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喜歡我就吱一聲》 作者:無思無念 文案: 陸衍之喜歡上了個小倒霉蛋,小倒霉蛋的名字他都覺得可愛,叫梁涼。 梁涼從小倒霉到大,最近更是到了喝口水都能塞牙的地步。 ——她遇到一個神經(jīng)病。 神經(jīng)病長得倒是很帥,人高腿長,桃花眼下的淚痣奪目,就是病得實在有點兒重。 某天,他更是過分的要命,“啪嘰”就往她腦門上招呼了一下,口中還念念有詞。 小倒霉蛋拿下來一看——[喜歡我]·符 緊接著,符咒接連不斷——[沉迷愛情]·符、[陸衍之超帥]·符,雖然這些符咒都沒屁用,但說實話,梁涼還覺得挺可愛。 但在一起以后,陸衍之簡直是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了! 某天,衣冠禽獸陸衍之居然趁她被吻的頭暈目眩時,“啪嘰”又往她頭上一貼——[跟我上床]符。 梁涼:“………” 傳說,貼了喜歡我符的女孩,一輩子都會喜歡我。 ———《陸大師經(jīng)典符咒解讀語錄》 瞎幾把扯淡道士x小倒霉蛋女寫手 治愈文 第1章 01 《心動疊加法》 文/無思無念 省圖書館的一角。 一個面容蒼白又瘦弱的小家伙正目視著電腦屏幕右上方的時間。 小家伙叫梁涼,是個網(wǎng)絡(luò)文學作家,簡稱坐家,坐在家里沒日沒夜的寫小說,就是她的主要工作。 人們都說字如其人,梁涼卻沒料到文也如其人。 涼涼。 今天是梁涼二十歲,二十歲的梁涼依舊很涼。 除了系統(tǒng)自動提醒的生日祝福以外,沒有人記得梁涼的生日,甚至她醒來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連張小紙條都沒有留下。 暗淡的屏幕因為梁涼隨機點了個字母又恢復光亮,屏幕上的文字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她眼前。 她即將要寫一場吻戲。 這對于梁涼來說是場羞辱,二十歲的她初吻保存的完好無損,連自己筆下的小說主人公都先行一步。 從幻想到現(xiàn)實,梁涼都無法下手,在她的記憶里,自己離接吻最近的一次應(yīng)該是在吃周黑鴨鴨舌的時候,還是麻辣版的鴨舌吻。 梁涼心里算盤打得蹦響,手上功夫也沒閑著,噼里啪啦地開始往屏幕上打字—— 這是一股火辣而柔軟的味道,舌尖輕輕一抿,仿佛要化成水一般,男人的舌貝勾繪著她的形狀,一點點的卷帶與吸入,要將她吞噬入骨。 誰都不曾想到,一個花季少女的吻戲居然是用鴨舌來創(chuàng)作。 手沒有停,梁涼繼續(xù)回憶著她的鴨舌之路。 女孩說不清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只有一抹酸麻傳遍她的每一絲神經(jīng),她的眼神漸漸迷離,全身的細胞都被他所帶動,只有癱軟在他身上仿佛才是唯一的依靠。 這吻可真香! 梁涼回憶起了鴨舌的味道忍不住偷偷抿一抿唇角,把自個放置在人物之中,身臨其境充分感受。 眼睛還牢牢地盯著屏幕。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又后退一步,映在了電腦屏幕上。 “……” 幾乎是一瞬,梁涼已經(jīng)把筆記本闔得嚴嚴實實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做賊心虛,梁涼萌生出一種夜晚在被窩里偷偷翻看言情小說時被mama抓包的錯覺,小身板不自覺地縮了縮,又以難以察覺的速度往后挪了兩點才敢轉(zhuǎn)過頭往后瞧。 對方衣著打扮講究又特別,一身寬大的深藍色道袍,白色裹腳褲,像是電視劇里的道士一般。 只是這副打扮與長相極為不相稱。 梁涼看過不少電視劇,里面的道士都是老者,手中拿一柄拂塵,仙風道骨,會長很長的白眉與胡須,笑起來溫和又可敬,給人一種清高脫塵的感覺。 而眼前的人卻是完全不同。 男人的眸子很淡,呈微微的淺咖色,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往上揚,右眼的眼角有一顆淚痣,很小卻又散發(fā)著勾人的氣息,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只小狐貍厭倦妖屆搖身一變來做道士玩玩的樣子。 對方嘴角往上一扯,渾身又透出一股蔫壞蔫壞的氣息。 他開口,聲音卻干凈,像是好聽的廣播劇男主角一樣,喊得倒是正兒八經(jīng):“苦主?!?/br> “?” 這個人,有點奇怪。 “我看你周身黑氣,印堂發(fā)黑?!?/br> “……” 梁涼活了二十年,跟好運從來對不上頭,反倒是倒霉的事比頭發(fā)絲還多,小的時候梁涼還不信邪,特地買了本算命書翻騰翻騰,沒想到卻對算命事業(yè)成了忠實的小粉絲。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梁涼沒有一刻是停止懷疑上天是在給她布置偉大的救贖事業(yè),是在開玩笑。 為了揣摩上天的意愿,梁涼也沒少在算命花錢。 據(jù)知情人爆料,梁涼十二歲那年正趕上了科技發(fā)展迅速的腳步,連路邊的算命攤都開始使用電腦,天天喊著“人工智能,科學算命”。 人工智能!科學算命! 多么嚴謹!多么富有馬克思主義哲學色彩! 于是,小家伙為了更接近科學,打著嚴謹?shù)呐深^,算著最迷信的命。 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同理,這世界上本沒有一眼看穿騙術(shù)的人,被騙的次數(shù)多了,梁涼也就有了火眼金睛。 江湖騙子,講究的就是兩個字——災難。 如果沒有災難,他們拿什么推銷產(chǎn)品呢。 小倒霉蛋有著自己很充分的經(jīng)驗總結(jié)。 與此同時,陸衍之卻對自己的預判很自信。 他剛一經(jīng)過就瞥到窗戶邊上的小家伙頭頂上有團暗黑色的氣霧蔓延在圖書館的小角落上方,出于好奇他才停了下來,只可惜還沒來得及仔細分辨,小家伙就轉(zhuǎn)過頭來了。 模樣倒是挺乖,只是打扮跟頭頂?shù)暮陟F一樣,全身上下沒一處不是黑色,連頭發(fā)都是黑長又順直,幸虧生得跟白瓷小人似的,不然天色一黑怕是就找不到了。 女孩晃動一下頭,薄薄的劉海散落到一邊,露出一雙純黑的鹿眼。 沉寂又漆黑,仿佛是沒有盡頭的黑夜,緩慢流動的時光都會包裹其中,四周的時間都像是被抽掉了幀線。 視線落到了女孩的兩眉之間,眉間若隱若現(xiàn)浮現(xiàn)著一團淡淡的黑氣,又宛如枯木,在額面慢慢蔓延開。 不至于嚴重到危及性命,但是人生命格必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可對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是什么情況。 “從?!?/br> 還不等陸衍之再說,梁涼倒小心翼翼地接了話,聲音雖小,語句倒是比男人說得還順溜幾分:“從此以后事事不順,一年之內(nèi)必有血光之災?” 陸衍之:“……”怎么著啊,現(xiàn)在大家都自己算命了嗎? “那個。”梁涼看著男人的面色僵硬起來,心頭一緊,有些為難地拽了拽衣服:“我不是故意搶你臺詞的。” “……” “我只是,騙子都這么說?!?/br> “……” 陸衍之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梁涼有個神奇的技能,每逢她想解釋什么,往往會越描越黑,對方的臉色也會越來越差,直到對方離開,她才能想到正確的表達方式。 要是能好好的跟對方表達清楚自己想說什么就好了。 她只是想表示自己并不想買對方推銷的產(chǎn)品,然后乖乖的把今天該發(fā)的小說發(fā)完背起小書包回家,最好在回家的時候還能買份夜宵吃。 我得好好解釋。 梁涼緊張地想著,又想開口:“我不是不想相信你,可我學習的是馬克思主義教育。” “……” 小家伙咬了咬唇,怕對方不知道,還特意標注一下:“你知道的吧,馬克思,恩格斯,社會主義?!?/br> “嗯?!?/br> 得到對方的肯定梁涼終于松了一口氣。 氣還沒到底,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