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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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留言板上的東西當然是赤也寫的。奶茶店的兼職jiejie就是赤也的暗戀對象hh 動搖是好事,退后一步再起跳,或許就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了! 第96章 [96]貪婪 早川回家的時候,飯點已過。難得有一天,父親和母親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她推門進來,父親眉頭一皺,大概有話想說,最后到底忍住了,只是問:“吃飯了嗎?” “吃了,和同學一起吃的。我同學下個月要去海外打網球了,準職業(yè)選手哦!”她把皮鞋放進柜子,站在沙發(fā)后面看了一會兒他倆看的節(jié)目,余光瞥見父親想回頭而不能,是rou眼可見的緊張,突然心情大好,轉身便上樓了。腳踩著木地板,又聽見樓下隱隱傳來對話,父親說也不知道在外面亂吃了什么,一股燒烤味,剛出院沒幾天,小心晚上又叫胃疼。母親說哎你就別管了,她自己心里有數。 “我聽得見!”她沖樓下大吼,聲音卻是輕快的,帶點得意的味道,“咱們家不隔音!” 他們到底沒在沙灘上坐到天黑,夜來風大,第二天肯定感冒。幸村說難得有機會,不妨去吃燒烤。附近的街區(qū)就有一家,他之前常常和隊友光顧。早川當然沒問題,收拾東西站起身,把石榴外殼包進草稿紙里,就聽幸村說:“到底境遇不同了。以前我倆出去,都是你定行程,我跟著走的?!?/br> “那是因為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她揶揄他,“你應該學會自己尋找出路?!?/br> 幸村聳聳肩:“這不是已經開始找了嗎?” 烤魚的時候幸村又提起剛才的事情,問她,什么叫做“連自己都不了解”。她起先不想回答,抄起夾子去翻眼皮子底下的秋刀魚,卻被幸村叫住,說火候未到。她不信邪,硬要去翻,結果魚rou的確粘在了烤架上。隔著炭火的噼啪脆響,幸村在對面笑她。她朝天翻了個白眼,放下夾子,投降了。 “其實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公開回應過關于那篇稿子的爭議。因為要考慮的方面實在太多,不僅牽涉到個人形象,還關系學生會聲譽。作為部長,不能下場和采訪對象論理。作為普通人,最明智的做法是在風波中保持沉默,不承認,不反駁,不崩潰,不憤怒。只要一切照?!獡Q言之,只要表現得足夠無聊,輿論自會消散。大家只有三分鐘熱度,一場期中考,一次藝術節(jié),等到新的熱點出現,舊的話題自然遺忘。” 炭火閃爍著微微的紅光,將粘在烤架上的魚rou碎屑熏得焦黑,蜷成一團,搖搖欲墜。“說著容易,真熬起來也是很困難的。走到哪里都有人議論,怎么可能維持常態(tài)。最痛苦的時候甚至寄希望于節(jié)食,病急亂投醫(yī),因為除了體重,我什么也控制不了?!?/br> 她有些出神地望著盤中的烤rou,想起一周前自己還因一碗簡單的牛rou飯嘔吐,對著衛(wèi)生間的鏡子淚流滿面,膝蓋磕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此時竟覺得相隔太遠,已是別人的故事了。 “忍辱負重當然是有目的的。學生會換屆在即,我要把事情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首先顧全大局,其次保證宣傳部運轉,最后維護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副部長以上的成員一人一票,只要我比小林有優(yōu)勢——哪怕只是微弱的優(yōu)勢,學生會主席的位子就仍然是我的?!彼龥_幸村一笑,笑容里依稀留存著會議桌上揭發(fā)小林的快意,“畢竟和誰談戀愛,寫稿是否失誤,比起貪污公款,到底是太輕的罪名?!?/br> “只不過仔細想想,這一切好像也沒有太大意義?!?/br> 幸村翻動魚rou的手一頓:“沒有意義?” “我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寫稿辦刊,成為主席。采訪是一門體察人心的手藝,然而我不僅不了解采訪對象,也不能通過寫稿改變事實,甚至拯救不了自己。那么,就算成為主席又怎么樣呢?”掛在鐵架邊緣的魚rou碎屑,終于落入炭火之中,隨著嗞嗞輕響,消失不見。 “主席做到極致,也不過是第二個宮崎。審慎、周到、穩(wěn)重,一碗水端平,搞校際交流平臺,吹得天花亂墜,最后除了每個月圍坐開會,什么都交流不了;說要提高工作效率,雷聲大雨點小,仍然一份活過幾個人,還得維持部長間的均勢;明知接班人不行,為了拿到推薦入試的名額,維持自己在校會的影響力,所以必須死馬當活馬醫(yī)。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說的嗎?”眼前又浮現出宮崎的臉,女表指針滴滴答答地走,他眼窩下淡淡的淤青,襯得整個人疲憊而脆弱,“他說,他唯一享有的自由是沉默的自由,也就是無能為力的自由?!?/br> “就這么一個人,竟然也是大家公認的、能力出眾的、不偏不倚的人?!闭f到激動處,她的聲音微微抬高,引得大半烤rou店投來震驚的目光,“這有什么意思?” 幸村倒是不溫不火,不為所動:“我倒不這么覺得。學生會主席固然要受很多限制,但也掌握著別人沒有的資源。改革社團考核制度,組織校際交換活動,推行新的方案……這些事情,單槍匹馬肯定是做不到的。歸根到底,你說的是宮崎和其他主席的表現,不能以偏概全?!?/br> 早川笑,你這是實干家的樂觀主義。 幸村搖頭:“尼采在《悲劇的誕生》里有一句話,‘現存的一切既正義又不正義,在兩種情況下都是合理的’,這才是世界的本質。難道真的沒有平衡這種限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