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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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夫妻之間又哪能這樣算呢?不過她們二人也沒有開口反駁,反而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她們想看書不是?這次圍獵,因與夫君同行,她們根本就沒敢把書帶過來,想看都沒處去看。 趙安玥這么一聽,心想確實是這個理。而且那本書她自己也想看,只是來后就未找到機會拿出來。 這會離結(jié)束還有好幾個時辰,于是她站了起來,在三人期待的視線下跑回了營帳。 帳外有兩人守著,看到趙安玥時一愣。 趙安玥跑了過去,停下,壓低聲音問道:“侯爺是否在休息?顧青呢?” 兩位侯府侍衛(wèi)行了一禮,聲音很高:“稟告夫人,侯爺確實在房內(nèi)休息。” 趙安玥被他們的音量嚇了一跳,她把手指抵在唇邊:“噓,侯爺在休息,你們這么大聲會吵醒他的。你們讓開吧,我進去取些東西。” 兩名侍衛(wèi)非但沒有讓,還堵住了趙安玥:“夫人,侯爺特地囑托過,休息的時候不讓任何人打擾?!?/br> 趙安玥豎起好看的眉:“可這也是我的房間,我東西在里邊,取一下怎么了?” 一名侍衛(wèi)道:“侯爺親自吩咐,屬下也沒有辦法。不若夫人告訴屬下取的是什么,屬下幫您取來。” 趙安玥看向這名侍衛(wèi),侍衛(wèi)面無表情,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 不對啊,顧淮景讓侍衛(wèi)守著門,連她都不讓進,是在里面做些什么呢? 她咳了咳:“也罷,我從府中帶來一把桃花扇,想必放在床邊,你去取來罷?!?/br> 侍衛(wèi)暗中松了口氣,雙手抱拳行了一禮,作勢就要掀開簾子往里進去。 就在此時,原本好好站著的趙安玥貓著腰,靈活的插.過空隙,快步擠了進去。 侍衛(wèi)大驚失色,但到底這位是侯爺夫人,他們又不能傷人,心中有所顧忌,反應(yīng)便慢了一些。 這一慢,趙安玥已經(jīng)邁著自己的長腿,兩大步?jīng)_入了營帳中。 里頭除了顧淮景和顧青外,還多了一人。 那人立于桌前,收了個空碗,向著半靠在床上的顧淮景行了一禮,然后拿著空碗子作勢就退下。 舉手投足只是一個送藥的下人。 但是趙安玥的眼神放在那人身上,總覺得這個身影莫名的熟悉。 顧青見此,心想不好,連忙往床邊看了一眼,把桃花扇拿在手中,走了過來道:“夫人,您的桃花扇?!?/br> 欲蓋彌彰,趙安玥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并不是她笨,只是她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頭。 但等她真的開始觀察了,就能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比如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比如比往日要殷勤的顧青,比如上半身靠在床上神色不明的顧淮景,比如這個很熟悉的背影。 她想起這個熟悉的背影在哪里見過了。 趙安玥接過桃花扇,然后幾步?jīng)_到那人面前,拉住他:“劉大夫!”是肯定的語氣。 顧青扶額。 劉大夫手一顫,差點沒拿住手中的空藥碗。 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心口一跳,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自己的死期。 侯爺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 他們跪了下來:“侯爺,屬下未攔住夫人,還請侯爺責(zé)罰。” 顧淮景臉色依舊蒼白,唇也沒有一點血色,他淡淡道:“你們都下去,玥兒留下?!?/br> 聞言,劉大夫退后一步,朝趙安玥行了一禮,和其他人一起出了營帳。 侍衛(wèi)繼續(xù)守在門口,顧青去了下人的營帳,劉大夫去了熬藥的地方,繼續(xù)當(dāng)一個不受人矚目的煎藥人。 ** 房內(nèi)異常的安靜,安靜到趙安玥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顧淮景靠在床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幽暗如同深夜,里面仿佛跳動著一點火光,那是殘酷的,冰冷的。 在這樣的視線下,趙安玥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她本來還想質(zhì)問劉大夫為什么會在這,可面對這樣的顧淮景,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是不敢說。 他的表情無悲無喜,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個臉,但和剛剛?cè)斡伤梁沟哪莻€人不一樣了。 此刻的他,很危險很危險,比趙安玥見到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危險。 因為趙安玥回來的不是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趙安玥原先因為一路跑回來而紅彤彤的小臉蛋,正在以可見速度慢慢變白。 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顧淮景開口,語氣仿佛飄在半空:“過來。” 趙安玥抬起手中的桃花扇:“我…我拿到桃花扇了,我去看圍獵,佩綺她們還在等我,你…你好好休息…我……” “過來?!鳖櫥淳袄淞寺暎h在半空的語氣直接砸在了地面。 不知為何,明明內(nèi)心想跑,可是她還是抬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停在床邊三步之外。 顧淮景微微低下頭,他左手落在自己受傷的右手,輕輕撫摸上頭劉大夫剛剛包扎好的布帶,這布帶和太醫(yī)包扎的手法以及位置,完全一模一樣。 “我還以為你未時才回?!鳖櫥淳暗?。 趙安玥緊張的捏著桃花扇:“我來取東西?!?/br> 顧淮景的視線在她手上一掠而過,她的手指用力,故而發(fā)白。但并不妨礙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彈起琴來也很賞心悅目,哪怕彈的實在難聽,曲調(diào)如同魔音繞梁。 “你可知劉大夫為何在這?”顧淮景輕輕開口,聲音如同秋日落葉,在空中飄飄灑灑,聽起來輕盈卻暗含殺意。 趙安玥想都不想,連忙搖頭,搖完頭后想起什么,她又趕緊加了一句:“我沒看見劉大夫啊,他不是在侯府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該知道的事情要裝作不知道。她抄了兩個月兵書,雖然抄的不走心,但這個道理,趙安玥還是懂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公主 第44章 044(一更) 營帳之中, 到處都遮擋的嚴嚴實實,連窗也關(guān)上了。帳中點著燭火, 燭火仿佛如同此刻的趙安玥, 連晃動都不曾晃動。 顧淮景看向三步之外的趙安玥, 把她的緊張、懼怕看在眼里。 下一秒, 他輕輕笑了出來, 之前那暗藏的殺意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燭火都重新輕輕晃動了起來。 房內(nèi),冰雪融化,萬物復(fù)蘇。 顧淮景搖搖頭, 對著趙安玥道:“你不用這么緊張, 我又不能對你做什么,你畢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br> 趙安玥有點茫然,她眨了眨眼睛, 覺得顧淮景換臉怎么能換的這么快的。這一秒和剛剛想比,完全又變了一人似的。 他左手扶著右手, 腳從被窩中伸了出來,放入床邊擺著的鞋中,由靠在床上變成了坐在床邊。 顧淮景輕輕嘆道:“我得罪了不少人, 故而無論去哪都會盡量把劉大夫帶在身邊,以防各種意外?!?/br> 見他自動解釋,趙安玥才稍稍放下了心,她問:“那你為何不讓人知道?我不久前還說讓你們找劉大夫,你為什么不告訴我?!?/br> 顧淮景:“劉大夫是我的暗棋, 自然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br> “我也不可以嗎?”趙安玥胡亂扇著手中的桃花扇,有點惱火。 她剛剛真的差點被顧淮景嚇死了,還以為他要殺人滅口呢。 顧淮景搖頭:“告訴你,你會告訴別人的。” “我才不會呢!”趙安玥連忙為自己辯護,“我是最守口如瓶的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嗎?那我問你,早晨發(fā)生的事情,你剛剛可有告訴他人?” 趙安玥想起看雜書的四人小組,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那個不可以和他人說,不能說嗎?” “你覺得可以說?”顧淮景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回去。 趙安玥點點頭,說的頭頭是道:“知道的人更多,說不定就有人能夠提供線索,就能找到幕后兇手了啊?!?/br> 顧淮景微微一笑,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只道:“我有些口干,你給我倒杯水罷?!?/br> 趙安玥本能的就想搖頭拒絕,但看了看他傷了的右手,于是走到一旁,把桃花扇放下,然后倒了杯水,走過去遞給他。 顧淮景接過,喝了一口,他把茶杯放在自己左手手掌,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茶杯邊緣,突然間問:“我答應(yīng)帶你來圍獵之時,你曾說過,你無條件答應(yīng)我三件事,你可還記得?” 趙安玥想了想,點頭。 “那好,有關(guān)于劉大夫的任何事情,你要守口如瓶,誰都不能提?!鳖櫥淳疤痤^,看向她。 她微微咬著唇,然后點頭:“好,我誰都不說。但是顧淮景你帶著劉大夫,是因為你知道有人要殺你嗎?你之前本來不答應(yīng)帶我來的,給我的理由就是危險,這說明你早就知道圍獵的時候有人要殺你。” 顧淮景再喝了一口水:“也不能這樣說,我只是推斷,并不能確定?!?/br> 趙安玥打量著他,秀眉緊鎖,問道:“你有很多仇人嗎?” 顧淮景把杯子遞了過去:“挺多的?!?/br> 趙安玥一邊接過,一邊憂心忡忡的道:“那我以后豈不是也很危險?” “……”顧淮景一頓,半晌回她:“你待在侯府中,不要出門,自然不會有危險。” 趙安玥隨手把茶杯放到一邊,在顧淮景旁邊坐了下來,側(cè)著身看著他道:“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侯府里,我剛剛還和佩綺她們約好了,以后要常常去賞花?!?/br> 顧淮景皺眉:“最好還是不要去?!?/br> “為什么不要去?!”趙安玥很生氣,因為她經(jīng)過他提醒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們說之前有送帖子到侯府,讓我去參加各種聚會,但我都沒有收到,是你攔下了對嗎?” 顧淮景喝完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是為你考慮,侯府外很危險,今日晨間便是一例。如若不是我,你今日該當(dāng)如何?” 趙安玥挪了挪屁,把坐在自己身.下的被子給他挪了出去:“但是如果不是你,那些黑衣人也不會來害我啊。” 顧淮景閉上眼睛:“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