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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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矜拿尖尖的小虎牙在喻錚唇上一咬,待他離開才微喘著說:“你是要廢掉右手嗎?” 喻錚低頭,看了眼右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是它自己的意志,不是我的?!?/br> 程矜噗嗤笑出聲來,推搡了他一下。這冰山,有燎原的火力也就罷了,居然還會講冷笑話! 空氣里殘留的纏綿讓程矜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她四下看了看,沒見到那條被自己打傷的灰狐貍,于是問:“狐貍呢?” 喻錚看著她,“在我眼前。” 程矜一愣,拳頭打在他胸口,“別鬧!問你正經(jīng)的呢。” “連夜跑了,”喻錚終于正色回答她,“這些野獸是養(yǎng)不熟的,就算你有心幫它,它也不會相信你?!?/br> 程矜看了眼狐貍原先待過的地方,“可它還有傷?!?/br> “盡人事聽天命,”喻錚意有所指地說,“人各有命,野獸也一樣?!?/br> 程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兩句話不光是指灰狐貍。 可喻錚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拿抹布擦桌椅,程矜想把抹布拿過來,“你有傷,別動手了?!?/br> “我不礙事,比這費(fèi)體力的事都沒問題,不信你可以試試?!?/br> 程矜耳朵一熱,假裝沒聽懂,搶過抹布用力地擦著桌椅。 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小樣,喻錚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裝什么老司機(jī),明明還不如他這個萬年單身漢。 桌椅干凈了,喻錚就看著小狐貍從鼓囊的包裹里一件件往外掏東西。 吃的,喝的,一應(yīng)俱全。 喻錚扶額,“你背著這些去靶場,是要野炊?” “嗯,本來打算等你們練完了,留你下來野炊。”程矜答得理所當(dāng)然。 喻錚終于忍不住,彎起嘴角。 “啊,你又笑了!”程矜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他那抹笑容,不由盯著他,“說呀,你笑什么?” “我就喜歡你這種直接?!?/br> 程矜:“……”為啥覺得不像夸獎→?!?/br> 喻錚:“是夸獎?!?/br> 程矜眨眼,這男人,是會讀心術(shù)嗎? “你來的時候只帶了那么小的包,從哪弄來這么多零食?”喻錚對著桌上的薯片、麻薯和花花綠綠叫不上名字的小包裝問。 “你怎么知道我來的時候就一個小包?”程矜狡黠地問,“老實(shí)交代吧,阿夢接我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暗處偷看了?” “沒偷看,光明正大?!庇麇P慢條斯理地說,“那會我執(zhí)勤。” 可是明明翁連夢剛把她送到寢室,喻某人后腳就趕到了!程矜慢慢綻開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來,“所以當(dāng)初你為了來見我,玩忽職守了。” “是剛好換崗,”喻錚正色,“你懷疑我的責(zé)任感?” “不不不,不敢?!背恬嬗昧Φ貏冎『颂?,一邊回答他剛才的問題,“這些都是黎易冬帶過來的,說是南柔挑的,他買了兩份,一人一份?!?/br> 看著像只小松鼠一樣低頭剝核桃的程矜,喻錚從她手里拿了過來,放在拇指和食指、中指之間,用力一捏。 紙皮核桃立刻應(yīng)聲而碎。 程矜撿了寶似的,從幾瓣殼子里剝出核桃仁,“……你是鋼鐵俠嗎?” 喻錚攤開手,“你可以試試。” “不要,”程矜將核桃仁丟進(jìn)口中,笑瞇瞇地說,“才不要上你的當(dāng)?!?/br> “是么?”喻錚笑著收回手,“那就算了?!?/br> 話音剛落,程矜就把手往他面前一擱,眼睛看著別處,“……試試也行。” 喻錚將她的手扣在掌心,收緊手指,“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灼熱得像要把兩人都燒作灰燼。 程矜反手扣住他的手,十指交握,“我想把你變小,一點(diǎn)點(diǎn)大,像鑰匙扣那樣放在兜里,走哪兒帶哪兒?!?/br> 喻錚低笑,“變小?” 他就簡單的兩個字,程矜卻讀出了其他的意思,倏然紅了臉就想抽手出來。 可是兩人氣力懸殊,程矜掙脫不得,紅著臉低低說了句,“……流氓?!?/br> 得了罵名的喻隊長玩味地笑,“怎么流氓了,小狐貍,你倒說來聽聽?” 程矜臉上的紅暈干脆從臉頰蔓延到了耳后,這男人怎么回事?之前明明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剛剛才牽上手就飆車! 而且還要栽她老司機(jī)qaq 天理何在? 看著她那副吃癟的小模樣,喻錚抬手吻了吻她的手背,“好了,不逗你了。” 程矜抿了抿嘴,哼了一聲,“怎么辦呀?我不舍得自己先回國了。你就不能問問你們首長,跟我同一個航班走?” “報告已經(jīng)打上去了,但是調(diào)令還沒有來,不會差太久,我年齡也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