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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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偶爾有那么幾天,她實在是不想抄便不抄了,一開始還擔(dān)心顧淮景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事后顧淮景也沒有找她。 他每日早出晚歸,和趙安玥根本都碰不上面,可能都把抄兵書這件事情忘了。 如果是以前,趙安玥肯定就借此不抄了。但是,知道這是一本很重要的兵書,且世間可能只有一本后,她便自愿去抄。有些生僻字她不認(rèn)識沒關(guān)系,兵書那些句子連在一起是何意思她不知道沒關(guān)系,她能原原本本抄下來就行。 就這樣,半個月轉(zhuǎn)眼即逝,離趙安玥嫁入顧國侯府已是整整一個半月的時光。 她寄出的第一封信,經(jīng)過無數(shù)道復(fù)雜的關(guān)卡,終于到了大宴帝后手中。 一封信中其實有兩封信,一封是趙安玥親筆寫的,一封是于嬤嬤寫的。 這種長的家信通過專門的驛道傳送,且涉及到兩國,所以會慢一些。而飛鴿傳書卻快許多,但是傳的內(nèi)容有限。 趙忻身為大宴皇帝再無能,在大祁也有幾個線人。就在于嬤嬤死后不久,大宴帝后就收到了于嬤嬤的死訊。 而于嬤嬤死前寫下的信,卻這個時候才到。 趙忻收到信后并沒有先拆開,他直接去御花園找了徐如蘊。 “蘊兒,玥兒的信到了。”趙忻把信遞了過去。 徐如蘊連忙小心翼翼的拆開,先打開了趙安玥那封。 趙安玥在信中寫的都是尋常小事,比如在和親路上整天坐馬車太痛苦了,時間太長,每每都腰酸背痛;比如和親路上見到了好多牛羊;比如撒嬌說自己想父皇母后了; 而對于在大祁的生活,趙安玥也有提到,說顧國侯府的人都很好,顧淮景也不錯,只是還不太熟悉,但他長得還挺好看。 除此之外,并未提過自己與顧淮景的爭吵,以及宋姊然的事情。 趙安玥再天真爛漫,也知道要對父皇母后報喜不報憂,免得兩人擔(dān)心。 見此,趙忻和徐如蘊相視一笑,稍稍放心。 徐如蘊把趙安玥寫的信妥帖放好,打開了于嬤嬤的信。 趙忻抱著徐如蘊,和她一起看,兩人看完后,臉色陰沉。 于嬤嬤信中大致寫道,公主嫁入顧國侯府后,日子過得并不開心。顧淮景成婚當(dāng)日就傷了公主不說,連顧老夫人都對公主不是太好,更何況顧淮景居然還有個相處了七年的侍妾,感情甚篤!為了這個侍妾,顧淮景竟然還將公主關(guān)在暗室之中! 趙忻沒忍住,打翻了茶水,咬牙道:“這個顧淮景!” 徐如蘊氣得身子發(fā)抖,雙眼通紅,她把這兩封信納入懷中,聲音哽咽:“我就是怕玥兒瞞著我,才讓于嬤嬤多寫一封。沒想到,沒想到,如果不是這般,我還以為玥兒真的過的很好。怎么可能過的好呢?顧淮景那般人,我們玥兒嫁給他,定然吃了很多苦頭?;噬?,我們的玥兒啊……” 趙忻抱著徐如蘊,連忙安慰:“蘊兒,朕會想想辦法,你別擔(dān)心?!?/br> 徐如蘊搖頭,淚水流了下來:“皇上,您怎么想辦法?玥兒遠在大祁,您鞭長莫及!” 趙忻思量片刻,道:“朕會去問問李愛卿,李愛卿計謀出眾,定能想出辦法!” ** 十日過后,大祁皇宮。 暗衛(wèi)走上前來,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皇上,大宴帝后已收到于嬤嬤的信,據(jù)線人飛鴿傳書,大宴帝后看完后盛怒。” 大祁皇帝正在批奏折,聞言抬起頭,緊皺的眉頭舒緩了幾分:“第二封信,應(yīng)該也在路上了吧?!?/br> 暗衛(wèi)道:“是,宋姊然死后,屬下親自派人過去篡改了信,信還有十日便能到大宴。” “如此甚好。”大祁皇帝慢慢道。兩封信傳到大宴帝后手上,再加上于嬤嬤的死,大宴帝后想必甚至?xí)岩捎趮邒叩乃滥耸穷櫥淳八鶠椤?/br> 如此,大宴必定深恨顧淮景。那么日后,就算顧淮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無論是想暗中與大宴勾結(jié),抑或是要投靠大宴,侵犯大祁,也不可能了。 楊胤要做的就是先斷顧淮景后路,這樣一個人,如若不能為他大祁所用,那必定除去。 現(xiàn)下,顧淮景雖看起來一切如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但楊胤依舊擔(dān)心。 如若是其他人,寧可錯殺,也不可錯放,擔(dān)心殺人便是。但顧淮景不行。 顧淮景戰(zhàn)□□頭太響,北方蠻族和大宴都對他懼怕至深,他就算不在邊境在大祁京都,只要他在,北方蠻族和大宴便不敢來犯。 這樣一個對各國威懾甚深的人,楊胤不敢輕易除去。 而且如今大祁雖然將領(lǐng)之才不少,但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顧淮景。 他只能養(yǎng)著這頭老虎。但是為了怕老虎日后對付自己,他只能想盡一切辦法預(yù)防,先斷老虎后路,就算某一天老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也能輕松除去,不至于放虎歸山,斷自己后路。 “顧國侯府的情況如何?”楊胤問道。 暗衛(wèi)恭敬道:“線人回報,顧國侯和大宴公主相處并不好,兩人常有爭吵。不過有些時候,顧國侯對公主卻又不錯?!?/br> 楊胤聞言冷笑:“善謀之人,最是多變飄忽,怕的是讓人看清。你繼續(xù)讓人時刻監(jiān).視著。那位公主可有異動?” 暗衛(wèi)一五一十道:“大宴公主和楊府少夫人姜佩綺有些交往?!?/br> “哦?”楊胤眸色甚深,置于奏折上的手不自覺握緊。 楊府有點皇室血脈,那楊衛(wèi)禮有點才能,但他從未重用過,如今小小一個官職,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而姜佩綺是姜達的女兒,不過卻不是嫡出,不怎么重視。姜達嫁女之事,是姜達妻子一手cao辦,且是在姜達未封吏部尚書之前。嫁女已兩年有余,但從未聽說過姜府和楊府有什么交集,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所勾結(jié)。 不過,楊胤敲了敲桌面,還是要小心一點。 “你先下去,大宴公主那繼續(xù)找人跟著。楊府和姜府,也要多察看?!?/br> “是,屬下遵旨?!卑敌l(wèi)恭敬的退下了。 暗衛(wèi)退下沒多久,楊胤令人秘密傳召了三皇子楊恒禹。 恒禹一向是他最為喜愛的皇子,楊胤心里其實是屬意三皇子的。只是之前三皇子找顧淮景一事讓楊胤十分惱火。 不過楊胤一直沒有針對此事說過什么,直到今日。 他陰沉著臉,看著跪在下方的楊恒禹,輕敲桌面,沉聲問道:“你可知朕找你何事?” 楊恒禹心下惴惴不安,但他早有一番說辭,因此伏于地面,歉然道:“兒臣之前私下去了顧國侯府,找了顧將軍。此事兒臣自知有錯,還請父皇責(zé)罰?!?/br> 和聰明人說話便是好,不用多說對方也能知道你的用意。楊胤臉色稍緩:“那你知道錯在何處?” 楊恒禹道:“顧將軍才華出眾,父皇卻并未加以重用。兒臣怕顧將軍心中對父皇懷有怒言,便親自上府,想要表示皇家對顧將軍的重視??蓻]想到顧將軍對父皇忠心耿耿,并無怒言。此事,是兒臣思慮不周,擅自瞞著父皇去找了顧將軍?!?/br> 楊胤笑了笑:“恒禹也認(rèn)為顧將軍才華出眾?朝中有不少朝臣,包括你的兩個弟弟,都以為顧將軍只是一介武夫罷了?!?/br> 聞言,楊恒禹心中稍安:“顧將軍能在戰(zhàn)場戰(zhàn)無不勝,便是最大的證明。” 楊胤點點頭:“所以依恒禹所言,朕沒有重用顧將軍,是朕錯了?” 楊恒禹一窒:“不,父皇定然有您的深意,只是兒臣愚鈍,不明白罷了?!?/br> 楊胤深深的看著自己最滿意的兒子:“知人善用是好事,但是養(yǎng)虎為患的道理,你可懂得?” 楊恒禹心中一驚,抬頭看向楊胤:“父皇的意思是……” 楊胤冷哼了一聲:“各朝各代,有不少能臣欲侵皇族的事情,所以身為國君,便要防患未然。如姜達這般能臣,自然該重用。但如顧將軍,聰明太過,非池中之物,那便要小心了?!?/br> 楊胤頓了頓,看著三皇子似明非明的神色,繼續(xù)道:“秋日圍獵在一個半月之后,到時顧將軍必然前往。恒禹,朕有件事要交給你。” 第35章 035(二更) 眨眼又是半個月, 趙安玥兵書已經(jīng)抄了一個月,現(xiàn)下已到一半。 今日, 趙安玥準(zhǔn)備和顧老夫人出發(fā)前往國安寺。顧老夫人上個月才剛剛?cè)ミ^, 按照往常, 她并不會去的那般勤。 只是趙安玥和她說要去, 她想了想, 反正在府中也無事,便就當(dāng)解悶散心。 一個月前,和吳大娘的一月之約,趙安玥可是從來沒有忘過。 而這次, 同樣地, 姜佩綺也會和她婆婆一起。兩人早就說好了,約在國安寺。 趙安玥扶著老夫人,開開心心的走出侯府大門, 門外,馬車正在等著兩人。 可沒想到, 這一個月來早出晚歸的顧淮景今日居然上午就回了府,此時剛好下了馬車,和趙安玥撞上了。 趙安玥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顧淮景不會不準(zhǔn)她去國安寺吧?! 她連忙黏緊了顧老夫人。 顧淮景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趙安玥和祖母要去國安寺的事情, 他是知道的,本來他也沒想做什么。 但看到趙安玥的小動作,顧淮景想了想,對著顧老夫人行了一禮:“祖母,您和玥兒可是要去國安寺?” 顧老夫人點頭:“明日便回, 你今日回的這般早,可是軍中無事?” 顧淮景含笑:“事情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沒我什么事了。祖母和玥兒此去國安寺,我一人待在府中也無聊。不若我向皇上告假一日,今日便陪祖母和玥兒一起吧。” 趙安玥聞言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就道:“不行!” 顧淮景看著她,有些疑惑的問:“為何不行?” 她話比腦子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其中的含義,話已經(jīng)出口:“只有兩個房間,祖母一個我一個,沒有你的了!” 他笑了,帶著些深意的視線落在趙安玥身上:“玥兒這說的什么話?你我是夫妻,兩人自然一房。” 說完后,他走上前去,從趙安玥手中扶過顧老夫人,先扶老夫人上了馬車。 顧老夫人看看顧淮景,又看看后邊咬著唇剁著腳的趙安玥,無奈一搖頭,對顧淮景道:“你別成日逗著玥兒?!?/br> 顧淮景只笑不語,看著顧老夫人進了馬車,然后拉住了提著衣裙就要往馬車上跳的趙安玥:“你和我同一輛馬車?!?/br> 趙安玥自然不同意,可她又掙扎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夫在顧淮景的示意下,先走了。 她著急的不行,一只手伸了出去,揮舞著,叫喚道:“祖母!祖母,玥兒要和你一起!祖母,你等等我……” 府中其他下人見了,連忙低下頭,忍不住發(fā)笑。 這畫面,著實有些喜感。 顧淮景拉著趙安玥的一只手臂,趙安玥掙扎不開那只手,只能使勁往顧老夫人遠去的馬車探,還一邊揮著另外一只手,一邊叫。 表情凄慘,說到‘等等我’時,聲音不由哽咽,仿佛自己即將步入猛獸口中一般。 顧淮景表情平淡,看著馬車走遠,趙安玥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松開了拉著趙安玥的手。 她一時沒有防備,顧淮景的手一松,身體便往另外一邊倒去。 還好趙安玥從小到大沒少摔跤,故而養(yǎng)成了一種技能,在察覺自己要摔倒之時,連忙揮舞雙手以作平衡,身子晃啊晃啊,在櫻魚和桃魚膽戰(zhàn)心驚的目光中,穩(wěn)住了身子,牢牢站住了。 就這會功夫,顧淮景已經(jīng)上了他自己的那輛馬車:“你若不愿與我同一輛馬車,那你便留在府中吧。我和祖母明日便回?!?/br> 趙安玥咬著牙,捏著拳頭,那眼神幾乎要把馬車的簾子燒穿。 如果不是和姜佩綺有約,和吳大娘有約,和那些書有約,趙安玥不去就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