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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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醫(yī)寬慰道。 “三少爺只是被人用重物上了后腦勺,對方想來也是害怕,并沒有下死手,不過等三少爺醒來之后還是要好好休養(yǎng),切忌大喜大悲,須得靜養(yǎng),大約三月也就痊愈了?!?/br> 霍夫人聞言,便多問一句。 “那今年的會試呢?” 安太醫(yī)搖頭。 “自然也是不能參加了?!?/br> 霍夫人點頭,讓下人將安太醫(yī)的話一一記住了,再將安太醫(yī)送回去歇息。 做完這些,霍夫人也沒有進去,畢竟里頭血腥味重,讓人難受,再加上太醫(yī)也說了,霍長益最早今夜,最遲明日就醒了,所以霍夫人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霍長歌倒是進去看了一眼,霍長益還沒有醒過來,屋子里沒有開窗因此血腥味也沒有散開,濃重的味道讓人幾乎嘔吐出來。 床邊一個有幾分秀氣的小丫頭跪在床邊,用打濕的巾子覆在霍長益的額頭,他腦袋受了傷,亦有些發(fā)熱。 那小丫頭瞧著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雙眼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 霍長歌猜也知道這丫頭想來和旁的丫頭不同,心里也是暗罵霍長益這親手,未成年的小蘿莉也糟蹋。 不過這種情緒他倒是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是冷眼瞧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的霍長益。 “你放心,三爺很快就會醒的?!?/br> 霍長歌這一聲,真的是將跪在地上那丫頭片子嚇了一跳,她忽的轉(zhuǎn)頭瞧見是霍長歌,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敢去看霍長歌的臉,幾乎要將腦袋埋進胸口。 “二……二……二爺……” 霍長歌瞧著那丫頭片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話都不會說的樣子也是詫異。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雖然不自戀,但是這樣一張臉哪怕不會讓人一看就喜歡上,也不至于像是瞧見了怪物一般? 還是說這丫頭片子的審美比較清奇? 霍長歌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怪問道。 “你為什么怎么怕我?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你?!?/br> 那丫頭片子低頭瞧見霍長歌朝著自己走過來,更是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隨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做出一個推拒的動作,驚聲尖叫道。 “二爺,您不要過來!” 霍長歌被這凄厲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門外也有人忍不住朝著里頭探頭望過來,仿佛霍長歌真的做了什么無恥的事情一般。 霍長歌 也是無語,這個丫頭片子怎么回事? 活生生一副他要對著她做什么的樣子。 不過霍長歌下一瞬就瞧見了那丫頭片子手腕上青紫痕跡,目光一凜。 他竟也顧不上別的,幾步上前扣住了那丫頭片子的手腕往上一撩,便瞧見原本一根白生生蓮藕一樣的手臂上滿是累累傷痕,新舊交錯,讓人驚駭。 他急忙放開那丫頭片子,質(zhì)問道。 “誰弄的?” 那丫頭片子坐在地上抱著自己搖搖頭,哭得更加厲害,活像是遭人凌虐的小媳婦一般。 恰好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嘈嘈切切聲,緊接著便是司明淑溫溫柔柔的聲音。 “怎么了?你們都杵在這兒做什么?我怎么聽見里頭傳來有人在哭的聲音?” 司明淑一邊說著,一邊也不顧人阻攔,掀了簾子就進來了,恰好便看見這樣一幕。 屋子里加上躺在床上昏睡著霍長益只有三個人,霍長歌站在那兒一臉無措,地上的一個半大丫頭緊緊抱著自己,哭得像是被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壞事一般。 司明淑不禁蹙了蹙眉頭。 更麻煩的是,隨著司明淑一起進來的還有小郡主。 當小郡主瞧見這一幕的時候也是愣住了,身后的丫鬟趕緊放下簾子。 倒是司明淑素有急智,轉(zhuǎn)頭吩咐丫鬟。 “把簾子打起來,二爺不過和一個半大的丫頭片子說幾句話,這丫頭片子膽小自己嚇哭了,用不著遮遮掩掩的,想看的,想知道的全都進來便是。” 司明淑的聲音向來溫柔,哪怕是這種時候仍舊是那樣平和,只是語氣之中帶了幾分不可置疑的氣勢。 于是,簾子重新打了起來,里頭發(fā)生的事情一覽無余。 司明淑低頭望著那坐在地上的小丫頭片子,問道。 “方才怎么回事?我剛進院子就聽見你大喊大叫的,也不怕擾了三爺休息,你一一給我說清楚了?!?/br> 那小丫頭片子年紀到底還小,瞧見司明淑這樣的人便是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她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臉色有些青白,那樣子有幾分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倒是霍長歌先開口說話了,他指了指那丫頭片子的手臂,說道。 “我來看長益湊巧見著她手腕上有傷便多問了一句,想來是把人嚇著了?!?/br> 霍長歌并沒有說方才自己去抓丫頭片子手腕的事情,他也是一時著急也會如此失控,既然沒有人瞧見也不必說出來,免得壞了人的清譽。 那丫頭片子還是哭,司明淑也不說什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兩個婆子。 兩個婆子會意,當即上前,一人按住那丫頭片子,一人便去擼袖子。 那丫頭片子嚇得渾身發(fā)抖,幾乎都不會動了,也不敢掙扎,只能讓那婆子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上去。 寬大的袖子之下,那藕臂上的傷痕哪怕是小郡主也不禁捂住了嘴巴,有些驚駭?shù)霓D(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司明淑,驚問道。 “這是怎么了?” 司明淑自然知道這些磋磨人的手段,也知道小郡主常年在滇南,那里民風(fēng)淳樸粗獷,喜歡大開大合,極少有這種暗地里下狠手的法子。 于是示意小郡主不要出聲,轉(zhuǎn)而又問那小丫頭片子道。 “這是誰弄的?三爺?還是誰?” 小丫頭片子聽到司明淑提到霍長益的名字的時候,不禁哆嗦了一下,顫了顫,低頭,默默地哭的更加厲害。 司明淑大概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于是讓人將簾子重新放下,屋子里也只留下三個主子,這才安慰那丫頭片子。 “你不用怕,相府之中嚴禁折磨、欺凌下人,有什么委屈你盡管告訴我,我自然為你做主?!?/br> 聞言,小丫頭片子抽抽噎噎哭的更加厲害。 小郡主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了,她上前扶著那丫鬟起來,轉(zhuǎn)頭對著司明淑說道。 “明淑jiejie,我那邊正好缺一個灑掃丫鬟,我看她笨手笨腳的伺候不了她家主子,不如挪到我那里,左不過一些粗活?!?/br> 司明淑聞言,想了想,于是便答應(yīng)了。 整個霍府之中旁人要了這丫頭片子的確都不合適,唯有小郡主身份尊貴,不過看上個丫頭,雖然不合規(guī)矩,到底旁人也不能說些什么。 如此一來那丫頭片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才敢說道。 “三爺每每在夫人和二爺那里受了氣,就拿我出氣,說是我們都看不上他,只喜歡往二爺身跟前湊,他就打我,用鞭子打我,用刀,冬日里用燒紅的鐵鉗子……” 那丫頭片子哭的幾乎岔了氣,后又抽抽噎噎的繼續(xù)說道。 “姨娘她,姨娘她氣我,說我給三爺吹枕頭風(fēng),離間他們母子,也拿針扎我,還那我做規(guī)矩……” 這丫頭片子也著實可憐,聽著讓人不免唏噓。 小郡主抱著那丫頭片子,拍了拍她的背脊,低聲說道。 “你放心,往后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有我在,我不會輕易讓人欺負了你去的!” 那小丫頭片子哭聲漸漸的小了下來,復(fù)又抽噎了一會兒,終于平復(fù)下了心情,千恩萬謝的對著小郡主磕頭道。 “多謝郡主救命之恩,多謝郡主救命之恩?!?/br> 磕完之后,她又對著司明淑和霍長歌磕了頭,那樣子無比的感恩戴德。 “多謝少夫人,多謝二爺?!?/br> 司明淑趕緊讓身邊的丫鬟扶她起來,溫聲對著那小丫頭片子說道。 “不必如此,你往后好好跟著郡主,用心伺候著,不要在想已經(jīng)過來的事情了。” 那丫頭片子感激的點點頭。 司明淑和小郡主這算是已經(jīng)來看望過霍長益了,也不愿意多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如此一來,霍長益還沒醒來,但是無形之中,因為霍長益和李姨娘前番如此作為,兩人原本在府中的名聲就不怎么好,如今更加是背上了嫉妒嫡出、殘害下人的罪名。 這樣,小郡主帶走了那個小丫頭片子,雖然不合規(guī)矩,有些任性妄為,但是傳在下人口中也算得上是“行俠仗義”四個字。 而李姨娘則是直接被司明淑下令暫時軟禁院中,沒事不許離開房間,所有的吃穿用度都由霍夫人派來的婆子安排。 也因為李姨娘之前和霍長益的那番作為,府中的下人更加看不上兩人。 畢竟身為下人,自然不喜歡有人苛待他們。 因此,李姨娘的日子過的愈發(fā)艱難起來。 至于霍長益,因為那個小丫頭片子被小郡主帶走,霍長益身邊一時間竟也沒有人伺候了,只有一個指派過來的婆子伺候著。 那婆子因為是臨時指派過來的,平時就喜歡憊懶,再加上而今也沒有人遞銀子讓她好好照顧,那婆子便伺候的更加隨便起來。 甚至有時候喂藥都是隨隨便便,只一味的強灌進去,弄得霍長益渾身都是湯藥也不管,只當是完成任務(wù)便好。 因而,原本霍長益受傷的當天晚上就能夠醒來,結(jié)果因為這婆子照顧的不周,一直到第三天才幽幽的醒轉(zhuǎn)過來。 霍長益一醒來不過一晃神,便記起了前幾日的事情,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和被子上臟亂的未干的藥汁。 他不斷的嚎叫著,發(fā)出讓人聽不懂愿意的聲音和叫聲,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駭?shù)娜瞬桓逸p易靠近。 被派來隨身伺候霍長益的婆子姓麻,人稱一聲麻婆子,瞧見這樣的情景更加是害怕的直接就跑出了屋子,死死地扒拉住門,生怕霍長益從里頭沖出來。 她想來也是嚇壞了,又自私又勢利,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了兩圈,隨即指了指門口掃地的兩個負責(zé)外頭灑掃的半大小丫頭。 “你!還有你!給我挺好了,三爺已經(jīng)醒了,人不太好,你們倆給我進去好好照顧著三爺,我要去給夫人和少奶奶回話?!?/br> 麻婆子說到這里,趾高氣揚的昂著頭,雙手插著腰,警醒著兩個半大丫頭,惡聲惡氣的道。 “回頭我過來,要是瞧見你們兩個小蹄子憊懶沒有好好照顧三爺,先不說我,就是夫人和少奶奶也要扒了你們的皮!” 兩個半大丫頭都是今年剛從人牙子那里來新人才會被分到這里,兩人還不怎么懂事,也常常被人欺負。 而今雖然也明白麻婆子這分明就是想要將過錯推給她們兩人,卻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夠吃了這個啞巴虧。 眼瞧著麻婆子趾高氣揚的扭著屁股走了,兩個半大丫頭放下手中的掃帚,極為不情愿的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