第163節(jié)
“回去好好想想實驗室的名字,這可是我們?nèi)A國最大的實驗室?!卞X教授笑著叮囑了一句,或許有一天,這個實驗室也會成為世界排名靠前的實驗室,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腳步猛地一頓,商弈笑回頭瞅著錢教授,這還要想名字?隨便取一個不就行了。 “不許胡來,你好好想,至少想出五個來,到時候我們再從中挑選?!币豢瓷剔男@蒙圈的表情,錢教授難得嚴肅了幾分,這個實驗室的意義非同一般,日后是要走向國際的,名字可不能隨便叫一個。 “是,我知道了?!笨粗砬閲烂C的錢教授,商弈笑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吧,想就想把,真的想不出來就讓譚亦去想,反正他才是幕后老板,自己就頂了個名義。!分隔線! 梅家大宅。 沈夫人一直不認為自己虧欠了沈天刈,當初如果不是沈家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自己怎么會下嫁,而如今和鄧鶴翔情投意合,沈夫人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沈天刈,但是她也想自私的為自己活一次。 “你帶著律師上門,到底想要干什么?”梅愛國冷眼看著理直氣壯的沈夫人,他真的慶幸建業(yè)將老爺子和老夫人送出去旅游了,否則看著半點不知道悔改,不知道錯在哪里的沈夫人,二老估計都能被氣病倒了。 “能干什么,不就是要離婚!”從門口走進來的梅建業(yè)一身的火氣,他穿著筆挺的軍裝,剛硬黝黑的臉龐上帶著肅殺之色,冷眼看著高昂著下巴的沈夫人,“梅思雪,我告訴你,你離婚之后就不是梅家的人,你自己考慮清楚了!” 其實這話說的很沖,但這種威脅何嘗不是挽留,梅建業(yè)有時候真的想要剖開沈夫人的腦子看看,她腦子是不是都裝水了,否則都年紀一大把了,為什么還分不清好壞,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沈天刈和沈墨驍父子并沒有開口,他們和沈夫人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知道了她執(zhí)拗的性格,此刻梅建業(yè)這話絕對是火上澆油,不但無法挽回,而且還會激怒沈夫人。 “梅建業(yè),你不要拿梅家來嚇我!當年要不是為了梅家,我會嫁給沈天刈嗎?沒有我賣身換來的錢,梅家早就垮臺了!”倏地站起身來,沈夫人疾言厲色的怒斥這梅建業(yè),估計是氣狠了,聲音尖利的刺耳。 “當年爸活生生的拆散了我和鶴翔,你們有誰為我說過一句話?我已經(jīng)為了梅家犧牲這么多年,難道還不夠嗎?非得我讓死在了沈家,你們就高興了?”沈夫人歇斯底里的怒喝著,只感覺面前的兩個哥哥是如此的陌生。 “今天這個婚我必須要離,而且屬于我的財產(chǎn)我一分都不會放棄!”沈夫人赤紅著雙眼,看向梅家兩人就好比是自己的生死仇人一般,“我現(xiàn)在不能給梅家從沈家提錢了,所以你們就要趕我出梅家,行,脫離就脫離,只希望你們夜里能睡的安穩(wěn)!” 不要說脾氣暴躁的梅建業(yè),梅愛國聽到這話都差一點氣的撅過去,當年梅家落難,沈家伸出援手幫忙,雖然沈天刈的父母是用了一點不光彩的手段,這婚事的確是強壓著沈夫人結(jié)下的。可是在梅愛國眼里,沈家除了不是帝京的權(quán)貴家族,沈天刈有哪一點配不上梅思雪的?而且這么多年了,沈天刈這個妹婿一直包容著她。 甚至連沈墨驍這個兒子都因為她的竭力反對,最后失去了戀人,可是到如今她完全不知道感恩,永遠都活在回憶里,認為所有人都愧對了她。 “離婚可以,我要沈氏集團四分之一的股份,所有的固定資產(chǎn)都分出四分之一給我?!鄙蚍蛉怂坪跻矐械脿巶€對錯了,一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離婚條件。 四分之一,剛好是按照沈家四個人的份額分的,沈夫人此刻冷眼嘲諷的看著沈天刈,平日里說的多愛自己,可是牽扯到錢了,為什么他沈天刈就沉默了,真是虛偽! 沈天刈也累了,這樣拖著欠著也沒意思,他這邊剛打算開口,梅建業(yè)卻突然阻止了,“離婚可以,一分錢你都別想!當初家里給你的嫁妝也是爸媽的,梅思雪,你真的有骨氣有傲氣,就凈身出戶,和梅家脫離關(guān)系之后,我倒要看看鄧鶴翔怎么對你!” 兩個律師都沉默的站在一旁,他們也接手過很多離婚案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女方家人幫著男方的,不過沈家家大業(yè)大,沈夫人鐵了心的要分割財產(chǎn),到時候上了法庭,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 一直沉默的沈墨驍看著又要發(fā)作的沈夫人,冷漠的將一旁的文件遞了過去,“你和父親離婚,否則我將這份文件交給關(guān)煦橈?!?/br> 沈夫人正在氣頭上,所有人都不幫著自己,她的情緒早就到了爆發(fā)的邊界,此刻一把搶過沈墨驍手里頭的文件,可是當翻看一看之后,沈夫人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驚恐萬分的看著沈墨驍。 “你……你怎么會有……”沈夫人聲音哆嗦著,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最后的秘密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對上沈墨驍冰冷無情的黑眸,沈夫人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梅建業(yè)這段時間徹底見識了沈夫人的無理取鬧、蠻橫執(zhí)拗,此刻他疑惑的看著大驚失色的沈夫人,直接從她手里將文件拿了過來,看著看著,梅建業(yè)臉色刷的一下陰沉到了極點。 “你們兩個出去!”對著一旁的兩個律師厲聲開口,將人趕出去之后,梅建業(yè)讓自己的警衛(wèi)員守在了門口。 梅建業(yè)拿著文件怒氣沖沖的走回到了沙發(fā)邊,壓抑不住火氣的怒喝出聲,“梅思雪,你還是不是人?” “你怪我?憑什么怪我!那只是意外,是商弈笑自己掉下樓摔死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被質(zhì)問的沈夫人同樣憤怒的喊了起來,她怎么知道爭執(zhí)的時候商弈笑會從陽臺上摔下去。 一旁梅愛國和沈天刈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此刻兩人拿過文件一看,雙雙變了臉色,到現(xiàn)在為止“商弈笑”死亡的案件還沒有偵破,沈天刈清楚的記得“商弈笑”的尸體從山上發(fā)現(xiàn)時,沈墨驍那悲痛欲絕的表情,他甚至懷疑過商弈笑的死或許和黃子佩家有關(guān)系。 可是沈天刈真的沒想到竟然是沈夫人將“商弈笑”從陽臺上推下去摔死的,然后找了鄧鶴翔秘密的將尸體掩埋處理了。 此刻,三個男人都沒有理會歇斯底里的沈夫人,同時將目光看向沉默坐在一旁的沈墨驍,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殺害“商弈笑”的兇手就是沈夫人,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且死亡時間竟然就是在舉行婚禮的當天。 “你和父親離婚,凈身出戶,這份文件我交給大舅保管?!鄙蚰斃溲坶_口,即使他如今已經(jīng)知道死的是商弈笑的替身,這其中也有譚亦的推波助瀾,可是歸根到底還是沈夫人動了殺人的心思。 尤其是從顧岸那里得到的情報,沈夫人在當天之所以和替身起了沖突,不過是因為她和鄧鶴翔曖昧不清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沈夫人惱羞成怒,最終導致替身的死亡。 沈夫人跌坐在沙發(fā)上,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再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和張牙舞爪,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要求分割財產(chǎn),沈墨驍真的能將自己弄到監(jiān)獄里去,即使是意外致人死亡,沈夫人至少也有幾年的牢獄之災。 “好,我答應你,一分錢都不要,但是你必須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公布出去。”沈夫人終于妥協(xié)了,此刻目光冰冷的看著沈墨驍,“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鶴翔和商弈笑的死沒有一點關(guān)系,是我威脅他幫我處理尸體的,你不用指望用這個去威脅鶴翔!” 沈夫人的前半句話,梅愛國他們還能聽懂,可是后半句話,讓他們簡直恨不能撬開沈夫人的腦袋,這個時候了,她還這樣維護鄧鶴翔,甚至不惜將所有的罪名都背到自己身上! 鄧鶴翔是什么人,梅愛國和梅建業(yè)都清楚,當年老爺子就說他心術(shù)不正,這些年了,他們雖然沒有調(diào)查過鄧鶴翔,但是隱隱的也知道他是在歪路上越走越遠。 沈夫人殺人的把柄在鄧鶴翔手里頭抓著,這就等于是要挾梅家的一個把柄,幸好墨驍已經(jīng)事先知道了,否則沒有翻倍之下,日后梅家只怕要栽個大跟頭。 第172章 設鴻門宴 鄧家別墅,深夜書房。 看到推門進來的鄧鶴翔,鄧玲瓏放下手里頭的文件,走到桌子邊泡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爸,梅阿姨睡了?” “已經(jīng)睡著了,我還是大意了,竟然有人拍到思雪將人推下陽臺的畫面,而且事后還被沈墨驍給找到了。”鄧鶴翔原本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也是日后他要挾梅家和沈家的把柄,誰知道反而成了自己的把柄。 “爸,這也正常,你事先也沒有料到梅阿姨會殺人,酒店雖然被沈家給包下了,可是有人在房間里用望遠鏡觀看婚禮現(xiàn)場,誰想到會拍下了殺人的畫面?!编嚵岘嚨共皇呛軗?,畢竟梅家和沈家都不可能將沈夫人送去坐牢,那幫忙善后處理尸體的鄧鶴翔更不會有危險。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了,母拍照的目擊證人和照片都在梅愛國手里?!编圍Q翔從沈夫人口中得知東窗事發(fā)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將目擊者滅口。 但是他立刻就冷靜下來了,沈墨驍之前就查到了沈夫人是兇手,他之所以不報警處理,也是因為顧慮到沈夫人,所以鄧鶴翔就不用擔心什么。 鄧鶴翔喝著茶潤了潤嗓子,之前安慰擔驚受怕的沈夫人說了太多話,看著坐在面前溫柔乖巧的長女,鄧鶴翔目光不有的柔和下來,“你在忙什么?” 鄧玲瓏轉(zhuǎn)身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拿了過來,翻開指給鄧鶴翔看,“田振江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贈給了商弈笑,她已經(jīng)成功拿到研究所這塊地了,而且建筑隊也可是動工了,根據(jù)我打探的消息,商弈笑這個實驗室明年開春就能投入使用,她之前已經(jīng)和錢教授這些生物制藥領域的專家們都簽署了合約。” 鄧玲瓏大學主修的是金融業(yè),輔修的也是生物制藥,畢業(yè)之后她沒有進入鄧家的公司,而是自己開了公司,如今已經(jīng)拿下了國際上幾個知名公司的代理權(quán),在國內(nèi)各大醫(yī)院銷售醫(yī)療設備。 “你想和商弈笑合作,打算承包她這個研究所的所有設備?”鄧鶴翔翻看著鄧玲瓏精心準備的文件,看得出她很用心,而且專業(yè)功底也很強,從大型的離心泵到做實驗用的試管量杯都涵蓋了,當然,因為都是品牌公司,所以這些設備的價格也不菲。 鄧玲瓏笑了笑,“商弈笑將智飛通訊的核心技術(shù)交給了帝京,我可不認為她有這么高尚,無償?shù)膶⑦@么賺錢的技術(shù)交上去了,我懷疑她用芯片技術(shù)交換了上面的扶持資金,從而發(fā)展自己的研究所。” 智飛通訊的技術(shù)就是燙手山芋,商弈笑無權(quán)無勢掌控者這樣核心的技術(shù),肯定是抓不牢的,與其最后被迫交上去,還不如用核心技術(shù)當交換條件。 商弈笑年紀不大,卻非常的識時務,眼光也精準,拿得起放得下,鄧玲瓏都忍不住的想要和她結(jié)交了。 鄧鶴翔合上面前的文件,笑著拍了拍長女的肩膀,“你放手去做,真的有什么困難再和我說?!?/br> “不用,生意上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编嚵岘囎孕乓恍?,商弈笑只有一個譚亦當靠山,鄧玲瓏相信在實驗設備這一塊,自己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譚亦賀氏醫(yī)門的身份放在普通人眼中或許是高不可攀,但是放在帝京的圈子里,還真不算什么,憑著賀氏醫(yī)門過去的關(guān)系,譚亦在有些老一輩面前或許能說上話。 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那些老一輩或許會答應,畢竟只是舉手之勞,而譚亦醫(yī)術(shù)卓絕,沒有人愿意平白無故的得罪一個神醫(yī),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鄧玲瓏并沒有將譚亦和商弈笑放在眼里,自己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相信商弈笑是不會拒絕自己的合作,畢竟憑著她和譚亦的關(guān)系,有些設備有錢都買不到。 周六,瑤華酒店,頂樓的餐廳。 “放心吧,譚亦和商弈笑不敢不來的?!毙l(wèi)榮成高傲一笑,如果只是玲瓏出面,譚亦或許不會出現(xiàn),但自己代表的是衛(wèi)家,衛(wèi)榮成相信譚亦只要有腦子,他就不敢得罪自己。 “衛(wèi)二少,又麻煩你了?!编嚵岘嚫屑さ男α诵?,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不由的開口:“肯定是靈敏和卓少來了?!?/br> 卓家雖然不是世家,不過卓飛翔的父親是藥監(jiān)管理局的二把手,他今年才四十八歲,正處于事業(yè)發(fā)展的巔峰期,只要不出岔子,卓父轉(zhuǎn)正成為一把手的可能性極高。 “姐,榮成哥?!编囲`敏推門走了進來,親密的坐在了鄧玲瓏的身邊。 跟在她身邊一起進門的是個有些胖的青年,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一身的胖rou,戴著眼鏡,笑起來極為的猥瑣。 “衛(wèi)二少,玲瓏姐?!弊匡w翔的一雙綠豆眼看到衛(wèi)榮成之后,神色立刻轉(zhuǎn)為了諂媚,連忙走上前來打著招呼,“沒想到二少您也來了?!?/br> “行了,坐下吧,今天正主還沒有到呢?!毙l(wèi)榮成態(tài)度依舊高傲,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誰有這么大的面子讓衛(wèi)二少您親自做東?”卓飛翔忍不住的開口,帶著幾分打探的意味,卓家目前看著還行,但只有卓父一個人撐著。 卓飛翔實打?qū)嵉氖莻€紈绔,卓父對這個兒子早就失望了,二十四歲的人了,整天吃喝嫖賭的不工作,卓父也由著他,否則就卓飛翔這二世祖的性格,真的到了體制里工作,到時候就是給家里結(jié)仇。 卓飛翔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他也不愿意去工作,只想著結(jié)交幾個大人物,日后有人罩著自己就完美了,衛(wèi)榮成自然就是他想要巴結(jié)的對象,想必能讓衛(wèi)二少親自宴請的人身份地位也不會差。 一旁鄧靈敏也放下茶杯,狀似不滿的嘀咕:“姐,你今天請誰吃飯那,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呢,也不太給我們面子了吧?” 鄧玲瓏責備的看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雙胞胎meimei,“今天是我有求于人,對方擺個架子也正常,一會兒客人來了不準這樣說話了。” “哦?!编囲`敏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被罵了也無所謂,不過她剛剛這么一詢問,卓飛翔倒是聽出一點門道來了,敢情不是衛(wèi)二少請客,是鄧家大小姐。 估計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卓飛翔剛剛想要結(jié)交對方的熱情一下子就消散了,一個生意人,他還看不上眼。 從去年開始卓飛翔就一直在追求鄧靈敏,鄧家雖然退出了政治舞臺,不過也是家大業(yè)大,家里就兩個女兒,能成為鄧家的女婿,日后至少錢財是絕對夠用的。 卓父想著自己兒子雖然不成器,可是自己目前還能更進一步,就沖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卓飛翔也能配得上鄧靈敏,不過兩邊家長都沒有正式見面。 卓飛翔也從父親還有鄧靈敏這邊知道鄧玲瓏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主要經(jīng)營的就是醫(yī)療器械和設備,拿到了國外好幾個大品牌的代理權(quán)。 “玲瓏姐,雖然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我爸的面子一般人還是要給的,一會你放心,這生意肯定能做成。”卓飛翔將胸脯拍的咚咚響,滿是肥rou的胖臉上寫滿了驕傲和自得,自己是個紈绔又怎么樣?只要他老爹還在這個位置上,誰不給自己三面薄面。 鄧靈敏對著jiejie眨了眨眼,隨后笑著拍了拍卓飛翔的肩膀,脆生生的開口:“飛翔,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一會這事就交給你了,吃完飯我們就去看電影,算是我犒勞你了?!?/br> 看著洋溢著熱情笑容的鄧靈敏,卓飛翔感覺心里頭癢癢的,明明是幸福的笑容,但是在他滿是肥rou的臉上,就顯得下流而猥瑣。 帝京圈子里那么多千金名媛,可是那些人看卓飛翔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和鄙視,有些人雖然礙于卓父的身份,當面的時候倒是很熱情,不敢得罪卓飛翔,可是一轉(zhuǎn)身就是另一張臉。 卓飛翔雖然又胖又丑,腦子也不夠靈活,可是他又不是真的傻子,那些隱藏的惡意他都知道,唯獨鄧靈敏一直將他當成了朋友,從來不在意自己外在的長相,時間久了,卓飛翔對她的感情卻從朋友轉(zhuǎn)為了暗戀。 約定的是十二點,商弈笑是和譚亦是在十一點五十到的酒店門口,電梯里,商弈笑冷眼瞅著譚亦抓著自己不放的手,眼刀子咻咻的扔了過去。 “研究所是我投資的,但卻是在你的名下,我們關(guān)系不親密一點,外人會懷疑的?!笨∶赖哪樕蠋е鴾\淡的笑意,譚亦說的一本正經(jīng)、理直氣壯,卻依舊無法改變他趁機占商弈笑便宜的嫌疑。 只要調(diào)查過譚亦和商弈笑的人都知道,她是被譚亦包養(yǎng)了,不但供她讀高中上大學,而且連那么值錢的四合院都給了商弈笑,現(xiàn)在這個研究所即使能拿到扶持資金,但是更多的投資還是譚亦出的。 要說這兩人沒曖昧關(guān)系,絕對沒有人相信,這妥妥的是養(yǎng)媳婦的節(jié)奏,尤其傳言里商弈笑這么精湛的身手也是譚亦找了特種大兵給訓練出來的,就是怕商弈笑被人欺負了,再想想商弈笑的年紀,這分明是小童養(yǎng)媳。 商弈笑簡直被譚亦的無恥給打敗了,怒到極點反而笑了起來,可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的冰冷,“不就是假裝情侶而已,譚長官可以放心,我是雷霆最優(yōu)秀的特勤人員之一,以前任務需要的時候也和同伴假扮過情侶,還扮演過夫妻,絕對不會讓外行人看出異常的?!?/br> 這邊商弈笑話一說完,看著譚亦臉上原本愉悅的笑容轉(zhuǎn)為了冰冷,商弈笑莫名的感覺痛快了幾分。 一想到商弈笑過去和其他男人這么親密過,甚至還做過更為親密的事情,譚亦只感覺一股子怒火蹭蹭的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起來。 但是看到她這占了上風的得意模樣,昂著下巴,嘴角是挑釁的笑容,譚亦感覺那怒火蹭一下又熄滅了,只余下深深的無奈,這種復雜的陌生情緒讓譚亦只能嘆息一聲,看向商弈笑的目光更加的寵溺。 “呦,好大的架子,讓我們等了這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多忙的大人物呢?!边@邊商弈笑和譚亦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剛進包廂,卓飛翔率先就發(fā)難。 尤其是看著無關(guān)俊美,身材挺拔修長的譚亦,卓飛翔表情愈加的難看,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英俊優(yōu)雅的男人!襯的自己更加肥胖丑陋。 鄧靈敏自然也聽過譚亦的名字,之前在梅愛國主辦的宴會上,鄧靈敏只當商弈笑是個被包養(yǎng)的小賤人,率先開口折辱她。 誰能想到商弈笑轉(zhuǎn)眼間麻雀變鳳凰,田振江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無償?shù)慕o了她,還當場就簽了相關(guān)的贈與協(xié)議,可以說商弈笑現(xiàn)在的身價絲毫不比鄧家差,鄧靈敏丟了臉,更加嫉恨商弈笑。不過一想到商弈笑是被包養(yǎng)的,聽說十六歲剛上高中的時候就叫被譚亦給養(yǎng)了,鄧靈敏突然感覺自己沒必要嫉妒了,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而已,自己何必和她斗氣,只會掉了身價。 但是此刻,看著站在商弈笑身邊貴公子一般的譚亦,鄧靈敏比宴會當天晚上更加嫉妒商弈笑了,她憑什么霸占這么出色的男人! 鄧靈敏在帝京的圈子里也認識了不少人,衛(wèi)榮成這樣的已經(jīng)算是長相、能力、家世都出色的男人了,可是比起譚亦來,至少氣質(zhì)和長相差了一大截,至于卓飛翔那根本是提鞋都不配的?!帮w翔,約的時間是十二點,譚先生和商弈笑也沒有遲到?!编囲`敏看了一眼卓飛翔,看起來是在打圓場,可是她這樣給譚亦開脫,卓飛翔就更加嫉妒更加生氣。 如果今天來的是一個丑男人,靈敏肯定不會這么說!卓飛翔鏡片后的目光里迸發(fā)出濃烈的敵意,此刻蹭一下站起身來,拿過酒瓶子直接倒了三杯子白酒,原本是喝紅酒的高腳杯,此刻滿滿三大杯白酒,剛好酒瓶子就倒空了。 “遲了就是遲了,老規(guī)矩,罰酒三杯!”卓飛翔滿臉的惡意,目光歹毒又陰險的看著譚亦,聲音陡然一沉,“怎么?不喝是不給衛(wèi)二少和我面子嗎?” 如果是其他部門的事情,卓飛翔這個紈绔還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可如果牽扯到藥監(jiān)這一塊,卓飛翔就有這個本事。 剛剛譚亦和商弈笑沒有來之前,卓飛翔已經(jīng)聽明白了,商弈笑是打算籌建一個生物制藥研究所,已經(jīng)破土動工了,這事就在卓父的管轄范疇里,卓飛翔要給他們找麻煩,那絕對是一找一個準,更別說譚亦就是個中醫(yī),賀氏醫(yī)門雖然是中醫(yī),但也是歸藥監(jiān)部門管的。 鄧玲瓏抱歉的看了一眼譚亦和商弈笑,此刻連忙的解釋著,“商同學,譚大夫,這位是卓少……” 鄧玲瓏的話還沒有說完,卓飛翔直接打斷了她,高昂著肥嘟嘟的雙下巴,盛氣凌人的瞅著譚亦,“卓軍平是我父親,想必你們干醫(yī)藥行業(yè)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