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BL】說好的正常高中生活去哪了、重生九零小媳婦、掌上金珠、你喜歡的面孔我都有、被迫嫁給蟲族指揮官后我成了團寵、聽說我超兇的[綜恐]、大佬,跪求裝備![星際]、問君何愧、小祖宗(作者:逐心)、同學你不懂我的心
霍長歌對著周正擺擺手,把手里的碗遞還回去。 “如今還有一個月不到,大哥就要和安平縣主成親了,府里人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我這不是大事,你這樣……” 霍長歌說到這里,瞧著周正眼角殘留著的淚痕,還是說不出責怪的話。 “唉,你出去,我想再睡會兒。” 周正卻是沒聽霍長歌的,反而是將放在一旁的沙壺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倒了一碗藥。 “二爺先把藥喝了,學政大人要閉門改卷,不能來探望二爺,但是卻派了大夫過來照顧,大夫說了,二爺要好好喝藥,才能好得快些。” 霍長歌低頭,望著周正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藥汁,苦下臉,捂著腦袋說道。 “不行了,不行了,你家二爺我頭疼,這藥等我睡醒了再喝?!?/br> 周正聞言,一張臉幾乎皺成一團,為難的說道。 “二爺您就先把這碗藥喝了,沙壺里還有一碗,奴才先給您煨著,等您睡醒了,再喝?!?/br> 霍長歌聞言,立刻就炸了。 一碗已經(jīng)要了老命了,再來一碗。 霍長歌:呵呵。 霍長歌縮在被子里裝死,假裝自己睡著了沒聽見。 周正正拿著他沒辦法,這時候房門卻被人忽然推開了。 外頭太陽正好,滟滟的陽光直刺人的眼睛,一道高大的身影就那樣筆直的站在門口,隨后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周正聽到聲兒,一轉頭就看見風塵仆仆趕來的霍長鄴,立刻端著藥汁跪了下去。 “大爺,您怎么來了?” 瞧著仿佛從天而降一般的霍長鄴,周正心里又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終于有了主心骨,擔憂的是,還有一個月不到霍長鄴就要成親了,這時候不在家準備婚事,反而跑出來,讓安平郡王府的人知道了恐怕不好。 霍長鄴沒理會周正,反倒是上前走到床邊。 他伸出手,探進被子里,摸了摸霍長歌額頭,隨即臉色并不怎么好。 霍長鄴轉身問周正。 “二爺一直燒著?” 周正立刻點頭答應。 “燒了三日了,只是那日被從貢院抬出來的時候燒得厲害,人都迷迷糊糊的直說胡話,后來喝了藥好了許多?!?/br> 霍長鄴聞言,眉頭并沒有松開,只是將目光放在了周正手里頭的藥碗上。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扯了扯霍長歌抱著的被子,讓霍長歌的腦袋從被子里露出來。 “起來吃藥?!?/br> 霍長歌慫的瑟瑟發(fā)抖,即使生病了也不敢和他哥正面硬杠,默默地裝睡。 霍長鄴見自家弟弟默默裝死,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霍長鄴隨即吩咐周正。 “你去讓人熬些黃連水,對付傷寒最好用?!?/br> 周正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家二爺,正準備轉身。 只見霍長歌掀了被子爬起來,沖著周正喊道。 “不許去,回來回來?!?/br> 霍長歌說著,伸手示意周正。 周正立刻遞上了那碗藥。 霍長歌拿了藥,閉著眼睛,捏著自己的鼻子,痛苦不堪的將藥一口悶下。 隨即,苦的直吐舌頭,舌頭都快要木了。 霍長鄴拿起一旁的小砂壺,又給霍長歌倒了滿滿一碗,直將那砂壺完全倒空了。 “藥要喝盡了,才好得快?!?/br> 霍長歌的臉幾乎皺成一團,然而抬頭看看霍長鄴,他也很清楚,在霍長鄴面前,沒有通融。 可憐的霍二少爺只好一口氣又喝了一碗。 苦的他都快要對人生失去希望了。 忽然,嘴巴里被塞進了一小塊冰糖,含在嘴里甜甜的涼涼的,霎時間就沖淡了嘴巴里的苦味。 霍長歌的眼睛漸漸的瞇起,有些心滿意足。 冰糖性溫,有止咳化痰的效果,對于現(xiàn)下的霍長歌也有好處。 霍長鄴看他享受的樣子,也是下意識的勾起了唇角。 嘴里含著糖,舌苔厚、嘴里苦澀麻木的感覺好了許多,他這才想到了和自己一起考試的霍長益。 霍長益當時并沒有和霍長歌在一起,所以號房倒塌的時候他沒事,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了。 其實,考前霍長歌便覺得霍長益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而今也有些擔心,便問周正。 霍長鄴的目光也是看過來。 周正卻是狠狠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眼睛里露出幾分嫌棄。 “三爺早聽說了二爺病了,卻從離開貢院那日便自顧自關在屋子里,只有用了晚膳才會出去,每每夜半才歸,奴才撞到過一次,卻見他滿身酒氣?!?/br> 一想到這里,周正就生氣。 原本就是庶出讓人看不上,而今又這樣絲毫不關心在乎兄長死活,這樣的人也配讀書考功名? 周正越想越覺得老天爺不長眼睛。 霍長歌聞言,更加疑惑。 在他記憶中,霍長益似乎并不是這樣的人。 他抬頭望著霍長鄴,目光探尋。 “大哥,你覺得長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長鄴也有所感,他只是摸摸霍長歌的腦袋,安慰他。 “一會兒我去找他,你喝了藥好好睡?!?/br> 霍長歌聞言,安心了,等到藥性上來了,他人也開始迷迷糊糊了,漸漸的上下眼皮子像是一對纏纏綿綿的小情侶,黏在一起不肯分開。 霍長鄴在霍長歌身邊陪著他。 等到入夜,才隱隱約約聽見了從外面?zhèn)鱽韼茁暷_步聲。 霍長鄴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恰好就遇上迎面而來的霍長益。 霍長益腳步蹣跚,雙頰緋紅,眼里朦朧著醉意,那身精致的錦衣上濕濡了幾塊,散發(fā)著濃郁的酒香。 這酒是千樽醉,酒香濃郁,價值千金。 霍長鄴冷冷望著霍長益。 霍長益也是停下了腳步,望著霍長鄴,雖然借著酒意上頭他打著膽子和霍長鄴對視,心底里仍舊是怵這個大哥。 他開口,想要叫霍長鄴一聲大哥,開口卻先打出一個酒嗝。 霍長鄴深邃清冷的目光如利隼。 “你每日同什么人喝酒到這么晚?” 霍長益聞言,臉色一白,神色略顯得幾分難看。 他不敢再看霍長鄴,眼神躲閃而虛渺,只結結巴巴說。 “沒……沒什么人,只是……只是同一屆的……考生。” 霍長鄴也懶得理會霍長益到底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只是警告他。 “明日開始帶著房里好好讀書,不準離開半步,直到離開回帝都,我會讓人看著你。” 霍長益聞言,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他眼底閃過一分不甘。 到底是大著膽子,霍長益梗著脖子,沖著霍長鄴道。 “大哥,我做錯了什么,你要軟禁我?!” 霍長鄴毫不在意霍長益多生氣,只是淡漠道。 “你做的錯事多了去了。” 霍長益許是真的酒喝多了,他冷笑一聲,沖著霍長鄴怒吼道。 “不就是我二哥病著,我沒關心他半分,大哥不高興這才找個由頭不讓我出門。” 霍長益嚷嚷起來。 霍長鄴卻沒聽他說什么,直接打斷了他。 “不要吵著你二哥。” 霍長益聞言,霎時間如同一只xiele氣的皮球,慢慢萎頓下去。 霍長鄴來了三日,悄悄地來,并未告知任何人,免得當?shù)毓賳T上門,鬧得客棧不得安生也不利于霍長歌養(yǎng)病。 這幾日霍長歌的燒也退了。 他正坐在窗邊看書,卻聽見外頭傳來轆轆車馬聲,還有鼎沸的人聲。 霍長歌好奇探出頭去看。 正好周正開門進來,瞧見霍長歌抻著脖子望外瞧,他笑著看了一眼霍長鄴,嘻嘻笑著說。 “二爺猜猜是誰來了?” 霍長歌疑惑周正問這樣的話,他順著周正的目光望去,落在低頭不語的霍長鄴身上,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難不成是安平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