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關(guān)上門,趙德寶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鄭明宇明著是趙慶的跟班,而且也叫趙慶一聲表哥,可他早就被趙家二房收買了,經(jīng)常慫恿趙慶闖禍,間接給趙家二房謀利。 當初就是趙德寶從中活動替二房收買的鄭明宇,他心里頭明白自己正是掌握了這個把柄,所以趙家二房才沒有放棄自己,畢竟二房還不敢暴露自己的野心,趙咨勛這個大少可不是好相與的。 安靜里,忽然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趙德寶心里頭一驚,倏地戒備起來,“是誰?” 暗夜里,腳步聲越來越近,這讓屋子里的趙德寶驚恐萬分的站起身來,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新手機。 為了逃避沈墨驍?shù)亩⑸?,趙德寶不得不換了一個新手機,可惜手機信號卻被屏蔽了,這讓趙德寶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嘎吱一聲,老式的木門被推開了,驚恐萬分的趙德寶看著逆著月光站立的男人,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就這么站著,屋內(nèi)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背后是漆黑的暗夜,明明該是一個君子如玉、端方俊美的男人,可是趙德寶卻感覺渾身發(fā)顫,止不住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 “你是誰?沈墨驍派你們來的?”趙德寶聲音哆嗦的說不連貫,他仗著趙家的名頭囂張跋扈了二十多年一直都平安無事。 趙德寶其實很有分寸,至少比趙慶有分寸多了,說白了其實就是欺軟怕硬,趙德寶從不敢得罪不能得罪的人物,比如沈墨驍,誰曾想會在商奕笑的事情上栽了這么大的跟頭。 “不,沈墨驍還沒這么的面子?!弊T亦優(yōu)雅的笑著,狹長的鳳眸里卻是漆黑冷漠的寒意,“你動了不能動的人,就該想到會有今天?!?/br> 趙德寶眼睛驚恐的瞪大了幾分,他手上也沾過人命,但那都是以前的舊事了,他事后抹平了所有的證據(jù),而且那都是普通人家,他找了個人給自己頂缸,那幾家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而趙德寶如今能想到的就是商奕笑了,趙德寶攥緊顫抖的雙手,努力讓自己辯解的聲音清楚一點,“戴蕓雖然是被我慫恿的,可是商奕笑并沒有出事,而且戴蕓已經(jīng)死了?!?/br> 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譚亦看死人一般看著垂死掙扎的趙德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你以為你還能逃脫?帶走!” “是,長官!”站在譚亦身邊的尉官快步走了進來,雖然穿著便裝,不過那筆挺的身姿,肅穆冷硬的臉龐,無一不說明此人的身份。 “你們不是沈家的人,你們是上面派來的?”被反扭住了胳膊,趙德寶這一次真的感覺到了驚恐,他想到董家被查封的會所,難道就是這個男人做的? “不,你們不能這樣抓我,我是趙家的人,無憑無據(jù)的,你們不能抓我!”趙德寶扯著嗓子剛要嚎,可惜卻被尉官一掌劈在了腦后暈過去了。 “帶回去,查清楚他以前的舊事。”譚亦轉(zhuǎn)身踏著夜色向著遠處走了過去。 趙家盤踞在和江省多年,估計已經(jīng)忘記自家的身份了,雖然說每一個世家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骯臟事,可惜趙家已經(jīng)越線了,也該好好敲打敲打。 商奕笑并不清楚趙德寶已經(jīng)被抓走了,趙家這邊同樣不清楚,趙咨勛只當趙德寶暫時躲起來避風頭了。 趙家二房倒清楚趙德寶的藏身地,但鄭明宇才從這里離開,他們也沒有想到譚亦后腳就將人給帶走了。!分隔線! 商奕笑原本打算和譚亦去燈光師吳旭的老家走訪走訪,看看能不能查到蛛絲馬跡,不過譚亦這邊將時間又推移了一天,直到第三天,在大門口看到熟悉的小瓷瓶。 “好濃郁的藥香味?!卑蜗律w子,一股濃郁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商奕笑倒出了藥丸,黃豆大小的乳白色顆粒,圓潤光滑,人參的氣味更濃烈了。 商奕笑快速的要藥丸放回了瓷瓶里,又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瓶,抬手晃了晃,“空的?” 難道是讓自己送一些給沈墨驍?shù)哪赣H,然后留下一半自己用?可是這樣直接將藥丸分成兩瓶不就可以了? 不解之下,商奕笑不得不撥通了譚亦的電話。 “東西收到了?”電話另一頭傳來譚亦清朗的嗓音,“空瓶你隨便放點維生素一類的藥丸,如果沈墨驍母親不糟蹋你的心意,你就趁機將瓶子調(diào)換過來,如果她扔了,也別糟蹋我的東西,雖然九成九會丟到垃圾桶?!?/br> 聽到這話的商奕笑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你考慮的還真周道!” 東西還沒有送,他就說一定會被丟掉,雖然商奕笑不想自欺欺人,可是他這話怎么聽怎么的刺耳,他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給自己保留一點臉面嗎? “行了,你今天去醫(yī)院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譚亦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不去醫(yī)院一趟,估計她心里過意不去。 其實在譚亦看來,沈夫人是真的猛人,很多父母不同意子女的戀情,雖然也會暴怒,也會以死相逼,基本也就是個走個形式而已。 可是沈夫人是真的敢死的人,心臟上扎著刀子,她就不敢不進手術(shù)室,沈墨驍只要違背了她的意見,立馬能尋死覓活,除非沈墨驍真的不管沈夫人的死活,否則他這段感情注定了會夭折。 看著一手一個瓷瓶,商奕笑搖頭一笑將空瓶丟到了茶幾上,將裝著藥丸的瓷瓶放到了包里,如果知道是自己送的,就算是好藥,沈夫人也不會服用的,還不如交給沈墨驍拿過去,商奕笑也不需要沈夫人承自己這個人情。 戴蕓的報道雖然只持續(xù)了一天就降溫了,不過沈墨驍還是敏銳的警覺到了不對勁,不管網(wǎng)上如何給這件事定性,沈墨驍都不相信戴蕓會無緣無故的開車沖撞行人,還帶著濃硫酸,這分明就是蓄意謀殺。 醫(yī)院走廊里,因為是高級私人醫(yī)院,所以走廊這邊很安靜,不似普通的醫(yī)院人滿為患,“馮局,我是沈墨驍?!?/br> “沈總,中午好?!瘪T局頭皮一麻,汀溪山莊的事情就是他負責調(diào)查的,可惜到現(xiàn)在為止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沈墨驍從沒有催促過,可是外界的壓力依舊不小,現(xiàn)在接到沈墨驍?shù)碾娫?,也難怪馮局這個老江湖此刻都小心翼翼的說話。 “馮局,今天打電話是想要問你一個事。”沈墨驍并不指望汀溪山莊的案子他能查清楚,沈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來,更別說馮局這邊了,“昨天我看了報道,馮局,你和我透個底,戴蕓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蕓的案子?媒體對外的報道都是為了將事態(tài)平息下來,這事也是他處理的,馮局自然清楚真正的經(jīng)過,他之前也懷疑過沈家,畢竟戴蕓當初誣陷了商奕笑,現(xiàn)在戴蕓死了,沈墨驍也算是個嫌疑人了。 不過隨后他就否定了這種推測,沈墨驍如果真的要報復,不會將事情鬧的這么大,而且交通監(jiān)控探頭和商鋪外面的探頭都被黑客入侵了,這讓馮局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戴蕓想要撞死某個人。 但這只是猜測,馮局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他也不好妄下結(jié)論,既然沈墨驍會主動詢問,那戴蕓的事肯定和沈家無關(guān)。 “沈總,這事很蹊蹺啊,戴蕓清空了自己的住所,銷毀了所有私人物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亡了,也沒辦法查清楚事發(fā)之前戴蕓和誰接觸過,不過沿路上的監(jiān)控探頭都被黑客入侵了,我懷疑戴蕓是想要撞什么人,只不過最后害死了自己?!?/br> 至于戴蕓要撞的人是誰,馮局并沒有深入調(diào)查了,事態(tài)已經(jīng)平息下來了,自己何苦再將事情鬧大,給自己多添麻煩。 沈墨驍眉頭皺了皺,要說戴蕓和誰有仇,那商奕笑肯定是排在第一位,可是在昨天沈墨驍已經(jīng)打電話問了商奕笑,她否認了在現(xiàn)場。 而且沈墨驍認為如果戴蕓被人指使要撞死商奕笑,那么商奕笑不可能安然無恙,而且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必要。 結(jié)束了和馮局簡短的通話之后,沈墨驍眉頭緊鎖著,不放心之下,他不由的撥通了商奕笑的號碼,或許只有親眼看到她的人,自己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這么巧啊,我剛想打電話給你?!鼻宕嗟男β曧懫?,商奕笑將車子停在醫(yī)院大門外,“這就是所謂的默契啊。” 聽到商奕笑那輕快的笑聲,沈墨驍英俊的臉龐上也不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會我接你出來吃飯?!?/br> 以前為了保護商奕笑,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透露出來,所以幾乎沒有正大光明的約會,現(xiàn)在倒是可以一起吃個飯,也不用再擔心被沈夫人給發(fā)現(xiàn)了,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我在醫(yī)院門外,你出來吧,有好東西給你?!鄙剔刃φf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之后,沈墨驍向著商奕笑的車子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到笑意盎然的商奕笑,而且裸露在外的胳膊也好,臉頰脖子也罷,都是白白凈凈的,沒有一點傷痕。 沈墨驍這才是徹底放下心來,也為之前的懷疑感覺到好笑,如果戴蕓真的是沖著笑笑去的,她也沒必要隱瞞自己。 “這個給你,從一個朋友那邊拿到的,聽說對術(shù)后調(diào)養(yǎng)很好?!鄙剔刃锏拇善磕贸鰜磉f給了沈墨驍,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別說是我給的?!?/br> 她不得不叮囑一句,防止沈墨驍為了給自己刷好感而說是自己送的藥,以沈夫人的脾氣,就算這是救命的仙丹,估計她也不會吃。 一抹愧疚自眼中浮現(xiàn),沈墨驍一手攥緊了藥瓶,一手抓住了商奕笑的手,“笑笑,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br> 因為那是自己的母親,沈墨驍短時間之內(nèi)無法給商奕笑一個保證,但是他一定會想辦法軟化母親的態(tài)度,讓她接受笑笑。 看著苦大仇恨的沈墨驍,商奕笑不由笑了起來,抬手在他的俊臉上捏了一下,“行了行了,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放心吧,大不了我們當一輩子地下夫妻唄,還省了9。9的結(jié)婚證?!?/br> 握住商奕笑柔軟的手在臉頰上摩挲著,溫情之后,沈墨驍這才下了車,“你等我?guī)追昼?,我先將藥送回去,然后我們?nèi)コ燥垺!?/br> 沈夫人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需要的是后期的調(diào)養(yǎng),因為要看著沈墨驍,所以沈夫人將沈父趕去公司坐鎮(zhèn),讓沈墨驍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醫(yī)院里,順便和黃子佩培養(yǎng)感情。 “一會你和墨驍出去吃飯,別整天在醫(yī)院餐廳里吃,出去吃點好的?!鄙蚍蛉诵χ牧伺狞S子佩的手,目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錦盒后,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之前那支野山參被商奕笑“搶走”之后,沈夫人也沒有發(fā)脾氣,她性子孤傲,既然商奕笑故意買走人參,難道她非要吃這支人參嗎?想讓自己低頭去求她,沈夫人寧可這輩子都不吃人參補身體,也不會對商奕笑低聲下氣的請求。 而今天黃子佩卻帶了三支人參過來了,雖然品相上肯定沒有之前那支野山參的藥性好,但也不差了,關(guān)鍵是黃子佩的心意讓沈夫人滿意,比起都不來醫(yī)院探望自己,只會挑撥離間的的傷奕笑,沈夫人愈加感覺黃子佩才是自己要的兒媳婦。 “出去打個電話要這么久?”看到沈墨驍推門進來了,沈夫人不滿的板著臉,總懷疑他是背著自己偷偷打電話給商奕笑,想到這沈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媽,我中午有事,對了,這個藥你拿著,對你身體有好處?!鄙蚰攲⒋善磕昧顺鰜矸旁诖差^柜上,“找朋友特意給你炮制的,也是用人參為主藥?!?/br> 沈夫人和黃子佩第一反應(yīng)就想到了譚亦,之前沈夫人在手術(shù)臺上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顧岸趙了譚亦過來,只怕沈夫人就回天無力了。 “你帶子佩去吃飯吧?!鄙蚍蛉耸障铝怂帲?shù)哪莻€朋友倒是不錯,只可惜那個年輕中醫(yī)太狂傲,連沈家的面子都不給。 真當自己醫(yī)術(shù)好就天下無敵了,這種恃才傲物的年輕人,沈夫人以前在帝京的時候遇到不少,最終他們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 “墨驍哥,你要是忙的話就不用招呼我了,我去餐廳吃就行?!秉S子佩柔聲笑著,面容美麗而溫婉。 即使沈墨驍并不想和黃家聯(lián)姻,但是對黃子佩他也生不出一點厭惡,尤其是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醫(yī)院陪伴照顧沈夫人,甚至每一次在他們母子鬧矛盾的時候,黃子佩也幫著化解,沈墨驍對她很感激。 只可惜這種感激也好,青梅竹馬的感情也好,都不可能轉(zhuǎn)化為愛情,沈墨驍只將她當成了meimei,黃家如果有事,沈墨驍一定會幫忙,唯獨聯(lián)姻是絕對不可能的。 “媽,我還有事,和子佩吃飯的事下次再說?!鄙蚰敱傅目戳艘谎埸S子佩,不等沈夫人回答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省的一吵起來又喋喋不休。 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沈夫人看著關(guān)上的門,氣惱的直起身體指著門口,“子佩,你看看,他現(xiàn)在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母親了?!?/br> “沈姨,墨驍哥的確很忙,現(xiàn)在公司的事都是墨驍哥在處理,即使沈伯父去坐鎮(zhèn)了,但是很多決策還是需要墨驍哥同意?!秉S子佩輕輕拍著沈夫人的手安撫著,溫柔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悅耳,似乎讓人的怒火都消散了。 “而且這個藥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黃子佩拿起沈夫人放在床頭柜上的藥瓶,瓷質(zhì)溫潤,上色清雅,看得出絕對是大師的工藝,“這種藥瓶應(yīng)該是私人定制的,沈姨,墨驍哥肯定費了不少心思才拿到這瓶藥,這還不孝順啊?!?/br> “算他還有點良心!”想到譚亦之前在醫(yī)院那狂傲的姿態(tài),甚至連術(shù)后調(diào)養(yǎng)的藥方都不愿意開,沈夫人也知道譚亦太過于清高,墨驍能拿到這個藥,估計也是廢了不少心思。 沈夫人身為帝京梅家的小女兒,在當年梅家變故發(fā)生之前,她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對瓷器也有幾分了解,此刻把玩著藥瓶,倒是越看越喜歡。 可是當看到藥瓶地步一個篆刻的“商”字時,沈夫人原本品鑒的表情刷的一下變了,定睛再仔細一看,果真是一個“商”字。 “沈姨,怎么了?”明顯感覺到沈夫人身上壓抑的怒火,黃子佩不解的看著臉色驟變的沈夫人,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藥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子佩,你替我查一下,剛剛商奕笑是不是來醫(yī)院了!”哐當一聲將藥瓶丟在床頭柜上,沈夫人陰霾著眼神,說什么找朋友炮制的,真當自己是傻瓜嗎?這分明是商奕笑的東西! 黃子佩這才發(fā)現(xiàn)藥瓶底部篆刻的字,看著鐵青著表情盛怒的沈夫人,黃子佩點了點頭,去外面詢問沈家的保鏢。 十分鐘之后,回到病房的黃子佩看著依舊陰沉著臉生悶氣的沈夫人點了點頭,“沈姨,商小姐剛剛是來醫(yī)院了,不過我估計這個商字只是巧合,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墨驍哥認識的那個中醫(yī)姓甚名誰。” “天底下哪里來那么多的巧合,我但凡有幾分骨氣就不會要這份施舍!”沈夫人怒到極點的冷笑著,直接拿起藥瓶猛地向著墻壁砸了過去,啪的一聲,瓶身應(yīng)聲破裂,濃郁的藥丸散落了一點,其實也不多,一共也就十顆。 “子佩,你給墨驍打電話,讓他馬上回醫(yī)院!”砸了藥還不解氣,沈夫人怒聲開口,表情顯得異常猙獰而憤怒,自己的兒子竟然幫著外人來欺騙自己! 沈墨驍和商奕笑還沒有到醫(yī)院,結(jié)果手機就響了,聽完黃子佩的話,沈墨驍臉色微微一變,“我知道了?!?/br> 說完之后沈墨驍掛了電話,對上商奕笑疑惑的眼神,不由笑了起來,“公司的事,這幾天醫(yī)院公司兩頭跑,事情太多都堆積到一塊去了,等吃過飯我再回公司處理?!?/br> 沈夫人原本以為黃子佩的電話打過去之后,沈墨驍會立刻過來給自己解釋然后道歉,但是等了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沈墨驍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而黃子佩再打電話時,電話另一頭卻傳來關(guān)機的提示音。 “沈姨,要不就算了,商小姐或許也只是一片好意?!秉S子佩再次出聲安撫著,只可惜這一次沈夫人似乎是氣狠了,根本不理會黃子佩的安慰。 下午兩點,沈夫人似乎睡著了,黃子佩輕聲的出了病房,對著守在門口的保鏢開口:“如果沈姨醒了,你就告訴她我回去做飯了,五點半的時候再送飯過來。” “黃小姐慢走?!北gS點了點頭,沈夫人的一日三餐除了中餐之外,早飯和晚飯基本都是黃子佩親手做的,沈家的保鏢都習慣了。 這邊聽到關(guān)門聲之后,沈夫人睜開眼,眼中滿是堆積的怒氣,卻是看不到半點睡意。 三點鐘護士長來查房,“沈夫人,這是您下午的藥,一共兩粒,等明天羅主任查房之后,如果恢復的好,可以減一粒了?!?/br> “放這里吧,重新替我倒一杯水來。”沈夫人看了一眼護士推車,這個樓層住了幾個病人,所有人下午的藥都在小推車上,然后都各自標記好了。 雖然不明白剛剛倒的水為什么要重新倒,不過護士長也知道沈夫人脾氣不好,此時二話不說的拿著水杯向著洗手池走了過去。 就在此時,沈夫人快速的將五個人的藥都倒在了掌心里。 “啊,沈夫人,你干什么……”轉(zhuǎn)身倒好水的護士長驚恐萬分的喊了起來,手里頭的杯子啪一聲掉地上了,護士長奔過來想要阻止沈夫人。 可沈夫人卻已經(jīng)一抬頭,將掌心里的藥咕嚕咕嚕都倒進了嘴巴里。 護士長臉色大變,一把按響了床頭的警鈴,卻拿板著臉緊抿著嘴巴的沈夫人無可奈何,這可是五個人的藥,而且藥效都不同,她怎么能都吃了,這簡直是要人命! 護士長心里頭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完了,就算沈夫人搶救及時,而且這也是沈夫人自己鬧出來的,可是不管如何這個責任自己必須要承擔,誰讓她是在自己面前出事的。 羅主任和其他人來的很快,聽到護士長的話之后,羅主任同樣臉色驟變,“立刻送去手術(shù)室洗胃!” 沈墨驍難得和商奕笑相處,所以并沒有急著回公司,這邊兩人吃完一頓漫長的午餐,剛走到餐廳門口,突然見餐廳的經(jīng)理臉色大變的跑了過來,“沈總裁!剛剛接到沈老先生的電話,令堂在醫(yī)院……” 沈墨驍?shù)氖謾C關(guān)機了,也將商奕笑的手機給關(guān)了,兩人只想吃一頓沒有電話打擾的午餐,沈父聯(lián)系不到人之后,立刻讓保鏢查找沈墨驍?shù)南侣?,然后將電話打到了餐廳。 “我們先去醫(yī)院!”商奕笑拿出車鑰匙向著不遠處的汽車跑了過去,片刻之后,汽車風馳電掣的向著醫(yī)院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