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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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的,他的父親在將自己當(dāng)成家族的驕傲。 隨后,只見霍青山伸手,他原本想要溫柔的揉揉霍長歌的腦袋,手卻在半空中硬生生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落在了霍長歌的肩膀上。 霍青山拍了拍霍長歌的肩膀,對著他說道。 “去給你老祖宗上柱香,告訴她你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霍長歌點頭,乖乖的去了。 將收到的喜報供到了霍老太太的靈位之前,霍長歌跪坐在蒲團上,一個人關(guān)在家廟之中同霍老太太說這話。 一直到了晚膳之前,霍長歌才緩緩的從家廟之中走出來。 外頭等著的周正見他跪的腳下有些發(fā)軟,急忙上前扶了一把,隨后低聲回稟道。 “二爺,方才您在陪老太太的時候,學(xué)政那兒來請了,說是今年的鹿鳴宴定在了杏園,就在三日之后的酉時?!?/br> 霍長歌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夜,整個霍府都在一片喜悅之中。 可是,大喜之后,霍長歌卻隱隱覺得有些什么事情一直令得他心中惴惴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喵嗷嗚~~~ 第92章 霍長歌扶著周正的手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初春的夜帶著砭人肌骨的潮氣, 白天的時候天氣還頂好的,可到了夜里,水汽越來越重, 甚至于兩邊道路上的樹葉子上頭也沾染了薄薄的潮氣, 凝起了一顆顆細小的露珠。 霍長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 心想著, 明個兒怕是要下雨了。 果然,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 霍長歌剛剛醒來, 就聽見外頭的雨聲纏纏綿綿,仿佛是一只陰柔的手,輕輕拂過這世間萬物。 凝香進來伺候梳洗,霍長歌照舊坐在銅鏡前讓她給自己綰發(fā), 只是目光卻始終放在窗外。 過了一會兒,霍長歌才吩咐道。 “翠瞳, 去將窗戶上的紗屜子支起了, 讓風(fēng)吹進來,透透氣?!?/br> 翠瞳正在整理床鋪, 回頭看著霍長歌興致勃勃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二爺,天氣涼, 您顧著些自己的身子,后日可就是鹿鳴宴了,再者再有三個月不到您又要殿試, 若是您這一下吹風(fēng)吹病了,耽誤了殿試,莫說夫人,怕是老爺也絕不會放過我們?!?/br> 翠瞳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讓霍長歌著實有些無奈。 他笑了笑,自己站起來,就去抽那紗屜子。 一邊動手,一邊道。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家二爺身體好著呢!怎么會生??!” 瞧他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凝香也是蹙了蹙眉,急忙捂住了霍長歌的嘴巴,眼睛里帶著幾分責(zé)怪的說道。 “呸,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二爺往后顆千萬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了,沒的聽的我心驚膽顫的整日為你擔(dān)心!” 霍長歌聞言,也是學(xué)著凝香那樣子呸呸呸了幾下,隨后說道。 “好的,往后都不說了。” 這兩日,不少人給霍長歌送了帖子想要邀他宴飲,卻都被霍長歌以守孝為由推拒了。 這種時候,霍長歌身上帶著孝,雖說得了會元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越是低調(diào)越好。 更何況,如今老太太的尾七都還沒有過。 若是霍長歌就這樣呼朋喚友的到處宴飲,讓人知道了也只會讓人覺得霍長歌是個有真才實學(xué)可是品德低劣的人,畢竟連最基本的孝道都沒有做到。 到時候說不定有虎視眈眈的人參奏霍長歌一本,說是霍青山家教不嚴(yán),教出來的兒子不孝不悌,怕是到時候會連他可憐的老父親一起連累了。 因而,霍長歌除了答應(yīng)沒有辦法退卻的鹿鳴宴,其余的一概不參加。 反正對方的心思一來結(jié)黨,二來試試他有多少斤兩罷了,三來還存著算計之心,真正誠心邀約之人又怎么會在這個尷尬的時間讓霍長歌來為難呢? 也是因此,霍長歌拒絕起來更加沒有心理壓力。 就這樣,他安安靜靜在家呆了兩日,一直等到鹿鳴宴那日才出的門。 鹿鳴宴是此次的學(xué)政提督所辦,此屆所有考上的貢士都是學(xué)政的學(xué)生,而學(xué)子彼此之間也互為同窗,此番也算得上結(jié)交權(quán)貴,互通有無的好機會。 這一資源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可錯過的。 自然,霍長歌也是。 酉時開始的酒宴,到了未時一刻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酉時未到,杏園門口已然是門庭若市,車馬轆轆,一看馬車上頭的族徽,怕是認(rèn)識的人一個個都要倒抽一口冷氣。 這些可都是整個王朝有名的大族和世家,其中甚至包括了八大姓。 而其實每一屆能夠爬上來的寒門子弟不過寥寥,到了最后,不管是鹿鳴宴,還是殿試之后的瓊林宴,說到底都是世家大族占了大頭,傲視整個官場的仍舊是他們。 至于那些寒門,除非真的驚才絕艷,否則大多都被排擠在外,甚至一生碌碌無為,不過在底層打滾,奮斗個二三十年都比不上人家投胎那一刻的運氣。 杏園位于一條名做緇衣巷的小巷子,路很窄,只可供兩輛馬車并行。 因為整條巷子里人滿為患,導(dǎo)致前頭的馬車堵在前頭沒有辦法退出來,后頭的馬車擠著前面的,一動不能動,一時間整條巷子里都一片吵嚷聲。 如此一來,不論是寒門子弟雇來的馬車,還是那些掛著族徽的豪門世家的馬車,都前進不能,后退不得。 霍長歌因為來的比較遲,恰好沒有進緇衣巷。 他瞧著如此情狀,便令車夫停了馬車,干脆直接從馬車上頭下來,直接步行前往。 霍長歌走了半路,忽然馬車簾子一掀,從馬車上頭跳下來一個人,滿臉含笑的望著霍長歌。 “霍長歌!” 霍長歌也是停住腳步,回頭望著這人。 這人正是寧笙簫。 寧笙簫的寧家也曾經(jīng)算得上是輝煌過的豪門大族,只不過如今家道中落,可無論如何到底算得上書香門第,因此寧家人倒也頗受人敬重。 這也是為什么,寧家能養(yǎng)出寧笙簫這樣一個奇葩的緣故來。 寧笙簫從馬車上頭下來,立刻就有車夫沖著寧笙簫叫道。 “少爺,您……” 寧笙簫不耐煩的揮揮手,沖著他說道。 “你在這兒慢慢等著,我同朋友先走一步?!?/br> 說完,也不管車夫直接走了。 車夫一方面擔(dān)心,一方面不可能丟下馬車直接去追,憋紅了臉,又著急又為難的樣子。 只可惜,這時候霍長歌和寧笙簫已經(jīng)走遠了。 一路上,又有霍長歌在白鹿學(xué)院的學(xué)兄瞧見霍長歌,便也下了車與他同行。 到了后來,馬車?yán)镱^的那些富家公子瞧見這樣,便也不再矯情,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走路。 因而,等到了杏園門口的時候,不知不覺霍長歌身后已經(jīng)跟了烏泱泱一大群人了。 正好這個時候,在杏園門口下車的人是程奕銘。 程奕銘剛下車,就和身后跟著一群人的霍長歌碰了個臉對臉。 程奕銘一向來都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更加剛愎自用,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爬到自己的頭上去,更加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早在之前考試前兩人就的仇怨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之后,霍長歌成了會元壓了程奕銘一頭,于是程奕銘就更加痛恨霍長歌。 而今鹿鳴宴一見面,程奕銘見霍長歌身后跟著這么多人,想他這么快就結(jié)成黨羽,心底里就更加不痛快。 他惡狠狠瞪了一眼霍長歌,意有所指的冷笑道。 “霍兄,動作夠快啊,也怪不得你能夠奪得魁首,只是不知道殿試之時你是否還有這樣的運氣?” 霍長歌聽聞他前半句還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可聽著后半句明顯是帶著敵意,霍長歌自然也不客氣。 只見長著一張傾倒眾生妖孽面孔的霍二少爺輕蔑一笑,連諷刺人的時候都是那樣的好看。 “其實,萬年老二難道不是運氣的一種?” 程奕銘先是被霍長歌那一笑晃了一下,隨即聽到他這話,氣得臉色發(fā)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不過,程奕銘也不是那種魯胳膊挽袖子沖上來就打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將這肚子的怨氣壓在心底,展開捏在手中的那把扇子,一襲白衣顯得格外的清貴優(yōu)雅。 “霍兄說的是,只是從第二到第一不過靠著那么點運氣,說不定三月之后花落誰家?!?/br> 霍長歌輕笑一聲。 “程兄有這樣的自信便好,夢想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他說完,神秘一笑,直接朝著杏園里頭走去。 寧笙簫見程奕銘被霍長歌懟得一臉,也是心里偷著樂。 他心想著,看來當(dāng)年霍長歌真是對著自己最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不知道他當(dāng)初要留下多大的陰影呢? 指不定就黑化了。 寧笙簫走進杏園,回頭看一眼還站在門外做呼吸運動的程奕銘,忽然有點可憐這貨。 好好活著不好嗎?何必呢! 鹿鳴宴在露天之下,杏園之后有溪水蜿蜒一條,可做流觴曲水之用。 今夜,曲水兩邊的樹上已然掛上了燈,地上也點上了蠟燭。 曲水兩畔,更是擺著坐墊若干。 溪水的源頭處,有一座小小的亭子。 亭子之中有一張石桌,此次的學(xué)政提督張全友張大人正坐在亭子里,邊上坐著亦是霍長歌的熟人。 說起來還真的有緣,此人正是霍長歌院試之時的學(xué)政,朱皓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