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一聲聲的慘叫聲凄厲的響了起來,商奕笑攻擊的角度異常的刁鉆,一拳頭下去,讓人痛的半天都爬不起來,眨眼的功夫,五個混混包括終于爬起來的刀疤男再次被揍翻在了地上。 身體像是被人給拆了一般,痛到了極點,導致五個混混看向商奕笑的目光驚恐的就跟見到了鬼一般,身體不停的往后面瑟縮著。 刀疤男還算冷靜,可是腹部的劇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呼吸一下,從腹部到胸口就痛的人直打哆嗦。 “你們將衣服都脫了,留個褲衩就行。”大獲全勝的商奕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幾個人都傻眼了,脫衣服?她這要想要干什么? 見幾人沒反應,商奕笑語調(diào)陡然一沉,眼神銳利的一掃而過,彪悍的笑容里充滿了煞氣,“怎么沒聽到嗎?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我聽到了!”混混嚇的嚎了一嗓子,然后手忙腳亂的將自己的衣服都給扒了,好在是夏天,扒起衣服來也快。 商奕笑將手機拿了出來,對著五個人的正面咔嚓咔嚓拍了照片,“轉(zhuǎn)過去?!?/br> 對著五人后背又拍了幾張照片,商奕笑這才看向唯一沒有動作的刀疤男,“行了,你們站一邊去,我已經(jīng)拍了照片了,出去之后要是被別人揍了,可別說是我打的,你們身上可是連個淤青都沒有。” 五個混混這才弄明白商奕笑剛剛讓他們脫衣服拍照的用途,這也杜絕了他們誣陷商奕笑將人打傷的可能性,沒看到照片上一個一個身上都好好的,淤青都看不到一塊。 刀疤男扶著墻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痛,可是商奕笑眼中的不屑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一個賣rou賺錢的死丫頭,竟然還敢這樣侮辱自己! “你要是不脫,可別怪我再下手?!鄙剔刃τ迫灰恍?,輕挑著眉梢,痞子味十足的揉著手腕,看起來比他們這些混混更橫更囂張,“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能扛到什么時候。” 拳頭打在rou體上的悶沉聲響起,五個混混驚悚萬分的站在一旁,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再次挨揍的刀疤男,看到那一拳頭一拳頭招呼在刀疤男身上,五個混混無比慶幸自己剛剛的識時務。 十分鐘之后,刀疤男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身體痛到了極點,雙手雙腿不停的打顫著,看,看向商奕笑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硬氣。 “何苦又被揍一頓呢,快脫吧。”收回了拳頭,商奕笑感慨的搖搖頭,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而商奕笑最喜歡的就是將人揍到掉眼淚。 刀疤男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胳膊都抬不起來,還是一個混混過來幫他將衣服給脫了,然后勉強站著被商奕笑前前后后拍了幾張照片。 雖然刀疤男被揍怕了揍服軟了,可是他身上同樣是一點瘀傷都看不到,這讓五個混混看向商奕笑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之色,她身手好不奇怪,可是將他們揍的這么狠這么痛,卻不留傷,這就太詭異了。 辦公室外,廠長和副廠長都有些心焦不安的來回走動著,唯恐屋子里出了點什么事,別說廠里到時候會惹上麻煩,就看著商奕笑是個小姑娘,可如今和六個放高利貸的男人待在一個屋子里,他們怎么都不放心。 倒是袁素文呆傻傻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愣是沒打算開門進去,這讓廠長和副廠長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的詭異,剛剛在里面的時候,商奕笑要報警,也沒安慰袁素文這個媽,他們還絕對這姑娘心狠心硬。 可是這會看著袁素文,他們才明白這個才是真正心狠的,一般當媽的要知道女兒被幾個高利貸扣押在屋子里,哪個不是尋死覓活的要將女兒給救出來,怎么能這么安靜的在外面站著,就知道抹眼淚,有個屁用。 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廠長和副廠長急切的看了過去,而袁素文也哽咽了兩聲,只不過腳步站在原地未動。 商奕笑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后的幾個人面色則有些的奇怪,一個一個不是咬著牙就是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痛苦。 “今天給廠里添麻煩了。”商奕笑抱歉的看向廠長和副廠長,雖然是才見了一面的陌生人,可是這兩人眼中的擔心商奕笑還能是感覺到的。 對比之下,袁素文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淚水漣漣的看著商奕笑,似乎有些愧疚也有些的不安,“笑笑……”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鄙剔刃κ栈啬抗?,對著一旁的廠長開口:“下午給我媽請半天假?!?/br> “行,你們回去休息休息?!睆S長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只不過他更好奇商奕笑到底和這幾個高利貸是怎么談的,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啊,她到底是怎么搞定這些人的,難道她有靠山? 袁素文估計也知道自己這個當媽的做的不地道,可是她也怕啊,笑笑可比她膽子大多了,自己沒站出來也不算錯,自己一緊張,就害怕的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且她就算能將話說利索又能怎么辦? 那可是五百萬的欠條,自己簽了名字還摁了手印,袁素文抹著眼淚惴惴不安的跟在商奕笑后面,然后上了出租車,商奕笑不開口,袁素文也不敢說話。 而此刻,房間里,商泉用老虎鉗子將密碼鎖給砸壞了之后,夫妻兩人立刻將箱子里的衣服都丟在了床上,開始搜找商奕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怎么沒有?怎么會沒有呢?”商泉陰沉著臉,可是箱子里里外外都被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通知書,“會不會是被商奕笑裝雙肩包里帶走了?” “不可能,她出門的時候把手機放到包里了,我看了一眼,包里沒有錄取通知書,而且誰會將通知書背著到處跑?!泵面梅穸松倘牟聹y,看了看酒店房間,“再找找,說不定在抽屜或衣柜里?!?/br> 夫妻倆又開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白忙了十多分鐘之后,商泉和毛婷婷站在衣柜前,目光落在下面的保險柜上。 “肯定是放這里面了?!泵面藐幊林橀_口,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酒店竟然還提供保險柜,而且保險柜現(xiàn)在是關(guān)上的,她用原始密碼試了一下打不開,這說明商奕笑將東西放進去之后,重新設(shè)置了密碼。 “這個撬不開?!鄙倘嗣kU柜,然后搖搖頭,這可不是行李箱,用暴力就能打開。 兩夫妻對望一眼,卻只能不甘心的停了手,保險柜撬不開來,也搬不走,所以他們只能再想別的辦法找商奕笑將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先回去再說。”商泉抹了抹臉上的汗,將工具都收到了包里,至于行李箱已經(jīng)砸壞了,商泉也懶得管了,帶著毛婷婷失望的離開了酒店。 潘春德以前氣色其實挺好,雖然沒有兒子他心里頭也著急,不過這么多年了,潘春德似乎也認命了,反正不差錢,包養(yǎng)幾個小情人,該吃的吃,該玩的玩,日子過的挺瀟灑的。 可是蔣麗死之后,知道她肚子里還有自己兩個月的孩子,潘春德的氣息一下子陰冷了下來,所有的小情人也都被解散了,眼中不是閃爍著瘋狂的戾氣。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潘夫人拎著剛從商場買回來的衣服和鞋子,將購物袋往沙發(fā)商一扔,嘲諷的看著血紅著一雙眼的潘春德,“東源集團一旦和鼎盛合作,資金這一塊估計也會緊缺,現(xiàn)在東源集團愿意和我們合作,讓我們提供資金,這是拉我們一把,你要是敢得罪東源集團,那你就過去說合作取消啊?!?/br> “不要以為你攀上了東源集團,我就不敢動你了!”潘春德陰森森的開口,猛地站起身來,將沙發(fā)上的購物袋發(fā)泄般的砸在了地上,然后還不解氣的狠狠的跺了幾腳,“蔣麗被東源集團利用了,報案說商奕笑詐騙魏大國的錢財,而且魏大國死的不明不白,蔣麗當時就是二號重癥監(jiān)護室的護士,東源集團不過是借著你的手消除證據(jù)。” 潘夫人倨傲一笑,優(yōu)哉游哉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那又如何?也是蔣麗自己找死,她敢對魏大國動手,魏大國死了,蔣麗也死了,不過是一命還一命?!?/br> “你給我閉嘴!”潘春德瘋了一般的吼起來,一把抓住潘夫人的胳膊,猙獰的表情里充滿了痛苦和瘋狂,“你明知道她肚子里有了我兒子,你就是故意找上東源集團的,你這是借刀殺人!” “得了吧,那也是東源集團借我的手殺人而已,反正不是我做,也會是其他人做,蔣麗死了,至少我們還能和東源集團合作,否則東源集團會看上你這個暴發(fā)戶嗎?”潘夫人用力的將手抽了回來。 蔣麗自己就是作死,當了東源集團的刀子,她弄死了魏大國,東源集團早晚要處理了她,現(xiàn)在自己動手,一來除掉了情敵和未出世的野種,二來也讓東源集團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潘夫人剛好扯虎皮做大旗,讓潘春德再憤怒他也不敢報復自己,想到這里,看著滿臉痛苦的潘春德,潘夫人感覺無比的痛快。 “老板?”阿華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一看到沙發(fā)上快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腳步猛地一頓。 潘春德快速的收斂了眼中的陰冷和仇恨,看了一眼阿華,“跟我到書房里來?!?/br> “是?!卑⑷A對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潘夫人恭敬的欠了欠身,隨后快速的追上潘春德的步伐向著樓上走了去。 書房里,潘春德的怒火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只是眼神顯得更為陰冷駭人,看得出剛剛他是故意對著潘夫人發(fā)瘋,但是又忌憚東源集團,所以不敢對潘夫人動手。 他成功的麻痹了潘夫人,讓她以為自己穩(wěn)穩(wěn)的壓了潘春德一頭。 “你是說商奕笑身手很好,直接將你找的幾個手下都給收拾了?”潘春德聲音陰冷冷的開口,他讓阿華去協(xié)助商老大和商泉用假的欠條逼債,就是要一步一步逼死商奕笑,直接弄死她太便宜了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是,刀疤被打了一頓,更詭異的是刀疤身上一點傷口都找不到,商奕笑有點子邪乎?!卑⑷A也算是個練家子,他是潘春德的司機,也是他的心腹,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阿華去安排的,他腦子靈活,也懂分寸,深得潘春德的信任。 “老板,我趙人問了問,這應該是屬于古武術(shù)的手法,打人都打在幾個特殊的xue位上,能讓人痛不欲生,可是卻看不到任何傷口?!?/br> 潘春德聽著阿華的解釋,眼神陰沉了幾分,看來包養(yǎng)商奕笑的那個男人身份不簡單,也難怪之前自己派人去和江省查,怎么都查不到對方的身份,來頭估計不小,否則商奕笑怎么會在短短三年的時間里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練家子。 “阿華,你找個律師將商奕笑的媽給告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潘春德知道自己暫時動不了潘夫人,可是商奕笑卻不同,她同樣是東源集團的眼中刺,由自己動手,東源集團不但不會阻止,暗中還會推一把。 直到此刻,潘春德不得不承認東源集團的棋高一招,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將兩個最大的威脅都給除去了。 即使林氏制藥這個死對頭也無能為力,因為不管蔣麗的死,還是商奕笑即將的倒霉,明面上和東源集團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拾了仇人,潘春德雖然同樣痛恨東源集團,但卻又不得不被他們利用去對付商奕笑。 第115章 極其護短 老太太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商老大一家和商泉兩口子回到商家開了個家庭會議,只不過四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商泉和毛婷婷費了不少力氣才打聽到商奕笑住在東源大酒店,結(jié)果兩人等高利貸的去找袁素文,等商奕笑也離開之后,夫妻倆砸了行李箱,得,錄取通知書竟然被商奕笑那死丫頭鎖到了保險柜里。 “武哥那里沒給我具體的說法,不過也透露了一點點情況,商奕笑那死丫頭估計跟老二一個德性,自私又冷血,事情真鬧大了,她估計寧可看著她媽被抓坐牢也不會拿錢出來還債!” 商老大陰沉著表情,越說越氣惱,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他都給了五十萬的定金,從廠家那邊訂了兩臺挖掘機。 白鸛縣下屬的一個古鎮(zhèn)今年申請到了特色小鎮(zhèn)的建設(shè)項目,整個鎮(zhèn)都要進行基礎(chǔ)項目的改建,商老大都和工程隊那邊聯(lián)系好了,到時候需要挖掘機就用自己這兩臺新的。 只要有工程做,一臺挖掘機一個小時可就幾百塊,一天下來就好幾千,幾個月下來買挖掘機的本錢就賺回來了,可是這最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上,拿不到商奕笑的資金,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實在不行就給點顏色給她瞧瞧!”商泉眼神一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眼睜睜的上百萬就要到手了,誰舍得放棄,“大哥,你找武哥那邊再說說看,先對二嫂這邊動手,也不是將人怎么樣,就是弄點皮rou傷,看看那死丫頭到底是不是鐵石心腸?!?/br> 商泉也不希望袁素文被抓了,這可是家里免費的保姆,而且每個月在鑄造廠的工資也都交給了老太太,家里的所有的家務也都是袁素文在做,商泉就是為了逼商奕笑將錢拿出來。 商老大點了點頭,一錐子定音的開口:“行,那就先這樣,我這就聯(lián)系武哥?!?/br> 袁素文跟著商奕笑回到東源大酒店之后,商奕笑給她單獨開了個房間休息,而回到自己房間里,商奕笑一眼就看到屋子明顯被翻動了,當視線看到被砸壞的行李箱上,商奕笑嘲諷一笑,看來他們還真盯上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了。 連青大學是九月中旬開學,商奕笑回來一是為了弄戶口,二來則是看看袁素文,也存了將她帶去帝京的心思,不管如何她畢竟是小丫頭的母親。 可是真正接觸之后,商奕笑也歇了彌補的心思,如果她愿意跟自己走,商奕笑也會將人在帝京安頓好,不過她如果要繼續(xù)留在商家做牛做馬,商奕笑也不會強求。 “我們在這里吃飯?”袁素文跟著商奕笑從房間里出來,看著二樓裝潢的很高檔的餐廳,微微有些的不安,“要不就去外面街上吃個快餐,反正離這里也不遠?!?/br> “就在這里吃。”看著唯唯諾諾的袁素文,商奕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年頭又不是封建保守的古代,她真的離開了商家,考自己的那份工資也能吃好喝好,還能照顧好女兒。 偏偏袁素文就跟被商家養(yǎng)著的童養(yǎng)媳一樣,任勞任怨、做牛做馬,連帶著自己女兒也是各種被欺辱被壓榨,商奕笑看著她那拘束不安的模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雖然是兩個人,不過商奕笑依舊點了三菜一湯,又要了個水果拼盤,菜很快送上來了,色香味俱全。 “這得多少錢那?”袁素文夾著夾筷子菜吃了起來,她只要不上班就要去商泉的棋牌室?guī)兔?,然后下午還得回來做晚飯。 等晚飯好了之后,商泉和毛婷婷就從棋牌室回來吃飯了,袁素文只能去棋牌室里繼續(xù)看著,等商家老老小小的都吃過了,商泉夫妻兩又回到棋牌室了,袁素文才能回去吃剩菜剩飯,然后將碗筷都收拾洗干凈。 商家的伙食就一般,雖然每天也有葷菜,可是等袁素文回來就只有殘羹冷炙了,rou沫子有時候都吃不到,這會吃著餐廳大廚精心烹飪的菜肴,袁素文夾菜的動作下意識的快了幾分。 “沒多少,三百左右吧?!鄙剔刃ψ≡谶@里的時候都在餐廳吃,大致也知道菜價。 “三百?”聲音猛地提高,袁素文不敢相信的看著財大氣粗的商奕笑,她一頓飯就要吃掉自己將近三天的工錢? 商奕笑從和江省回到清遠市,這都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一天就算兩頓飯,最少也要五百,一個星期下來就三四千了,這還不算她的住宿費。 估計因為聲音太大,察覺到四周客人看過來的目光,還有人低聲嘲諷起來,“吃不起就不要來四星級酒店,丟人現(xiàn)眼。” 袁素文臉漲的通紅,表情不安的低下頭,聲音又怯弱了幾分,“對不起笑笑,我不是故意讓你丟臉的,我就是感覺太貴了?!?/br> “沒事,你多吃點?!鄙剔刃ψ匀徊辉诤跄切┏爸S不屑的視線,這年頭為人處世有時候就是要臉皮厚。 三百啊!袁素文再吃起來,總感覺有些不得味,自己吃剩菜剩飯,而她的女兒卻每天大魚大rou,一頓飯就好幾百,袁素文低垂的目光里慢慢凝聚起一抹怨色。 再想到商奕笑給自己開的房間,一米八的大床,電視比毛婷婷過年買的新電視還要大,更不用說浴室了,商家是老房子,五口人擠在七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里,廚房衛(wèi)生間都轉(zhuǎn)不開身。 沒有對比的時候,袁素文感覺自己在商家挺好的,她一個女人,丈夫跑了,要是單獨住外面,那些地痞流氓肯定隔三岔五的sao擾她,而且左鄰右舍的肯定也欺辱她,現(xiàn)在有吃有喝,就算累,至少不用挨打了。 原本袁素文還感覺愧對商奕笑這個女兒,她成績那么好,卻不能讀高中考大學,初中畢業(yè)才十六歲就要去和江省打工,但是看到商奕笑過的這么好,伸出來的手也是雪白雪白的,就跟小嬰兒的手一樣,袁素文知道商奕笑這三年根本沒有吃一點苦,只怕過的比那些千金小姐還要舒服。 止不住的怨氣在心里發(fā)酵著,袁素文放下筷子,看著正在吃水果的商奕笑,一個果盤就七十八,里面擺的都是那些昂貴的進口水果。 車厘子袁素文在超市里看過,貴的時候一百多一斤,還有那個藍莓,毛婷婷經(jīng)常買給上小學的兒子吃,說對眼睛好,一小盒就二兩,十幾塊錢,算起來也有一百多一斤。 “笑笑,你看那欠條該怎么辦?”袁素文暫時放下抱怨和不滿,目光哀求的看著商奕笑,她是真的怕了那些高利貸,連商老二那樣的渾人都被放高利貸的人打的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半夜里甚至都做噩夢,袁素文無法想象這恐怖的一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這事你不用管,這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太過分,要是再來找你了,你就直接報警。”商奕笑也決定在上大學之前,這事肯定要先處理好。 不過想到商家人那貪婪自私又惡毒的性子,商奕笑看了一眼低下頭惶恐不安的袁素文,她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這事就沒法子從根上解決。 低著頭,袁素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這么狠心,她讓自己報警?報警如果有用的話,商老二當年就不會跑出去了,這么多年都不敢回來一趟,還不是被打怕了。 “笑笑,你能不能替我先還上錢,以后我賺到了再給你?!痹匚牡吐暤陌笾?,抬起頭,目光里滿是驚恐和害怕,“他們知道你身上有錢,不把錢給他們,這事肯定沒辦法結(jié)束,笑笑,你就當媽求你,我們不要錢了,自己平平安安的就好?!?/br> “這不是錢的事?!鄙剔刃傉f了一句,袁素文眼角一下子就紅了,軟弱無助的擦著眼淚,好像是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商奕笑都無語了,這明擺著是商老大和商泉故意騙了她簽下了欠條,人心不足,商奕笑今天就算把一百萬給了他們,等這錢用完了,保管他們還會故技重施。 面前這個膽小怕事的女人就成了商家人利用、斂財?shù)墓ぞ?,有了一百萬,他們想要一千萬,有了一千萬,估計都想要上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