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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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了長的沒有以前好看了嗎?” 隨侍趕忙在旁道:“沒有!公子還是像以前一樣英俊瀟灑貌美如花。”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面隨身攜帶的靶鏡伸到了連城面前。 連城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果然一如既往?!?/br> 可是既然一如既往…… “那剛剛王妃怎么都沒多看我一眼呢?” 就算是已經(jīng)成了親,見到他這樣的絕世容顏,怎么也該多看一眼吧? 可是以連城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剛剛姚幼清看他的眼神確實沒有任何驚艷或者迷戀,甚至連靦腆都沒有,就像是看待街上任何一個普通人。 他連城是普通人嗎? 必須不是! 隨侍想了想,道:“大概是……王妃眼神不好吧,要不她怎么看上王爺了呢?” 跟他們公子比起來,王爺可真是半點不會討女人歡心,用公子的話說就是個大棒槌。 連城輕笑,斜睨他一眼。 “讓王爺聽見了小心你的狗命!” 隨侍笑了笑:“當著王爺?shù)拿嫘〉淖匀皇遣桓艺f的,也就是在公子面前才敢說幾句實話?!?/br> 不會溜須拍馬的下人不是好下人,尤其是身為公子的下人,旁的本是都先往后靠一靠,哄公子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連城果然又笑了笑,笑過之后搖頭。 “他們是大梁先帝賜婚,可不是王妃自己看上王爺?shù)?。就王爺那個狗脾氣,哪個女人會自己看上他?沒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估計他都娶不著媳婦!” “而且……王妃看沒看上他我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可真是看上這個王妃了啊……” 他認識魏泓這么多年,何曾見他這般緊張兮兮小心翼翼地跟旁人解釋什么? 這個人桀驁強勢從不屑于解釋,誰想要他解釋誰的拳頭就要硬過他。 王妃那么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若非他自己把她放在了心上,又怎能得他如此對待。 “他比我想象的更在意這個女人……” 連城喃喃。 隨侍臉上不正經(jīng)的神色也少了幾分,問道:“那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談不上好壞?!?/br> 連城看向遠方南燕的方向。 “咱們又沒打算用這位王妃做什么,那他們之間感情如何就無足輕重?!?/br> “但是以前的王爺是沒有軟肋的,現(xiàn)在他有了。” 隨侍垂眸略作思索:“那還是不好,萬一哪天別人利用他的軟肋呢?” “那對咱們來說正好啊,”連城笑道,“坐收漁翁之利?!?/br> 他就怕大梁不亂呢,不亂的話他只能維持現(xiàn)狀,不敢輕易有什么別的動作。 但是大梁若亂了……那能占到的便宜就太多了。 “不過我跟王爺好歹兄弟一場,肯定還是會向著他的!” 連城笑道。 隨侍臉上也恢復(fù)笑意:“公子向來仁義?!?/br> “那當然!” 連城道,說完又想起剛剛姚幼清沒有被他絕世的容顏傾倒,嘖嘖兩聲。 “這王妃跟王爺一樣是個棒槌,大棒槌配小棒槌,倒也算般配?!?/br> 第71章 借錢 傍晚時分, 魏泓回到胡城便直奔小竹樓。 正醉臥在一個美人懷中聽歌賞舞飲酒作樂的連城見他黑著臉走了上來,蹭的一下從美人懷里跳起來四處逃竄,邊逃邊喊:“王爺!王爺手下留情啊王爺!” 伴著喊聲魏泓已經(jīng)沖了過去,兩人眼看著便要打在一起。 女妓們驚呼著四散而去,絲竹聲頓時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凌亂的腳步聲, 不小心磕碰到桌案的撞擊聲, 碗碟落在地上的碎裂聲。 這些聲音消失, 露臺上只余魏泓與連城兩人, 連連城的下人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連城被魏泓拽著衣襟壓在墻上,臉上卻并沒有被他捉住的驚慌, 咧著嘴笑道:“我就開個玩笑,至于生這么大氣嗎?” 魏泓拽著他衣襟的手稍稍向上提了提:“下次再敢胡亂開這種玩笑, 我就讓你回不去南燕!” 他對連城的身份雖然早已知曉,但很少當著他的面直接提起,眼下說出這種話來想來是真的有幾分生氣。 連城拍了拍他的手:“知道了, 知道了, 你先放開我, 我這衣裳都要被你抓皺了?!?/br> 魏泓松開手, 瞪他一眼坐回桌邊。 連城整了整被他弄的凌亂的衣衫也跟著坐了過去, 剛剛消失不見的下人這時又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將地上桌上的狼藉收好, 之后才又退下了。 連城剛才還說不說了, 一坐下來又開始嘴欠。 “我也沒在王妃面前說什么啊, 就是說幾句實話而已?!?/br> “再說了,男人逛逛青樓又怎么了?你那王妃不會這么小氣吧?” 魏泓將手中酒壺往桌上一磕,冷眼看著他。 連城擺手:“好好好不說了,我自罰三杯還不行嗎?” 說著拎過酒壺就要給自己倒酒,被魏泓把酒壺又搶回去。 “要罰去外面打酒去,這一壺醉太白還不夠我喝的呢!” 連城嘆口氣搖搖頭:“我?guī)淼木频讲唤o我喝,這是什么道理?” 說歸說,也沒有再去要那壺酒。 魏泓連飲幾杯,過夠了酒癮才問他:“找我什么事?” “也沒什么大事,”連城道,“就是吧……你也知道我近來開銷很大,所以就想……” “我沒錢?!?/br> 不等他說完魏泓便打斷。 連城面色一僵,坐直身子嘶了一聲。 “我說你這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朔州如今兵強馬壯庫里的存銀估計比大梁國庫都多了,你怎么還是這么一毛不拔呢?” 魏泓執(zhí)杯的手一頓:“你算我的存銀?” 連城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我跟你做了這么久的生意,別的不說,自己經(jīng)手的那些總是算得清楚的吧?” “朔州近年來風調(diào)雨順商路暢通,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朔州了?!?/br> “何況王爺你又怎么會只跟我一個人做生意?肯定還有別的路子,林林總總加起來必然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現(xiàn)在沒準比我還有錢呢!” 和大梁國庫只出不進比起來,魏泓這邊可謂日進斗金。 連城粗略算算就知道他手頭肯定有不少錢,絕不再像當初那般連將士們的餉銀都要東拼西湊,恨不能從自己的用度里扣了。 魏泓輕笑一聲:“連兄說笑了,我便是再有錢又怎么能和你比?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南燕首富,我不過是從你指縫里掙點零頭罷了?!?/br> “什么首富不首富,王爺你光看見我掙得多了,沒看見我花的更多??!要不是實在撐不下去,我……” “反正我沒錢?!?/br> 魏泓咬死不松口,說來說去就是“沒錢”兩個字。 連城翻個白眼:“行了,我也不跟你借錢了,這么著吧,今年該給你這邊的出息你容我減三分成不?” 連城每年都會固定給魏泓拿一筆銀子,掙得多就多拿點,掙得少也要按照定好的最低數(shù)額給他。 也就是說他掙得多魏泓掙得也多,他虧了魏泓也不管,該給的錢還是要給他,一分都不能少。 讓魏泓讓出一部分今年的收益顯然比直接讓他把已經(jīng)到嘴的銀子吐出來容易一些,魏泓聽后點了點頭。 “可以,不過明年你要多加一分把欠下的補上?!?/br> 總而言之白拿是不行的,借了多少就要連本帶利地還給他。 連城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還不值這么點銀子嗎?” “不值?!?/br> 魏泓回答的毫不猶豫。 連城啐了一聲:“你對你那王妃不見這么小氣?戴最好的簪子用最好的口脂,穿的衣裳用的都是宮里貢品才有的料子?!?/br> “你跟她成親才多久?跟我又認識多久了?” 魏泓絲毫不因他的話感到愧疚,理直氣壯地道:“那是我的妻子,我養(yǎng)著她理所當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花錢養(yǎng)你?” 這話連城竟然完全反駁不了,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最后無奈道:“你不是志不在此嗎?既然如此掙這么多錢干什么?若換做我是朝中那位,我也忌憚你!” 一個兵強馬壯能征善戰(zhàn)還致力于斂財?shù)耐鯛?,哪個做皇帝的不忌憚? 魏泓嗤笑:“我就是要讓他們忌憚,那些他們不忌憚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br> “就像連兄你,最開始誰都不忌憚你,那時他們又曾善待過你嗎?” 連城是南燕皇帝的庶子,母妃身份不高,在懷他的時候還是懷的雙生子。 南燕皇室一直認為生下雙生子是不祥之兆,尤其是兩個性別相同的孩子,這預(yù)示著將有滅國之災(zāi)。 于是她的母妃在懷著身孕的時候就被遷出了皇宮,要確定生下來的是一男一女才可帶回宮去,如果不是,必須要溺死一個。 最終生下來的孩子是兩個男孩,連城幸運,是沒被溺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