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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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不是相處得還不錯?”林柚摸了下下巴,“讓她們就留在這兒好了?!?/br> 反正她那邊也不差一個兩個人手,還可以當成是如月車站的后備軍,如果有什么事——比如說像今天這樣——也方便了不少。 走出出口,車站的幻象在身后一晃就變回了那張場景卡。 林柚動了動手指,將卡牌收回圖鑒。再一抬頭,忽然看見馬路正對面站著幾個人,打頭那位還有點眼熟。 “誒,柚姐,”同樣看到的耿清河動了動嘴唇,“那不是——” 不等他說完,對方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過來——后面直接變了小跑。 “這么大動靜,就知道是你?!?/br> 簡明佳喘著氣道:“情況怎么樣了?” “還好,”就是那些人類方的玩家可能不太好,林柚瞄了眼她身后,“那些人是誰?” 被留在原地的十來個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認出了她,爆發(fā)出興奮又激烈的竊竊私語聲。 “……果然……大佬……” ……行了,確定是了。 “路上碰到的,”簡明佳撓撓頭,“一個比一個絕望,然后我為了安慰他們就轉達了下,讓跟著過來和你匯合了。” 她視線掠過奈亞,迷茫地看了眼她沒認出來的顧衡和如今有了身體又戴著兜帽的骷髏頭,末了還是湊向林柚,拽了她一把,道:“我們剛才在街角那房子里碰巧抓到了個人類玩家。” 學校之中冒出來個車站,這未免太顯眼了點,她就是猜這是自家發(fā)小干的,干脆說服隊友一起把人押過來了。 林柚:“嗯?” 她感興趣的不是敵方玩家,畢竟她自己都送出局了快有四分之三,而是這句話背后隱藏的含義—— 有人類玩家冒著風險藏在結界以外的地方,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還會有不知道多少個。 要想獲勝,得把這些人全揪出來才行。 “人呢?”林柚問。 簡明佳向后一使眼色,有個苦著臉的玩家從人群正中被推搡出來。 崔航心說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只是聽說兩邊結界都破了,覺得不太靠譜就跑出來躲著,誰想到這群家伙正巧翻箱倒柜地找符紙,連帶著把他也給翻出來了。 “我不知道,”他梗著脖子,“我就一個人,怎么可能知道別人躲在哪兒了?!?/br> 瞧那樣子是真的。 林柚正犯愁,有誰扯扯她衣角。 “誒,讓我去看看,”骷髏頭嘀咕道,“我有辦法?!?/br> 林柚點點頭,他走上前。 風一吹,兜帽被掀開些許,崔航直接精神了。 崔航:“我……!” 他把對方長什么樣看了個一清二楚。 沒有皮rou,兜帽下唯有光禿禿的人類顱骨,脖頸處也是空蕩蕩的,憑此就可以肯定這斗篷下是一具骷髏。 那骷髏沖他陰惻惻一笑,近距離開合的牙齒讓崔航差點一口氣就沒上來。 骷髏頭可太冤了,他好容易能靠自己活動,正在興奮頭上呢,更別提他對自己的認知還停留在曾經(jīng)男女老少一概秒殺的層面上,這一笑純屬下意識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豈料魅力沒體現(xiàn)出一丁半點,倒是差點把人給嚇個夠嗆。 那指骨搭在他的手腕上——更確切地說,是搭在手腕的那根紅線繩上。 但凡是個正常人被一具骷髏架子這么觸碰都不會好,崔航頭發(fā)一根根地都要立起來了,可敵我懸殊如此之大,他掙扎也怕是會被分分鐘再按回去,只得眼睜睜地任那家伙就這么搭著。 漸漸地,也不知道對方是動了什么手腳,連崔航自己都感覺到紅繩似是在輕輕顫動,傳遞出的消息讓那穿戴著斗篷的骷髏魔法師滿意地收回手,也暫時止住了施加在上頭的小把戲。 “成了,先留著他——主要是留著這信物,我可以找出來別的家伙藏在哪兒了?!彼f。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原本平靜無波的論壇上,悄然冒出了一條標題就滿含著悲憤之情的新帖子。 ——《是誰當初瞎傳謠說“那個女人”在人類陣營的?!給我站出來!!是!?。?!誰?!?。。?!》 第141章 逢魔 天色漸漸轉亮。 在這座城市的一度輪回中, 黃昏時間為六小時,夜晚要更長一些, 但也差不離七八個小時。主辦方原定計劃是人鬼雙方的對決為三次輪回, 哪料到現(xiàn)在才剛過一次,就被某人攪得局勢已定。 人類方敗局已定歸已定,還是得趁著徹底轉為黃昏前結束這場比賽,林柚想,不然沒了鬼怪橫行給他們的拘束, 更多玩家跑出來就有點難找了。 還有相對更安全的結界可去,像崔航這樣的人確實沒幾個,那張簡易地圖到了骷髏頭手上, 被他估摸出了大概的方位和距離標上點,領著他們挨個去踢館。 據(jù)他所說,是因為這段長時間和自己身體的各部分分離卻彼此仍然留有感應的經(jīng)歷。道理是共通的,他只是隨機應變地換了個法子。 既然對方陣營腕上都系有那條作為信物的紅絲繩, 反過來也可以用它來感應到這些剩下的人都去了哪里。事實證明他估量得足夠精準,且離得越近,還能說出上下左右各差多少米,他們就依靠這抓到了最后一名藏在天花板上方的秘密閣樓里的人類玩家。 這位也是機靈, 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了好幾條護腕, 一鼓作氣全套上去,把紅繩嚴嚴實實地擋在下面。可這樣固然能防住出其不意的敵襲來給自己爭取出一點逃跑的時間, 卻防不住一堆大漢直接上來圍得滴水不漏。 他就這么苦著臉放棄掙扎, 任由他們拆去條條護腕, 輕松愉快地出了局。 如今走在前往最后一個結界的路上,林柚正尋思著目的地不遠了,也沒必要為了省時間把375路公交車叫出來打草驚蛇,就聽背后有誰笑著湊過來喊了聲大佬。 “……?” 林柚轉過身,看見了他們家隊友。 對方似是很眼熱能有這樣和大佬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一路上雖是聽著耿清河“柚姐柚姐”地叫,可自己跟人家的年齡差擺在這兒,也不好意思腆著臉跟著叫。 “大佬,我就好奇一下,”他忙道。 “一開始不知道你是我們這邊的嘛,我們哥幾個硬著頭皮去跟那些個家伙交流,結果交流來的都是……” 想起自己拿著糖連哄帶騙過來的少得可憐的幾只小鬼,他就無語凝噎,再想想當時一想到要用這等人手去跟“那個女人”對轟的絕望心境—— 他滿臉的慶幸,“幸好,幸好和我們是一邊的?!?/br> “對了我就是想問,大佬你說服了多少鬼???” 林柚:“……” 如果武裝恐嚇可以四舍五入成說服的話—— 她沉默地摸出自己那張鬼牌,往對方眼前一遞。 隊友:“………………” 隊友:“???????。 ?/br> 他早就做好了開眼界的準備,可這時候看著被齜牙咧嘴的各式妖怪擠得滿滿當當?shù)目?,目光呆滯,神情恍惚,臉上就差明擺著寫了“懷疑人生”這四個字。 不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興許是他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馬上就又有個女生過來拍肩膀,“誒,你這跟大佬說什么悄悄話呢?” 話音未落,她也看到了林柚的鬼牌。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大大大大佬,”那女生一臉的震驚與難以言喻,說話都結巴起來,“這這這全都是你干的?!” “對啊?!?/br> 林柚依舊笑得無害,“也不止是這些?!?/br> 耿清河走到哪里就一頭扎進哪家的商鋪和居民樓,她抬抬下巴,往他剛進去的地方示意,“還有的放不下了,就讓他替我裝著了?!?/br> 她沒有刻意壓著聲音,聽見這話的隊友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緊隨其后的就是滿滿的羨慕嫉妒恨——對耿清河的。 不就是你先來了嗎!他們也可以??!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嫌去當人形自走背包,不如說這簡直是甜蜜的煩惱,跪求幫大佬排憂解難啊嗚嗚嗚嗚?。?/br> 簡明佳“嘖”了聲,她不用想象都能猜到發(fā)小又使了些何等殘酷的魔鬼手段——這家伙的本質(zhì),她在很久以前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如今玩這游戲幾乎可以用“如魚得水”這四個字來形容,或者說,這才讓對方有了大施拳腳的余地。 “柚姐,柚姐!”正巧這時,話題里的另一位主人公就興高采烈地揮著什么東西跑了出來,“我找到了!又一張!” 方才還蠢蠢欲動恨不得以身代之的鬼方玩家們聞言紛紛含恨咽下這口氣,有什么辦法,人家還有個代替都代替不了的優(yōu)勢——歐?。?/br> 加上耿清河新翻出的這張符紙,他前前后后翻箱倒柜找到的就又有了五六張。簡明佳這一路上別的沒干,專門領著碰頭的己方隊友到處找道具,再怎么著湊個十多張也不成問題。 “啊,對。” 顧衡見他們這樣,也想起什么,伸手摸向自己的背包,“我在路上也碰見過,雖然不多……” 他遞過來兩張。 “這下怎么說也夠了,”林柚看著這疊起的厚厚一沓,笑道,“南邊那結界不破也得破?!?/br> 余下的一眾鬼方玩家面面相覷,連同著裹著斗篷的骷髏頭都是嘿嘿一笑。 還被看管著走在最中間的崔航:“……” 魔鬼!魔鬼果然是有傳染力的!現(xiàn)在這是一群魔鬼! 南邊結界已是近在眼前,他們一行人的行蹤說不上是悄無聲息,可也沒有驚起多大動靜。 這次是奔著一網(wǎng)打盡的目標來的,林柚自然是一點情面也不準備留。等隱隱地已能看到結界那流光回轉的輪廓,她輕輕一抖鬼牌,耿清河也有樣學樣,只眨眼之間,幾十號鬼怪就圍在了他們身邊。 沒見過這陣仗的當下就是一哆嗦,哪怕明知道他們也是自己這邊的,耐不住濡女一下下地用蛇信舔過自己嘴角、黑齒蓬頭的青女房拿著鏡子桀桀怪笑,暗示意味頗為明顯——要不是大家如今并肩作戰(zhàn),早把他們一口吞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正站在邊上的那兩位,林柚笑吟吟的視線掃過來,連縊鬼都老老實實把吐出來的長舌頭繞在脖子上纏了兩圈,是一點也不敢放肆。 “你們懂的,我數(shù)一二三,”她把破壞結界的符紙分發(fā)下去,道,“大家一起上?!?/br> “一——” 偏偏就在這關口,墻后根繞出來個打著哈欠的玩家,他可能只是出來看看情況的,卻不料正撞上了敵襲現(xiàn)場。 林柚:“二。” 那名哈欠連天的人類玩家愣住了,他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