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同學(xué)你不懂我的心、攝政王中了情蠱之后、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風(fēng)里有你的聲音、[末世]男主黑化后,我被死纏爛打了、天降祥瑞(重生種田)、放學(xué)我等你喔、暖皇絕寵:棄妃鬧翻天、穿越后我養(yǎng)歪了一個娃、重生學(xué)霸的妖艷人生
南柔死死攥著拳,直到聽見惠蓮溫柔的聲音招呼自己,“小姑娘,你也過來一起說說話?!?/br> 稍稍猶豫了一下,南柔起身坐到程矜身邊,卻沒想到被惠蓮握住了手,疊在程矜的手背上。 “你是矜矜的朋友,就跟我的孩子一樣,往后常跟矜矜回家來,不要見外。” 程矜笑,“我燒菜都是跟惠姨學(xué)的,阿柔你喜歡下廚可以多來請教,保管叫黎易冬把舌頭都吞下去?!?/br> 惠蓮笑著看她,那眼神完全是在看淘氣的女兒。 若眼前人不是程矜,南柔或許會嫉妒憑什么別人有天倫之樂,而她卻雙親亡故。但……這個人是她的矜矜姐。南柔竟莫名地,有種愛屋及烏,甚至覺得初次見面的惠蓮也可親起來。 她是仇人的mama,也是恩人的mama。 南柔低頭,看著搭在自己手上下的兩只手,許久,終于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往后,我會跟矜矜姐常回去看看的,阿姨……你……你早點好起來?!?/br> 正說著,出門給喻錚報喜的黎易冬突然推門進來了,臉色不是太好看。 “怎么了?”程矜蹙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給錚哥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又給他們訓(xùn)練營辦公室去了電話……說是,被調(diào)走了。” “調(diào)去哪里?不會,又去坎鐸了吧?”程矜后怕地問。 “那倒沒有,”黎易冬欲言又止,“說是帶著訓(xùn)練營的學(xué)員去山區(qū)特訓(xùn)了?!?/br> 許久沒有消息,所有人都以為喻錚正跟著刑偵隊追查惠蓮的案子,誰知他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跑去帶學(xué)員做特訓(xùn)? 黎易冬一臉莫名,“案子就丟給警察了?錚哥這心……會不會太大了???” “查案本來就是警察的事,他是軍人,得服從命令?!背恬娲怪劢拚f。 黎易冬搖頭,“就算錚哥哪天把天捅個窟窿,你也會替他辯解,說臭氧層本來就有空洞吧!反正你就是挺他?!?/br> 一聲不吭就走了,黎易冬將心比心,假如自己是錚哥的女人,怕是會瘋,絕對做不到程矜這么淡定。 佛啊,真佛。 直等黎易冬帶著南柔走了,程矜獨自留下照顧惠蓮,給她清潔停當(dāng),轉(zhuǎn)身要去搓毛巾時被惠蓮拉住了。 “你心里怪小錚,是不是?” 程矜還是那句話“他一定有理由”,但面對惠蓮還是忍不住流露出委屈。 本以為他是因為在追查兇手,所以離她十萬八千里。結(jié)果呢?人家居然就安安心心帶兵特訓(xùn)去了,而且招呼都不打一聲。 惠蓮心知肚明,拉著她的手說:“從前,小錚他爸常常出不能說的任務(wù),總騙我說是去開會培訓(xùn),不能帶手機。結(jié)果有時能按時回來,有時帶著滿身傷被人送回來?!?/br> 程矜想起喻錚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又是一陣恐慌,“你是說他——”并不是帶兵特訓(xùn),而是出特殊任務(wù)了? 惠蓮搖頭,“我不知道,這一次是哪種我也不確定。只是想和你說,要相信他是在周全考慮之后,才選擇不告訴你,唯一的理由是想要保護你?!?/br> 程矜的睫毛微微抖動。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想他,瘋狂地想念他,哪怕給她一句話,一句再見也好啊…… 惠蓮出院回家療養(yǎng)的第二天,把程矜趕去學(xué)校上課了。 她正在畢業(yè)班,又是期末,事情多得不得了,屁|股后面還跟著催要劇本的影視公司,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收到快遞的時候,她正一手拿著漢堡啃,一手潤色著手機上的對白。 “是程矜本人吧?需要本人簽收?!?/br> 程矜嗯了一聲,示意快遞小哥看自己的胸牌,然后不免好奇,這年頭快遞不都是隨便丟在宿管站自取的嗎?還有這么嚴(yán)謹(jǐn)?shù)谋救撕炇眨?/br> 目光停在小小的包裹上,她才發(fā)現(xiàn)發(fā)件地是個陌生的地名,位于西北邊陲的小鎮(zhèn)安林。 寄件人的名字也很奇怪,小魚。 她突然想起在坎鐸的醫(yī)院里,因為不好大聲喊喻錚的名字,自己一時興起給他起的昵稱,心頭頓時突突直跳,拆包裹的手都有些抖。 好不容易才拆開了,里面沒有任何字條,只有一條黑色皮繩穿起來的項鏈。 假如這個快遞真的落在別的人手里,怕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還會覺得寄件人有病。 可是程矜卻握著項鏈上的墜子想哭又想笑。 那是顆空的子彈殼,上面只刻了四個字,冷血無情。曾經(jīng),程矜送喻錚的小鎖一面刻著冷血無情,一面刻著長命百歲。他把冷血無情寄過來,自己留下了長命百歲—— 是在用只有他們倆知道的方式,報平安。 程矜將項鏈貼身戴好,低頭,又看了眼發(fā)件地,沒有更詳細的地址,只有一個陌生的地名,安林。 *** *** 南柔是在給流浪動物之家的小家伙們打疫苗的時候,被傳達室的大叔叫去接電話的。 “有個什么狗要送過來,說之前跟你打過招呼的,要跟你講。” 南柔放開懷里的狗子,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好的,我來聽。” 她拾起座機話筒,“你好,動物之家?!?/br> 那頭停了許久,才傳出男人低沉陰鷙的聲音,“最近過得好嗎?南柔meimei?!?/br> 傳達室里十分安靜,遠處院子里狗子們的喧鬧在這一瞬間像隔了十萬八千里,南柔只覺得身上的熱量突然被這個聲音從身體里抽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