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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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錚正色,“這還在部隊里呢?!?/br> 程矜縮回手,悻悻道,“知道啦,喻教官。” 喻錚輕咳了一聲,“怪你畢業(yè)太晚,我這里打結(jié)婚報告快得很?!?/br> “這都能怪我呀?” “不然呢?如果扯了證,我也不用天天回這報道。” “是是是,怪我年紀(jì)小,害您獨守空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站在環(huán)山路的半山腰上,俯瞰整個營地,仰望整片星空,空氣舒朗,令人愉悅。 和氣味相投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哪怕就這么斗斗嘴也快活。 忽然,寂靜的夜路上出現(xiàn)了一抹車燈。 那車自遠(yuǎn)而近,從訓(xùn)練營外的道路上穿行而過,在營地前明顯稍稍放緩了車速,但并沒有停下,而是很快就加速飛馳而過。 “這還是今晚看見的第一輛車呢?!背恬嬲f。 這條路上只有訓(xùn)練營,所以錯過晚間的班車之后就再沒有車輛往來。 喻錚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車輛遠(yuǎn)行,對程矜說了句,“等等,我打個電話?!?/br> 程矜點頭,只見他撥通電話,簡潔明了地讓對方查一下道路監(jiān)控,看看剛剛從營地門口繞行的車輛歸屬。 等他掛斷了電話,程矜才問:“有什么可疑嗎?” 喻錚說:“說不上,直覺。” 程矜點頭,“哦哦,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有什么直覺沒?” “有。” 程矜偏頭看他,月色下喻隊長眉梢?guī)Я艘唤z笑,低聲說:“預(yù)感到是時候存老婆本了?!?/br> 話音剛落,喻錚見程矜笑吟吟地看向自己身后,跟著她的視線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趙波不知道不知何時從山頂折返而來,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仿佛不敢相信剛剛的話出自魔鬼教官喻錚之口。 喻錚咳嗽,眉尖擰起,“回來怎么不打報告?” 一秒切換魔鬼作風(fēng),與先前判若兩人。程矜終于憋不住,笑出聲來。 趙波被她帶的,也憨笑起來。 惱羞成怒的喻教官面無表情,“無視尊長,罰俯臥撐30個。還愣著干嘛?立刻馬上?!?/br> 程矜憐惜地看著原地俯臥撐的趙波,一邊感慨幸好她不是喻冰山的兵,而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妖精╯^╰ 35、前塵舊夢 ... 午后三點, 楠都城南,門東。 白墻黑瓦的民國風(fēng)建筑,游客往來如織, 或拍照或閑逛, 神色愜意。 站在牌坊下的年輕女孩顯得格格不入, 她穿著件藕色襯衣,黑長直的頭發(fā)披在身后,輕薄的劉海下一雙眼睛像容易受驚的松鼠或是兔子。 每一個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人,都被她用既期待又畏縮的目光打量,然后仿佛確定了對方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她又怯生生地垂下頭, 繼續(xù)等待。 直到一輛紅色路虎戛然停在她身前, 車窗貼了膜, 從外看不見駕駛座上的人。 但她縮著肩,手壓著自己的背包,低頭拉開路虎后排的車門,坐了上去。 已是初秋時節(jié), 車?yán)镞€開著冷氣, 進(jìn)去的瞬間,她打了個寒噤。 “南柔meimei, 好久不見?!睆那芭艂鱽淼哪新晭е幃惖拇判? 乍一聽就像金屬劃過瓷器,叫人陡然心驚。 南柔驚慌失措地看向前排,駕駛座上的男人。 那是個穿著紅色襯衣套黑色西裝的男人, 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jì),頭發(fā)抹了發(fā)膠根根豎著,黑框墨鏡遮了大半張臉,露出的下巴刮得很干凈,整個人透著股講究和狂傲。 “海登……哥哥?” 仿佛太久沒有喊過這個名字,南柔的聲音里滿是不確定,一雙驚恐的眼睛盯著對方,仿佛一旦確定他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人,就會立刻奪門而逃。 男人左手伏在方向盤上,右手摘了墨鏡,扭頭對她勾唇一笑,“難為你還能記得?!?/br> 那是一張明顯生活在南方沿海地區(qū)的臉,黝黑健康的肌膚,濃眉高鼻,笑起來顯得牙齒白得幾乎泛著冷光。笑容的弧度很大,但如果仔細(xì)看他琥珀色的瞳孔,就能從里面讀出名為虛偽的東西。 “海登哥哥,真的……是你。”南柔說著,已經(jīng)掉下淚來。 一眨眼,已經(jīng)六年了。 他們見最后一面的時候,南柔還不滿十二,駱海登也不過十七,但她很早就知道海登哥哥是自己未來的丈夫,父親事業(yè)的接|班人。 十二歲,真是情竇初開,她甚至沒有嘗試過去喜歡別的人,已經(jīng)一心一意地?fù)湓隈樅5巧砩?,將他?dāng)成未來唯一的伴侶來看。 盡管,在分別之后的這么多年里,南柔回首那段“初戀”,漸漸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自己天真到近乎愚蠢——連牽手擁抱接吻都沒有,那時候的她在十七歲少年的眼里只怕根本是個沒長開的黃毛丫頭,親都下不去嘴。 談何喜歡? 但無論如何,駱海登扮演著百依百順的兄長,和未來要迎娶她過門的未婚夫,在南柔前十一年的生命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只是,她一直以為駱海登死了,跟她爸爸和她從前見過的許多“叔叔伯伯”一樣,死在七年前,一場慘烈的抓捕之中。 父親死后,母親拖著南柔勉強維生,到后來母親也病逝,南柔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姑娘為了能在日趨混亂的托坎城里活下去,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謀生。 她變賣了家里所剩無幾的珠寶,卻被人騙得血本無歸,甚至把自己都賠了進(jìn)去,墮入無盡深淵,自此后整整七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