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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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顧青、張樹玉等數(shù)人看著宴城兵退回城門,陷入了沉默。 還是宴城軍將領(lǐng)先開的口,他問道:“皇上,現(xiàn)下如何是好?齊家軍人數(shù)依舊占優(yōu),如今形勢對我方不利,還請皇上明示?!?/br> 張樹玉心中聽著,皺了皺眉,也把眼神投向了顧淮景。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顧淮景。 他們?nèi)缃穸贾肋@人是誰,那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顧淮景,百戰(zhàn)百勝,連蠻族也被他所滅! 大家的眼里都充滿了期待之色,閃現(xiàn)著激動的光芒。 哪想顧淮景卻淡淡的一笑:“為何問我?此戰(zhàn)諸位才是將軍,戰(zhàn)術(shù)該如何,是你們的事情?!?/br> 大家紛紛一愣。 顧淮景看向自己培養(yǎng)的人,以及顧青,道:“我素日沒少教你們兵法之道,怎么,你們都和那唐有銀一般,全忘在腦后了?” 眾人心神一凜,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張樹玉心里卻有些憤怒,他道:“你不肯說便是,今日之戰(zhàn),我自然會想辦法?!?/br> 顧淮景看向張樹玉:“張將軍,我記得有一本兵書,應(yīng)是放在我書房之中。有一日卻發(fā)生那兵書不翼而飛。你可知那兵書去了何處?” 張樹玉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兵書自然在他那里。公主瞞著顧淮景寄回大宴,然后宴帝把兵書給了他,讓他研究。 但是這事他不能說,否則就是暴露了公主,他板著臉:“你兵書在哪里,我如何得知?” 顧淮景一笑:“兵書上還有的我的注解,我想著,無論這兵書在誰手里,看了我的注解,也算是我學生罷?看過此兵書的學生,今日如若在場,卻解決不了此戰(zhàn),那當真是無用之人?!?/br> 一邊說著這話,他一邊意有所指的看了張樹玉一眼,然后又看向身側(cè)的人,淡淡道:“我最多給你們一月時間,要求你們在這一月之內(nèi),生擒齊謝,降齊家軍,將兩方士兵傷亡數(shù)量控制到最少。” 眾人心中雖憂慮,但沒有人敢不應(yīng)的。 張樹玉臉色紅白不定:“你是大祁皇帝,我大宴兵事為和要聽你所言?” 顧淮景抬頭,看著即將大亮的天,笑了笑:“你如今還不明白嗎?如果你想保全你張家,最好便聽我的?!?/br> 他對張樹玉留下這么一句帶著威脅的話,便離開了。 顧青也想跟著顧淮景離開,哪想顧淮景看了顧青一眼:“你也留下,我平日沒少教你兵法。這一月你就留在軍中,不用回宮了。” 說完后,顧淮景抬腳便走。 本已經(jīng)和櫻魚偷偷說好,今日一起用午膳的顧青僵在了原地。 顧淮景一人回了皇宮。 他當年網(wǎng)羅人才,親自培養(yǎng)。但他最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年輕將軍,太過依賴他。 這樣下去定然不行。 齊謝倒也有些手段,用這只老狐貍來幫他磨煉下屬和士兵,也算是齊謝最后的利用價值罷。 顧淮景來去耗時一個時辰,回來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很多,宮女太監(jiān)們早已起來。 徐如蘊也起了,在流夕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到宮殿外,打算在清晨空氣好的時候走一走。 一邊想入殿,一邊想出殿,兩路人馬便在門口碰撞上了。 徐如蘊還不知道顧淮景到了大宴的事情,乍一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徐如蘊輕輕皺了皺眉。 顧淮景也稍稍頓了一下,他看向徐如蘊,行了個半禮:“母后?!?/br> 徐如蘊看到他行的禮,和他的稱呼,心里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是——祁帝?” 顧淮景笑了笑,看著和趙安玥相似的眉眼,語氣帶著幾分對長輩的恭敬:“是,昨日后半夜才到,便沒和母后請安?!?/br> 徐如蘊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女婿,眼里多了幾分不定之色。 在她想象中,這顧淮景定然是個兇神惡煞之人,可今日觀之,發(fā)現(xiàn)顧淮景容貌雋秀,竟是不輸于玥兒容貌。 而且行為舉止見有禮,不像是那莽撞的軍中武夫。 這些日子,她有些委婉的問過趙安玥幾句關(guān)于顧淮景的事情。趙安玥提起顧淮景的時候臉上表情都生動了起來,根本沒有厭惡懼怕的神色。 她還心里奇怪,但現(xiàn)下見了顧淮景,心中了然了幾分。 兩人之間沒什么可說的,顧淮景于是道:“母后可是要到外頭走走?” 徐如蘊點了點頭。 顧淮景道:“那我便先回房了。” 說完,便從徐如蘊身邊繞開,向趙安玥房間走去。 流夕扶著徐如蘊,輕聲道:“娘娘,這祁帝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呢。” 徐如蘊嘆了口氣,沒繼續(xù)說什么:“扶我出去走走罷?!?/br> ** 顧淮景推開房門的時候,趙安玥正在問櫻魚:“顧淮景呢?我昨日睡前明明見到他了,不像是在做夢呀?!?/br> 他微微一笑,一邊推門走了進來,一邊道:“我在這?!?/br> 趙安玥剛剛醒來,頭發(fā)還有些亂,坐在被子中,聞言瞬間看了過來,眼里亮如星辰:“你到哪里去了?” 顧淮景走過去:“我去了城門一趟?!?/br> 趙安玥揉了揉眼睛:“軍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無事。”顧淮景坐在床邊。 櫻魚見此,便退了下去,給兩人關(guān)上了房門。 他伸手把趙安玥額前的碎發(fā)繞到腦后,道:“玥兒,今日我們搬到萬魚院去住吧?!?/br> “為什么?”趙安玥打了個哈欠,看起來還沒睡醒的模樣。 他道:“這里是你母后的宮殿,總是不方便?!?/br> 趙安玥哦了一聲,沒反對:“好啊。” 說起來,還是她自己的萬魚院住起來舒服,只是之前為了能夠同時保護父皇母后,她才干脆便在這里住下的。 如今顧淮景來了,宮里還能有什么事? 萬魚院本就每日打掃著,宮女太監(jiān)們很快就把東西給收拾好了。 至于被趕到萬魚院的那些宮女太監(jiān),有部分直接被關(guān)到了大牢,有些被趕出宮去,有些依舊留了下來。 趙安玥挺著肚子,在顧淮景的攙扶下,往殿外走去。 徐如蘊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離去,心里對趙安玥十分不舍。 可顧淮景來了,確實再住下去就不妥了。 而趙安玥卻沒看出徐如蘊的心事,反而開心的揮了揮手:“母后,我回去啦?!?/br> 徐如蘊苦笑著搖搖頭。 被她一路寵著長大的女兒,如今卻也開開心心和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她的心里,說不出感受,又酸又甜,又放心又悵惘。 ** 睡前,櫻魚端了洗腳盆進來,打算給趙安玥洗腳。 自從趙安玥的月份大了起來,趙安玥便覺得行動不適,腰和腿常常會酸。 櫻魚這些下人便每日睡前給趙安玥泡腳,為趙安玥揉揉腿,揉揉腰,揉揉肩。 只是今日,顧淮景道:“放下罷,我來就好?!?/br> 櫻魚愣了一下,不敢說什么,把洗腳桶在趙安玥腳前放下,然后和殿中其他宮女一起退了出去。 趙安玥也愣了一下,她歪著頭看著顧淮景,微微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模樣:“你要給我洗腳嗎?” 顧淮景嗯了一聲,蹲在趙安玥面前,脫了她的鞋襪。 趙安玥全身皮膚都很白嫩,他的掌心微涼。 趙安玥的腳輕輕顫動了一下,她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接觸,覺得有些癢,輕輕踢了他一下,得寸進尺:“單單洗腳可不夠,你還要幫我按腿,揉腰,捶肩!” 顧淮景嗯了一下,探了一下水溫,將她的雙腳放入腳盆之中,輕柔的替趙安玥擦拭,按揉。 趙安玥舒服的發(fā)出一聲喟嘆,靠在貴妃上,覺得極為享受。 想想當初,那個說要對她家法處置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為她洗腳。她心里就忍不住的開心。 她道:“你這么做,是不是因為小安魚?” 顧淮景抬著眼皮瞥她一眼,眼中含了點笑:“是。” 趙安玥頓時朝顧淮景身上踢去,水濕了他的衣襟。 他按住她:“不要亂動。” 趙安玥咬著唇道:“我就知道你們都是這樣的。和我父皇一樣,對皇子看得可重要了?!?/br> 顧淮景重新將她的腳放入水中,道:“我和你父皇不一樣。” “哪有,明明就差不多?!壁w安玥嘟著嘴,“我父皇小時候還和我說過,如果我是男孩就好了?!?/br> 顧淮景卻輕輕笑了一下:“還好你是女孩?!?/br> 趙安玥朝他哼了一聲。 話題便從孩子繞到了謝伶身上,然后再從謝伶繞到齊永騰身上,最后繞到齊謝身上。 趙安玥把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都和顧淮景講了一遍。 她講得眉飛色舞,極其得意,最后問他:“我是不是很厲害?” 顧淮景給她擦干腳上沾著的水,把人從貴妃椅上打橫抱起,朝床邊走去,聞言道:“嗯,挺厲害的。殺齊永騰,假傳圣旨這兩件事情做的不錯?!?/br> 趙安玥被顧淮景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抬著頭,得意洋洋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br> 顧淮景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趙安玥連忙捂住鼻子,剛剛還得意洋洋的神色瞬間就變了:“你剛剛才用你的手給我擦過腳,現(xiàn)在你又用手來勾我鼻子!” 顧淮景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洗手去了。 趙安玥越想越覺得自己鼻子都臭了起來,朝他背影嚷嚷道:“你得給我重新洗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