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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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君、驪君!”那女子還在叫,聲音卻越來越遠(yuǎn),“快醒醒!快醒醒??!” 聲音還沒落下,驪君的意識(shí)卻已陷入了混沌。 “娘?”她喃喃,卻已沒人能回答她了。 再醒來時(shí),她依舊在門前臺(tái)階上。周身的疲憊感越來越強(qiáng)烈,她的頭腦也越發(fā)昏沉??煞讲诺氖?,她怎么都想不起來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她只是睡了一覺。 “醒了?”沈秋娘的聲音傳來。 驪君一抬頭,便見沈秋娘正坐在樹下練習(xí)琵琶。已是秋日,枯黃的樹葉從枝頭凋落,掛在她的肩頭,而她卻渾然不覺。 “嗯,醒了?!斌P君有些懵。 “回去睡吧,”沈秋娘說,“你也真是厲害,地上這么涼,你都能睡著?!?/br> “哦,好,”驪君又費(fèi)了一番力氣,終于從地上站起身,“我回去睡?!笨伤龥]走兩步,心中卻忽然不安起來,只回頭問沈秋娘:“你如今還討厭我么?” “嗯,”沈秋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直垂眸撥弄著琵琶,“很討厭。” “口是心非,我才不信?!斌P君笑了。 “那你就不要問?!鄙蚯锬镆徽瓢醋×怂械南遥寐曣┤欢?。她似乎有些惱怒,卻依舊沒有抬眼看向驪君。 她在回避。 “哦,好吧?!斌P君怕她生氣,忙一路扶著墻躲回屋里,又不忘對著沈秋娘高聲喊了一句,“對啦,秋娘,好聽!” 她說著,便在窗前坐下,喝了口水,順了順氣,緩了一緩……似乎沒有那么想睡覺了。只是,她心中依舊有種莫名的不安。或許是因?yàn)樯眢w不好,又太閑了吧。 想了一想,她便摸出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畫冊。那日她給沈秋娘講了一個(gè)笑話,卻不懂為何竟被她訓(xùn)斥。于是,她悄悄問了旁人這笑話的不妥之處,那人卻神秘一笑,又摸出一本畫冊給她。 “你看了就懂了,”那人說,“這里面什么都有,你記得還我?!?/br> 這畫冊,她已經(jīng)認(rèn)真研讀好幾天了。 屋外,見她進(jìn)屋,沈秋娘終于抬起眼來,從那半掩的窗子里看見她在屋里打哈欠、伸懶腰,又背對著她、不知在看什么。她雖然身體不好,但精神頭似乎還不錯(cuò)。 沈秋娘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蛇@笑容是短暫的,她很快便意識(shí)到不對,忙斂了笑容,手里的琵琶也抓得更緊了些,將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等不得了,”她想,“等不得了?!毕胫挚戳梭P君一眼,神情凝重。 然而,驪君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只知道,那天夜里,沈秋娘對她忽然熱情了幾分。 她躺在床上,緊閉雙眼,根本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她。可今夜,也是這樣難以入睡……一定是那畫冊的原因。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之時(shí),沈秋娘卻忽然湊了過來,閉著眼睛,一手?jǐn)堊×怂?/br> “秋娘?”驪君瞬間緊張起來。她的氣息正緩緩地縈繞在她耳邊,畫冊里的畫面適時(shí)地涌入了她腦海中。 這個(gè)姿勢,仿佛下一刻,她就會(huì)吻上她的耳垂。 唉,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呀! “睡不著么?”沈秋娘問。 “嗯,”驪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是睡不著?!?/br> “我哄你。”沈秋娘說著,似乎不容她反駁。 驪君也不想反駁。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閉上了雙眼??裳矍暗撵届划嬅婢乖絹碓蕉?,她不覺吞咽了一口口水。 “餓了?”沈秋娘問。 “沒……沒有?!斌P君忙說。 沈秋娘又沉默了,卻好像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驪君的心不禁跳得越來越快,她悄悄睜開眼看向沈秋娘,只見沈秋娘閉著雙目,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顫抖著。那紅唇,不點(diǎn)而朱,甚是誘人。 驪君不知怎的,心中忽然生出一個(gè)大膽的想法,又暗暗地向沈秋娘的方向挪了挪。很近了、很近了,離那朱唇,只差寸許…… “做什么?”沈秋娘忽然睜開眼來,問著。 驪君的臉霎地一下紅透了?!皼]、沒什么,”她結(jié)巴起來,“睡了?!闭f著,她就要挪回去。 “哦……”沈秋娘應(yīng)了一聲,卻忽然抬起手來,抓住了她的下巴,對著驪君的唇瓣便輕輕吻了一下。 驪君一驚,剛想推開她,可沈秋娘早已自己離開了?!澳恪彼凉q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 “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沈秋娘問,“在酒樓里這么多年,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這點(diǎn)心思么?” “你剛才又沒睜眼……”驪君小聲反駁著,卻好像坐實(shí)了自己方才的歹念,忙閉了嘴,不敢繼續(xù)說了。 “小小年紀(jì),竟?jié)M心的荒唐事,”沈秋娘嘆了口氣,又如方才一般將她攬?jiān)诹藨牙?,“如今你心愿已了,可以安睡了么??/br> 沈秋娘倒是從容,仿佛方才那個(gè)吻并不算什么。 “嗯,可以……”驪君心虛地應(yīng)了一聲。 “那就睡吧。”沈秋娘道。 “嗯……”驪君又悄悄看了一眼沈秋娘,只見她已閉了眼睛,似乎并不想就方才的事再多說些什么。 無法,驪君只得逼迫著自己收了所有的心思,一心投入到睡覺這件大事上。“不能想了,不能想!”她暗示著自己。 或許是因?yàn)榕€是有些用處,又或許是她的身體不容許她清醒太久,很快,她便有了些困意,意識(shí)逐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