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對照組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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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謝喻離開謝家后,謝嘯也出門去了。 梁紅玉在同學家里躲了幾天后,終于回過了神?。 不是,她為什么要躲起?來?? 還有,為什么當時她一看見謝喻就跑? 這不是等于直接告訴謝喻她有問題嗎? 梁紅玉敲敲自己?的腦袋,開始回憶當時看到謝喻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謝喻看她的眼神?讓她非常害怕。 她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己?跑了。 梁紅玉神?色嚴肅,直覺告訴她,跑開躲起?來?是對的,但理智又跟她說,謝喻最多?找她要那張她從謝景日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頁,難道還能殺了她不成? 她這么躲著實在不是個?事兒,同學家里她也不可能躲一輩子?的啊。 謝景的日記本就是很普通的那種,她還記得是什么樣的。 她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不就是想要日記紙頁嗎? 她給就是了。 梁紅玉拜托她的同學幫她買了和謝景用的一樣的本子?,隨手撕下一頁。 “碎冰成湖,枯木不腐?!?/br> 云笙和云家人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她想到之前?在車站謝喻追的那個?女同志塞給她的紙頁,就拿出來?看。 “什么意思呢?”云笙喃喃自語。 想到什么,她拿出床頭柜抽屜里的紙筆,寫下了單清曉曾經說過的“渡馬晚照斜陽碎,仙鶴與飛水松間”。 斜陽碎,碎冰,水松,枯木。 這些好像是對應的。 謝喻找這個?,是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單清曉的事情了嗎?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巧合? 云笙深思了起?來?。 她跟謝家可是有仇的。 當初她會?被帶去縣委會?,就是謝喻用云家的名?義指使的于森。 想到這些,云笙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 如果那個?時候唐望他們沒有及時出現(xiàn),而是晚一些找到她,她肯定會?對云家有意見的。 這么好的家人,她可能就要因為誤會?錯過了。 又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孩,進了縣委會?那個?狼窩,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 不可能的。 謝家爺孫指使于森對付她,是不知道她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嗎? 不,他們太知道了。 知道她會?遭遇什么,還讓于森對她動手,關鍵還用云家的名?義來?指使。 這每一件事情都踩在了云笙的雷點上。 罪魁禍首是謝家,云笙可不會?只?教訓了幾個?縣委會?的人就算了。 她看著兩張紙上的字。 謝家不是想找這個?秘密嗎? 興許,她會?成為他們尋寶路上最大的障礙呢! 青山鎮(zhèn)那樣的小地方?,說句難聽點的,地圖上都未必會?有標識的。 單清曉為什么會?在十多?年前?去那里? 云笙記得很清楚,那座小院子?是單清曉買下來?的。 那就代表她大概率是要在青山鎮(zhèn)長住的。 那么,她是要在青山鎮(zhèn)上找什么呢? 還是說,她已經找到了什么,正在等待什么機會?? 從前?,云笙沒有多?想。 她很懂得知足常樂,也知道很多?秘密不是她可以窺探的。 可現(xiàn)在,她手里又多?了張紙頁,謝家很可能會?放更多?的目光在她身上。 她幾乎已經成為了局中人! 自保也好,報復也好,云笙是不可能從這個?秘密中全身而退的。 云笙開始復盤。 青山鎮(zhèn),絕對有單清曉想要尋找或者想要掩藏的東西。 她想到了陳良一伙人針對馮鳴山的事情,也想到了馮鳴山硬要“賣”給她的東西。 云笙忽然失笑,她忍不住想,當初把她當做寄存絹帛和玉釧工具人的馮鳴山,如果知道她離開了青山鎮(zhèn),還有了云家這樣的靠山,不知道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哦,對了,這個?時候的農村可沒有廁所?。 那,哭暈在茅廁? 馮鳴山:…… 當然了,就是沒有云家作為靠山,她也沒有懼怕過馮鳴山。 馮鳴山既然自作聰明的把東西賣給了她,那就是她的。 想再拿回去?那不可能。 云笙從空間里拿出絹帛、玉釧,還有從薊緹給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三?頁紙,再加上單清曉的詩,紙頁上的八個?字。 這些,是她分析出來?的,她手上跟秘密有關的所?有東西。 “渡馬,渡馬橋?!痹企习阎?寫著“渡馬橋”三?個?字的紙張拿出來?,放到單清曉的詩旁邊。 接著,她仔仔細細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尋找自己?能辨認出來?的簡單的字。 呃,就算是猜的也行。 她正在試圖把這些東西關聯(lián)起?來?,然后一起?推敲,得出她的分析是正確的結論。 “馬”字最簡單,云笙看了好幾遍,終于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找到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疑似“馬”字的文字。 她拿出另一張紙,把疑似的“馬”字謄寫出來?,又隨意找了兩個?字描畫下來?。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云老爺子?一直在說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從前?年輕的時候扛槍揮刀,消滅敵人,現(xiàn)在年紀大了,開始修身養(yǎng)性,就給自己?整了個?養(yǎng)氣凝神?的愛好——研究古文字。 并?且,根據(jù)他的說法,他已經有所?得,漸漸入門。 以后,云家就不都是糙漢子?,也有了他這個?人文化人了。 就,不怎么孝順的說,云老爺子?的這個?行為吧,他有些欠。 也就是云家根基深,云家的男人幾乎全部在部隊任職,一般二?般的妖風還沒有刮進云家呢,就被卸了。 不然啊,云老爺子?恐怕分分鐘就會?被送出京城吧。 古文字什么的,在那些人的眼里可都屬于是封建殘余的。 雖然吧,但是,這可是現(xiàn)成可以求教的大師啊。 云笙覺得,云家人跟她真的很合得來?。 她一回云家,連這種晦澀難懂的,不信任的人又不能請教的,她最棘手的古文字都有了請教的對象。 實在是太好了! 云守義“大師”還不知道,他辛苦披上的馬甲很快就要被他剛認回來?的寶貝外孫女給掀了。 梁紅玉想了想,拿起?筆用謝景的口吻寫了一些思念戀慕單清曉的話,然后,按照謝景的習慣,捻了捻紙頁的邊角。 感謝當初戀愛腦上頭的自己?,曾經仔細研究過謝景的筆記。 好些年沒有臨摹了,有些生疏,但暫時糊弄一下肯定沒有問題。 之后,她找機會?離開京城就是了。 她不知道謝景寫的那八個?字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有些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是因為知道的人很少。 謝喻那么著急上火,她肯定是不能“知道”這個?秘密的。 她只?是怨婦,不是蠢貨,自然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最有利。 沒等她主動現(xiàn)身,謝喻就找到了她。 “二?嬸,你這么一走?就是幾天,家里人都很擔心你,你跟我回去吧。” 謝喻對她的態(tài)度恢復到了從前?,完全沒有上次追她時的兇悍,但不知為什么,梁紅玉覺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但她不跟著謝喻離開么又說不過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在,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梁紅玉抱緊包包,扯出一個?微笑:“我是該回家了,也不知道阿景怎么樣了?!?/br> 隨口扯了幾句,梁紅玉跟著謝喻上了車。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去謝家的。 她有些慌。 “小喻,我們不是回家嗎?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