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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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yàn)槿绱?,他才艱難而又頑強(qiáng)地活了下來。 因?yàn)閷ζ渌藖碚f他沒有任何威脅,偶爾還能被當(dāng)做逗趣的樂子隨時(shí)罵幾句踩一腳。 他像是用來給那些人解悶的玩意兒,在欺辱和唾罵聲中長大了。 下人雖然不愿打擾他,但聽到這句還是忍不住開口。 “公子,嘉妃和那位……那位殿下,他們替代了您?!?/br> 母子兄弟團(tuán)聚固然值得高興,但二十余年的分離,親情脆薄如紙,禁不起半分考驗(yàn)。 曾經(jīng)的嘉貴人選擇讓長子進(jìn)宮,自己留在次子身邊撫養(yǎng)他長大。 如今的嘉妃選擇帶次子回宮,取代了長子的位置。 她是被人蒙蔽了不知道這會給自己的長子帶來什么?還是心知肚明卻仍舊如此? 連城臉上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又恢復(fù)自然。 “他們以前一定過的很辛苦,我原諒他們一次?!?/br> 不管是因?yàn)槭裁?,他都原諒他們一次?/br> 下人聞言不再說話,垂眸輕嘆默然不語。 第85章 好酒 魏泓以為連城很久都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沒想到還不等他走到倉城, 這個(gè)臭不要臉的又跟上來了, 約他在他們歇腳的城鎮(zhèn)中的一家青樓見面,說有東西給他。 “讓他滾!”魏泓道, “東西留下, 人滾得越遠(yuǎn)越好!” 上次他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讓他去狎妓,然后立刻便跑了,鬧得整個(gè)客棧都知道他這個(gè)王爺是個(gè)留戀風(fēng)月之地喜歡狎妓的人。 還好凝兒相信他,沒當(dāng)回事,不然他非追他二里地打死他不可! 下人支吾道:“屬下說了, 但他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親自交給您,您若不去的話……那他半個(gè)時(shí)辰后就帶著東西走了?!?/br> 魏泓皺眉, 猶豫中姚幼清在旁勸道:“若真是什么要緊事王爺你就去一趟吧,沒事的, 我不在意?!?/br> 魏泓不知道連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給自己,心中雖然不喜他總是在姚幼清面前胡說八道的毛病,但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臨走前對姚幼清道:“我拿了東西就回來,絕不耽擱?!?/br> 姚幼清失笑:“好, 那我在這等你?!?/br> 魏泓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才走了, 走到大門口卻又停下腳步, 原地站了一會, 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下人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又折回去了。 “王爺怎么又回來了?是有什么東西沒拿嗎?” 姚幼清見魏泓忽然折返,不解問道。 魏泓搖頭,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凝兒跟我一起去吧?!?/br> 姚幼清一驚,趕忙搖頭。 “不不不,我不能去,爹爹最討厭兄長們?nèi)デ鄻呛然ň屏?,每每知道都要斥?zé)一番,若是被他知道我也去了,那……那肯定會不高興的?!?/br> “他又不在這,怎么會知道?” 魏泓道。 “何況召妓作陪才叫花酒,我們不召女妓,就只是普通宴飲而已。” “那些有名的青樓在白日里其實(shí)就是尋常的酒樓,里面的女妓也有許多清倌,只是在宴飲上彈個(gè)琴唱個(gè)曲倒幾杯酒罷了,很多官場中人平日也時(shí)常在青樓宴請賓客的,你爹就是……” 迂腐兩個(gè)字被他及時(shí)咽了回去,停頓一下道:“總之你與我去一次就知道了,我真的從不召女妓作陪的。” “我信王爺?shù)?,你不必帶我一起去,而且……我一個(gè)女子,出入那種地方畢竟是不方便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br> “沒關(guān)系,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一套衣裳。” 魏泓說著讓下人把備好的衣裳給她拿了過來,只見是一身十幾歲的少年穿的男裝,看大小姚幼清穿著應(yīng)該正合適。 他拿過來在她身上比了比,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換上我看看。” 姚幼清起初不愿,魏泓見狀貼在她耳畔道:“那我給你換?!?/br> 說著就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姚幼清趕忙搖頭:“不要不要,我自己來!” 于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把那身男裝換上了,換上后竟發(fā)現(xiàn)意外的合身。 這身男裝是她喜歡的天青色,因是冬裝,領(lǐng)口還滾了一圈毛邊,趁的她白凈的小臉愈發(fā)可愛。 魏泓看著她怔了怔,伸手輕撫她的面頰。 “我的凝兒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姚幼清面色微紅,有些不自在地整理身上的衣裳。 “王爺,真的要我跟你一起去嗎?其實(shí)……” 話沒說完,便被魏泓堵住了嘴。 他吻了半晌才松開她,道:“待會到了地方就跟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也不許往別的地方多看,知道了嗎?” 凝兒這副相貌,別說那些個(gè)貪圖女色的,只怕是那些有分桃之癖的人看了也會喜歡,他可不想讓那些人的眼珠子一直盯在她身上。 姚幼清點(diǎn)頭應(yīng)下:“知道了?!?/br> 兩人便成著馬車到了連城所說的那家青樓,進(jìn)門后直接上了二樓的一個(gè)包間中。 連城一看魏泓把姚幼清也帶來了,險(xiǎn)些一口酒噴出來。 他想說幾句揶揄的話,又記著自己之前招惹了魏泓一回,他現(xiàn)在八成還沒消氣呢,就沒敢太過分,只是跟姚幼清打了個(gè)招呼,便對魏泓道:“王爺,我?guī)淼臇|西……不便給王妃看啊?!?/br> 魏泓以為他又要挑撥,眉眼一沉。 “我能看的東西我的王妃都能看,你要么就直接拿出來,要么就立刻離開,以后再也不要踏入朔州半步!” 連城嘖嘖兩聲:“這可是你說的?!?/br> 之后轉(zhuǎn)身對身旁人道:“去,把趙伍的人頭拿來?!?/br> 此話一出,姚幼清下意識往魏泓身邊一靠,抓緊了他的袖子。 魏泓咬牙,一邊拍撫著安慰姚幼清一邊對連城道:“你就是要給我這個(gè)?” “對啊,他是擄走王妃的罪魁禍?zhǔn)?,王爺?dāng)初特地交代,讓我抓到他之后一定要把他的尸身交給你,可那么大個(gè)尸體帶著實(shí)在是不方便,爛了臭了的也麻煩,我就只留了一顆腦袋給你帶來了?!?/br> “最近天氣涼,這腦袋還新鮮,王爺若不嫌棄可以拿他泡酒!” 他越說越過分,嚇得姚幼清縮在魏泓身邊直哆嗦,眼眶都紅了。 “你閉嘴!” 魏泓怒道,讓崔顥先帶姚幼清去了隔壁另一間屋子,自己留在了這里。 連城嘴上雖然那么說,但也不敢真的把姚幼清嚇著,直到他走了才讓人把裝著趙伍頭顱的木盒了了過來。 魏泓認(rèn)得趙伍,確定是他后把木盒又蓋上,遞給身邊的下人:“拿去喂狗?!?/br> 下人怔了一下:“王爺,您說哪只狗?” 因?yàn)橐τ浊屦B(yǎng)了一只狗,現(xiàn)在說到狗,他身邊的下人第一個(gè)想起的都是小可愛。 正好小可愛最近也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下人這才多問了這么一句但若是讓王妃知道他們給小可愛吃了這種東西的話…… 下人不敢想,魏泓也不敢想。 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拿去燒了?!?/br> 下人應(yīng)諾,這才帶著那木盒出去了。 房門關(guān)上,魏泓問連城:“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有沒有交代到底為什么要擄走我的王妃?又是誰讓他這么做的?” 連城嘆氣:“不是我不給你問,這家伙自打背叛我的那天起就知道落我手里定然沒好,所以一看自己逃不掉了就立刻自盡了,我一句都沒問出來?!?/br> “他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是死士,寧可自裁也絕不泄露主子的消息,跟著他一起死了,壓根沒跟我們動手打,直接拔刀就刷刷刷往自己脖子上抹!我們想抓兩個(gè)活口嚴(yán)刑逼供都不行!” 他邊說邊手舞足蹈地接連做了幾個(gè)抹脖子的動作,看的魏泓一臉嫌棄。 “那你這次自己跑過來找我干嗎?就送一顆腦袋?” “不是,”連城搖頭,“我來跟王爺?shù)纻€(gè)別。” “……你上次已經(jīng)道過別了?!?/br> 那次連城雖然亂喊了一嗓子,但是被人追出去的時(shí)候還是又回頭告訴那些追他的人,讓他們幫忙給魏泓告?zhèn)€別,說自己要去找趙伍了。 “上次是上次的,這次是這次的啊。” 連城道。 “上次是為了去找趙伍跟王爺?shù)绖e,這次是決定回南燕了來跟王爺?shù)绖e,不一樣的!” 魏泓沉默著看了他片刻,冷冷道:“連城,你是沒別的朋友了吧?” 連城:“……” …… 姚幼清獨(dú)自去了旁邊的另一間屋子,有青樓的丫頭立刻過來詢問她需要什么酒水茶點(diǎn)。 那丫頭年紀(jì)不大,平日是專門伺候樓里當(dāng)紅的姑娘的,知道今日這屋里來的是貴客,才被叫來幫忙招呼一二,熱情地給姚幼清介紹了他們這里最好的吃食。 姚幼清隨便點(diǎn)了幾樣點(diǎn)心干果,說到茶水的時(shí)候,卻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給我來一壺酒吧,要你們這里最好的酒!” 她以前在家里喝的都是女眷們常喝的果酒,哥哥們告訴她說那根本不叫酒。 后來她想嘗嘗真正的酒,但爹爹和周mama他們都不讓她喝,她至今一口都沒嘗過。 來了上川之后,王爺有時(shí)也會小酌幾杯,卻也不給她喝,今日有了機(jī)會,她就想嘗一嘗,只要少喝幾杯不喝醉就是了。 崔顥并不知道魏泓從不給姚幼清喝酒,聽她要酒也沒當(dāng)回事,等酒水點(diǎn)心都上來之后讓人驗(yàn)過沒什么問題便都留在了桌上,自己退到屋外去守著了。 房中只余姚幼清一人,她笑瞇瞇地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