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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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柔,對他來說顯然是不同的。 程矜走到他身邊,“你把阿柔當(dāng)成meimei還是年輕的女孩子?” 黎易冬胡亂地拿幫南柔擦過眼淚的帕子抹了把臉,“meimei啊,這還要問?!?/br> 程矜輕笑,看著他焦慮地看向病房的側(cè)臉,心如明鏡。 感情這種事從來都不是理智能支配的,黎易冬如此,南柔如此,她和喻錚又何嘗不是? 沉默在一邊的喻錚,忽然看見走廊盡頭露出頭來的翁連夢。 “我去一下洗手間?!庇麇P說。 走到走廊盡頭,上樓,果然看見等候的翁連夢。 “喻隊(duì)?!?/br> “嗯,”喻錚聲音低沉,“南柔的身份查明了?” 23、念念不忘(1) ... 這是走廊盡頭的拐角, 鮮少有人往來。 翁連夢遞了幾張打印紙給喻錚,“黑進(jìn)這邊戶籍系統(tǒng)里查的。不會錯,南小姐確實(shí)是孤兒。” 喻錚看了眼手中的檔案, 是英文的, 最下角的南柔簽名也是, 字跡清秀,像是練過。 照片上的南柔看起來不過十來歲,小臉大眼睛,微笑甜美,扎著雙馬尾, 海軍領(lǐng)白襯衣, 看起來就是沒經(jīng)過生活摧殘的天真少女。 “南小姐的mama是華人, 應(yīng)該是在她十一歲那年死于腎衰。至于她爸爸, 是土生土長的坎鐸人,不務(wù)正業(yè),十多年前就死在內(nèi)|斗里,大約留了點(diǎn)家產(chǎn), 所以母女倆還可度日, 直到母親去世,南小姐才流落到聲色場所……為此被抓過好幾次, 因?yàn)榇_實(shí)家境困難又被放了?!?/br> 翁連夢說完, 輕聲嘆息,“也挺可憐的?!?/br> 喻錚手指沿著紙張的邊緣摩挲,看著紙上淺淺的水印若有所思。 資料是登記在坎鐸戶籍系統(tǒng)里的, 不會有誤,而且跟南柔自己所說的也沒有出入。 假如,真的是無依無靠的孤女,在絕望中得到同胞伸出援手,因此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許……似乎都還算合情合理。 但,直覺仍舊讓他存疑。 翁連夢見隊(duì)長沉思,猶豫了一下,“喻隊(duì),nightmare的事你就別cao心了,你就安心準(zhǔn)備回國。剩下的,交給我們好不好?大隊(duì)長那兒不也耳提面命的,讓你不準(zhǔn)再出任務(wù)了?” 因?yàn)橛麇P受了傷,醫(yī)院的事兒婁義安沒找他算賬,把火全都撒焦勝力身上了,最后怒拍桌子要求焦勝力“務(wù)必看牢”隊(duì)長,嚴(yán)禁歸國之前再生枝節(jié)。 這命令,喻錚當(dāng)然是知道的,他看了翁連夢一眼,沒說話。 “小魚~小魚?”女聲嬌弱,從走廊傳來。 喻錚頷首,翁連夢立刻帶著那疊紙消失在樓梯里。 喻錚不動聲色地從拐角走出,迎面正好接住走來的程矜,一眼看見她臉上未來及收斂的不安,“你剛剛叫什么?” 程矜眉眼一彎,“小魚啊,不然怎么辦?大聲呼叫喻隊(duì)長,還是波塞冬?” 喻錚左臂環(huán)著她的肩頭,“我哪里都不小?!?/br> “……”程矜?zhèn)冗^頭,在他左手背上咬了一口。 這車還飆個沒完了! 喻錚勾唇,反而在她發(fā)頂輕輕吻了一下,“冬子呢?” “阿柔換了藥睡了,他陪床。” 喻錚點(diǎn)頭,“那我們也走吧?!?/br> “去哪?” “陪,床?!贝沧直灰У酶裢馇宄?/br> 程矜推了他一把,立刻疼得淚眼汪汪。 喻錚動了動被紗布吊起的右臂,“放心,兩個殘疾翻不出大水花來?!?/br> 程矜:“……” 進(jìn)了病房,程矜忽然正色,“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喻錚一愣,“嗯,你問。” “黎易冬說來醫(yī)院之后你沒讓這邊的護(hù)士碰我?!?/br> 喻錚:“……”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程矜快他一步,擋在他面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來面不改色的喻隊(duì)長,耳根瞬間就紅透了。 “那我的衣服是誰——” “是我,”喻錚打斷了她,“閉著眼,沒有看?!?/br> “閉著眼不是更、更……”程矜自己說不下去了,臉熱得快要能煎荷包蛋。 喻錚躲開她的視線,“當(dāng)時這邊忙不過來,只有男護(hù)。”所以他不親自動手還能怎么辦! 程矜吃力地抬起手臂,捂住他的臉,逼著他看向自己,“喻隊(duì)長,這是你第一次……嗯,對吧?我不能白白拿下,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br> 喻錚對著她略帶狡黠的眸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