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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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說,她也看得出來,這么兇險(xiǎn)的傷口,當(dāng)時(shí)怕是命懸一線。 喻錚接著說:“也許你不清楚,冬子知道,從前在坎鐸這里,跟政府和維和部隊(duì)對著干最兇的組織叫‘祁門’。當(dāng)時(shí)我們有機(jī)會活捉祁門的頭目,可是因?yàn)槲业倪t疑,差點(diǎn)放走嫌犯,還連累丁隊(duì)為了保護(hù)所有人而犧牲?!?/br> 他語氣平淡,但說到最后一句,還是流露出了些許情緒。 程矜伸手,試著靠近他胸口的那道疤。 喻錚沒有阻止,她緩慢而溫柔地拿指腹順著那道疤痕向下游走,“……后來呢?” “后來,我擊斃了祁霄,搗毀了祁門……但丁隊(duì),再也回不來了?!?/br> “可你為丁隊(duì)長報(bào)仇了?!?/br> “是,報(bào)仇了。”喻錚的聲音轉(zhuǎn)冷,“剿滅祁門那次行動里,我親手擊斃了十二個組織成員?!?/br> 程矜游走的手指猛地頓住了,停在傷疤的末端。 喻錚拿起她的手,放在一邊,嘴角微勾,苦笑道:“我們倆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你看到的我,只是一小部分。真實(shí)的我,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是接受不了的。而這些東西,往后余生都會跟著我,永遠(yuǎn)。” 這些話,南柔好像也說過。 程矜手指尖微微動了動,可這是他的錯嗎?這些必須背負(fù)的過去,難道是喻錚想要的嗎? 不是,肯定不是。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取人性命,所以才會在面對祁門頭目的時(shí)候心軟遲疑,所以才會在對付黑皮的時(shí)候只斷了他的手腕,他從來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他身上背負(fù)了那么多血債,只能證明一件事——他需要去保護(hù)更多、更多的人。 “喻隊(duì)長?!?/br> 喻錚看著一直低頭的女孩忽然抬起眼來,眉眼間帶著隱隱的挑釁,而后胸口一熱,就被她張開五指抵在赤|裸的胸膛上。 “你剛剛的話是在侮辱我,還是在——”程矜拉長聲音,手指使力,將喻錚推得靠在床頭欄桿上,“侮辱拿鮮血和生命守衛(wèi)身后百姓的軍人,包括你自己在內(nèi)?” 小手纖白,指尖抹了暗紅色帶閃的甲油,抵在麥色結(jié)實(shí)的胸肌上。 一柔一剛,醒目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在喻錚開口之前,她又接著說:“告訴你,我程矜接受得了,不但接受得了,還會引以為傲。而且如果有必要,我愿意隨時(shí)拿槍和你并肩作戰(zhàn)?!?/br> 喻錚怔了下,繼而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小手,低笑,“……你這小姑娘?!?/br> “小姑娘?小姑娘怎么了?”程矜食指輕輕叩著他胸前的疤痕,“你以為所有小姑娘都期待花前月下,等著白馬王子來接嗎?” “那倒不是,”喻錚抬眼,眼底有隱約的輕快,“上次在別墅,我見識過你和johann周旋,比起等待救援的白雪公主,你更像自己拼殺的花將軍。” 一想到自己當(dāng)時(shí)用來誘惑johann的那些挑逗,都被喻錚一一看在眼里,程矜頓時(shí)渾身不自在,貼在他胸口的手也下意識就要抽開。 喻錚按住她的手,停在胸口,“你不用覺得難堪。” 程矜撇開視線。這種難堪除了她自己,誰也不懂。 用美色為自己爭取時(shí)間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機(jī)智,對她來說卻還有另一層意味——她再如何不愿意自己像生母,卻還是像她一樣,不自覺地,用美貌作為武器。 每當(dāng)此時(shí),程矜總會不自覺地想起程厚寒對自己的指責(zé)——其母必有其女。 她不想,成為生母那樣的人。 喻錚松開她的手,拿左手食指指彎輕叩她的下巴,讓她面朝著自己,低低地說:“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diǎn),也不是所有做到這一點(diǎn)的女人……都叫人動心?!?/br> 程矜覺得貼著自己下巴的手指冰涼,但貼著她的唇,卻如火般灼熱。 那個之前被她半途中止的吻,被喻錚毫無預(yù)兆地重新開啟。 屬于他的,充滿侵略性的氣息瞬間將她整個包圍。 先是唇與唇的糾纏,急促的呼吸相互吞吐、交換,程矜幾乎覺得連胸腔和肺里都是他的氣息。 被不斷加深的吻,就像喻錚的為人,冷靜自持之下藏著噴薄欲出的渴望,像是挾著殺戮欲|望的君王,帶著千軍萬馬攻城掠地,雖然強(qiáng)自壓抑,卻還是在無處不流露著占有的沖動。 程矜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shí)候,怎么回事,她就已經(jīng)被某人壓在病床床頭的欄桿上,任由他的唇舌予取予求,只剩下雙手攀著他的脖頸跟著起伏的一點(diǎn)點(diǎn)本能。 冰山?性|冷淡? 不存在的。 程矜的手無意識地在喻錚胸前游移,時(shí)不時(shí)擦過他胸口的金屬牌牌,忽然,指下有點(diǎn)不一樣的觸感,她略一停留,些微凹凸的紋路讓她混沌的意識突然清明。 “唔?!彼p哼。 喻錚微微睜開眼,狹長的眸子里未滅的火焰依舊熊熊,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程矜無奈,只好拿虎牙在他下唇不輕不重地一咬。 終于,喻錚悶哼一聲放開了她,俯視的眉眼里全都寫著意猶未盡。 “……嗯?”鼻音濃重。 程矜面色緋紅,被吻得殷紅的唇瓣微啟,嘴角一勾,“這是什么?” 喻錚低頭,只見纖細(xì)的手指上勾著一塊小小的牛角鎖雕,冷白色的鎖面上刻著四個字:冷血無情。 火柴棍搭出來似的幼稚字體,她送他、又被他嚴(yán)詞拒絕的那枚。 “咳?!?/br> “嗯?”程矜學(xué)著他剛剛的語氣,尾聲抬起,“不要?扔了?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怎么會在這里,隊(duì)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