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兩個女孩是徐苗苗的死敵,兩人家世都不差,可是成績不行,很是看不慣俏麗驕傲,以學(xué)霸自詡的徐苗苗,尤其自己暗戀的男同學(xué)竟然喜歡徐苗苗,這個仇就結(jié)下了。 原本她們故意將一塊手表放到了徐苗苗的書包里,想要誣陷她偷東西,再借著家里的勢力將徐苗苗趕出學(xué)校。 誰知道鬧到最后,自家竟然被警告了,栽贓陷害的事情也查清楚了,她們兩個被迫在早cao上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檢討,丟了臉不說,還被記了大過,要不是家里又贊助了學(xué)校不少錢,估計都要被開除了。 “徐苗苗一直將自己當(dāng)成了天山雪蓮,沒有想到也有這樣的窮酸親戚!”另一個女孩譏笑著,她們這口怨氣憋了一整年了。 在高中的時候不敢直接對徐苗苗下手,不過現(xiàn)在到了大學(xué)了,兩人想徐苗苗家里的關(guān)系難道還能伸到大學(xué)里來,不過多少有點擔(dān)心,所以吃柿子找軟的捏,兩人盯上了商奕笑。 兩個女孩徑自的走到商奕笑面前,趾高氣揚的開口:“我們之前就是站在這里的,剛剛?cè)ハ词珠g了,這是我們的位置?!?/br> “你耳朵聾了啊,快點讓開!”另一個女孩同樣板著臉嚷嚷著,嫌棄的瞪著商奕笑,果真是從a省來的土包子,這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 “我不讓又怎么樣?”商奕笑眉梢一挑的反刺了回去,難道自己看起來比較好欺負(fù)嗎?不過察覺到兩個女孩眼里的惡毒,商奕笑明白這是沖自己來的,難道是徐苗苗找的人? 原本以為土包子膽子小,一嚇就慫了,誰知道商奕笑看著好欺負(fù),這氣場比她們倆還要強。 四周排隊的人刷刷的退開了幾步,好奇的打量著起了沖突的商奕笑三人,比起穿著隨意的商奕笑,兩個找茬的女孩一看就身價不菲,背的包包都是lv的,手里的手機也是果x。 “你敢和我們這么說話?”女孩怒極反笑著,高昂著下巴,輕蔑的看著商奕笑,“這里可是帝京,你敢這么橫,擔(dān)心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br> 徐苗苗都瞧不起的窮親戚,說不定就是農(nóng)村出來的,巴結(jié)著徐苗苗家呢。 “怎么回事?誰在這里吵!”辦公室里,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戴眼鏡的女教師不耐煩的推開門走了出來,誰讓辦公室里就她職稱最低。 外面沒有空調(diào),熱浪撲面而來,這讓女教師眉頭一皺,滿臉的嫌棄,出口的語氣更是不耐煩,“還想不想報名了?不想的現(xiàn)在就回去,這里是大學(xué),可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br> 考到連青大學(xué)的新生里只有十分之一是帝京的學(xué)生,其余都是外省過來的,一聽女教師這氣勢洶洶的話,不少人又后退了好幾步,唯恐被牽累了。 挑事的女孩子不滿的看了一眼高傲的女教師,“老師,劉連安是我舅舅,剛剛這個位置是我的,這個人占了我們的位置,還出言不遜,所以我們才爭執(zhí)了幾句?!?/br> 劉連安是教委的科長,之前上面撥了款扶持學(xué)校的生物制藥這個領(lǐng)域的研究,當(dāng)時來了不少領(lǐng)導(dǎo)開會,劉連安就是其中一個。 女教師一掃剛剛高傲的姿態(tài),對著女孩熱情的笑了笑,隨后再次板著臉,眼神挑剔而刻薄的看向商奕笑,尖利著聲音就訓(xùn)斥起來。 “你怎么回事呢?還沒有報名就和同學(xué)鬧矛盾,這要是真的成了連青大學(xué)的學(xué)生,你是不是還要造反那?你這樣的學(xué)生即使能考進(jìn)來,但是人品有問題,我們學(xué)校也不會收的,你不用報名了,打電話讓你爸媽來一趟。” 這明顯就是看人下菜!就算有矛盾,也是雙方的,憑什么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商奕笑身上。 “老師,我是從a省來的,我爸媽舍不得坐飛機,也不會坐高鐵,所以他們趕不過來?!鄙剔刃醒笱蟮拈_口,眼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剛說a省,女教師的眼神變得更為嫌棄了。 “行了行了,我懶得聽你廢話?!迸處熞簿退KML(fēng)而已,不可能真的不讓商奕笑報名,此刻再次開口:“那你先給這兩位同學(xué)道歉,然后站在一旁等著,等我們老師商量一下,否則你這樣品行不良的學(xué)生,我們有權(quán)拒絕報名入學(xué)?!?/br> 兩個挑事的女孩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商奕笑,就等著看她給自己道歉,整不死徐苗苗那個賤人,難道還不能整死她家的親戚嗎?有這么一個丟人的窮酸親戚,徐苗苗還有什么臉面整天裝清高。 “我拒絕!”按理說一般學(xué)生碰到這種情況,又被老師訓(xùn)斥了,肯定只能服軟道歉,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商奕笑脾氣還硬的很。 “行,你不道歉,那你就不用報名了!”女教師氣惱的罵了一句,剛剛只為了討好劉連安的外甥女,但是被商奕笑抹了面子,女教師尖酸刻薄著一張老臉,直接將她給恨上了,“其他人都快點站好,你們兩個跟我來辦公室,我先給你們報名?!?/br> 說完之后,女教師還故意看了一眼商奕笑,一個窮學(xué)生還敢和自己這個當(dāng)老師的橫,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挑事的兩個女孩笑了笑,跟著女教師向著辦公室走了過去,能吹空調(diào),誰樂意在外面排隊曬太陽那。 商奕笑走到樹蔭下,拿出手機,順便從背包里拿出王教授昨天硬塞給自己的名片,“王教授,我是商奕笑……不,我還沒有報名,報名處的老師不給我報名,好像要開除我,所以一時半會我……” “你等著,我馬上來報名處!”王教授一直想等商奕笑報名結(jié)束了就跟她回去看擺件,誰知道還有這么不長眼的人不給報名,這誠心和自己過不去。 “行了,我跟你一起過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學(xué)校老師還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錢教授也站起身來,論起來商奕笑也算是自己的學(xué)生了,而且她高考成績不低,剛剛見過面,小姑娘來歷不小,但絕對不是那些跋扈囂張的千金小姐,一看就是個乖巧的。 所以即使錢教授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但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學(xué)生會主動惹事,而且報名處的人也太張狂了,不給報名,還要開除,他們當(dāng)學(xué)校是他們的一言堂嗎? 其他報名的同學(xué)不時同情的看了一眼站在樹蔭下的商奕笑,她要是和老師道個歉,服個軟,說不定就沒事了,這么拗著,最后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就算今天她能報名了,可是卻將醫(yī)藥系的老師給得罪了,以后什么好機會都沒有了,說不定還會被老師穿小鞋,幾次考試不及格,估計都能被退學(xué)。 王教授唯恐商奕笑一生氣不將黃龍玉擺件給自己研究了,所以腳下的速度那是咻咻的,不時回頭催促著錢教授,“老錢你倒是快一點啊,這可是你大學(xué)生,被人欺負(fù)了,你這個當(dāng)教授的還不趕快過去?!?/br> “行了行了,你倒是走慢一點,別把血壓給弄上來了?!卞X教授無奈的看著火急火燎的王教授,就他這模樣,誰還敢說這個教授鐵面無私、公平公正的? 以前那些巴結(jié)的學(xué)生,那是沒掐到點子上,要真弄個老物件過來,保管姓王的讓他們考試及格。 等了不到十分鐘,看到王教授和錢教授來了,商奕笑連忙迎了過去,也快速的將剛剛的沖突說了一下,“要不我現(xiàn)在再去報名?” 錢教授笑著點了點頭,目光慈愛的看著?;^的商奕笑,這小姑娘有點意思,這是讓自己和老王去抓個現(xiàn)形那。 旁邊排隊的學(xué)生雖然詫異的看了一眼兩個教授,不過都是新生,也不認(rèn)識,再者兩個教授衣著普通,看起來和普通的老頭也沒什么兩樣。 商奕笑徑自走到門口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屋子里,女教師剛給挑事的倆女孩報了名,辦好了入學(xué)手續(xù),聽到敲門聲過來將門一打開。 “你過來干什么?”女教師板著臉,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剛剛不是耍脾氣不報名嗎?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老師,你沒權(quán)利不讓我報名,就算要開除學(xué)生,也需要校領(lǐng)導(dǎo)批準(zhǔn)?!北粨踉陂T外,商奕笑也不生氣,只是她語調(diào)越平靜,越是將女老師的火氣給挑上來了。 “我沒權(quán)利?”聲音猛地拔尖,女教師氣的鐵青著臉,本來在辦公室里就她職位最低,所以什么屁事都讓自己來做,現(xiàn)在一個窮學(xué)生還敢和自己較勁。 之前所有的怨氣和怒火此刻蹭一下都冒了出來,女教師依舊擋在門口,氣勢洶洶的看著商奕笑,高傲十足的放著狠話,“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會給你報名的,你也不用再廢話了,有本事你轉(zhuǎn)去其他的系,否則你就算報名了,我也讓你在醫(yī)學(xué)系混不下去!” “老師,看你年紀(jì)不大,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更年期了?!鄙剔刃种鞇毫拥男χ?,懶洋洋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女教師,“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這樣威脅我,就不怕我去校長室投訴?!?/br> “我呸!”女教師嗤笑一聲,白眼瞪著商奕笑,一手指著門口,態(tài)度愈加的惡劣而囂張,“你現(xiàn)在就去投訴我啊,看看有沒有用!我還說你尋釁滋事呢,看看這些學(xué)生到時候是給你作證還是給我作證!” 一個是學(xué)校的老師,一個是才見一面的陌生同學(xué),人都會趨吉避兇,有良心的至多說一句自己不知道,沒看見,碰到那些巴結(jié)女老師的小人,估計就要顛倒是非黑白,將過錯都推到商奕笑身上。 “魯老師好大的威風(fēng),看來以后我的學(xué)生報名都要我親自過來了?!甭牭竭@里,錢教授也聽不下去了,這樣的人竟然是他們學(xué)校的老師,簡直丟了所有教師的臉。 “錢教授?”放狠話的女教師魯娟錯愕一愣,將門全部打開了,這才看到外面的錢教授和王教授,老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而辦公室里,原本作壁上觀的幾個老師也連忙走了出來,表情都有些訕訕的,挑事的兩個女孩是劉科長的外甥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說難聽的話也都是魯娟說的,他們至多是沒有制止而已。 難道真的為了一個學(xué)生得罪自己的同事?可是他們沒想到錢教授竟然在門外,而且身為副校長的王教授竟然也在。 “先給商同學(xué)把入學(xué)手續(xù)給弄好了。”王教授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總是板著臉,顯得嚴(yán)肅而孤僻,至于魯娟這事,到時候校職工大會商,王教授肯定會說,她這張牙舞爪的兇惡模樣,哪里像是個為人師表的老師。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商奕笑的入學(xué)手續(xù)就全都辦好了,魯娟站在辦公室的角落里,低著頭,滿臉的難堪和憤怒,只不過錢教授是醫(yī)學(xué)系的系主任,又是頂梁柱,王教授雖然是歷史系的,地位同樣不低,還是副校長,魯娟自然不敢再放肆,只是偶爾看向商奕笑的目光卻跟淬了毒一般。 “老錢你回辦公室吧,我和商同學(xué)先回去。”一出辦公室的門,王教授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他昨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就是想再看看這個黃龍玉的擺件。 目送著這一老一少離開之后,錢教授再次搖搖頭,看了一眼還在外面排長隊的同學(xué),目光里帶著幾分失望,身為還沒有接觸社會的大學(xué)生,他們竟然連一點反抗強權(quán)的勇氣和正義都沒有了,這樣的人絕對不適合當(dāng)一名醫(yī)學(xué)工作者。 醫(yī)學(xué)系的分?jǐn)?shù)太高,徐苗苗沒有考上,她報的是計算機專業(yè),而竇旭陽則是中醫(yī)專業(yè)。 “旭陽,謝謝你先陪我報名,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學(xué)系吧?!毙烀缑缧χ_口,臉上洋溢著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在高中的時候,竇旭陽對她有些冷淡,可是沒想到剛剛他竟然先陪自己去計算機專業(yè)報名了,這讓徐苗苗心里頭小鹿亂撞著,生出了幾分期待。 “和我客氣什么,高中的時候我爸媽管我管的嚴(yán),出來打籃球都沒有時間,更是三令五申禁止我談戀愛,擔(dān)心我成績下滑?!备]旭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戴著墨鏡,露出無比帥氣的笑容。 看了一眼錯愕一愣的徐苗苗,竇旭陽聲音卻忽然放柔了幾分,“苗苗,今天晚上我爸媽約我吃飯,說是慶祝我入學(xué),要不你和叔叔阿姨也一起過來吃個飯,我們兩家一起慶祝一下。” 徐苗苗只感覺自己被丘比特的愛情之箭射中了,心花怒放之下,整個人高興的似乎要飄起來了,不過面子上卻帶著幾分推拒,“這不太方便吧?” “沒事,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又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以后說不定關(guān)系更親密,我們父母提前認(rèn)識一下,吃個便飯也沒什么?!备]旭陽的聲音里充滿了暗示,他眸光閃爍了一下,狀似無意的開口:“讓寄住你家的那個親戚也一起過來,我見見她,省的日后你被欺負(fù)了?!?/br> 竇旭陽這是給自己出頭撐腰嗎?徐苗苗攥緊了雙手,這才點了點頭,“好,那一會回家我和我爸媽說一聲?!?/br> 第131章 請君入甕 四合院。 “你去吃飯,不用管我?!睍坷铮踅淌陬^也不抬的說了一句,目光專注的盯著面前的黃龍玉擺件,還不時的拿著筆在一旁的紙上記錄著什么。 商奕笑也沒有強求,一會兒從餐廳帶點飯菜回來給王教授。 安靜里,王教授忽然抬起頭,有些為難的瞅著商奕笑,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看這個黃花梨的底架太礙眼了,要不弄下來?你放心,趕明兒我就找個老木匠給你重新做一個底架,這個工藝太粗糙了,簡直暴殄天物!” 對這些古玩老物件,王教授完全是癡迷入魔的狀態(tài),這個黃龍玉擺件估計是唐宋年間的東西,從色澤到雕工都是頂級的,值得好好研究。 偏偏搭配了一個不入流的底架,這就好比美麗的公主嫣然一笑,可是牙縫里卻夾了根韭菜葉,王教授怎么看怎么的別扭。 “行,那新底架到時候就麻煩教授您了?!鄙剔刃υ疽泊蛩阒匦伦鰝€底架,王教授是內(nèi)行,他主動幫忙,商奕笑肯定不會推辭。 走到書桌邊,商奕笑拿起擺件,看了看下面玉和木頭接連的部分,做工的確很粗糙,就差沒用502膠水直接黏上了。 抓著木架,商奕笑右手猛地一個發(fā)力,咔嚓一聲,木頭架子直接被她粗暴野蠻的給掰了下來。 被商奕笑這暴力動作給震驚住的王教授猛地回過神來,“我的黃龍玉!” 焦急的嚎了一嗓子,王教授一把將黃龍玉給搶了過來,抓在手里仔細(xì)的檢查著,神情急切的好似從人販子手里頭將自己孩子給搶回來的父母一般。 接連的部分不是很牢固,商奕笑這么暴力一掰,玉和木架完美的分開了,而且一點沒有傷到黃龍玉的底部。 “你……你簡直是亂彈琴!”確定沒傷到擺件,王教授憤怒的瞪著抓著孤零零木頭架子的商奕笑,氣的話都快說不利索了,他就沒見過這么粗暴的小姑娘,這可是幾百年的寶貝,她竟然就這么上手掰了。 莫名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商奕笑咧嘴笑著,余光不經(jīng)意的一掃,這才發(fā)現(xiàn)木頭底架中間竟然是空心的,里面還夾著東西。 這是什么?商奕笑詫異的將木架中間的東西抽了出來,竟然是一張老照片,上面是一個剛剛才能站穩(wěn)走路的小男孩。 “要不是這個木頭架子,估計你也沒這么好的運氣撿漏?!蓖踅淌跊]好氣說了一句。 之前竇旭陽父子,還有珍寶閣的胖子,都是被這個木頭架子給糊弄了,再者賣東西的是個民工,所以他們都當(dāng)這個擺件是假貨。 “這照片已經(jīng)泛黃了,表面也已經(jīng)龜裂了,這估計是三四十年前的老照片了。”王教授看了看商奕笑手里頭的照片,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不應(yīng)該啊,這個黃花梨木頭架子至多也就二十來年,這照片難道是后來放進(jìn)去的?” “是四十二年前?!鄙剔刃傉f完,王教授倏地轉(zhuǎn)過頭來,震驚的看著語調(diào)無比堅定的商奕笑,“你怎么知道?你對這個也有研究?” 沒有用儀器進(jìn)行檢測,王教授也只能靠過去的經(jīng)驗判斷是三四十年前的照片,但是具體是哪一年的,他憑rou眼是看不出來的。 商奕笑咧嘴一笑,將手里頭的照片翻了過來,“上面寫了年月?!?/br> 眼角抽了抽,王教授看了一眼,很是無語的走回椅子上坐了下來繼續(xù)研究自己的黃龍玉,再和她說下去,自己早晚會被氣死! “陽光孤兒院?”商奕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小男孩,也就是說四十二年前這個小男孩被送到了陽光孤兒院,那么現(xiàn)在這人估計四十四、五歲了。 可照片上除了時間和孤兒院的名字之外,其他信息都沒有,要想查到四十多年前的事絕對不容易,陽光孤兒院估計早就沒有了。 而且那個年代還沒有普及電腦,所有的檔案都是紙質(zhì)手寫的,再加上時間太長,孤兒院當(dāng)年的老師們估計有些都去世了。 “你想要查?”看著商奕笑盯著照片思考,王教授放下黃龍玉的擺件,語重心長的開口:“既然讓你碰到了,查一查就當(dāng)圖個心安,這個擺件就算在二十多年前價值也有幾百萬,放照片的人估計身價不菲。” “嗯,我打算先去找之前賣擺件的那個民工,他說這個東西是他父親二十多年前買的,臨死前一直叮囑他不要賣?!鄙剔刃烙嬅窆さ母赣H應(yīng)該算是知情者,只可惜他人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不知道他的兒子會不會想起什么。 “教授,你看我補個一百萬給他可以嗎?”商奕笑再次開口,古玩街的買賣和賭場一樣,買定離手!不管你是撿漏了還是買到假貨了,吃虧上當(dāng)都得自己擔(dān)著。 這個黃龍玉擺件商奕笑只花了一萬塊,可是價值至少兩千多萬,賣東西的民工可以說是虧大了,但東西已經(jīng)賣出去了,再后悔也遲了。 商奕笑也是看他似乎急著用錢,所以想補償一百萬,也算是盡點心意。 王教授看著面色平靜的商奕笑,很高興她有這份赤子之心,可是王教授畢竟是過來人,這種生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也見過不少。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直接給錢肯定不行,人都有貪念,到時候肯定會糾纏不休,鬧的家宅不寧,你要是能查到他家的境況,找個門路偷偷的給了,別讓他知道?!?/br> 如果賤賣了黃龍玉擺件的人是王教授,他即使悔的腸子都青了,也不會找上門來討要,既然賣了那就是屬于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