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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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南威侯府的小丫鬟是不是嘴都這么甜,反正目前路尹尹見過的所有人,都是對她畢恭畢敬地哄著她。倒是讓她心里有點(diǎn),受寵若驚。 可這熱水桶好重啊。路尹尹拖著它,可偏偏又身上乏力,她使出好大的勁,嘴角都溢出些聲音了,才勉強(qiáng)把它拖到床邊。 將帕子浸到水里,又將它擰干,才開始擦?xí)x喻的身子。 熱水擦過晉喻的臉頰,胸膛,手臂,等到他的手掌的時候,路尹尹就又忍不住多擦拭了幾遍,她輕聲道,“我是真的挺喜歡你這手的。糙是糙了點(diǎn),但是真挺好看的?!?/br> 擦拭身體的時候路尹尹自然看到了晉喻脖子上戴的那塊玉,她靠近了點(diǎn),將自己的那塊與它拼合在一起,不拼倒是不要緊,可拼上去以后,路尹尹覺得這玉還是哪里不對。她看了又看,覺著他們手里的兩塊肯定還是不完整,至于剩下的在哪兒,她也不想去研究。 太子給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東西。 她雙手舉起晉喻的手臂,讓他把手掌摸上自己的臉。路尹尹按著他的手背,讓他摸上自己的嘴唇,她用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 就像嘟嘟抵著她的掌心搖頭撒嬌的時候,她此刻正在抵著晉喻的掌心如此這般。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路尹尹瞬間呆滯,然后趕緊接著為他擦拭身體。 好一番折騰過后,晉喻身上終于是沒那么燙了??陕芬鼘?shí)在累著了,她上了床就直接睡了過去。哪兒熱乎往哪兒鉆,她就又睡到了晉喻的胸膛之上。 “少夫人,少夫人,快醒醒,該給夫人敬茶了,快些起身收拾。”路尹尹朦朦朧朧地聽到耳邊有個帶著喜氣的聲音,在勸她起床。 可這聲音不是那個小丫鬟啊,反而像是一個老嬤嬤的。路尹尹眼睛都睜不開,她昨日真是累著了,眼下她一點(diǎn)都不想動。 她閉著眼睛,將身下的晉喻抱得更緊了,“不,我再睡會兒,好累?!?/br> 她迷糊著說這話的時候,老嬤嬤身后的四個小丫鬟都紅著臉不敢抬頭看他們。晉喻是穿得整整齊齊的,是路尹尹給他擦汗之后好不容易給他穿好的衣服,他倒不怎么吸引丫鬟們的目光。 小丫鬟們時而抬抬頭看看路尹尹,然后迅速把頭低下去捂住嘴笑。一個個的臉都羞成了一個小小蘋果,互相使眼色又不說話。 老嬤嬤一揮手,身后四個小丫鬟立刻安靜了。 她哄到,“少夫人快點(diǎn),夫人眼下已經(jīng)在賞泉堂等你呢。侯爺也在呢?!?/br> 一聽到“侯爺”二字,路尹尹才有點(diǎn)清醒。她眼下是在侯府,在南威侯府,不在路家。思及此,她立刻撐起身子,她起得突然,身上的衣服也沒穿好,肩膀處的衣裳直溜溜地滑了下去。 春光乍泄。 那四個小丫鬟頭低得更狠了。路尹尹意識到了點(diǎn)什么,她立即松開抱著晉喻的手,手不知道往哪兒放,然后立刻下床梳洗。 四個小丫鬟手腳麻利地幫她打扮,老嬤嬤笑著看著路尹尹的背影,慈祥又喜慶。 等到她們梳洗打扮好了,路尹尹又給了打賞,眾人就一同前往賞泉堂。奈何路尹尹腰酸,她走路走不了幾步額頭上就出了些細(xì)汗,緊趕慢趕,才趕到了堂內(nèi)。 她走到一半時發(fā)現(xiàn)那嬤嬤不見了,到堂內(nèi)時還等了一會兒,才見著侯爺和侯夫人出來。侯夫人身邊陪著的正是那個嬤嬤,路尹尹一想便知,大概是侯夫人怕她起晚了難堪,便故意等著她來了再出來。 她先是給侯爺敬了茶,南威侯封了她一個大紅包,巨厚。還給了她一對金手鐲和長命鎖,出手相當(dāng)闊綽。 侯夫人失聲笑著,道,“侯爺你也太俗了,你昨日在庫房里挑了半天,就送這兩件厚重的金器?你想尹尹她那小身子骨怎么戴的了?” 南威侯擺擺手,眨巴眨巴眼睛,“我那是在庫房里挑了一下午的!把所有的金飾都撐了一遍,選了兩個最重的,俗是俗了點(diǎn),但它實(shí)在??!” 路尹尹也被南威侯的舉動逗笑了,她趕緊道了謝。侯夫人喝完茶以后同樣給了一個大紅包,還把手上的鐲子一并送給了路尹尹。 “這是我們家送給兒媳婦的傳家物件,只此一個,你快戴上?!焙罘蛉私o路尹尹戴上鐲子,還讓她快些起來,地上冷。 路尹尹不知如何道謝,她還開口,侯夫人就趕緊讓她坐下,“我聽趙之說你身子骨不好,你就好好養(yǎng)著。我們府里還有些和喻兒同輩的族里后輩,不過我想他們見著你又要鬧騰一番,就沒讓他們來,免得讓你累咩著?!?/br> “我先和你說會兒,日后你見著他們,他們都要喊你嫂嫂的,喻兒這一輩他最大,所以他們都得聽你的,你就算要端架子,那也沒什么?!焙罘蛉艘娭芬?,是越看越喜歡。 她掏出一支藥膏,說,“我昨日讓人去庫房搜了好久,找到了這豆汁膏,別聽它名字不好,它可是對治療你這紅疹有奇效的,待會兒趙之來了,先讓他瞧瞧。” 路尹尹收起藥膏,心下惴惴不安。侯夫人太寵她了,大概是她寵晉喻,所以愛屋及烏,不過那也沒什么,有人疼總比沒人疼好些。 “我選了幾個丫鬟,你挑一下,有順眼的就帶回去伺候你?!?/br> 路尹尹抬眼看了看侯夫人給她挑的丫鬟,個個都長得普普通通,沒有一個是能當(dāng)通房的,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在給她鐲子的時候就很明顯了,她只認(rèn)路尹尹這一個兒媳婦。 低頭了半晌,路尹尹鼻尖有些酸澀。她抬手指了指手最好看的那個丫鬟,“謝夫人,那就她了?!?/br> “誒?叫我什么來著?” “娘,娘親?!甭芬πΓ行┖π?。她在路府被練成了防人擋人之輩,對別人總有戒備之心。陡然遇到這般對她好的人,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只能,對晉喻好些了。雖然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路尹尹想了想,他也不需要知道。 路尹尹帶著她選的那個丫鬟先走了,留下侯爺,侯夫人和嬤嬤在堂內(nèi)。 侯爺先問了,他有點(diǎn)不相信,摸著腦袋道,“張嬤嬤,你說尹尹抱著晉喻那小子不撒手,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了!老奴還能騙您不成!” “喲呵,看不出來啊,臭小子還有點(diǎn)桃花運(yùn),他是做了什么迷得小姑娘神魂顛倒的?”南威侯也不想再知道些什么了,他覺得就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姑娘抱著自己那兒子不撒手,這信息量就夠他琢磨好久。還是去練武場比較自在,所以他耍棍子去了。 侯夫人和張嬤嬤回到房中,她心里也覺得開心,“原來想這個女子能陪陪喻兒便好,沒想到還能找到個看上他的,我得去寺里還愿才好?!?/br> 張嬤嬤也是一臉喜氣,她伺候侯夫人二十多載,眼見著她為了世子的事總是躲著偷偷抹眼淚,如今可好了,自打尹尹進(jìn)了門,他們侯夫人的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好。 “夫人,您看這個。”張嬤嬤拿出用手帕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一張喜帕。上面還有零零散散的血印,侯夫人把喜帕拿來,眼睛都睜圓了。 “她,尹尹…她?”侯夫人見了這張喜帕,又是驚喜又是焦急,“我說尹尹怎么今日路都走不穩(wěn),快去催廚房讓那豬骨湯燉快點(diǎn)!給她送過去!” 侯夫人連連感嘆,“還好聽了趙之的話,尹尹分明就是對喻兒有情,她一個女兒家,還讓她如此。真是…真是…喻兒得快點(diǎn)醒過來呀,你這世子妃可真是惹人疼?!?/br> 第27章 世子妃脾氣真好。 著實(shí)腳軟。 路尹尹回了房間便靠著軟墊休息了, 剛才精神緊張怕在侯爺侯夫人面前出錯, 如今一回到屋內(nèi)稍微松散了一些,她便覺得渾身乏力, 動都不想動彈。 剛才領(lǐng)回來的小丫鬟立刻泡上一壺茶, 安安分分地做事。她看起來動作輕細(xì),像是個分寸的。 路尹尹招了招手, 喚她過來, 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秀秀。”小丫鬟低著頭,細(xì)聲細(xì)氣地說到。 “來侯府多少日子了?” “回少夫人,有八年了?!?/br> 路尹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夸了句,“你的手真好看?!?/br> “哪里哪里, 少夫人說笑了?!毙阈隳樕弦患t, 兩只手互相搓著, 頓時有些局促。她趕緊把茶遞給路尹尹, 畢恭畢敬。 都來府八年了, 也不端架子。她若說要在路尹尹面前邀功討好, 說些南威侯府的秘聞來換她的打賞, 那也無可厚非??伤裁匆矝]說,依舊安安分分做事。 連夸她一句都會臉紅。 “我喜靜,平時也沒什么需要人伺候的事, 若是沒事, 你可不必在我跟前侯著?!甭芬舆^茶杯抿了一口, 賞了秀秀碎銀子,便讓她出去了。 她是真不喜歡有人在跟前看著她。秀秀點(diǎn)頭應(yīng)是,便去廚房看火,瞧那豬骨頭湯熬好了沒有。 秀秀本以為少夫人會仗著夫人的重視給她們來個下馬威。她做好了萬般準(zhǔn)備卻沒想到路尹尹如此好說話,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去,也對路尹尹增添了不少好感。 在軟蹋上歇了一會兒,路尹尹的眼神時不時瞟向晉喻。她終究是沒忍住,下了塌又到他床邊,伸手再次探向他的額頭。可奈何她的手總是冰涼的,如今正值冬日,她這手能摸出個所以然那倒是怪了。 思來想去,路尹尹還是低頭,把自己的額頭與晉喻的額頭貼在一起,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感染風(fēng)寒。 “尹尹啊?!焙罘蛉苏赏崎_房門,喚了她一句。侯夫人見軟蹋上無人,便往里面走了走,就看見路尹尹正按著晉喻的胸口,俯身貼著他。 在侯夫人這個位置是看不清她在干嘛的,路尹尹的頭發(fā)都遮擋住了。所以她是以為路尹尹正在親晉喻,而她好巧不巧撞上了,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去,路尹尹就回頭見著了她,喚了一句,“娘親?” 她輕輕地喚了一句,可是甜到侯夫人心里去了。侯夫人拉過她,笑著說道,“尹尹你身子弱,還得,不要…就是…”她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路尹尹也是聽得一知半解。 侯夫人索性不說了,她提到,“趙之待會就來,他每隔三日回來看看喻兒的情況,順帶著你也讓她瞧瞧你的臉。” “好?!?/br> 自從晉喻昏迷了之后趙之每三天都會定時來請脈,這日他又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過來,看到正和侯夫人說話的路尹尹,他心里頭也算放松了一根弦。 他看過這么多的小姐公子,晉喻得他喜歡,路尹尹也得他喜歡??汕斑呉粋€是性格好,總能逗他笑,后面一個卻是個倔強(qiáng)的小可憐,很努力地活著。當(dāng)初侯夫人問他的時候,他是極力推薦路尹尹的,他希望路尹尹能過得好一點(diǎn),也希望晉喻能變變她的性子。 看侯夫人如此滿意,趙之想這樁媒他沒有牽錯。 趙之問候道,“見過侯夫人,見過世子妃?!?/br> “你還需如此多禮?快來看看吧。”侯夫人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往常趙之來看晉喻時,她總是一臉焦急,如今還能說笑一番,看來侯夫人近來是真的很高興。 “世子妃,你的臉這是如何了?”趙之看向路尹尹,她的臉過了一晚并沒有好,反而還越發(fā)嚴(yán)重,紅色的痕跡雖說沒有擴(kuò)散,可顏色越深了。 侯夫人也是上前來,說到,“快給尹尹瞧瞧,看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碰了什么才是如此的?” 趙之點(diǎn)頭,道了一聲得罪,接著仔細(xì)查看了路尹尹臉上的疹子。他眉頭漸深,又觀察臉部其他位置,還滴了些藥水在上面,看路尹尹的反應(yīng),才回侯夫人的話,“世子妃這不是胡亂吃了什么碰了什么,她是中毒了。” “???怎么會?!”侯夫人趕緊摸上路尹尹的臉蛋,心疼地說,“怎么會呢?!疼不疼啊尹尹?” “不疼的?!甭芬鼡u搖頭。 趙之點(diǎn)頭到,“世子妃不疼也不癢,并不是普通的紅疹,她的癥狀看起來像是中了一種叫抑脂膏的毒藥,此藥專毀人容貌,極其狠辣,不過還好世子妃只是臉上有一道是如此,我這里有一瓶藥,你拿去涂抹,可以暫緩?!?/br> 侯夫人道,“只能暫緩嗎?不能根治嗎?” “世子妃臉上只有一點(diǎn),可能是稍微碰上了這種毒藥,涂抹膏藥后可以消除她的癥狀,不過歸根究底還是奇毒,估計(jì)往后還會有所反復(fù),但我在太醫(yī)院有些解藥方子,我回去后會加緊煉制,侯夫人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br> “那尹尹會不會身體不適?” “那倒不會,這毒只毀人容貌,沒什么其他毒性。萬幸世子妃臉上只有一點(diǎn),所以才會出現(xiàn)紅疹,若是多了,那就不僅僅是這點(diǎn)癥狀了?!壁w之勸她莫擔(dān)憂,就算紅疹反復(fù),但只要他她平日注意飲食,不會多多大問題。 他會加緊研制解藥,讓她們放寬心。雖然趙之是這樣說,可侯夫人到底還是心疼。尹尹長得如此嬌俏可愛,臉上白白多了道紅印子,誰會開心? 她心下記住此事,定要查出來是誰敢碰她侯府的人。 趙之照舊走上前去,為晉喻診脈。不出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以形容。侯夫人見著趙之這樣。也是心里一驚,生怕晉喻病情加重。 她問道,“如何了?太醫(yī)你怎么這幅表情?我家喻兒如何了?” 路尹尹也是一陣心慌,站起來湊上前去,擔(dān)憂地看著晉喻,不會真是她一陣折騰把人弄風(fēng)寒了吧,要是連帶著病情加重,她可真是罪過罪過。 趙之趕緊撐開晉喻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子,又捏著他的下巴,瞧了瞧他的舌頭,接著又再診一次脈,好像在確認(rèn)著什么。 反復(fù)查看之后,趙之趕緊對著侯夫人行禮,道,“大喜大喜,世子脈象有力,相比往常已是大有改善。我又反復(fù)查看他臉上多處,只覺得世子已經(jīng)是大好了!” “當(dāng)真?!”侯夫人也是喜出望外。 “當(dāng)真。敢問侯夫人近日是給世子用了什么方子?世子定是最近受到什么刺激,氣血活躍,想必是發(fā)了一場大汗,我斗膽說一句,若是往常說世子的脈象是死氣沉沉,那么今日,可以說是生龍活虎?!?/br> 趙之看向晉喻一眼,道,“世子他是很想醒過來啊!” 侯夫人一聽此話,眼淚霎時就涌了出來,“我兒終于是等到今日了?!?/br> 看著侯夫人拉著晉喻的手哭得不成樣子,路尹尹有些不明所以。趙之上前跟她解釋道,“世子妃莫要擔(dān)憂,其實(shí)世子他聽得到感覺的到,你在他身邊照顧他,他定是都記在心里了?!?/br> 路尹尹瞬間有些呆滯,她瞧了瞧晉喻,又看向趙之,一字一句地問,“你說…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那自然。”趙之回答,“世子只是不能動而已。你若是摸了他的手,他自然知道,你若是和他說話,他自然聽得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