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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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凌玥微微一笑。 席嘉樹仍舊面無表情:“知道了?!?/br> . 趙凌玥通了心里那口氣,只覺神清氣爽,在飛機里一覺睡到降落。 飛機到達鳳凰機場時,已經(jīng)是過了零點。 糖糖知道趙凌玥要來三亞,開了車過來接機。 糖糖是趙凌玥的大學(xué)室友,畢業(yè)后回了老家,從事了她喜歡的記者行業(yè),去年實習(xí)了一整年,如今已經(jīng)轉(zhuǎn)正,負責(zé)當(dāng)?shù)伢w育版面。一見著趙凌玥,糖糖三步當(dāng)兩步就撲了過來。 “嗷,小妖精!” 趙凌玥笑,把雯姨的身份證給了她。 糖糖說:“在飛機上遇到什么開心事了嗎?是不是又被搭訕了?” 趙凌玥說:“沒有,就調(diào)侃了會一個小朋友,滿臉寫著你才十三歲的不滿,可偏偏又說不出反駁我的話,只能裝著面無表情?!?/br> 糖糖嘀咕了聲:“小朋友有什么好調(diào)侃的,正經(jīng)找個男人吧,”一頓,似是想起什么,她又說:“哎哎哎,忘記告訴你了!這可是一手資料,你不是要參加女子單人花滑集訓(xùn)的海選嗎?裁判的名單我拿到了!有三個人,一個是國家隊教練林泉,一個是加拿大的知名編舞瑟琳娜,還有一個是今年冬奧男子單人花滑金牌得主席嘉樹。” 趙凌玥對三個人都有所耳聞,表示:“不錯,專業(yè)?!?/br>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半年,我又來給你們開小甜文啦,第一次寫花滑題材,如有不專業(yè)的地方,請多多指教,盼喜悅夫婦陪你們度過一個溫暖的冬天。 以及,十分感謝等待這篇文的小仙女們,我會盡我所能寫好噠! 老規(guī)矩,新文掉落一百個紅包~~~ ☆、第二章 糖糖送她到酒店后就回家了。 趙凌玥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一路舟車勞頓,倒也不會乏。 凌晨兩點的她仍舊精神奕奕。 她洗過澡后,坐在了柔軟的床褥上。床頭柜那兒放著一個透明的文件夾,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紙張,是糖糖離開前給她的。 “……你們集訓(xùn)海選的名單成員資料,還有幾位裁判的資料,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主編那兒拿到的。你好好看一看,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相信月亮你的實力!你在冰上的模樣耀眼得不可方物。不過……別的先不說,競爭對手的模樣你可以記不住,可裁判你一定要記住,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是你的教練,你的編舞呢?” 糖糖說得苦口婆心。 趙凌玥一想到糖糖那般模樣,就不由搖頭輕笑。 她打開了文件夾,掃過一份又一份的資料。 她看得很快,沒多久,就把參加集訓(xùn)海選的成員名單看了一遍,最后剩下三位裁判。 編舞的瑟琳娜是外國人,擁有一頭金色長發(fā),白人的皮膚與特征十分好認;國家隊教練林泉是個男人,留著平頭,膚色偏黑,眼睛很小,照片里的他板著張臉,不茍言笑的模樣頗顯嚴肅。 她在用心地記住他們的臉。 趙凌玥的頭部在小時候因為一場事故受過創(chuàng)傷,倒也不算嚴重,醫(yī)生得出的結(jié)論是大腦枕葉和顳葉之間的組織輕微受損,導(dǎo)致面容失認癥,通俗點來說,就是臉盲。 趙凌玥抽出最后一位裁判席嘉樹的資料。 糖糖給他配了一張冬奧奪金的照片。 尚未滿十八的少年身披國旗站在領(lǐng)獎臺上親吻金牌,稍顯寡淡的眉眼間自豪與驕傲不言而喻,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趙凌玥閱讀他光鮮亮麗的履歷。 五歲開始滑冰的少年頗有天賦,一路鮮花與掌聲,在青年組時已然嶄露頭角,轉(zhuǎn)入成年組后更是披荊斬棘,今年二月份參加冬奧男子單人花滑一舉奪金,體媒都稱他是冰雪王子—— 一戰(zhàn)封神的席嘉樹。 如此赫赫有名的人,趙凌玥自然是有所耳聞,也看過他比賽的直播和視頻,只可惜總記不住臉。 她對生活中的人還比較有辨別能力,離生活遠的人辨別能力極差。 念大學(xué)那會,她和茜茜糖糖一塊追電視劇,追了將近兩個月,天天都在看,后來電視劇的女主角來他們學(xué)校取景拍攝,從她身邊走過問路時,她硬是沒認出來。 這事兒被唐茜念叨了很久。 趙凌玥嘆氣一聲,又仔仔細細地把三位裁判的照片記了一遍。 . 三亞的女子單人花滑集訓(xùn)海選正式拉開序幕的時間是第二天,趙凌玥收到的通知是早上九點準(zhǔn)時到達啟迪冰場報道,即將展開五天的集訓(xùn)與測試,測試通過者將會在三亞接受為期四周的訓(xùn)練,最后擇優(yōu)吸收進入各級別國家隊。 這是一個對于業(yè)余花滑愛好者的絕佳機會。 啟迪冰場離酒店不遠,打車過去不到十分鐘。 趙凌玥起得早,打算去吃點早餐,吃過早餐后收拾一下便退房去啟迪冰場。 她素來不喜歡熱鬧,沒有選擇酒店一樓的餐廳,而是去了十七層的行政酒廊。行政酒廊只對高端客人開放,很大程度能減少一定的熱鬧。她起床的這個點正好也開始供應(yīng)點心了,雖然品種不及餐廳的豐富,但燕麥酸奶雞蛋咖啡水果這種普通的食品都是有的。 這個時間點,行政酒廊里果真沒幾個人。 她挑好自助食品后,正要找張靠窗的桌子時,猛然聽見一道擲地有聲的嗓音。 “……你總是拒絕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女孩子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嗓門太大,很快的又低了幾分。 “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有十年了吧?我知道你心里就只有比賽和訓(xùn)練,其實我不介意,更不介意等待,只要你肯給我一點點希望?;蛘卟灰豢诰芙^我,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我們不合適呢?我們有著一樣的目標(biāo),一樣的環(huán)境,我們天生一對,沒有人能比我們倆更合適……” 趙凌玥聽到這話兒,瞥了眼過去。 從她這個角度望去,正好能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看著年紀(jì)不大,估摸著剛成年。她對面坐了個男孩兒,她看不見模樣,只瞧見一道挺拔修長的背影。 男孩十分沉默,背影看起來有幾分為難。 女孩兒又說:“我今天就在這里放話了!我這輩子就只認定一個人!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就算你以后有喜歡的人了,我也要纏著你!你以后一定會明白,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你選擇我,才是最好的選擇!” ……哦,烈女纏郎的戲碼。 趙凌玥看懂了。 . 席嘉樹只覺頭疼。 他拒絕過林薇薇無數(shù)遍,可林薇薇卻從未放棄過,仿佛聽不懂人話。他拿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沉默??沙聊?,又有一絲煩躁,還有一絲不知所措。 煩躁是因為林薇薇的死纏爛打,不知所措是因為剛過十八歲不久的他不懂得怎么成熟地處理除了花滑以外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熟悉的清香咻地就鉆入他的鼻間。 他抬了眼,卻見到了昨天在飛機上碰到的女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落落大方地在他身邊坐下,側(cè)著身子依偎了過來,并沒有真的肢體碰觸到,可是卻離他極近,那股淺淺清香愈發(fā)濃烈。 女人低笑一聲,親昵地說:“寶貝兒,怎么上來吃東西都不叫醒我?”說著,又嬌嗔一句:“昨晚都怪你……哦?這是哪一位?” 她撩著頭發(fā)勾在了耳后,半瞇著眼看林薇薇,微勾的唇令席嘉樹想起了一個成語—— 風(fēng)情萬種。 林薇薇面色頓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女人,問席嘉樹:“她是誰?” 女人又說:“什么我是誰?這話應(yīng)該由我來問才對。小姑娘,你這表情幾個意思?我正牌女朋友坐在這兒呢,你還要對我男朋友死纏爛打嗎?” 她的語速極快,說話時嗓音微微有些嗲,不過氣場十足。 林薇薇一時半會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席嘉樹本想解釋,見狀,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此時,女人又慢條斯理地剝了手里的雞蛋,湊到他嘴邊,說:“吶,昨晚的獎勵,平時別人求我剝我都不剝的?!?/br> 女人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節(jié)分明,涂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圓潤又小巧,襯著雪白的雞蛋,仿佛連同她人那般,極具風(fēng)情。他不由咽了口唾沫,鼻間的香氣似乎鉆到了他的心底,一絲絲微不可見的紅染上了少年的耳垂。 “啪”的一聲。 林薇薇拍案而起,瞪了女人一眼,拋下一句“不要臉”就落荒而逃。 . ……可真?zhèn)€小女孩。 趙凌玥不由莞爾。 她收回了雞蛋,也拉開了和男孩兒之間的距離,抬了眼,瞥了他一下,也沒細看,只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客氣。”說完,她也不等男孩回答,揚揚唇便徑自離去,走到另一邊的窗臺享用早餐。 微涼的雞蛋兩三口便吞入了她的肚里。 等她吃完早餐后,行政酒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她側(cè)首望去,先前的男孩兒似乎還在用早餐,他對面也坐了人,不再是那個女孩兒,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趙凌玥看了眼,便揚長而去。 . 林泉順著席嘉樹的視線望去,是行政走廊的門口,那兒只有一個工作人員。 他旋即收回視線,又多打量了幾下席嘉樹,語重心長地說:“還在想昨天的四周跳?你別想太多了,嘉樹,我是看著你走上這條路的,雖然沒當(dāng)你的教練,但是你這個人我是很清楚的。你呀,有時候就是想太多,要懂得勞逸結(jié)合。訓(xùn)練很重要,勤奮也很重要,但不能二十四小時都扎在冰面上,包括你的腦子。你要學(xué)會放松,這一次讓你過來當(dāng)裁判,除了是我的意思之外,也有老曾的意思。” 林泉也不知道席嘉樹在看什么,但是多半跟花滑離不開。 這小子長大十八歲,腦子里想的通通都是花滑,是為國爭光的好苗子,只不過有時候就是一根筋,固執(zhí)得讓人頭疼。 席嘉樹說:“我明白?!?/br> “你明白個屁!總之這五天你好好放松,來給我們國家挑挑優(yōu)秀的女單人才,”似是想到什么,林泉又重重地嘆了聲:“我國女子單人花滑打從陳凡退役后就是愁云慘淡,在國際上一直是弱項,比不上雙人花滑。男子單人好歹也有幾個滑出亮眼的成績,可女子單人……” 又是重重一嘆。 “我們培育選手的方式過于傳統(tǒng),這次面對全國的海選集訓(xùn)也是另辟蹊徑,就盼著能不能挖掘點好苗子了,為2022的北京冬奧做人才輸送……都多少年了,什么時候才能拿一面世界級的金牌回來?” 林泉又是一聲嘆息,卻見席嘉樹自己剝了個雞蛋,擰著眉頭看著,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冷不防的,卻聽他問道:“林教練,我像十三歲嗎?” 林泉:“……當(dāng)然不像。” 席嘉樹又問:“我長得沒有辨識度嗎?” 林泉:“……當(dāng)然不會?!?/br> 席嘉樹沉著張臉,半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