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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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顏卿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整日托病窩在言辭公寓里,期間參加了顏斯和祝沁的訂婚,訂婚宴上祝家?guī)孜桓绺鐟崙嵅黄降陌押染茝膩頉]臉紅過的顏斯喝趴下了。 言辭作為顏斯未來的妹夫幫他擋下不少酒,讓顏斯對他的不滿消褪了幾分。 顏卿與言辭也正式見了雙方家長,經歷過了生死,就算顏父再有不滿也沒話可說,言修好不容易找到個與言辭修復關系的契機,并沒有反對,顏卿與言辭的事算是定下來了,言修與言辭的關系也逐漸好轉。 顏卿經常在顏母批評她無所事事時以身體不好為托詞,就算被顏母嘮叨的不耐煩在家里待不下去還有言辭這個庇護傘,一開始顏卿還哼哼唧唧的頂上兩句,后來實在不耐煩干脆收拾了行李擠到言辭的單身公寓。 這天她在沙發(fā)上打游戲,門被敲開,是快遞,里面只有一個平安符,快遞郵寄來的地址是h市城郊的寺廟,快遞里面還有一張稱的上卡片的紙板,可以看出這是從一個紙箱上隨手撕下來的,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心誠則靈。 神神道道的話以及平安符上的禪香讓顏卿很快就反應過來就知道這是清寂寄過來的。 說到城郊,她才想起段泓車行里還有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之前忘記這回事沒有去管,現(xiàn)在身體休養(yǎng)的差不多了,她換好衣服,想到還要去寺廟便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開車去了城郊。 剛一出門初秋的涼意便侵襲而來,顏卿忍不住瑟縮一下,裹緊身上的風衣,這時候的天氣早晚天涼中午熱,身體弱的人經常在夏秋交替的這個時間段生病,言辭把她鎖在家里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在電話里好話說盡了才讓他松了口,報告自己的路線承諾辦完事情等他接她才開車回來放她出去。 顏卿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車行,段泓正躺在椅子上睡覺,她一腳把他從椅子上踹下去,把椅子拉到自己身邊坐好。 段泓美夢被打斷剛要皺著眉頭發(fā)火就見顏卿一副“我來找事,你最好讓我隨便蹂/躪”的表情看著他,從地上爬起來殷勤的幫顏卿倒了杯水,“卿姐,你身上的傷好了?” “不希望我這么快恢復?”顏卿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并沒有喝,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往后一靠,長腿交疊。 段泓知道顏卿這動作是要開始算賬了,忙吩咐人端上來水果。 顏卿對段泓這點最滿意,只要她挑挑眉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廢話不多說了,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呢?”顏卿捻起一顆晶瑩的葡萄放在嘴里。 段泓賠著笑,猶豫幾秒鐘,吞吞吐吐的說著話,“關起來了,卿姐,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就別說了。”顏卿沒有接他的話,把玩著手上的平安符。 段泓動了動唇沒有再說話,把人揪過來帶到顏卿面前。 在國內,又在言辭眼皮子底下,顏卿并沒有為難跪在地上的大男孩,只讓段泓把他趕出車行并不許他在業(yè)內再次出現(xiàn),正是最好的年紀,斷了這條路還有其他的路,她也不算絕人之路。 做完這些感覺手中的平安符微微發(fā)熱,坐在椅子上仔細打量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捻了顆葡萄晃悠到之前停放機車的房間,看著損壞的機車,手臂搭在他肩上,嘴角勾著笑,“車是在你這出了問題,你給我改一個一模一樣的。” “那還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呢?!倍毋÷曕洁熘?。 顏卿一手揪起著他耳朵,踹了他兩腳,“臭小子,皮癢了是吧?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履阒皇菐臀疫\送回來?怎么到你這就成了送我的生日禮物了?” “卿姐,疼疼疼?!倍毋b牙咧嘴的捂著耳朵。 “哼,下次皮癢直說。”顏卿松了手,抬了抬下巴,“快去,過兩個月還有比賽,你不是早就琢磨著跟我比一場嗎?車修不好我就用你的機車,你連比賽都參加不了。” 聽她這話段泓眼睛亮起來,嬉皮笑臉道,“卿姐,放心,我會照顧好你老公的?!?/br> 顏卿聽言轉頭又踹了他一腳,“你老公!” 段泓跳著躲開,“當初不知道誰說要跟機車過一輩子的?!?/br> “幾天不見膽肥了是吧?”顏卿瞪他一眼,看了眼時間,“下次找你算賬,我趕時間先走了?!?/br> “卿姐,我會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機車?!?/br> “我等著。”顏卿沒有回頭揮了揮手算是應了。 段泓看著顏卿從車行大門走出去,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孩,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哪幼兊脟烂C,眼中含著別的東西,“你走吧,卿姐說不會把你怎么樣你們母子就不會有事。車行里會繼續(xù)幫你母親出醫(yī)藥費,其他的你好自為之吧?!?/br> * 顏卿驅車來到山腳下,抬頭看向即便不是旅游旺季仍然絡繹不絕的山路,處處都是來來往往的香客。 站在這里她才體會到螻蟻仰望神祗的渺小感,她不信神,到這里為的只是一個心安。 長階上,她一步步往上爬去,本就剛恢復的身體冒著虛汗,日頭漸毒才爬了三分之一,顏卿抿著唇,從旁邊流下來的山泉接了一捧水潑在臉上,被炙烤的燥熱消褪,緩了口氣才繼續(xù)往上爬。 顏卿花了兩個小時才爬到頂,踏上最頂端的石板剛要抬手擦汗就見言辭倚著車,深邃的眸光沉沉的看過來,清寂坐在寺廟門口對面的石頭上彎腰撥弄著被曬得溫熱的泉水,見她過來揮著手,像是初見那般,眼中盛著一汪清澈的水,摸了摸被曬得光亮的光頭,“jiejie。” 她看了眼等在一旁的言辭,垂著眼走向清寂,把手中的平安符交到他手中,“俞溫怎么樣?” “他……他挺好的?!鼻寮拍郯椎哪樕细‖F(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手掌舀起一捧水拍了拍臉,眼神閃躲。 顏卿心中了然,見小和尚這幅樣子這才放了心,拍了拍他肩膀,“好好照顧他?!?/br> “誰要照顧那冰塊。”清寂小聲嘟囔著,看著顏卿唇色蒼白眼中浮現(xiàn)出愧疚,晃了晃腳,“jiejie,我要還俗了。” “祝賀你?!鳖伹浠剡^頭,瞥了眼寺廟門邊被風吹過來的衣角,眉心舒展開,“告訴他,他永遠是我的家人?!?/br> 話音剛落,肩頭的手臂一錮,顏卿笑著環(huán)住言辭精壯的腰,手指在他后背上輕輕撫慰著,自從她回來后他就一直很緊張她,頭痛傷風都擔憂的不行,逼著她吃藥,還每天從言家?guī)Щ乜煽诘娘埐?,現(xiàn)在竟然在學著做菜,雖然都喂了垃圾桶,但看著他圍著圍裙摸不著頭腦的在廚房忙碌,她還是很高興。 門邊傳來一陣悶悶的咳嗽聲,清寂一臉緊張的看過去,目光在半空中頓住猛然轉向顏卿,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好,我會帶到。” “那我們走了?!鳖伹淦沉搜壑婚_了半扇的門板,輕輕說了一聲,“走了?!?/br> “jiejie再見。”清寂擋住她的視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少年意氣飛揚的笑在臉上綻開。 言辭越過清寂肩頭看向門板,冷哼了一聲把顏卿塞進車里,從公路上開車下了山。 一路上言辭平穩(wěn)的開著車,一言不發(fā),車內氣壓很低,直到到了車庫,言辭彎腰把她抱下車,顏卿抱怨,“言辭,我傷的是腰不是腿?!?/br> 只要她在他視線內,她的腿就算廢了,不是抱著就是背著,男人體力好的沒話說,只是她見識過他暴躁跳腳,潑皮無賴,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并不習慣他一下子這么溫柔,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說完她就后悔了,腿上的手臂用了力,男人身上的戾氣橫生,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好像從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情緒。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一晚上沖幾遍涼水澡卻仍然抱著她睡覺,有時候會煩躁的在陽臺上吸煙,一根又一根直到身體里躁動的血液被尼古丁平息才重新回到房間幫她換藥,幫她全身細小的傷口處涂除疤膏。 她最喜歡看他嘴里叼著煙,瞇著眼用粗糙的手指幫她涂藥。 腰間傷口處長出了新rou,比之前更為敏感,好幾次晚上他忍不住把她壓在身下,帶著胡渣的下巴不住地蹭著她的頸,喉間低低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顏卿嬌氣慣了,怕疼,只要一喊疼言辭就會松開她,緊張的檢查著傷口,見沒事才放下心幫她拉上被子自己起身到浴室沖涼水澡。 而這天晚上,顏卿有強烈的預感,似乎壓不住了。 言辭一聲不吭的把她抱在懷里上了電梯,看著越來越大的數(shù)字,顏卿心跳逐漸加快,臨陣逃脫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進了家門,言辭急切的把她抵在門板上,掀起衣角看向她的傷口,那里長出了新rou,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受過傷,手指按上去試了試力道,見她這次沒有喊疼,便再也控制不住。 顏卿的腿搭在他腰間,手臂搭在他肩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身后是厚重的門板,細白的脖頸微微后仰承著他湊過來的唇,微微的刺痛刺激著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不斷涌上來的酥麻感襲遍全身。 “言辭,臥室,回臥室?!鳖伹浯⒅苓€迎的抱著他的頭,手指插在發(fā)間,無助的抓著。 言辭抬起頭,深邃的黑眸透出灼人的光亮,“今天我說了算?!?/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潔白呀!”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_^*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正文倒數(shù)第二章了。 第50章 chapter 50 說完低頭撕扯著她的衣服。 風衣, 上衣,牛仔褲, 男人的襯衫, 長褲從門口一路零零散散的掉落在通往客廳沙發(fā)的路上。 房間里充滿了甜膩的氣息, 顏卿爬了山體力消耗比較大,剛回家就迎上言辭狂風暴雨般的摧殘, 在男人額頭上的汗水滴下來時,她老毛病又犯了——撩了火就想跑, 慵懶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伸腳蹬著他胸膛, “讓我休息一會兒, 晚上好不好?” “不好。”言辭冷笑一聲,黑眸緊緊的盯著她,腰身一沉。 顏卿難耐的嚶嚀出聲, 咬上他肩膀, 眸子慵懶的瞇起來, 既舒服又難受的感覺讓她有些抓狂,無助的在他后背上胡亂抓著, “言辭?!?/br> “叫老公?!蹦腥速N過來,更深入的感受著她。 “你先出去。”顏卿這時候開始討價還價,無力的承受著他精壯的腰勁。 “呵?!毖赞o輕呵一聲, 把人拎起來走進浴室。 熱氣氤氳的浴室不斷傳出水面晃蕩的聲音,浴缸里涌出來不少水打濕了地板,里面不斷傳出羞人的嬌吟。 顏卿被抱出來時動都不想動, 眼皮直往下垂,剛沾了床就翻身趴在床上要睡覺,卻不想男人再一次覆上來,帶著堅硬胡渣的下巴磨蹭著她光滑的肩膀。 “以為這就完了?”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不等顏卿反應過來就被身后的男人壓進來,敏感的身體余韻還沒過去就再一次被男人掌控住,她緊緊抓著床單,覺得自己剛長好傷口的腰在今天要斷了,破碎的罵聲從她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喊出來,身上的男人輕笑一聲,手指插進她指間,十指交扣,“好好感受我。” 顏卿被言辭翻來覆去從下午一直折騰到深夜,客廳,浴室,都留下了她嬌媚的含著春情的求饒聲。 言辭把累昏過去的顏卿從浴室抱出來,輕輕吻了吻她鼻尖,把人緊緊的抱在懷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今天惶惶不安的心才安定下來,手指觸到她平坦的小腹,眸光閃了閃。 顏卿身上的傷口除了零那一刀,剩下的就是遲封發(fā)狂時踢打的傷,傷口很小但破壞力很強,小腹被他踢了幾腳便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寒,只能悉心調養(yǎng)著。 言辭眸中戾氣再一次釋放出來,他早知道就該親自把遲封和零剮了。手臂緊了緊,把頭埋在她肩窩,深深吸了口氣,眸中的風暴才平息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顏卿醒過來,見言辭還沒睡,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懵懂囈語,“幾點了?” 言辭吻了吻她頭發(fā),拿過手機看了眼,“四點,睡吧?!?/br> “睡不著了,腰酸?!鳖伹湎掳偷衷谒靥牛紤械拿滥棵恳坏理舛紟еf不盡的春/情。 “我?guī)湍闳嗳??!毖赞o知道她嬌氣,把被子拉上來,手指摸索過去,力道輕了不少。 顏卿趴在他懷里舒服的瞇著眼,沉默半晌才緩緩的開口,“言辭,俞溫是我的恩人,這句話沒有騙你。” 言辭搭在她腰上的手指頓了頓,又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喉間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嗯。” “四年前我們約好在咖啡店見面那天正巧被我哥撞到,那條短信是他發(fā)的。那時候我叛逆,在他眼皮底下又不好直接過去找你,賭氣離開,當時我還想著沒過兩天我哥會把我的手機就會還回來,到時候再跟你解釋,沒想到我早早就被遲封盯上了,當時我正和李安——當時我的車隊里的一個男孩,討論直接到學校去找你,讓他幫我?guī)?,沒想到半路上我們兩個被遲封劫走?!?/br> 說到這里顏卿身體顫抖起來,聲音很輕,但足夠言辭聽清。 言辭沒有說話,伸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她后背安慰著她,當時他只當是自己一腔熱血喂了狗,從來沒有想過她是出了意外才失約,盡管不想再讓她撕開傷口,但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聲音嘶啞道,“后來呢?” “我哥在知道我被綁架后帶著人到渡口攔船,他一個商人根本沒有能力和職業(yè)殺手抗衡,沒有把我?guī)Щ貋淼故前炎约捍钸M去了,我們起初被關在同一個船艙,身上所有通訊工具都被扔到海里去了,到了遲封的據(jù)點后我們三個被分開,在暗牢里我認識了做完任務到暗牢里辦事的俞溫,他送給我一把匕首,我從暗牢中踏著別人的尸體活下來?!?/br> “我不知道我哥和李安是不是也遭受了和我同樣的待遇,顏斯他對在暗牢里發(fā)生了什么只字不提,我們三個再一次被關到一起時已經有了可以自由活動的房間,只不過門外有人把守著,誰都不知道遲封想要做什么,錢,名,權,他似乎都沒興趣,那時候李安在暗牢里受了傷,我們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無暇顧及其他?!?/br> “我還記得那天下了大雪,俞溫殺了守門的兩個人把我們放出去,我們三個沒有跑出去多遠就被發(fā)現(xiàn),不少殺手圍過來,李安受了傷跑不快,只差一點點我們就能越過俞溫事先埋的雷區(qū),李安怎么也跑不動,我哥拖著我,我拖著李安拼命往前跑,但已經來不及了?!?/br> “俞溫開槍打中了李安,我哥把我拖走帶到安全區(qū),引線被拉開,埋好的雷把大雪底下的土都炸上來,血流了一地?!?/br> “我和顏斯逃出來了,李安連尸骨都找不到,他死的時候距離十七歲生日不到十天?!?/br> 顏卿平靜的訴說著曾經拼了命逃出來的事情,眼中的淚已經干了,閉上眼眼前就是鮮血與白色的血交融的場景。 從他身上下來,躺在床上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眷戀的蹭了蹭他額頭,“好在,都過去了,又把你找回來了?!?/br> 言辭眼中滿滿的心疼,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一直都在?!?/br> “嗯?!鳖伹湔f累了,緩緩睡過去,嘴角帶著滿足的笑,終于,心中埋著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言先生,我愛你?!?/br> “卿卿,我會好好愛你?!毖赞o的手指插進她發(fā)間,放輕了力道揉了揉,在她唇上淺淺啄了一口,嘴角漾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