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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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么熱,她還是披著一頭黑發(fā),眼眶架在小巧的鼻梁上,佟焰早看出來,那是一副平光鏡。 她的形象實在是與自己的審美背道而馳,佟焰脫口道:“以后和我一起的時候不要這么打扮了。” 甄靈正埋首面碗,周圍嘈雜,沒聽清,“你說什么?” 佟焰頓了頓,轉(zhuǎn)口問:“你這么不喜歡欠人情嗎?” 意識到佟焰明白自己的意圖,她有點局促的解釋:“是也不是,我覺得和焰姐吃飯挺高興的,你不喜歡來這里?” “沒有,”佟焰似乎明白了什么,清冷的眼眸一動,露出少有的溫情,“我喜歡的?!?/br> 別人分享的溫柔善意,沒人會不高興。 甄靈心頭一松,“那就好!” 甄靈笑得燦爛,這時,隔著層層人海她突然和遠(yuǎn)處的一個人對視上。 那人有一雙漂亮的眼瞳,微微上揚,眼神極為專注,可冷冽,可深情。 這樣漂亮的眼睛甄靈只認(rèn)得一個。 霍迦林。 我靠! 甄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立刻把臉低下去。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學(xué)校里的土造型,腦袋上罩個白毛巾,大黑眼鏡框戴著,更別提這一身灰撲撲的運動裝了。 她苦心經(jīng)營的清純鄰家小白花人設(shè)不能倒! 甄靈在心里不斷默念: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這時手機(jī)微信來了消息,正是霍迦林的,頓時眼前一黑。 天要亡我。 第 9 章 甄靈回寢時,反復(fù)回憶剛剛的驚鴻一瞥,心存僥幸,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她看到那個神似霍迦林的人,從發(fā)型到衣服風(fēng)格完全不同,至于那條微信消息,是一條醫(yī)囑信息,估計是發(fā)錯了人。 可眼神太像了,她總不會大白天見鬼吧? 甄靈打了個寒顫,腦補(bǔ)幾秒,又想到了雙胞胎梗,她立刻碾碎,這猜想還不如雙重人格,如果她萬一找錯了人,那她的計劃可是全盤皆輸。 18club。 永興市最火的時尚酒吧,據(jù)說曾有位頂級歌手在這里駐唱過。 酒吧頂層的燈光在人群中穿插閃爍,悅耳的英文歌曲在空中飄揚,這時候時間還早,歌曲是抒情慢歌。 年輕男人進(jìn)來,直接坐到了單人桌,點燃一支煙,英俊的樣貌在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似乎是在等人。 這是個極品男人。 相貌身材皆是頂級。 他頭發(fā)微亂,穿v領(lǐng)開衫,露出線條極美的鎖骨以及有型的肌rou,手指帶著兩個銀戒,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煙,猩紅的光一閃一暗。 樣子有點頽,可壓不住逼人的帥氣。 周圍的人交頭接耳,指著年輕男人:“別看這身簡單,起價十萬以上,不算手上的戒指?!?/br> 有人認(rèn)出來戒指是p字牌的高端線首飾,起碼百萬。 身邊的人再坐不住,正要上前時,男人等得人到了。 是個中年男人,那種扎在人堆沒人多看一眼的普通人,兩人形象差別太大,引起新的注意,原本躍躍欲試的人壓抑下來。 老楊摘掉帽子,露出自己半禿的腦袋,他看到霍迦林單手捻滅手里的煙,奇怪問:“霍哥,不是戒了嗎?” 霍迦林抬眸,問:“有消息了?” 得,反正他們見面從來不是敘舊。 老楊從包里抽出個公文袋,他外表邋遢,東西擺的整整齊齊,作為偵探,必須要做到外粗內(nèi)細(xì),“我托了局子里的兄弟弄的消息,可不是輕巧活。” “消息有用,錢就在你卡里?!被翦攘钟贮c起一支煙,煙霧吐出向上,氣質(zhì)色氣迷人。 老楊不再廢話,“當(dāng)時警方有專門調(diào)查一個人,我順著查了下去,果然有發(fā)現(xiàn)。”他有個賣關(guān)子的習(xí)慣,“你猜怎么著?” 霍迦林眉頭微皺,“少廢話。” 真兇。 就這本性就算他裝也裝不了幾天,老楊說:“我查到這個人祖籍竟然和你老家在一個地方,恰巧,正好十年前,出事的同一個月,他舉家搬走,很奇怪吧。對了,他還有個女兒,現(xiàn)在正好在永興讀大學(xué)?!?/br> “他叫什么?” “甄山岳?!?/br> 霍迦林仔細(xì)回憶,記憶里并沒有這個名字,當(dāng)年的事他猜測是熟人作案,但不排除其他情況。 既然牽扯到他的事,其中必然有關(guān)聯(lián),“繼續(xù)查,他搬家的原因,他的財務(wù)狀況,他的家庭成員,我要詳細(xì)信息?!?/br> “小哥哥,”有個年輕的姑娘走到霍迦林身邊,神色羞怯,“能給我你電話的號碼嗎?” 霍迦林瞥了眼女孩身后的年輕人群,估計是在玩游戲。 “好啊?!彼弥⒌氖謾C(jī)按下號碼,同時桌子上的手機(jī)開始震動。 女孩連連笑著感謝,轉(zhuǎn)身歡喜的回到人群中。 “太狠了吧,”老楊忍不住了,“這姑娘要知道電話號碼是我的,不得氣哭了?!?/br> “你覺得她會給我打電話嗎?” “不會嗎?” “想要號碼的另有其人。” 他吸一口煙,有煙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這手段他已然覺得無聊,倒不如直接找他來的痛快。 眼前突然劃過一個畫面,女孩白皙纖瘦的手遞過來,眼睛瞇的像只小狐貍,她說:“霍醫(yī)生,加個微信?” 霍迦林眼眸一沉,奇怪,怎么會想到甄靈。 大約,是剛剛看到一個很像她的人吧。 雖然對方從頭到腳都很不一樣,但臉上的笑很像,狡黠明媚,像一輪彎月。 做醫(yī)生快節(jié)奏的生活砸的他兵荒馬亂,以前是宿醉后的頭疼,現(xiàn)在想多睡兩個鐘頭都是奢侈。 忙碌之余,唯一的消遣是個小丫頭。 這些日子的安靜讓他起了幾分在意,小丫頭真不禁嚇,幾招下去,再不敢來找他。 早知道,下手輕點好了。 手指一動,他翻了翻微信,之前試探的微信甄靈沒有回,倒是看到她發(fā)了個朋友圈。 盯了幾秒,他唇角一掀。 甄靈再去找霍迦林的時候是中午,天氣炎熱,蟬鳴圍繞。 到辦公室的時候被告知霍迦林去病房了。 到三樓病房時,里面是充斥雞飛狗跳的哭鬧,醫(yī)院里這種情況屢見不鮮,甄靈打算繞過去時,看到一抹挺拔的背影,寬肩窄腰,白大褂下兩條長腿。 她愣了下神,站定住。 病房里哭叫不斷,形容枯槁的老男人叫罵:“家里有幾個錢讓你敗,買這些干嘛,還粉色,你還當(dāng)自己十八??!”他將東西砸向?qū)γ娴膵D人,那是個粉紅色的發(fā)卡。 老婦年約五十,花白的頭發(fā),深刻的皺紋,淚水從溝壑流出,讓對面的男人看見只覺得心煩。 “滾!”老男人脾氣暴躁,接著轉(zhuǎn)過頭訓(xùn)霍迦林,“說檢查,檢查哪去了!老子等半天了,拿我們的血汗錢不干事,你們當(dāng)醫(yī)生的有沒有良心!” 旁邊護(hù)士開口:“大爺,霍醫(yī)生出了一上午的診,午休都沒吃一口飯……” “你們是來看病還是來吃飯的!我死了誰負(fù)責(zé)?你啊!” 護(hù)士臉色難看,正要爭辯,霍迦林一抬手,“你們?nèi)ッ??!?/br> 霍迦林平緩語氣為老男人做了檢查,中間對方罵罵咧咧,他權(quán)當(dāng)耳旁風(fēng),記錄之后叮囑注意事項,對旁邊的老婦說:“大娘,您跟我去取下藥吧。” 老婦佝僂身子跟著霍迦林,出了病房,老婦道歉:“大夫,我男人不懂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br> “您放心,我理解?!被翦攘謴亩道锾统鰝€粉色發(fā)卡,送到她面前,“剛才撿的,您拿回去吧?!?/br> 老婦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哎呀,大夫你隨手扔了吧,我男人說得對,這么大歲數(shù)了,這東西和我不配?!?/br> “怎么會,”霍迦林很認(rèn)真的看她,“女人無論多大年紀(jì)都是女孩子,沒有任何規(guī)定到了什么年紀(jì)就不能喜歡粉色,而且我覺得這發(fā)卡很適合您?!被翦攘謭?zhí)起老婦的手,將粉色的發(fā)卡放到她粗糙的手心里。 甄靈看到老婦局促的道謝,轉(zhuǎn)身擦了擦眼角的淚。 她感到非常意外。 這些日子,她見到的霍迦林可以說是冷漠、輕佻、矜傲、難以捉摸,但他竟然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給予對方尊重和溫情,這是從心底散發(fā)出的善念。 這時霍迦林突然看到拐角的甄靈,英眉一皺:“你怎么來了?” 甄靈偷撇嘴。 瞧瞧,剛剛對病人如沐春風(fēng),對她就沒個好臉,她是上輩子欠他錢了怎么著。 心里腹誹,她臉上堆出甜笑:“我來給霍醫(yī)生送溫暖?!闭珈`晃了晃手上的飯盒,對提前買了飯的自己點了個贊。 醫(yī)院后樓花園。 倆人坐在長椅上,霍迦林捧著飯盒,米散發(fā)著甜香,青綠油菜上壓著根烤雞腿,一層芝麻灑在雞脆皮上,色香味俱全。 霍迦林瞥了甄靈一眼,小姑娘顯然沒學(xué)到教訓(xùn),還敢來招他。 “霍醫(yī)生,你的東西?!闭珈`從包里拿出之前的日語“艷書”和手帕,她笑瞇瞇的,沒有一絲之前的局促,甚至夸贊道:“書真好看,我到最后都沒猜到兇手是誰?!?/br> 霍迦林淡淡問:“飯是你做的?” “我倒想親手做,可在學(xué)校沒辦法,這是食堂買的,我最喜歡的套餐,”甄靈湊近,“霍醫(yī)生,你想吃我做的飯嗎?你想的話我給你做?!?/br> 霍迦林瞇了瞇眼,沒回話。 甄靈笑的很甜,“霍醫(yī)生快吃呀,告訴我口味合不合,不喜歡下次我給你換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