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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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只聽癸娘柔聲道,“你誤會(huì)了,我們并沒有要害你的意思?!?/br> “沒有嗎?”女子咬牙切齒,“我方才聽到了,你們,要送我去見官!” 她說話間,崔靈儀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竟烙著一個(gè)“囚”字。 “話還未說完,”只聽癸娘向她解釋著,“今日,也是這二位救了你,不然你便昏倒街頭了。姑娘,我知道在這亂世,人人皆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你也不能為此傷及無辜。” 原來,方才崔靈儀出去時(shí),這小小的地窖里也是一場驚心動(dòng)魄。王嬸母子本來在盡心盡力地照顧這昏倒的姑娘,可偏生丙生正是少年時(shí),心里竟生出了些齷齪念頭來。趁人不注意時(shí),他竟悄悄翻動(dòng)了這姑娘的袖口。這一翻不要緊,露出些許肌膚的同時(shí),連帶著手臂上的一大塊烙傷也露了出來。 “小兔崽子!干什么呢!趁人之危啊!你老娘還在這呢,你就如此膽大包天!”王嬸正在倒水,一回頭就看見丙生在這動(dòng)手動(dòng)腳,氣得回來就要捶他。丙生連忙就要躲閃,可王嬸的拳頭卻沒有落下來。 “這是……”王嬸意識(shí)到了不對(duì),“誰家好姑娘身上有烙印??!” “嗯?”丙生聽了這話,也連忙回頭去看,“這上面,好像還是個(gè)字呢。” “字?什么字?”王嬸問。 丙生撓了撓頭:“娘,我也不認(rèn)識(shí)啊?!彼f著,卻又緊張起來,對(duì)王嬸道:“娘,你方才說得對(duì),誰家好姑娘身上有烙印呀?更何況,這還是一個(gè)字,我瞧著,竟像是官府的東西。你說,她會(huì)不會(huì)是哪里出逃的犯人?我們要不要去報(bào)官?” “報(bào)官?報(bào)什么官?”王嬸眼睛一瞪,“如今官府……啊!”她正說著,忽然叫了一聲。原來是這姑娘忽然翻身而起,還不知從哪里拔出了一把匕首來,那手從丙生背后繞到前來,抵在了丙生的脖子上。 “報(bào)官?”這姑娘問,“是啊,報(bào)什么官?”她的聲音輕悠悠的,在這黑漆漆的地窖里,更顯陰森。地窖外在此刻傳來了些許風(fēng)聲,將那地窖上面的板子吹得吱呀作響,風(fēng)聲猛然變大了些,像極了鬼神哭號(hào)。 王嬸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便要去拼命救下兒子。可匕首在丙生的脖子上,女子稍微一動(dòng),便有可能傷到他。王嬸受此脅迫,沒有辦法,當(dāng)即便要喊叫求援,可那女子根本不懼?!澳惚M管叫,”女子說,“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彼f著,又將那匕首貼近了幾分。 王嬸恐懼,也不敢叫了。一邊的癸娘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又默默地站起身來?!肮媚?,”她勸著,“你誤會(huì)了。” “閉嘴,”那女子喝止了她,卻又問著,“這是何處?帶我出去?!?/br> 癸娘嘆了口氣:“此處是個(gè)地窖。帶你出去,也不是不行??墒?,外邊有很多人……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來找你的?!?/br> “什么?”女子回頭,看向癸娘。 只聽癸娘道:“吳姑娘,我知道你的來歷。你大可以放心,這里沒人會(huì)威脅到你。至于這對(duì)母子,他們并不知情。” 女子聞言,卻并沒有放下匕首,她只是警惕地看著眼前幾人。很顯然,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地窖里的幾人便如此僵持著,直到崔靈儀掀開地窖木板,一躍而下。 如今,癸娘聽這女子還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按薰媚铮彼p聲說,“勞煩你,且先制服這位姑娘吧。如今這般,解釋不清楚的?!?/br> “好?!贝揿`儀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出手。那女子見狀,連忙就要對(duì)丙生下手??伤膭?dòng)作還真不如崔靈儀的快。不過抬手又要落下的工夫,崔靈儀已然到了她面前,用劍鞘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手腕。她的手臂登時(shí)麻了,匕首無力落地,對(duì)丙生再無威脅。 丙生連忙向前幾步逃脫了這女子,卻還心中不忿,想回身報(bào)方才被刀挾之仇。崔靈儀見這女子已然手無寸鐵,可丙生還不依不饒時(shí),不禁翻了個(gè)白眼,伸出一腳,將丙生絆倒在地。丙生哎呦叫了一聲,還沒爬起來,那女子卻又沖了過來,對(duì)著他的襠部便狠狠踹了一腳。 “王八羔子,”她罵著,“老娘的袖口也是你翻得的?” 第54章 姑惡聲悲(三) 幾人最終還是出了地窖。崔靈儀背著癸娘爬著繩梯,帶著她回到了地面上。此時(shí)日已西斜,夏日的陽光終于變得柔和了幾分。癸娘抬起頭,閉著眼追到了陽光的方向,長舒了一口氣?!暗叵碌臅r(shí)間,還真不好過?!彼?。 可崔靈儀卻被王嬸母子纏住了。王嬸母子很不服氣,明明是他們救了這姑娘,怎么卻被這姑娘反咬了一口?顯然,崔靈儀是這里唯一有能力還他們一個(gè)公道的人,因?yàn)檫@里沒人能打得過她。 “好啦,”崔靈儀十分不耐煩,她白了丙生一眼,又拉過王嬸,努力心平氣和地講著道理,“你們的確救了這姑娘,可這姑娘并不知情。她剛醒來,便感覺有人動(dòng)她衣服,還有人說要送她見官,她心里自然是害怕的。她或許是沖動(dòng)了些,但出于自保,她的所作所為也可以理解。她只是不知情,并非有意傷害。我會(huì)同她講明緣由,但丙生也得向她賠禮道歉。你看,如何?” “這算哪門子的事,”王嬸還是有些不服氣,“她自己懼怕官府,不知做下什么事來?如今,反而要我們遷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