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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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不周沒應聲,手一動,寧書筠的身子立刻在空中晃了幾下,她臉都嚇白了,但嘴還在硬撐:“別、別管我啊……我好著呢……” 童奕抿著唇,看了歸雁一眼,又看了一旁的山壁一眼,沒有猶豫,手用巧勁一揮,匕首登時飛到了山壁那邊,擦過石頭,發(fā)出微微“叮”的一聲。寧書筠立刻往地上看去,發(fā)現(xiàn)地上什么也沒有,她急了:“靠,小天師你傻啊,你怎么真給扔了!” 她話音剛落,莊不周忽然手一甩,寧書筠立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山崖下落去。 “小姐!”鄒海見狀,瘋了一般撲到懸崖邊。 幾乎是同時,童奕也沖到了懸崖邊,就見寧書筠被腰間的安全繩吊著,懸在崖壁邊,安全繩的另一端就在鄒海身上。她這才松了口氣,想起他們過陣法的時候,歸雁曾經(jīng)也把她的安全扣扣上了,后來為了行動方便,她自己解開了,好在寧書筠沒有解,這才撿回一條命。 莊不周丟開寧書筠后,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背上的傷口未愈,加上五龍的威壓,她此刻應付四人,已經(jīng)有些費力。她必須得盡快恢復力量,莊不周直接轉(zhuǎn)向歸雁,沒有絲毫前兆,徹底催動了燃血引。 歸雁的身子一頓,整個身體仿佛被提線控制了一般,無法動彈分毫,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什么東西牽引一般涌到心口,從她的心口處蔓延出來絲絲縷縷的血線,一直延伸到莊不周的心口處,莊不周運起內(nèi)息,開始肆無忌憚的吸取血氣和獨屬于活人的命力。歸雁的意識很快就模糊起來,身體的力量也逐漸消退,跌倒在地上。 童奕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她眼力極好,眼看著莊不周的神色開始慢慢恢復,內(nèi)息的怒氣也開始翻涌起來。似乎覺得童奕此刻沒了致命的匕首,造不成什么威脅,莊不周不但沒有動作,反而挑釁地沖她冷笑一下。童奕冷著臉,轉(zhuǎn)身快步來到山壁前,很快就在其中一個狹小的縫隙中把匕首拔了出來。接著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沖上前,手起刀落,一把斬斷了連接歸雁和莊不周的血線。 莊不周猝不及防,血線被忽然切斷,她身體里的血氣運轉(zhuǎn)頓時亂了起來,連帶著內(nèi)息,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莊不周嘴角溢出一絲血,后背的傷口更是被紊亂的內(nèi)息沖撞得更嚴重了幾分。她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一千多年前,就是這兩家人欺瞞了自己,害得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又是這兩家人,在一步步逼死自己。 人,果然都是自私和不可信的。 思及此,她右手忽然發(fā)力,握緊往下一拽,竟是把歸雁身體里的燃血引絲全部硬扯了出來。童奕剛蹲下身想要扶起歸雁,就看到歸雁身子猛地一顫,接著一大口血就吐了出來,鼻子里也緩緩出了血,整個人臉色白得嚇人。 童奕看著手上的血,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她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她想要捧在手心,藏在心尖上的人,此刻生死未卜的躺在自己眼前。不遠處,寧書筠還懸在懸崖邊,隨時可能有危險。不久前,還有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童奕大口大口呼吸著,體內(nèi)的狂暴之息蠢蠢欲動,幾乎要脫韁而出。莊不周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哪怕是引絲,被養(yǎng)了這么久,也依然是上品。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br> 童奕沒有回頭,幾息后,她忽然開口:“妄想化為人身,企圖與天同壽,即使是神鳥,也不過是個動物。人之所以為人,之所以可以綿延數(shù)千年,除了人性之惡,更多是人性之善。你不懂,也永遠不會懂?!?/br> 她站起來,緩緩轉(zhuǎn)過身,抬頭看向莊不周,一雙眸子紅得泣血。 “傷了我最愛之人,傷了我最在乎的朋友、家人,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童奕說著,散了全身的力道,徹底放開對體內(nèi)那道鬼息的束縛。 莊不周看著她的雙眼,顯然萬萬沒有想到:“你、你居然是……”隨即她又笑了起來:“早知道童家是群瘋子,果然……” 她不再多言,翼翅一扇,便逼了過來。童奕毫不退讓,鬼息控制了她的身體后,她的速度快了許多,力道也一次比一次狠,甚至在硬扛下莊不周的一擊時,連疼痛都不覺得。幾番纏斗下來,莊不周身上被匕首再度劃傷了好幾處,翼翅也受了傷,童奕步步緊逼,幾乎把她逼到了死角。 鄒海此時把寧書筠拉了上來,寧書筠沒想到只過了這么一會兒,一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一個瘋了似的正對莊不周下死手。 “小、小姐,這……”鄒??纯礆w雁,又看看童奕,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寧書筠咬了咬牙,看向石室:“走,先去恢復陣法,小天師不能這么瘋下去了?!?/br> 兩人迅速進入石室內(nèi),寧書筠四下看了看,直接往中間走去。石室中間修成了圓形,頂上嵌了一顆巨大的夜光石,五條龍就圍繞在周圍。寧書筠的腿有點發(fā)抖,她咽了口口水,挨個看過去,發(fā)現(xiàn)每條龍盤繞的石臺底座上,都有一個圓形的凹陷,她急忙拿出一枚玉玦比了比,大小正好。 應該就是這里,寧書筠剛要放進去,又收回了手,五塊玉玦,到底哪一塊對應哪條龍?她默默看了會兒,心情有些復雜,果然童奕還是高估了自己么? “小姐,要不要看看卷軸?”鄒海顯然也有點蒙,但干瞪眼也不是辦法,他想到先前他們隨身帶著的卷軸,似乎也要是歸于這個石室內(nèi),于是立刻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