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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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娘說著,將龜甲高高舉起。那一瞬間,這葉府中狂風(fēng)大作,吹得崔靈儀幾乎站立不穩(wěn),而癸娘卻半分影響都沒有受到。正當(dāng)崔靈儀暗自奇怪時(shí),她忽然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聽到了一聲干脆的開裂聲:龜甲,裂了。 葉府敞開的大門在龜甲開裂后的的一瞬間重重關(guān)閉,發(fā)出一聲巨響來。巨響過后,院里的風(fēng)在剎那間寂靜下來,只見癸娘收回了手,閉了眼,只將龜甲捧在手里,用手指小心地?fù)崦厦娴牧押邸?/br> “芳娘?!彼f。 崔靈儀剛想再問,卻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她抬頭一看,只見堂屋墻根下正有一個(gè)一身素衣、面色煞白的女子從陰影里走出,她動(dòng)作僵硬,懷里抱著一面銅鏡,臉上則是夸張又妖異的笑容……果然是崔靈儀今日在銅鏡中所見的一個(gè)女子。 “芳娘,”癸娘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又將要占據(jù)整個(gè)眼眶,“還請,現(xiàn)真身?!?/br> 第5章 銅鏡孤鸞(四) “芳娘,還請現(xiàn)真身?!惫锬镎f道。 崔靈儀望向那女子,卻只見她扯了扯嘴角?!澳闶呛稳??如何能請得我出來?”那女子問著,卻神情扭曲。 癸娘微笑著,捧著龜甲,又向前行了兩步。“我叫癸娘,因我生于癸年癸月癸日,故名為癸,”癸娘說著,微微低下頭去,滿是謙卑馴從之態(tài),“芳娘,此女陽壽未盡,附在她身上,不妥。一來,你無法控制她的軀體,要憑空消耗許多靈力;二來,附身也會虧虛她的身體,折損她的陽壽。” 那女子聽了,卻并不上前,只依舊在墻根下站著。“你……為何來此?”她問。 只見癸娘又頷首道:“打擾芳娘,實(shí)非有意。只是我這位朋友不慎沖撞了你,得了祟病,我在此代她賠個(gè)不是。還望你寬宏大量,莫要同她計(jì)較,收了法術(shù)。”她說著,又抬了下眼,漆黑的眸子似乎在小心打量面前的女子:“只是,不知芳娘為何不愿離去,若還有心愿未了,我愿意為你效勞。” 癸娘說著,又行一禮。雖說崔靈儀從小到大看見的怪事都未必有今日一日來的多,可看著癸娘這古怪的舉動(dòng),她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只是拄著劍立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心愿未了?!蹦桥勇犃?,念了一句,似乎是在苦笑,可如今她的每一個(gè)表情都是詭異的,連笑都是麻木而陰森?!拔以踔悴皇怯幸庹T我出來,要將我打個(gè)魂飛魄散,”她的聲音陡然帶了許多怒意,“你教我如何信你?” 癸娘聽了,卻張開了手臂?!拔也粫悖彼痔拐\,“你若不信,可以一試?!?/br>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吹起。崔靈儀只看見那女子在驟然間渾身僵住,而那冷風(fēng)則直沖癸娘而去?!靶⌒模 贝揿`儀本能地想拔劍去擋,可剛強(qiáng)撐著舉起劍來,還未拔出,便聽癸娘對她道:“不必!” 可癸娘的話太遲,崔靈儀的動(dòng)作也太遲。一眨眼的工夫,癸娘身邊的落葉便被風(fēng)卷起,將她牢牢圍困在中心。癸娘依舊一動(dòng)不動(dòng),毫無懼色。這邊崔靈儀已拔出劍來,寒光一閃,卻已無用武之地。 “如今,可以信我了嗎?”癸娘微笑著問道。 冷風(fēng)退回,秋葉落地,白衣女子渾身一顫,又以那奇怪而扭曲的神情開了口。“你的確沒有惡意,”可她說著,卻僵硬地抬起手來,指著崔靈儀說道,“可她手中的劍,絕非善類。”她說著,瞥了崔靈儀一眼,滿眼的防備。 崔靈儀聞言,看向了自己好容易才拔出來的劍?!坝谒?,那把劍與凡劍無異,她并不知其中奧秘,又如何會有心傷你,”癸娘微笑說道,“她拔劍,只是為了自衛(wèi)。若她當(dāng)真有別的心思,芳娘,我如今也不會有機(jī)會見到你?!?/br> 她不卑不亢,從容的很。女子聽了,微微蹙眉,卻終究沒再反駁。“也罷,”她說,“信你一次?!?/br> “那,這位姑娘身上的祟病……”癸娘又開了口。 “我會解了這祟病,但是,”女子開了口,打斷了癸娘的話,“我也的確有心愿未了。若你能了了我的心愿,我便幫她?!?/br> “我會盡力幫你?!惫锬镎f。 女子聽了,幽幽地嘆了口氣??稍S是她還控制不好軀體的緣故,那嘆息都帶著沙啞的低吟,正和著院里的冷風(fēng)?!捌鋵?shí),算來,也只有一件事了,”女子說著,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心臟,“我放不下她?!?/br> “她是?” “我家小姐,韋云蘭?!?/br> 崔靈儀聽見,不由得又看向那女子。今夜已見了她兩次,這卻是她第一次敢細(xì)細(xì)地去瞧她面容。許是被鬼附身了的緣故,她面色煞白,毫無血色,但即使氣色已蒼白到毫無生氣,她那精致的眉眼依舊足以讓旁人驚嘆一句:美人。 可崔靈儀看著看著,卻忽然覺得不對。這女子…… “還沒看夠嗎!”那女子猛然扭頭看向崔靈儀,怒目厲聲問著,打斷了崔靈儀所有的思路。癸娘不解,也用那漆黑的眸看向了崔靈儀……雖然崔靈儀并不知道癸娘能看到什么。 崔靈儀一時(shí)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癸娘一眼,若有所悟,便對著那女子行了一禮。“無意打擾,冒犯了,還請莫怪。”她頷首說著,收了目光,卻看向了癸娘。 “你家小姐,她怎么了?”癸娘問。 女子將懷里的銅鏡抱得更緊了些:“她瘋了……我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她?!彼f著,又向著癸娘的方向走了兩步:“你能請出我,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知你可會治這瘋病嗎?我知道天道有常,鬼魂也有應(yīng)去之地,我強(qiáng)留在這里,只是害人害己??芍挥兴昧?,我才可以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