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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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nèi)的客人被要求按性別分開,靠墻蹲著。 程矜剛蹲好,后面一個就被推了過來,細胳膊細腿還帶著傷——是之前挨打的女孩。 玻璃扎得挺深,女孩蹲都蹲不穩(wěn),一邊顫抖一邊徒勞地將破爛的衣裳拽到胸前遮擋。 程矜只穿了件無袖襯衣,沒什么能借她,于是瞄上了一米開外的桌子,乘著沒人注意,她快步上前一把扯下桌布,剛準備回身,只覺后腰被什么硬邦邦的東西給抵住了。 ——是槍! 渾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她緩緩舉起雙手。 “turn back.”身后傳來冷靜的男低音。 程矜緊張,動都不敢動。 “轉(zhuǎn)過身?!蹦侨藫Q了中文,聲音低沉醇厚。 是同胞!程矜心頭一松,轉(zhuǎn)過身,誰知立刻對上了迅速瞄準她眉心的槍口,還有一雙冷漠到近乎鋒利的眸子。 “放下手里的東西。”穿著作戰(zhàn)服的男人看了眼她手中的桌布。 程矜指著墻邊衣不蔽體的少女,“拿給她裹身子用的?!?/br> “放下?!彼緵]有回頭去看,只鎖著她的眉心。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程矜松開手,桌布軟軟地堆在地上。 男人拿腳尖踢開桌布,確認下面空無一物,才放下槍,下巴微抬,指向隊列的空檔,聲音冷淡,“歸隊?!?/br> 程矜咬著牙,臨走開看見了他作戰(zhàn)服胸前繡著的代號poseidon,波塞冬,以及中文字的特種作戰(zhàn)部隊臂章。 見她蹲回去,“波塞冬”一手持槍,一手按住耳麥,低聲說著什么走開了。 沿途在各處搜索的黑衣軍人依次以手勢向他匯報著什么,看來還是個頭兒,程矜思忖著,側(cè)頭對身邊的小姑娘說:“別怕,不是壞人,是軍人?!?/br> 女孩沒說話,低著頭抱著膝,指甲幾乎掐進rou里。 沒人知道這次突擊搜查究竟是為了找些什么,總之很快程矜他們就被要求列隊前往警局,接受詳查。 很好,老天大概覺得不能讓她來坎鐸一趟一無所獲,所以慷慨加餐來了:) 小姑娘有傷走得慢,押隊的坎鐸警察嫌她拖累隊伍罵罵咧咧地就上來推人,也沒避開她的傷,疼得女孩連躲是躲。 程矜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實在是忍無可忍,一邊扶住她,一邊就要跟那警察理論。 才剛要開口,一件男式外套被遞了過來。 程矜順著手臂往上看,居然是剛剛的那個波塞冬。 他沒有說話,等程矜接過外套給女孩裹上,也沒有離開,擋在她們和后半段隊伍的中間。 因為有這人在,坎鐸警察果然沒再催促過,程矜本想道個謝,可他目視前方,顯然完全沒打算跟她有目光交流。 那雙眼窩深邃的眸子里,宛如淬了萬年不化的冰,封住了所有情緒。 到嘴邊的謝謝又被程矜吞了回去。 算了,人家不稀罕。 她和一群陌生女人被塞進同一輛車,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 空氣中滿是廉價的香水味,濃妝之下一張張或年輕或半老的容顏透著疲憊,直到這時程矜才深切地意識到,剛剛那個燈紅酒綠的世界下面,藏著怎樣千瘡百孔的人生。 從裝了鐵柵欄的車窗可以看見那個波塞冬正站在路邊,背對著她們向隊員們訓(xùn)話,聲音聽不見,但程矜覺得他的脊梁骨挺得格外直,尤其是在那群東倒西歪、哈欠連天的坎鐸警察的襯托之下。 車啟動了,那人回過身來,帽檐下一雙冷峻的眉眼注視著她們的方向。 他看得見罐頭里的她們嗎?應(yīng)該看不見。 可程矜隱約覺得,那雙眼睛里似乎藏著些更深的,讓人忍不住好奇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嗨,這里是大心,我?guī)е适禄貋砹?,你有沒有桃花美酒? 這次的故事我想慢慢給你講,關(guān)于激情和忠誠,關(guān)于心動與守衛(wèi),關(guān)于心結(jié)和破繭。 一個是不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只知道老婆要往死里守的特種兵哥哥,為什么代號波塞冬?大概因為強大而孤獨。 一個是壓根沒開過車的老司機大美人,為什么取名為矜?因為……缺吧。 像文案說的,熟男熟女,直來直去。 ——錚哥沒有軟肋,如果有,那就是矜矜。 —————— 安利接檔文《撩鯨》 一點抵死纏綿,一點暗濤洶涌,春季接檔《小祖宗》開,求預(yù)收啦! 白切黑·病嬌少年vs河?xùn)|獅·傲嬌少女 “我要你從第一到最后一次,都屬于我?!?/br> 被丁幼禾從風雪里撿回來的啞巴少年,有雙會說話的眼睛。 就算丁幼禾是方圓百里人盡皆知的河?xùn)|獅,他看她的眼神依舊像在看心尖上的小仙女。 于是,養(yǎng)了六只貓四條狗一個少女的老宅子,閣樓上從此又多了個美少年。 這個溫柔沉默的少年滲透在她每一個清晨與黃昏,更在她的耳邊沙啞地發(fā)出第一個聲音,禾…… 他給了她所有第一次,像張白紙,每寸肌膚都寫滿她的名字。 以至于后來,丁幼禾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領(lǐng)帶松斜、押著她手腕的男人就是她在雪夜撿回的那張白紙……或許,他更像浮沉于深海的鯨,從未被人看清。 接檔《小祖宗》,春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