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齊悅微微皺眉,肖云的“聽說”應(yīng)該是書中的齊悅說的,都已經(jīng)是一兩年前的聽說了,她都快要公布離婚了。 “齊悅是不是豪門太太你好奇什么,你還是當(dāng)好你的豪門太太?!焙懓琢诵ぴ埔谎?。 “我不是擔(dān)心齊悅被騙嗎,現(xiàn)在冒充凱子的騙子那么多,被騙了就不好了,是?”肖云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還真讓人有點厭惡。 齊悅身邊的胡浩洋把那點不安壓下去,忐忑的問齊悅:“你結(jié)婚了?” 肖云看了眼胡浩洋,冷笑了一聲:“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還想獻(xiàn)殷勤?” 雖然不喜歡了,但畢竟還是傷自尊,過這么久都感覺到屈辱。 “肖云,你怎么知道齊悅結(jié)婚了,別瞎編亂造?!边€是有人看不過去肖云針對齊悅的做法。 “她自己說的,說是豪門,但后面又沒了消息,也不沒有聚會,誰知道她嫁了一個怎么樣的老公,騙子,賭徒,酒鬼不都有可能么?!毙ぴ频恼Z氣越來越陰陽怪氣。 聽到騙子和賭徒,酒鬼這幾個詞語,齊悅心情頓時不好了,冷起了臉。 端起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小口,放下的時候,冷眼看著肖云:“讓你失望了,不是騙子也不是賭徒和酒鬼?!?/br> 齊悅的話一落,其他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么說,是真的結(jié)婚了?! “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闭Z氣淡淡,并沒有特意炫耀。 桌上的每個人表情各異,海瀾最為奇特,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表情——目瞪狗呆。 不好意思,她真想問問齊悅,她說的是沈穆深嗎? 如果是,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肖云詆毀沈穆深,齊悅她為什么維護(hù)?! 肖云忽然嗤笑了一聲,面帶嘲諷:“優(yōu)秀?優(yōu)秀就帶來個大家伙瞧瞧呀,別不是見不得人的?!?/br> 齊悅蹙眉,正要說些什么,突然從身后傳來熟悉的氣息,微微一愣。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確實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低沉的嗓音落入了齊悅的耳朵了。 ……居然跟來了?! 齊悅猛的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她左后側(cè)沈穆深,依舊是一身酷愛的黑色,和齊悅的視線對上,嘴角噙著笑意,眼眸也透露著淺淺的笑。 心情因為齊悅那句“他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而變得極為的舒適。 “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穆深指向宋秘書的方向。 齊悅看向隔了花圃的另外一張大桌子,在人群中找到了宋秘書身影,宋秘書同時也向向齊悅招了招手。 臉上帶著笑意,但內(nèi)心卻祈禱著: ——但愿副總沒有告訴齊小姐,是他告的秘。 齊悅回應(yīng)的點了點頭。 “宋秘書聚會,喊我出來喝酒,剛好看到了你?!币琅f撒謊不打草稿。 齊悅目光收回,看向他,眼神中寫著兩個字——騙人。 她信他才有鬼。 真的確定不是宋秘書湊巧也在這個地方聚會,看到了她,然后再把地址告訴了他,通知他過來的? 第60章 六十 青銅和王者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氣場。 從沈穆深登場后, 他就是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動作,也能讓人無法忽視,誰能忽視得了全場最帥的男人,縱觀全場,確實是沈穆深最為出眾。 有那個酒鬼的眼眸能犀利得像能劈得開空氣一樣? 有那個騙子能做到渾身散發(fā)著王者段位氣息的? 又有那個賭徒自信, 從容, 帥氣得像一個成功人士一樣? 單從外表和顯露出的氣勢看來,非常的優(yōu)秀,絲毫不像肖云所說的既是酒鬼,又是賭徒騙子。 緩了許久, 一大桌子人都沒能緩過神來, 都沉浸在驚訝之中拔不出來。 “大家好,我是齊悅口中的……”語氣略頓, 看了眼齊悅, 笑意更深:“那個優(yōu)秀的丈夫, 沈穆深。 ” 沈穆深向齊悅的一眾同學(xué)介紹自己是齊悅丈夫,作為前夫的沈穆深,說著自己是齊悅“優(yōu)秀的丈夫”的時候, 沒有半點的心虛, 也絲毫不見有半點的謙虛。 把自戀說出了事實的既視感,是一項了不得的本事。 想到自己剛剛的話被他聽去, 齊悅的臉色帶著一絲的羞赧。 這人真的是會挑時候出現(xiàn)。 自我介紹眼, 沈穆深輕拍了拍胡浩洋的肩膀, 露出禮貌又不客套的職業(yè)假笑。 “這位同學(xué),介不介意讓給位置,讓我坐在我太太的旁邊?” 胡浩洋像是反應(yīng)慢了半拍,但還是起了身,讓了座。 在齊悅身旁坐下,沈穆深嘴角的笑意不減,親切的和齊悅說:“老婆,是不是應(yīng)該介紹一下你的同學(xué)?” 老婆倆個字,說得非常的順口,就好像是每天都在喊一樣。 齊悅表情略一僵硬,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沈穆深卻是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海瀾終于緩過神來,在聽到沈穆深喊齊悅為老婆的瞬間,差點沒忍住拿針線把他的嘴巴給縫上,都離婚了,他還真敢喊! 海瀾的視線如同兩道激光,要把沈穆深給掃射身亡一樣,但沈穆深儼然當(dāng)做看不到,看了眼齊悅面前裝著橙汁的杯子,微微皺眉,把杯子推開了。 “懷孕期間,不要喝這種沒有任何營養(yǎng)的東西?!比羰撬麤]猜錯,這杯玩意,還是被他趕到最遙遠(yuǎn)那個位置,叫胡什么洋的人倒的。 齊悅懷孕了…… 眾人再默,班長的臉色有些尷尬,偷偷看了眼胡浩洋,只見這哥們垂頭喪氣的。 ——哥們,對不住了,沒打探清楚,差點讓你丟臉了。 肖云是最晚反應(yīng)過來的那個,她的目光落在沈穆深的身上,愛攀比的女人,十個有九個都是顏控,許久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難看。 齊悅竟然找了一個比胡浩洋還長得好看的! 說不定也就只有一張臉而已。 “不僅結(jié)婚了還懷孕了,藏著掖著這么久,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隱情。”肖云笑意帶著惡意的揣測,說出來的話不客氣也不好聽。 班長已經(jīng)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同學(xué)聚會無非就是大家聚聚會嘮嘮嗑,不是針鋒相對。 氣壓有些低。 沈穆深抬眼看了眼肖云,勾唇笑了笑。 “齊悅不肯答應(yīng)和我舉辦婚禮?”一句話,說明白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齊悅不愿意, 齊悅嘴角微抽,暗中踢了一腳沈穆深。 可真有扭曲黑白的本事。 “齊悅她該不會暗中嫌棄你什么?!毙ぴ坡冻隽艘荒ㄖS刺的笑容,這年頭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大街一抓一大把。 “肖云,注意些?!卑嚅L忍無可忍,真的是越說越過分。 沈穆深抬了抬手,讓班長稍安勿躁。 復(fù)而轉(zhuǎn)頭看向齊悅,語氣認(rèn)真:“你真的嫌棄我?”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不能直接和沈穆深說出“滾”字,齊悅無奈的搖頭:“沒有?!?/br> 聽到?jīng)]有的時候,沈穆深伸出手放到齊悅的椅背上,做出了頗為親密的舉動,看向肖云:“這位小姐,說說看,你那來的錯覺,覺得我老婆會嫌棄我?” 這已經(jīng)不是同學(xué)聚會了,而是一場辯論會了。 肖云確實譏笑的偏過頭,自言自語:“結(jié)婚戒指都買不起,說什么不嫌棄。”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音量卻不小。 過分了。 其他人看了眼齊悅的手上,確實沒有看到結(jié)婚戒指。 有一個女同學(xué)看不下去肖云的做法,就說:“結(jié)婚戒指又不是一定要隨時戴在身上,不想某些人,時時刻刻的帶著,告訴別人自己嫁了一個多有錢的老公?!?/br> 明顯在諷刺肖云,肖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 沈穆深聞言,看了眼肖云手上的戒指,隨后看向齊悅。 “你戒指呢?”問得理所當(dāng)然。 齊悅皺眉,戒指她早就搬出半山別墅的時候放到梳妝臺上了,他不是最清楚嗎,她當(dāng)時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拿。 “沒有就不要硬撐?!闭f著,抬起手撩了撩頭發(fā),把那那枚目測有五克拉的鉆戒再次顯示出來。 這種沒有智商的暴發(fā)戶似的炫耀方式,讓沈穆深那半點碾壓的興趣都沒了。 沈穆深眸色微斂,看著齊悅,唇畔慢慢浮現(xiàn)笑意:“不見了,那就買,但千萬不要買五克拉以下,色澤暗淡,等級最低,目測不過就是百來萬的,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的普通鉆石。” 沈氏生意中也涉及到了珠寶這一塊,沈穆深自然也有了解過。 五克拉,不過百來萬,還是普通鉆石?開玩笑的?! 眾人開始默默的不說話。 肖云看了眼自己的手中的鉆戒,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她聽得出來,是在諷刺她,這確實是五克拉里面等級最低的,但好歹也是一百多萬買的,怎么可能容忍得別人這么說! 當(dāng)即一拍桌面:“有本事你也買一個送給齊悅呀!” 齊悅拍了拍沈穆深的手,讓他差不多得了。 沈穆深當(dāng)然也沒有這么的無聊,在這種情況之下被激得說買鉆戒,他買與不買,絲毫不受別人的影響。 瞥了眼肖云,冷笑了一下,對舉辦聚會的班長說:“不介意我的朋友也拼一桌,他們幾個都是單身漢,說這邊美女多,也想湊個熱鬧?!?/br> 作為外來人,沈穆深不想鬧得太僵,讓齊悅難做,這是第一次沈穆深這么的為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