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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燃蠱在線閱讀 - 第79章

第79章

    禁術(shù)中的第一個就是替命,而替命之所以被稱之為禁術(shù),是因為這是一種非常殘忍且見不得光的手法,也就是去尋找一個和自己命格一樣,但八字不同的人,把兩人的命魂交換,對方就會替自己承擔命里應(yīng)有的一切劫數(shù)。這種術(shù)法自出現(xiàn)以來就被視為逆天而存的禁術(shù),為了防止這個術(shù)法被肆意使用,上古時期的古神在此法上加了限制,必須與御蠱術(shù)下的命蠱一并使用,才有成功的機會。而御蠱與堪輿,則分而由不同的人所持。

    施行替命需要拿到對方身體體發(fā)膚的一部分,之后用自己的血將八字寫在紙上,一并燒掉后,把符紙灰喂給命蠱吃下。命蠱分為子母兩個,子蠱在吃下紙灰后自行去尋找替命人,母蠱則進入施法人體內(nèi)。做完這些后,施法人需要以一種巧妙的話術(shù),征得替命人口頭的同意,即,原意為其替命。而這句話說出口之后,他身體里的命蠱便會和母蠱相應(yīng)和,兩蠱應(yīng)和之后,施法人便可以找一個最合適的時辰,用替命符把兩人的命格徹底交換。如果替命人死亡,則他體內(nèi)的命蠱會回到母蠱處,施法人再將此命蠱封存,待被替命的人壽終正寢后,他的魂會因為命蠱上的命格,主動依附在命蠱上,到時再將命蠱封存安葬即可。

    童奕想到了父母房間里紅布包的兩束頭發(fā),想必那就是寧家夫婦的頭發(fā),而童家的祖墳,也與其他墳?zāi)共煌?,是建在地下空間的一個祠堂一樣的地方,里面放著一個巨大的桃木棺槨,棺槨中沒有尸體,只有一個一個精雕的木盒子。而棺槨上的符咒,每開棺一次,都會由當時的當家人重新描畫完整,并在最外貼上新寫的符箓。

    童奕先前并不明白,為何自家的祖墳到處都是鎮(zhèn)魂的符咒,現(xiàn)在她明白了,那里面放著的,全都是童家人替命的命蠱,而命蠱身上則都纏繞著真正童家人的魂。

    童家世代便以這種方式,將所有人困于此。

    而換魂,則是第二個禁術(shù),即用鬼來替原本的魂。這本身就有極大的風險,如果鬼身上的戾氣沒有化干凈,人很容易被反噬。即便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一旦鬼氣被激發(fā),突破了壓制,人也會受其影響,變得怪戾,甚至是被奪去身體的控制權(quán)。因此換魂之后,必須由一個活人和被換魂的人相連,以活人之體,來養(yǎng)著這個魂。同時,還必須有一樣鎮(zhèn)魂之物給換魂人隨身帶著。兩樣缺一不可,一旦其中一樣出現(xiàn)問題,就有可能出現(xiàn)體內(nèi)的魂失控的狀況,甚至有可能連帶著養(yǎng)魂之人一起喪命。

    此外,換魂只可續(xù)命,但無法徹底與本體契合,即便是身體壽終正寢,魂也無法以本體的命格輪回。

    童奕把這兩個禁術(shù)反復(fù)看了許多遍,心一點點沉到了最底處。自己體內(nèi)這個魂是誰在養(yǎng)著?是爺爺嗎?還是jiejie?不,不會是jiejie,jiejie已經(jīng)……那難道是爺爺嗎?她煩躁的把那本破舊的筆記又翻了幾遍,但里面絲毫未提及有關(guān)jiejie的事,也沒有提及任何有關(guān)爺爺自身的事。關(guān)鍵的幾頁被撕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其中一個殘角上的“邛都”二字,童奕順手查了查,是個古地名,在西南那邊。

    西南,會有什么?

    第63章

    她忽然想到五份卷軸中,唯有不死民這一卷目前下落不明,那一卷上會不會有什么線索?會是,在西南嗎?

    童奕窩在桌前,把手邊所有與上古傳說有關(guān)的資料全看了個遍,又從網(wǎng)上找出不少文獻,可惜的是,盡管研究上古時期的文獻不少,但關(guān)于不死民的卻寥寥無幾。她又聯(lián)系起堪輿和蠱術(shù),再次查找,但幾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童奕內(nèi)心煩躁難安,幾次瀕臨失控,都被她生生的又壓了回去。

    她把不死民暫時擱在一邊,再次查了查邛都,是西南一個古國,屬于烏蠻系統(tǒng)。而烏蠻則是一個古族群,源于氏羌,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炎帝時期。童奕回想了一下卷軸上的內(nèi)容,盡管這幾卷卷軸并不是真正從上古時期傳下來的,但是上面的文字內(nèi)容卻始終離不開上古時的東西,甚至有些還與當時的古神有關(guān)。興許爺爺就是查到了什么,才會記錄下這個地方的名字。

    但如今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歲月沉淀,人事變遷,那個地方早已不是當初的樣子了,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荒野,也說不定被建了繁華的城鎮(zhèn),每日車水馬龍。童奕有些惱地敲了敲腦袋,想要幾近準確的找到地方,恐怕要去查地方志。她退出手機的網(wǎng)頁查詢界面,轉(zhuǎn)而點開了日歷,從回來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足足把自己關(guān)在鋪子里將近半個月了,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她們那個三人小群里,幾乎都是寧書筠發(fā)的消息,歸雁間或淡淡回一條,隔著手機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寧書筠的怒氣。

    不過在這期間,歸雁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發(fā)一條微信,告訴她癸辰的情況,有時還會問她一些問題,但只字不提有關(guān)她或是有關(guān)自己的事。童奕每次看到歸雁的微信,心里都酸酸軟軟的,理智告訴她,不要再這樣拖拉下去了,早日尋個法子把癸辰接回來就好,但她每次拖到最后,總會忍不住回復(fù)歸雁,然后第二天再度陷入自我譴責中。

    就在童奕查完邛都的事后,又收到了歸雁的微信,說道:癸辰似乎想回去了,看他的樣子有些想你。

    緊接著是一條語音,只有短短幾秒鐘。

    童奕盯著那條語音,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才慢慢點開,里面?zhèn)鱽砉锍降穆曇簦行┡つ?,啊了兩聲,又呀了一下。之后,童奕聽到背景里似乎傳來了歸雁的笑聲,不大,輕輕巧巧,幾乎只能算是一個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