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史湘云不能理解他們?yōu)槭裁茨敲凑f,一點都不知道別人對他們的好。 現(xiàn)在史湘云的感受,就跟當初對她好的人差不多,別人對史湘云好,得來的卻是她的不爽??墒废嬖剖菚ハ脒@些事情的人么,當然不是,她現(xiàn)在只覺得這些人都在欺負自己,指不定是賈惜春聯(lián)合他們一起欺負自己的。 都是因為自己父母雙亡,這一個個才如此欺負自己。史湘云根本就沒有見過真正的人心險惡?,F(xiàn)在剛剛瞧見一點,又見賈惜春來了,就把那些人的險惡之心都推到賈惜春的身上。 賈惜春沒去管史湘云是怎么想的,她又沒想著史湘云是不是對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了。而是照常讓懂得醫(yī)術(shù)的丫鬟給村民診脈,這邊的村民大多數(shù)都還算好的,又有人想送她雞蛋,她不收只買。 農(nóng)家養(yǎng)母雞,就是為了收雞蛋賣的,有時候再給家里的人補補身體,雞蛋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奢侈品。 賈惜春買了雞蛋之后,就給一些小朋友雞蛋,讓他們能吃上雞蛋,男孩女孩都好。她讓人架著鍋,直接在那邊把蛋給泡了,開水泡蛋,再加一些糖,讓他們端著碗就可以喝。 有的村民因為賈惜春這樣的舉動,不好意思送蛋過來,感覺自己讓郡主買自家的蛋,還讓自家的孩子吃了。 因為蛋不夠,賈惜春就讓丫鬟挨家挨戶去買一些蛋過來,讓那些小孩子都能吃到。要是蛋敲出來是壞的,賈惜春也會告訴那些村民,讓他們別舍不得吃,別等蛋壞了,沒說有心人把壞了的蛋拿過來。 此時,史湘云還在屋子里紅著眼睛,她已經(jīng)哭過一會兒。她尋常很少哭泣,也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 “姑娘?!逼抛用ι锨鞍参渴废嬖疲安蝗绺嬖V兩位侯爺,讓他們裁奪?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泰安郡主這個堂妹說話的份,就是寶二爺說話都不一定有用?!?/br> 婆子見史湘云傷心,便出了一個主意,兩家長輩把親事定下來,那么賈惜春和賈寶玉都不能說其他的話。 史湘云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可她不想讓賈惜春他們笑話她,認為她只能用長輩去壓人。若是叔叔他們無法把親事定下來呢,那又該怎么辦,她不能妥協(xié),還得繼續(xù)撐下去。 “先這樣,等回去的時候再說這些事情?!笔废嬖颇弥磷硬敛裂劢堑臏I水,“別讓人聽了去?!?/br> “是?!逼抛討?yīng)聲,見著史湘云那么難過,又暗罵了泰安郡主幾句。 賈惜春從來沒有狠心地說過史湘云身邊的丫鬟和婆子過,對史湘云一直都很有耐心。要是她知道這些丫鬟婆子會這樣,一定會想狠狠地教訓(xùn)她們一頓,讓她們明白她是郡主,不是她們能隨意責(zé)怪的對象。 史湘云的身份不如賈惜春,那些丫鬟婆子就更加不如了,她們竟然有那么大的膽子,總是責(zé)怪郡主,不去想想她們自身的行為。 這也是因為大家不想落得欺負孤女的地步,才這么縱容史湘云,也縱容史湘云身邊的丫鬟婆子,才導(dǎo)致她們越發(fā)沒規(guī)矩起來。 “等等?!笔废嬖朴珠_口說話,“去外面瞅瞅,別醫(yī)死人?!?/br> 史湘云可不想被賈惜春牽累,想著對方故意讓自己待在這邊,還讓愛哥哥跟她定下這樣的約定,讓她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邊,還得繼續(xù)待著。 于是丫鬟留下來陪著史湘云,婆子走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泰安郡主能不能醫(yī)治出一朵花來。泰安郡主的年紀比她們的姑娘還要小,絕對不可能那么厲害,這些村民也就是看著賈惜春是泰安郡主,才一個個這么激動的。 等到到了村里的那棵大槐樹下,婆子就看到那些小孩子在喝蛋花,還有一些醫(yī)女在給那些村民看病,有的就現(xiàn)場直接抓一些藥給他們。婆子認為,這哪里是泰安郡主醫(yī)術(shù)好,分明就是仗著身份高,有醫(yī)女,這才讓那些醫(yī)女出手,泰安郡主坐享美名而已。 這樣一來也好,她們就不用擔心泰安郡主的醫(yī)術(shù)差,不用擔心泰安郡主醫(yī)治死人,擔心日子不好過。 村長夫人正好看見那婆子臉上的不屑,皺了皺眉頭,新來的這戶人家實在是太不行了。泰安郡主曾經(jīng)幫助過他們村子里不少人,救治過他們,村長個夫人不求新來的人如同他們這般這么敬著泰安郡主,但也不應(yīng)該露出這么不屑的眼神。 再聯(lián)想這些人把村里的人送的菜給扔掉,村子夫人便想這戶人家只怕不是善茬,能這么不屑泰安郡主,不會是跟某位皇子什么的勾搭在一塊兒了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可不好辦,不能讓村子里的人得罪幾個人。村長夫人不禁想這些人就不應(yīng)該進村子的,隨后,村長夫人還去問了泰安郡主,畢竟這一件事□□關(guān)村子里的未來,要是史湘云她們真的攀上高枝,以后又覺得這村子里的人礙眼,那可怎么辦。 當賈惜春聽到村長夫人說,史湘云這邊的婆子對她這個郡主露出不屑后,笑了笑,“她家主子性子就是那樣,你們也莫要害怕,她不是什么大身份之人,日后嫁人,她夫君的身份沒有那么高?!?/br> 賈惜春認為史湘云她們真是能耐,她們是不是覺得她們沒有真正落魄,所以就沒有把這些村民放在眼里,也沒有把自己這個郡主放在眼里。 不管這一件事情是婆子自己做的,還是史湘云讓的,但她們的所作所為真的容易得罪自己。 要是換一個郡主來,史湘云已經(jīng)被人打上門,不可能還這么和和氣氣地跟村長夫人說這些話。 “你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辟Z惜春安慰村長夫人,“不是大事情?!?/br> 即便賈惜春這么安慰村長夫人,村長夫人依舊不敢小覷史湘云,等賈惜春離開后,她回頭就告訴了她的村長夫君。 當村長得知史湘云身邊的婆子不屑泰安郡主之后,心里不是滋味,總覺得安排了幾個禍害住在村子里頭。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要是到時候真發(fā)生一些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法子。 哪怕泰安郡主說史湘云她們沒有大身份,可這女人啊,只要有一張好看的臉,又有一些學(xué)識,就可能去給大身份的人當妾室。就算進不去府,也能當外室養(yǎng)著。 不是村長要惡意去揣測史湘云,而是這些人都淪落到鄉(xiāng)下過日子了,一個個竟然還那么囂張,想來是有所仰仗。都怪他,他就不應(yīng)該心善,不應(yīng)該認為她們都是女子,不應(yīng)該讓她們住下來。 現(xiàn)在趕也不可能趕人了,就只能讓她們住下,就只能讓小伙兒少過去。 村長真真覺得這是一件扎手的事情,越發(fā)不喜歡史湘云她們。這些人跟泰安郡主見過面,卻又不大熟悉,這就說明泰安郡主也不喜歡這些人,不想跟她們走近,想來就是史湘云她們的問題,泰安郡主的性子那么好,絕對不是泰安郡主的問題。 在賈惜春走后兩天,史湘云便覺得村子里的人對她越發(fā)冷淡了,原本那些人見了她還會打聲招呼,現(xiàn)在都不打招呼了,有的遠遠地見了她就走了,就連村里的二賴子都不敢再靠近她。 當然,還是有人靠近史湘云,有個別心思活泛之人,想著史湘云未來可能有個好去處,那就讓自己的女兒跟她多走近走近,指不定也能跟著有好去處。若是能讓女兒當史湘云的陪嫁丫鬟也不錯,陪嫁丫鬟那都是給姑爺當妾室的,很多大戶人家都是那樣的。 若是史湘云后面是給大身份的人當妾的,那也沒關(guān)系,女兒要是也能給大身份的人當妾,那也是賺到了。 當村長給村子里的一些人說了一些情況之后,大部分人都不敢跟史湘云走近,也就剩下想把女兒塞到史湘云身邊當丫鬟的了。 “我家春花跟姑娘相仿,正好來陪陪你。”這一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會鉆營的江嬸子,她成天不是跟人八卦村子里的人如何如何,就是說城里的那些大戶人家過得多好多好,就想著把家里的姑娘嫁給城里的大戶人家。 可是城里的那些大戶人家怎么可能娶一個村姑,人家就算要娶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城里人,除非是秀才之女舉人之女之類的。不是完全的村姑,而是讀過一些書,又或者是父親兄長又功名的。 因此,江嬸子的想法就沒有實現(xiàn)過,還沒到半路,就已經(jīng)夭折,連家門口都沒有邁出去。 江嬸子家里還算比較富裕,明日讓女兒做了一些事情,卻也沒有做太多,還是得養(yǎng)好女兒,才能把女兒賣出好價錢。 “不必了?!笔废嬖圃趺纯赡芙o江嬸子面子呢,也不敷衍對方,直接拒絕,“我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丫鬟陪著,無需她?!?/br> “你身邊的那些丫鬟不是不熟悉我們村子嗎?春花她……” “一個不識字的女子,能做什么?!笔废嬖茮]有開口,她身邊的一個丫鬟開口了,“莫不是又想找我家姑娘借銀錢了?” “不,不是。”江嬸子聽到那丫鬟的話后,臉色十分不好看,這丫鬟怎么就能這么說話呢,丫鬟就是下人啊。史湘云竟然讓一個下人那么說話,也不在說其他的。 “什么不是,我家姑娘之前給你好幾次銀錢了。”那丫鬟又繼續(xù)道,“我看著的?!?/br> 那丫鬟非常不喜歡這些人,這些人就知道找姑娘借銀錢,姑娘手里頭哪里有那么多銀錢。之前,她們沒注意手里頭到底有多少銀錢,想著一定不缺銀錢花,也就給了他們,昨日再算銀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們帶來的銀錢已經(jīng)去了一大半。 這讓史湘云懵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學(xué)過管家,卻也知道這不大對。她們才在這村子待了不到十天,就花去一大半的銀錢,那剩下的日子該怎么辦。想要在這邊生活一個月都難,更別說兩個月了。 于是婆子就跟史湘云分析,從現(xiàn)在開始,不能再給村民銀錢了,不管他們怎么哭鬧,都不能給。要是不給村民銀錢,她們還能過得好一些,大不了,她們悄悄地去京城找人要銀錢去。 要是悄悄地去京城,只怕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史湘云不想被賈惜春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銀錢不夠了,只能先不理會那些村民,先熬過這一段時間再說。 因此,史湘云默認了丫鬟的話,“我要休息了,你們回去吧?!?/br> 江嬸子聽出史湘云趕客的意思,見她們油鹽不進,冷著臉帶著女兒出去。等走出去后,就朝著院子呸了一聲,“伸開雙腿讓人睡的賤貨!” 什么富貴人家的千金,興許是從窯子里出來的吧。 江嬸子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大嘴巴,在史湘云這邊受挫之后,就跟別人說史湘云的不是,說她小小年紀就不知檢點,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那些難聽的話,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賈惜春還住在村子附近的莊子上,當她聽到關(guān)于史湘云的那些話,心想幸好當初讓史湘云用化名。 蒼蠅不叮無縫蛋,無風(fēng)不起浪,即使史湘云是無辜的,那些人依舊會這么想,想史湘云必定有問題,才會被人那么說。 史湘云整天待在屋里,就是去村子里散步,也不理會其他人。那些人本來就不喜歡她,聽到她的壞話之后,也沒有人幫她說話。 村子里的人認為史湘云勾搭上大身份的人,不敢多走近,但這不妨礙他們在背后悄悄地說史湘云的不是。一個不合群的人便是如此,周圍的那些人都在說她的壞話,而她卻不知道。 “讓人告訴史姑娘一聲吧?!辟Z惜春吩咐身邊的丫鬟,“記住,別太刻意,讓她自然而然地聽到?!?/br> 史湘云要是跟賈寶玉去了西北,也有可能因為她是京城人,而不是西北人,而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又因為嘴巴刻薄惹人不喜,越發(fā)得罪人。 賈惜春一直都知道史湘云很能得罪人,卻沒有想到她這么能得罪人。 第125章 被害妄想癥 莊子里, 賈惜春坐在屋子里,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她想要改變史湘云太難了, 除非來一個大起大落,讓對方真正遭遇艱難的事情,真正落魄, 否則對方總覺得她父母雙亡, 認為別人就喜歡欺負她。 現(xiàn)在的史湘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為人處世, 不知道怎么過好日子。因為還沒有及笄,還沒有出嫁, 不用多跟貴夫人打交道,史湘云這樣, 別人還能說她年紀還小不懂事。 然而,現(xiàn)實就是別人當著她的面說她小, 背后卻說她不懂事。這是古代, 十幾歲的小姑娘就應(yīng)該成熟一點。 “嬤嬤,她這樣的不適合賈寶玉,那個小妖怪?!辟Z惜春感慨,“他要的是一個能陪著他過苦日子, 還能打好人際關(guān)系的人, 哪怕只是溫溫和和的一個小女人, 都比史家這位好?!?/br> “是?!敝x嬤嬤應(yīng)聲,“史姑娘的脾氣不好,容易得罪人。這些村民頂多就是嘴巴上說說,而稍微有些身份的人, 若是不高興,指不定就設(shè)計她,讓她遭罪。” 謝嬤嬤瞧著便覺得史湘云在史家沒有被多么苛待過,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后宅斗爭。史湘云這樣的就算是給人當了正妻,若是不懂得跟人打好關(guān)系,很容易讓婆家不滿,也容易讓那些妾室鉆了空子。 像史湘云這種在外在表現(xiàn)得那么刻薄的人,正是別人厭惡的一種,容易跟她夫君失和。若是史湘云沒有把那些刻薄的話掛在嘴邊,那些丫鬟婆子也收斂一些,而是暗中動作,那便好許多。 “對啊,就是這樣?!辟Z惜春對史湘云的觀感有些復(fù)雜,雖然說這位姑娘時常說一些刻薄的話,但對方到底沒有做什么壞事,就是嘴巴不好而已。這樣的姑娘也應(yīng)該有一段好一些的婚姻,不應(yīng)該淪落到船上做陪酒女的地步,“她的身份尷尬。” 父母雙亡,跟叔叔嬸嬸的關(guān)系又不好,嘴巴也不好,誰家愿意娶這樣的姑娘。 賈惜春感慨,“她這樣的人,能嫁給誰呢?” “這個……”謝嬤嬤根本就沒有想過史湘云要跟誰配,她又不是史湘云的長輩,“史家自會處理。” 賈惜春看向謝嬤嬤,關(guān)鍵就是史家根本就不可能給史湘云找到什么好人家,情況差不多就跟嫁了她了。 “嗯?!辟Z惜春點了點頭,史湘云還沒有及笄,衛(wèi)家沒有上門提親,不用cao心這么多事情。 由于賈惜春這幾日都住在莊子上,沒有待在京城,謝長云幾次去找她都沒有找到,他干脆就來莊子找她。 謝長云沒有打聽賈惜春過來做什么,也沒有探查附近莊子的事情,因此,他也就不知道史湘云待在附近的村子里。他來了莊子后,還驚奇她這么一次怎么待這么久。 “天氣越來越熱,在這邊多住幾天,涼快涼快。”賈惜春給出這么一個理由,沒有把史湘云的事情說出來。 史湘云是女子,女子的名聲非常重要,哪里能隨意亂說。哪怕是面對謝長云,賈惜春都沒有多說。 謝長云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見賈惜春不想說真正的理由,也沒有逼迫對方一定得說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賈惜春不說,他便不多問,只要她安全無虞,沒有遇到危險。 “你倒是沒忘記要帶著兩個家伙過來。”謝長云看向趴在地面的大胖橘和大白兔。 “這兩個家伙也不鬧騰,出門上馬車,它們就知道要出來玩了?!辟Z惜春輕笑,她現(xiàn)在都不敢多喂這兩只吃帶有靈氣的食物,就怕這兩只哪天開了靈智,不小心就暴露了,“都很乖巧。” “也不知道長清那家伙最近怎么了,竟然抱了一只貓過去養(yǎng)?!敝x長云得知自己弟弟竟然開始養(yǎng)貓后,心里納悶,弟弟那個搗蛋鬼怎么想去養(yǎng)貓了,是想看看是貓更調(diào)皮搗蛋,還是他更調(diào)皮搗蛋嗎? “養(yǎng)貓很好啊,也許他想做一個貓少年?!辟Z惜春開玩笑道,“養(yǎng)貓的男孩子一定很可愛。” “他?可愛?”謝長云嘲諷,“就他這樣的,一年總得闖幾次禍?!?/br> “一年,又不是一個月?!辟Z惜春道,“瞧瞧薛家那位,一個月就得闖幾次禍,大禍小禍連著闖。再看看你弟弟,你弟弟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竟然沒有一個商戶之子能闖禍?!?/br> 謝長云第一次聽說闖禍還能這么比的,闖禍可不是好事情,哪怕只是一年闖幾次也不好。謝長云就希望他的弟弟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弟弟,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弟弟,可他弟弟顯然跟他想的有很大出入。 “別要求太多了,你弟弟那樣的又不算是紈绔子弟,只不過是養(yǎng)一只貓,也許他看上哪個小姑娘,想養(yǎng)只貓討好人家小姑娘呢?!辟Z惜春揮揮手,表示沒有必要去在意人家養(yǎng)不養(yǎng)貓。 “也許他想斗貓。”謝長云道,別人斗雞,他弟弟斗貓,這也有可能發(fā)生。 昭華長公主府,謝長清正在喂小貓咪小魚干,他當然不是想養(yǎng)只貓去討好人家小姑娘,而是覺得貓咪很靈活,他養(yǎng)一只貓,興許還能幫他做一些事情。聽說泰安郡主的貓能做一些小動作,謝長清就想著自己也養(yǎng)一只聽話的小貓咪。 等昭華長公主生辰的時候,他就把貓咪送給他母親。謝長云心想每年都送禮,都不知道送什么禮物好了,就只能多想一想,再貴重的禮物也只是死物,還是貓咪活潑一點,也能逗母親笑一笑。 最重要的是他父親惹他不開心了,謝長清打算送給母親一只貓,讓母親多關(guān)注貓,忽略忽略他的父親。 然而,大家都不知道謝長清有這么宏大的愿望,他們都想著他怎么突然養(yǎng)起貓來。小時候不養(yǎng)貓,長大的時候養(yǎng)什么貓啊。 “怎么又用鏈子鎖著?”昭華長公主過來看貓的時候,就看見那只貓被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