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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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沒作案動機也下得去這種狠手。”黎易冬將煙頭往墻上一捺,狠狠地說,“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畜生。矜矜, 你跟我去嗎?” 程矜臉色發(fā)白, 搖頭, “我要守著惠姨?!?/br> 替自己, 也替喻錚。 黎易冬覺得自己過去那么些年一直沒看明白這丫頭。他素來以為,自己結(jié)識的就是個任性妄為的大小姐,除了心更善點,其他跟別小姑娘沒什么區(qū)別。自打她跟錚哥在一塊兒, 黎易冬才鬧明白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丫頭不光任性, 還特別有膽兒,換句話說就是有那個任性的資本。 換了一般小姑娘, 遇上這種事早給嚇哭了, 恨不得抱著警察同志的大腿,再要么哭唧唧地要跟男票待一塊兒??沙恬娌唬@會臉色雖然不大好, 但整個人出奇的冷靜,冷靜到讓黎易冬看見她,就聯(lián)想到錚哥。 “那你擱這兒守著,我去警察局看看——剛好,也替你去看看錚哥?!?/br> 程矜點頭,等人走了,又重新坐回手術(shù)室門口的椅子里,腦海里千頭萬緒。 一會兒想那個人為什么要傷害惠姨?一會又想,玉僑那種書生意氣的男孩子,怎么會跟喻錚父子倆一樣,卷到反恐行動里去?是被喻爸爸牽連的嗎……像惠姨一樣? 越想頭越疼,程矜雙手扣在膝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手術(shù)室的燈。 她想知道真相,更想聽惠姨親口告訴她。 所以,求求你,醒來吧……mama。 *** *** 審訊室。 黑暗的環(huán)境,極亮的審訊燈刺激著嫌犯的神經(jīng),以促使審訊事半功倍。 嫌犯綽號阿三,是被刑偵隊從省際高速上抓回來的,此刻他正歪在椅子上,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 案子性質(zhì)惡劣,所以由行政隊長顧賀親自負責,他與喻錚是舊識,但從前接觸機會不多,沒想到射擊場上下來再見,就是為這檔子事。 旁人或許不清楚喻家的事,但顧賀都有耳聞。父親喻驍是反恐尖兵,無論帶隊還是個人實戰(zhàn)都無懈可擊,兄長玉僑戴罪立功,母親惠蓮一力撐起整個家,而喻錚則完全繼承了父親的依遺志,甚至發(fā)揚光大,屢立戰(zhàn)功、傷痕累累。 用滿門忠烈形容,不算過分。 所以顧賀此刻怒火中燒,一拍審訊桌,“就因為你隨地吐痰,受害人看了你一眼,你就懂動了殺心?騙三歲小孩兒呢?” 阿三打了個哈欠,“不然呢?那老娘們還有啥指值得我圖的?窮得家里連點現(xiàn)錢都找不出來,攏共就找出這倆東西——吶,你們不是都搜走了?” 從阿三身上搜出來的“值錢貨”此刻正放在臺案上,被審訊燈一照,泛著耀眼的金光。 那是惠蓮珍藏的兩枚勛章,一枚是授予丈夫的,一枚是授予兒子的。 一家明明曾有四口人,如今卻只得兩枚冰冷卻又火熱的勛章日日夜夜陪著她。 顧賀看了眼審訊室黑暗角落里的前特戰(zhàn)隊長,拳頭捏緊,“你知道偷出來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是金的?還是鍍金的?”阿三貪婪地瞅了眼,“反正看起來挺值錢的。” 就連記筆錄的警察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了這無知卑劣的男人一眼。 顧賀說:“那是受害人的丈夫的一等功勛章,和她兒子的二等功勛章!”就算不說是拿命換的,起碼,也是用一腔熱血和錚錚鐵骨掙來的。 阿三嘴巴比了個o型,然后聳肩,“到底是金的還是不是金的啊?長官,反正我罪也認了,你們?nèi)艘沧チ耍捅聦徚耍盐彝卫镆粊G,刑一判不就完了。爺一宿沒睡,這會兒犯困著呢。”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十足的市井潑皮,裝傻充愣的好手。 顧賀一擂桌子剛要起身,突然聽見身后角落里傳來動靜,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是喻隊長面無表情地起身要往審訊室外走。 當著嫌疑人的面,顧賀沒問他去哪。 但沒想到,喻錚竟主動地冷淡開口,“你們聊,我去一趟四里亭?!?/br> 顧賀一頭霧水,去那做什么? 原本陰陽怪氣的阿三卻突然直起身子,瞪大瞇瞇眼,“你,你去那干什么?” 喻錚不像是在跟他說話,只對顧賀說:“有個女人剛生了孩子,賬戶里收了筆來路不明的款子,我去看看什么貓膩?!?/br> 這話說的蹊蹺,喻錚如今是特訓隊的教官,一不管金融,二不是刑偵,就算真有其事,哪兒輪得到他管? 顧賀一聽,就知道這內(nèi)里有乾坤,順水推舟說:“哦,那我讓人跟著你,把女人小孩都帶回來,好好問問?!?/br> 阿三立馬急了眼,“她剛生了孩子,還沒出月子!你們不能把她抓來問話?!?/br> 顧賀手指敲著桌面,“那得看你說不說實話?!?/br> 阿三知道自己被捏住了尾巴,憋了好久,想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說:“……那人我不認識,他讓我干這事兒,給我一筆錢。我女人要生孩子,缺錢?!?/br> …… 警局天臺上,顧賀直等喻錚掛了電話,才問:“這個阿三和他女人沒有結(jié)婚,這層關(guān)系我們到半小時前才剛查出來,喻隊你是怎么查到的?還有,有人買兇的事兒,錢也不是打進的他戶頭,你是怎么查的?” 喻錚將煙滅了,隔著吐出的煙霧說:“這事怎么辦的顧隊長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為難?!?/br> 他身上有股子說不出凌厲,這種凌厲不顯山不露水,但像顧賀這種善于察言觀色的人,很輕易就能看出隱藏在淡漠之下的鋒利,因為他們是同類——為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 顧賀知道喻隊長大概用了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法子,于是說:“能抓到人就行?!?/br> 喻錚眉間深鎖,“嗯?!?/br> “已經(jīng)全網(wǎng)通緝,幕后那人跑不了。是什么人,你有眉目嗎?” 喻錚冷笑,“抓了那么多人,誰知道是哪只網(wǎng)里漏出的魚?!敝徊贿^,這條魚算是磕著龍王的逆鱗了,遲早給兜回網(wǎng)里,剮鱗去骨。 見他要走,顧賀問:“你一宿沒睡,要不去我辦公室沙發(fā)稍微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