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身為豪門子弟,那些紈绔沒少干仗勢欺人的事,黃子佩這件事的確做的有些不地道,可她的本意卻是為了給沈夫人買藥材調理身體,從這一點而言,沈墨驍就無法責怪她。 “章老那邊我會拜托外公去查一下?!鄙蚰斊降拈_口,這不是出自他對黃子佩的關心,而是為了不欠下黃家的人情。 “嗯,謝謝了?!秉S子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惜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握住沈墨驍的手,他卻已經站起身避讓開了。 “我去打電話?!狈笱艿膩G下一句話,沈墨驍徑自向著主臥走了過去,然后關上門,將客廳里的黃子佩隔絕在心門之外。 客廳里,黃子佩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笑容從之前的溫柔端莊漸漸的轉為了嫉妒和猙獰,商奕笑死了都陰魂不散! 黃子佩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嫁給了沈墨驍,那么她就有信心將他的心給拉攏過來,所以即使結婚這么長時間,他們兩人都沒有同房,黃子佩也并不在意,結束了一段感情,墨驍哥肯定需要時間來平復內心的傷口。 如果墨驍哥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和自己有了關系,黃子佩才要害怕沈墨驍的薄涼和冷血,所以當沈夫人發(fā)現兩人沒有同床之后,沈夫人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對黃子佩是無比的愧疚,甚至想出了要給沈墨驍下藥的計策。 “我就不該這么天真的拒絕,給墨驍哥時間!”黃子佩低喃著,眼神冷靜到讓人害怕的地步。 當初沈夫人提出要下藥,黃子佩立刻就拒絕了,她很清楚一旦這樣做了,說不定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走到墨驍哥的心里,商奕笑已經死了,她有的是時間來軟化墨驍哥冷硬的心。 可是現在看到一個和商奕笑相似的小姑娘的出現,看著沈墨驍幾次情緒失態(tài),黃子佩突然沒有之前那么自信了,或許發(fā)生了關系,日后有了孩子,這才是最堅定的感情紐帶。!分隔線! 譚亦將商奕笑接出來之后,汽車直奔藥材市場的方向而去,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呆愣愣失神的商奕笑,譚亦也沒有再開口說什么,有些事只能讓時間來沖淡。 距離錦醫(yī)堂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原本這里也是一家中醫(yī)館,只不過因為大夫的醫(yī)術一般,再加上和錦醫(yī)堂的距離太近,這家醫(yī)館幾乎到了要關門的境地。 可是今天,醫(yī)館卻換了一塊嶄新的招牌,紅綢緞蓋住了照片,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倪氏中醫(yī)館五個大字,接手這家醫(yī)館并且在短短兩天時間就開張的人正是被趕出師門的倪大夫。 “爸,你不要傷心,師叔說的對要走的我們留不住?!贝筇美铮u廣白安撫情緒有些失落的鄒老爺子。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倪致遠還有幾分復雜的感情,畢竟如同兄弟一般相處了二十六年,而且倪致遠以前偽裝的太好,鄒廣白一直將他當成了親大哥。 可是如今,倪致遠另起爐灶也就罷了,讓鄒老爺子和鄒廣白痛心的是錦醫(yī)堂竟然一下子走了十個坐鎮(zhèn)的大夫,其中甚至還有鄒家旁系的人,至于中醫(yī)學徒就更多了。 “廣白,我老了,以后錦醫(yī)堂的招牌需要你撐起來?!编u老爺子的確很痛心,可是老爺子性情豁達,雖然心里頭難受,不過也算是看開了。 就在此時,聽到外面的噪雜聲,鄒廣白眉頭一皺的起身向著外面走了過去,卻見錦醫(yī)堂的人正擋在大門口,而另一邊帶頭的人竟然就是倪大夫,跟在他身后的還有那些從錦醫(yī)堂離開的坐診大夫和學徒。 “小師弟……不對,現在我已經不是鄒老爺子的徒弟了,我該稱呼一聲鄒大夫?!蹦咧逻h一副小人得志的張狂模樣。 倪致遠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鄒廣白,“今天是倪氏中醫(yī)館開業(yè)的好日子,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鄒老爺子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我特意過來請老爺子給我的中醫(yī)館剪個彩,大家一起熱鬧熱鬧?!?/br> “滾,你馬上滾!”鄒廣白氣的臉都變色了,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倪致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他這是上門挑釁嗎? 倪致遠冷聲一笑,表情陡然一冷,“鄒大夫這是給臉不要臉了,哼,錦醫(yī)堂這些年可都是我做牛做馬撐起來的,現在你們卸磨殺驢,擔心錦醫(yī)堂會關門大吉!”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今天我算是見到了?!鄙剔刃ν崎_圍堵的人群走了過來,笑瞇瞇的看著挑事的倪致遠,彪悍十足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聽說倪大夫你醫(yī)術高明,不知道能不能自醫(yī)自治呢?” “你想干什么?”倪致遠腳步猛地一個后退,戒備的看著想要動粗的商奕笑,之前他可是見識了商奕笑彪悍的身手,十多個混混都被她打趴下了,倪致遠對著鄒廣白敢囂張,可是面對商奕笑立刻就慫了。 譚亦并沒有開口阻止,他知道商奕笑心頭不痛快,所以想要找個途徑發(fā)泄出來,倪致遠剛好就撞到槍口上了。 “不干什么,拆了你的中醫(yī)館而已,倪大夫你不是狂嗎?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你敢開一個,我就敢拆一個!”商奕笑冷笑一聲,大步向著五百米開外的中醫(yī)館走了過去。 “你這是違法的!”倪致遠憤怒的喊了起來,轉身向著商奕笑追了過去,他今天就是故意來錦醫(yī)堂炫耀的,可如果中醫(yī)館被商奕笑給拆了,倪致遠的臉就丟大發(fā)了。 剛剛幾十號人都圍堵在錦醫(yī)堂的門口,現在局面變了,一群人呼啦一下到了倪致遠的中醫(yī)館門前。 大門樓上的招牌還蓋著大紅色的綢緞,門口也擺放著兩尊石獅子,只見商奕笑猛地一個騰躍,一腳踩在石獅子的頭上,借著踩踏的反作用力往上一跳,一手抓住了紅色綢緞用力的猛地一拽。 哐當一聲巨響!木制的招牌被商奕笑給拽了下來,看著倪致遠暴怒的臉龐,商奕笑撿起地上的招牌,猛地對著石獅子當頭一砸,獅子自然半點事都沒有,可是木制的招牌已經斷成了碎木頭。 “鄒大夫叫我們譚先生一聲師叔,你敢來錦醫(yī)堂鬧事,就是不將我們譚先生放在眼里!”商奕笑將手里的破招牌丟在地上,大步向著屋子走了進去。 伴隨著尖叫怒罵聲而來的是東西被打砸的乒乒乓乓聲,鄒廣白呆愣愣的看著大殺四方的商奕笑,這也太彪悍了!說拆就拆??! “師叔,真沒事嗎?”鄒廣白同情的看著氣的快厥過去的倪致遠,雖然感覺無比的痛快,可是鄒廣白也清楚倪致遠背后是有孫兆豐撐腰的,否則他怎么可能兩天不到的時間就開一家新的中醫(yī)館。 譚亦勾著薄唇莞爾一笑,看著正在拆屋子的商奕笑,清朗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寵溺,“她心里頭不痛快,鬧鬧也好,放心吧,一家醫(yī)館而已,倪致遠這樣的小人不一次打死打殘了,日后只會更膈應?!?/br> 孫兆豐是倪致遠的靠山,可是如果東源集團沒有了,倪致遠還能猖狂起來嗎?別說拆一家,就算是拆十家,譚亦也只會縱著商奕笑,隨她高興就好。 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破壞大王商奕笑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倪致遠身邊的人腳步刷刷的后退著,拆了屋子也就罷了,要是惹到這尊女閻王,到時候被打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高興了?解氣了?走吧,也差不過該回去吃藥膳了?!弊T奕笑著摸了摸商奕笑的腦袋,她還真是鬧騰,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汗珠子,不過看起來心情似乎真的變好了。 “鄒大夫,我們回去了。”商奕笑一抹額頭上的汗水,笑著和鄒廣白招呼了一聲,“你放心吧,我們家譚先生已經安排好了,誰敢去錦醫(yī)堂鬧事,我們就不是拆屋子了,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師叔,商同學,你們慢走?!编u廣白感覺面前打開了全新的一扇大門,他和老爺子性格一樣溫和寬厚,可是看著如此彪悍潑辣的商奕笑,鄒廣白忽然感覺強勢一些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心里痛快啊。 ------題外話------ 有沒有被甜到?譚二哥寵起人來那叫一個甜蜜,狗糧撒了一把又一把,o(n_n)o哈哈~ 第122章 糾纏不休 入夜。 即使坐在包廂里,依舊能聽到樓下大廳里嘈雜的音樂聲,相對于樓上的清凈,樓下卻是燈紅酒綠的喧鬧,一群酒色男女盡情的舞動著身體,互相調情著,看對眼了說不定就能去外面的酒店來一個419。 “小少爺。”被保鏢帶上來的倪致遠一臉的恭敬之色,明明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面對患者的時候,倪致遠雖然態(tài)度還算溫和,可是骨子里依舊帶著能決定人生死的高傲。 但此時,面對孫兆豐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倪致遠卻極其恭敬和卑微。 “行了,你們下去吧?!睂O兆豐擺擺手讓旁邊的幾個同伴還有陪酒的女孩子都下去了。 等保鏢將包廂的門給關上了,孫兆豐靠坐在沙發(fā)商,一手夾著煙,懶洋洋的開口:“坐吧,你怎么找這里來了?” 孫兆豐對倪致遠還算比較客氣,他一貫玩得開,男女不忌,有時候碰到一兩個性子烈的小丫頭,孫兆豐更喜歡用點藥來助興。 倪致遠醫(yī)術的確很好,在這一塊更是擅長,他制的助興藥丸不但效果好,關鍵成分都是中藥材,對身體基本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 倪致遠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這才一臉苦澀的說明了來由,“小少爺,今天才開的中醫(yī)館就被錦醫(yī)堂的人給打砸了……” 將譚亦和商奕笑囂張的“暴行”添油加醋的宣傳了一番,倪致遠盡可能的挑起孫兆豐對錦醫(yī)堂的惡意,“我之前已經說了這個中醫(yī)館是小少爺您的產業(yè),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還說小少爺您幸好不在,否則連您也一起打。” 砰的一聲,面前的茶幾被暴怒的孫兆豐一腳給踹開了,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勃然怒火,怒不可遏的咆哮起來,“真是反了天了!一個錦醫(yī)堂竟然敢和我這么橫!” 之前在錦醫(yī)堂被譚亦一腳踢掉了兩顆牙齒不說,還賭輸了一千萬,孫兆豐當時就想要報仇的,可是被張秘書強行帶回了孫家。 孫平治更是狠狠的教訓了孫兆豐一頓,勒令在從經濟會議召開到結束這段時間里,不許出去惹是生非,否則立刻將孫兆豐打包丟到國外去。 就這樣不說,孫平治還凍結了他的銀行卡,甚至派了四個保鏢貼身跟著孫兆豐。 要說東源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是不可能懼怕一個小小的錦醫(yī)堂,可是現在是和鼎盛集團談合作的關鍵時期,孫平治擔心的是林氏制藥一直死盯著他們,只要孫兆豐有什么過激的行為舉動,林氏制藥絕對會死揪著不放,將事情鬧到,破壞東源集團和鼎盛的合作。 孫兆豐沒法子,只能曲線救國,他扶持倪致遠在錦醫(yī)堂旁邊重新開了一家中醫(yī)館,而且還讓他花大價錢將錦醫(yī)堂的大夫都挖走,這樣的手段雖然卑劣,可也算是明謀,誰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只是孫兆豐沒想到譚亦和商奕笑這么張狂。 狠狠的吸了兩口煙,孫兆豐面容猙獰著,“之前讓你找人去找潘春德,讓他派人教訓教訓那個死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潘夫人也賠了兩千萬,她也同意了小少爺的計劃,只不過她找的人太差,自己撞的頭破血流的,商奕笑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現在人還在看守所關著?!蹦咧逻h和潘夫人關系很是曖昧。 這些年潘春德在外面養(yǎng)小情人,之前的護士蔣麗就是其中一個,潘夫人也不甘落后,自己經常去找那些帥氣帥氣的男模和男明星,和倪致遠也有過幾次不正當的關系。 最開始兩人認識是因為給潘家的傻兒子看病,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看對眼了,自然而然就滾到了床上,潘夫人舍得給錢,倪致遠醫(yī)術好,經常給潘夫人調理調理身體,兩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孫兆豐氣惱的咒罵了幾句,這輩子他都沒有這么憋屈過,偏偏目前是關鍵時期,孫平治將孫兆豐管得嚴,根本不準他在外面胡來。 “行了,明天我找些人給你,你將中醫(yī)館再重新開起來,將錦醫(yī)堂的病人都搶過來,等這個敏感期過了,我再來狠狠的收拾他們!”孫兆豐眼中迸發(fā)出毒辣的寒光,等東源集團和鼎盛合作之后,林氏制藥他都不放在眼里,何況一個小小的錦醫(yī)堂,弄不死這些人,他就不姓孫! “你去聯系潘夫人,告訴她包養(yǎng)十六歲的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孫兆豐眼神陰狠到了極點,以前他玩得瘋,但卻也不敢越過界,畢竟東源集團的仇家也不少,未成年人那絕對是違法的。 倪致遠眼中一喜,隨后興奮的開口:“小少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他們敢和小少爺您斗,簡直是自尋死路!” 同一時間,櫻花公園后山的櫻花公館。 “二少,這是我之前從監(jiān)獄里得到的口供?!倍潭處滋斓臅r間,魏毅這個性情爽朗的男人神色陰郁了許多,眼角帶著血絲,看得出這幾天他都在搜查父親魏大國死亡的證據。 書房里,譚亦接過魏毅遞過來的資料翻看了起來,第一份口供就是肇事司機的口供,他在給孫兆豐開車之前,卻是一個潛逃了二十多年的逃犯,在家鄉(xiāng)的時候將人重傷致殘,十七歲就畏罪潛逃了。 后來在道上混跡了多年,也有了假身份,最后加入了東源集團成為了孫兆豐的保鏢,這一次他代替孫兆豐頂罪,不僅僅是因為東源幾天給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套房外加兩百萬,也是因為自己逃犯的身份早就被孫家知道了。 “不管如何劉平都要坐牢,所以他就同意了東源集團開出的條件?!蔽阂阊凵褚黄洌梢越邮芤馔?,卻無法接受父親是被人害死的。 “撞死護士蔣麗的司機在看守所里上吊自殺了?!蔽阂愕恼{查速度也算是快,不過他還是小看了這些人的狠辣手段。 護士蔣麗在魏大國的點滴瓶里注射的是生理鹽水,不過當時她并不清楚孫兆豐交給自己的藥瓶里裝的是無害的生理鹽水,蔣麗只當孫兆豐要讓自己謀殺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魏大國。 而孫兆豐這樣瞞天過海的手段的確騙住了一直盯著的林氏制藥的人,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護士蔣麗為了攀上孫兆豐,她雖然答應了注射生理鹽水,也報案誣陷商奕笑詐騙魏大國的錢財。 不過蔣麗性格謹慎小心,她偷偷將自己和孫兆豐的電話都錄音了,自己也將事情的經過記錄下來,上傳在一個隱秘的郵箱里保存著。 譚亦快速的翻看著手里頭的諸多證據,東源集團行事很謹慎,將所有的線索都清理了,可還是經不住詳細的調查,撞傷魏大國的時候,孫兆豐人就在東源大酒店的房間里躺著。 因為他不但喝了酒,還吸了白粉兒,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酒店經理也擔心他的身體,偷偷找了醫(yī)生,事后也給了五十萬的封口費。 “這些證據足可以證明孫兆豐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弊T亦放下文件看向面容緊繃的魏毅,“不過對魏大叔真正下手的應該是東源集團的人,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二少,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魏毅明白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的調查都是在外圍進行,并沒有驚動東源集團,如果要深入調查,那動靜肯定是瞞不住了。 譚亦站起身來,拍了拍魏毅的肩膀,“明天早上你去市局報案,將這些證據備份之后再提交上去,我保證這個案子會公平公正的處理,沒有人能給孫兆豐特殊待遇。” 第二天早上,魏毅就直接去了市局,商奕笑不解的看著譚亦,“真的要去買東西?等到了帝京再買不就行了,帶這么多行禮坐飛機很麻煩?!?/br> 商奕笑以前出外勤任務的時候,都是輕裝上陣,再說她行李箱里也有四五套夏裝,夠穿就行了。 “走吧,你現在是十九歲的大學生,不是結束了任務就宅在家里放松的特勤人員?!弊T亦朗然一笑,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順便再買些特產帶過去,到時候可以分給同寢室的同學。” 商奕笑眉頭直皺,她現在的身份證上雖然是十九歲,可不代表她真的是個才成年的小姑娘,她也不認為自己和那群大學生能有什么共同語言,有必要打好關系嗎?大家就當普通同學不就行了。 只可惜商奕笑最后還是被譚亦帶出來了,兩人直奔清遠市最大的商場而去。 “你說這六千多的一件t恤和我身上這三百的有什么區(qū)別?”看著吊牌上的價格,商奕笑眼角直抽,自己在雷霆的基本工資一個月也就兩萬多,當然,如果出任務的話還有各種津貼,任務完成的順利也有獎勵。 可看著面前這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商奕笑感覺自己是腦子壞了才會買一件六千多的衣服,這錢多的沒地方花。 譚亦失笑的看著一驚一乍的商奕笑,“卡里不才有三千萬的收入?!贝蛸€贏過來的,兩千萬來自潘夫人,一千萬來自孫兆豐。 后知后覺想起來的商奕笑愣了愣,依舊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買,等我去了帝京我留著錢買一套房子住?!?/br> 上大學只是一個身份掩飾,商奕笑肯定還要接雷霆的任務,一直住在寢室里不方便,雷霆的據點倒是可以去,但是據點也常有其他特工會暫住,現在不差錢了,商奕笑就打算自己買個房子,又安全又舒適。 “你以為有錢在帝京就能買到好房子?”譚亦笑著看著一副精打細算模樣的商奕笑,怎么感覺這丫頭越來越天真單純了,“帝京地段好的房源不可能有人出售,新房基本都在三環(huán)之外了,你從大學過去一趟就得一個多小時,至于二手房倒是有。” 不過好地段的二手房那價格也是相當的嚇人,七八萬一個平米,還要重新裝修,關鍵是這些二手房周邊的環(huán)境并不算太好,人多雜亂的,不適合當隱秘的據點。 “我在連青大學旁邊有一個小四合院,有人專門打理著,你直接過去就能住了。”譚亦沉聲一笑,她那三千萬放在清遠市也算有錢人了,可是到了帝京,還真不算什么。 “萬惡的有錢人!”商奕笑羨慕嫉妒恨的嘀咕一句,自己在雷霆干一輩子,估計都存不到一千萬。面前這位一出手就是帝京的一套四合院,連青大學可是在帝京的中心地段,這個地方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商奕笑都不敢想會值多少錢。 “行了,你隨便挑,我出錢。”譚亦大方的將銀行卡遞給了商奕笑,“我在饕餮樓訂了位置,一會我們過去吃午飯?!?/br> “那我就不客氣了。”商奕笑瞇眼一笑,可是看著面前一排一排的衣服,商奕笑回過頭求助的看著譚亦,很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你感覺哪件比較適合我?” 對于沒有審美觀的人而言,挑衣服絕對是一大挑戰(zhàn),既然要花六千多買衣服,總得挑最合適自己的,否則就真的成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