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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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疼,又不敢亂動,只能團在床上悔不當(dāng)初,連拍蚊子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而眼前這男人居然口口聲聲說要查看一下傷口?她是該感謝關(guān)懷呢,還是該大吼一聲流氓滾出…… 這邊程矜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那邊喻錚已經(jīng)明白得七七八八。 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雖說營地里七八年沒見過女人,但高中生理課他還是上過的,有個陌生但早有耳聞的詞—— 叫,痛經(jīng)。 喻錚站起身,走到宿舍門口的柜子邊,打開門。 一簇白色立刻滑了下來,落在他的靴面上。 纖細的肩帶,柔白的蕾絲……喻錚喉結(jié)微動。 他咬了咬后槽牙,面無表情地將蕾絲內(nèi)衣?lián)炱穑旁谝贿?,拉開抽屜,找出酒精和棉花,返回床邊。 那一幕,程矜自己也看見了,窘得恨不得挖個洞逃走,奈何現(xiàn)在除了腦神經(jīng),其他部件都半死不活,只能臊得閉上眼。 過了許久,耳邊溫?zé)?,她察覺到被汗水黏在面頰上的發(fā)絲給喻錚輕輕拿開了。 睜開眼,喻錚的面孔近在眼前。 那雙平素銳利而冷淡的眼睛,正專注地看著她,神色倒是冷靜,只耳根泄露了一絲紅。 “別動?!庇麇P低聲。 冰涼的觸感貼在耳廓上,程矜不由自主地一縮,這會兒她恨不得抱熱水袋,壓根不想碰這些冷東西,于是歪過脖子就想躲。 大手將她側(cè)臉一捂,擋住了退路。 “忍一忍,很快就好?!庇麇P不由分說將沁涼的棉花球抵進她的耳朵里,在外側(cè)稍停留了一會,輕輕向里推入。 程矜打了個激靈,拗不過他只能乖乖地被左右開弓塞上棉球,然后等他退開身的時候可憐巴巴地問,“這是干嘛啦?” 喻錚的膝蓋離開床面,轉(zhuǎn)身收拾酒精瓶和棉花球,“一會就不疼了?!?/br> “你試過???” 喻錚:“……” “不……我意思是,”程矜疼得斷了下,“意思你給別人試過?”大老爺們不都是只會“喝點兒水”一招鮮的么? 喻錚俯身,拾起毛毯蓋住她又溜出來的小腳丫,“疼和氣滯血瘀有關(guān),酒精有助緩解,你躺下休息一會?!?/br>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木塞,拎著熱水瓶出去了。 程矜晃了晃腦袋,棉球被焐熱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確有效果,下腹的絞痛居然隔了許久才發(fā)作一下。 過了幾分鐘,喻錚拎著水瓶回來,一眼看見她還抱膝坐著,頓時蹙眉,“躺下休息?!?/br> 程矜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臉頰極不自然的泛紅,“我不要?!?/br> 喻錚覺得她的堅持匪夷所思,將灌上熱水的杯子遞給她,這么熱的天,她的手指還是冰涼的,明明就體虛得很,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坐著。 “我……”程矜手握著杯子,借著那不算燙手的溫度鼓足勇氣,“忘帶東西來,不能躺?!?/br> 空氣有一瞬凝滯。 短短一刻鐘,喻錚腦海里已經(jīng)煙花爆炸了三次。 對著拿毛毯捂住頭的程矜,他清了下嗓子,“……你等會?!?/br> 聽見房門被關(guān)上的輕微動靜,程矜把毛毯往下拉了一點,露出半個腦袋,他去哪了?讓她等什么?該不會……要去,給她買,衛(wèi)生棉?! *** *** “勝力?!?/br> “有。”正在監(jiān)督隊員們跑山的焦勝力意外接到了隊長的電話。 “附近最近的日用百貨在哪里買?” “一般日用品大營的小賣部就有?!?/br> “……大營沒有?!?/br> “不會,昨天剛補貨,”焦勝力一口咬定,“除了女人用的東西,其他什么都有?!?/br> 那邊喻錚頓了一下,用低得不能更低的聲音說:“就是女人用的。” 焦勝力猛地僵在原地,“女人?” 一列打著赤膊的獵牙隊員齊刷刷地回頭,女人? …… 門被推開,吱呀一聲,程矜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靠著墻睡著了,小腹雖然還有隱隱的疼,但已完全能hold住。 她摸了摸耳朵,棉球還在。還真神奇…… 喻錚從門外走進來,看了她一眼,將視線又撇開了,“好點嗎?” “嗯,幾乎不疼了,”程矜眨眨眼,“看不出來,喻隊長還懂這個,女性之友啊?!?/br> 喻錚眉一挑,“早知道還是該讓你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