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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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天該是家庭教師來授課的日子,不過因著雨勢越加兇猛,這個行程就取消了。 仿佛與昨天一樣,昏暗如黃昏,一片死寂。 用過早餐后,安奶奶取來紙牌,提議讓幾人往大廳走,既能一起說話,還能打發(fā)時間, 卻被言曦拒絕了,望向從餐廳筆直穿過大廳的通道,言曦神色淡淡,這邊是通向花房吧? 是的,小姐。安奶奶自然應(yīng)答。 我?guī)ё泳羧セǚ抠p花吧。說著,言曦起身,也不等安奶奶回答,就帶著季昭和沈則安往花房走。 安奶奶的目光也落到筆直的通道上,卻沒阻攔,只是淡聲應(yīng)了句,好的,小姐,我這就去準備茶點。 腳步聲在通道中回響,很快就來到大廳中央,再往前就是熟悉的位置,凱莉會從暗處出來,提示言曦不能再前進。 不過,這一次三人卻順利的走過那個位置,既沒有凱莉,也沒有黑色巨蛇,更不是凱莉口中的地獄。 不自覺停下,言曦深吸一口氣,回頭,通道空蕩蕩的,只能遠遠見盡頭餐廳漏進來的光。 言曦,怎么了?順勢的,季昭牽住言曦的手。 沒事。言曦搖頭,繼續(xù)向前。 二十分鐘后,走出一扇厚重的木門,三人來到連接花房的通道,通道頂上、四周都裝上透明的玻璃,大雨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 看著在玻璃通道上如小溪一般流下的雨水,言曦感覺在這個副本結(jié)束前,這雨應(yīng)該是不會停了。 沿著通道走了五六分鐘,才到花房,與通道一樣,花房也是用玻璃隔檔,寬敞如現(xiàn)世的一個足球場。 各式各樣的花擠滿了花房,許是主人家的偏好,暗色調(diào)的比較多,暗紅、暗紫、暗藍,交錯著灰白色,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又平添幾分壓抑。 花房角落里放置皮質(zhì)沙發(fā)和深棕雕花茶幾,正好讓人休息。 言曦只是想走過那條筆直的通道,走到哪里都一樣,也不挑剔,帶著季昭和沈則安來到花房角落的沙發(fā)坐下。 落座后,沈則安朝花房門口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后,才撤下面上的冷靜,癱坐在沙發(fā)上,深吸幾口氣,面上帶著未退的驚恐,開始講述昨晚發(fā)生的事。 昨晚我明明睡下了,半夜卻聽到有人敲門,像是個老婆婆,聲音很嘶啞,一直問小孩你在嗎。 敲了好幾扇門,都沒人理她,我聽著都煩了,正想著要不要說她兩句,就聽到開門聲,好像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然后就是腳步聲,應(yīng)該是個小男孩,那小男孩說婆婆你終于來了,接著他兩就玩起來了,跑來跑去的,好像很快樂。 沈則安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又繼續(xù),我本來不想管的,可他們實在是太吵了,吵得我睡不著 說到這,沈則安卻突然停下。 近半分鐘,他也沒開口,言曦就試探性詢問,所以你開門叫他們別吵了? 嗯,古堡里沒有小孩,大晚上的老婆婆和小孩在追逐打鬧明顯很詭異,但昨晚我就像著了魔一樣。 我就是很生氣,從床上起來,開了房門。沈則安又深吸一口氣。 你看到他們了?言曦追問。 看到了,確實有小男孩和老婆婆,只是,那不就能稱之為老婆婆。說著,沈則安看向言曦,他放慢語速,那老婆婆像是拼接起來的,左腳是白皙的,右腳卻滿是皺紋和老年斑,明明是一張滄桑衰老的臉,卻有一截白皙的脖頸。 小男孩也是散裝的,乍一看他和正常人一樣,可他每走兩步,他的腿、胳膊、頭顱就直接往外飛,但他還是毫無所覺的跑著,直到他身上的所有部位都拆解完。 拆解完后,所有部位又聚攏到一起,組成一個新的小男孩。 說著,沈則安眉頭卻更皺,他們來到我的房門前,邀請我和他們一起玩,我說我不去,小男孩就生氣了,老婆婆讓小男孩別生氣,她說送個禮物給我,我就會答應(yīng)小男孩一起玩了。 那她送什么給你?季昭適時出聲。 頭顱,那老婆婆把她的頭摘下來,遞給我,讓我當(dāng)球踢。 看著沈則安額頭上的冷汗,言曦趕緊給他遞了手帕,那你收了? 沒,我哪敢收。沈則安猛搖頭,但他們不肯罷休,那老婆婆強硬的把小男孩的手指掰下來,放進我的外套口袋里,她說已經(jīng)很晚了,她和小男孩要去睡覺了,這手指就當(dāng)是禮物,等明晚他們還會來找我一起玩。 我想把那根手指拿出來的,但就是動不了,就很機械的回了房間,脫下外套繼續(xù)睡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我還清楚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就急忙跑去衣帽間,拿過記憶里的外套,翻口袋 噔噔敲門聲響起,打斷沈則安的話,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言曦轉(zhuǎn)頭,就見安奶奶站在花房門口,一臉慈祥,小姐,我來給你們送茶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