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書迷正在閱讀:一覺醒來成了虐文女主[穿書]、毒妃在上,邪王在下(師父如花隔云端)、細腰、無名誄、小夜曲、吾兄萬萬歲、修羅場、導(dǎo)演她不看臉、女Alpha她超甜、笨蛋美人被偏執(zhí)系統(tǒng)背叛后
瓶內(nèi)很快爬出一條像螞蟻大小的蠱蟲來,歸雁又叩了三下,第二只也順著瓶口爬了出來。接著,歸雁用手指在兩只蠱蟲身上各自一點,指了指門內(nèi)。兩只蠱蟲像是收到指令一般,迅速從門縫鉆入,大約五分鐘后,歸雁閉眼感應(yīng)了一下,然后對童奕點了點頭。 童奕深吸一口氣,手放在門把手上,停頓了幾秒后,她咬咬牙,推開了門。 屋里很安靜,童奕走進去,只見母親斜靠在床頭,父親則伏在桌邊,兩人都睡著了。 歸雁走過去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睡眠,這才對童奕說道:“眠蠱時效最長能到十小時,最短也有四五個小時,可以放心慢慢查?!?/br> 童奕點了一下頭,忽然又看向歸雁,張了張口,有些猶豫。 “怎么了?”歸雁也看向她。 童奕的目光往下垂了垂,而后小聲說道:“歸雁,我……想一個人在這里看看……” 歸雁了然,她當(dāng)即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然可以?!?/br> 童奕抬起頭,語氣里帶了一絲歉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我……” 她再次垂下眼,表情帶著疲憊和迷茫,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貓。 歸雁嘴角顯出一抹笑意,她走過去,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又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說:“我在書筠那邊等你。” 說完,也不等童奕回答,就自顧自走了出去。 童奕在原地呆愣了幾秒鐘,大腦有一瞬間的恍神,臉頰上被歸雁捏過的地方也開始慢慢有些發(fā)燙起來。 她趕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要死要死,色令智昏。不對,呸,正事要緊。 她四下里看了看,先翻了翻桌子上的抽屜,里面都是一些票據(jù),還有一些舊文件,基本上都是父母生意來往上的東西。她又拉開床頭柜看了看,里面除了簡單日用品,再無其他。 童奕再次打量了一下整間屋子,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衣柜的最上端。 和所有家庭一樣,童奕的父母也習(xí)慣性的把不常用的雜物放置在衣柜的最頂端,這塊距離天花板不近不遠的一小片空間,是極好的置物處,也是極好的藏物處。 童奕找來一大一小兩個凳子,堆疊起來,小心翼翼的扶著衣柜踩了上去。衣柜頂端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動過了。她輕輕把一側(cè)的雜物挪開,用手機的手電往里面照,就看到在貼近墻壁的位置,有一個紅色老式塑料袋。 童奕心下一動,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她伸手把塑料袋勾了過來,又用手機往里面照了照,里面再無他物,于是她從椅子上爬下來,就地坐下,打開了那個紅色塑料袋。 袋子里裝著一本古舊的工作手冊,牛皮紙封面,上面似乎洇了水,有一圈水跡,把封面上藍色鋼筆寫的名字暈染開來,童奕仔細看了看,應(yīng)當(dāng)是父親的名字。工作手冊下面壓著一個紅布包,童奕把布包打開來,里面包著的竟然是兩縷頭發(fā)。 她下意識側(cè)過臉避了一下,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兩縷頭發(fā)上并沒有任何氣息,也就意味著,頭發(fā)的主人已經(jīng)不在世很久了。 童奕重新把紅布包好,放在一邊,翻開了那本工作手冊。上面是父親的字跡,簡單記錄著天氣和一些日常要事,她快速翻著,大約翻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忽然一張照片映入她眼中。照片有些年頭了,還是老式的膠卷機拍的,是一張四人合影。童奕拿起來看了看,認出了上面四個人中的其中兩個,是自己的父母,另外兩人她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先前在哪里見過。四個人站在一座村屋前,村屋并不是杭城附近的院落,童奕想了想,應(yīng)當(dāng)是西南那邊的鄉(xiāng)下。 她把照片放下,繼續(xù)翻過一頁,這一頁的字跡有些紛亂,似乎是在慌亂的情形下記下來的: 怎么辦,父親說這是命中注定的,是童家的命。清霧本就不該出生,是他和媽帶著僥幸心理生下了她,他們原本以為成年之后就沒事了,沒想到……沒想到……我不能就這么看著清霧去送死,我必須得想辦法救她。 “姑姑?”童奕喃喃道,她繼續(xù)往下看,后面幾頁幾乎全是父親絕望的記錄,直到有一頁,上面寫著: 我知道了一個大秘密,原來童家世代都是這樣改命的,但父親卻說,改命只能做一次,我和清霧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人,并且只能是我。童家自古不生女兒,如果有了女兒,那這個女兒注定活不了。但是我不信命,我必須瞞著所有人,用這個辦法同時保住我和清霧。 “改命……”童奕盯著這幾行字,心里忽然有什么東西涌動了一下。她壓下內(nèi)心的悸動,繼續(xù)往后翻,那之后,父親許久沒有記錄日記,再恢復(fù)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后了,那時,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大概是因為新婚燕爾,父親沒再記錄先前那些事,并且經(jīng)常間隔好幾個月才記錄一次。 婚后一年,童奕的jiejie出生了,父親顯然很高興,但他同時也在那一天寫道:父親曾警告我,童家不能生女兒,但我必定要保住我的女兒。 這期間零零總總,記錄的都是些瑣事,間或有幾句提到姑姑,但都以“萬幸,平安無事”帶過,似乎先前提過的方法并未被付諸實踐。 又過了三年,童奕出生了。父親在這一日記道:“父親算得這次是個男孩,不想還是個女兒,興許老天都在讓童家打破千百年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