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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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君臣之間的試探便是過去了。 這結(jié)果,皇帝很滿意,他的丞相比他先老了,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年的桀驁驕狂,做事也畏畏縮縮,總喜歡回憶過往的事情。 是真的老了啊。 霍青山得了三月連休,抱著自家親親夫人心里笑得像只吃飽了喝足了的老狐貍。 至于太子,只是以犯上的理由再次被軟禁在了太子府中。 而北方貪污的事情,原本這件事是指給司晏明的,可他如今傷著,皇帝便派了直隸巡撫前去暗暗查訪。 最重要的,此事必定要避開太后的千秋宴。 于是,這兩月間風(fēng)平浪靜,哪怕是知道那天養(yǎng)心殿里頭發(fā)生的事情的人也不敢隨便往外傳。 否則皇帝查起來,第一批要吃罪的便是他們。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間便已經(jīng)到了太后千秋宴那日。 因承辦千秋宴的太子被軟禁,寧王司晏明重傷在宮中休養(yǎng),至于其余的皇子都被皇后有意識的養(yǎng)廢了,著實上不得臺面。 最后,這事竟落到了小郡主的身上。 這也是為何兩月余,霍長歌都沒見著那位小郡主的緣由了。 她正被天天拘在宮里,給太后準(zhǔn)備千秋宴的事宜。 于是,霍長歌家里、書院兩點一線,日日上學(xué)下學(xué),暗中也在按照系統(tǒng)提供的教材準(zhǔn)備考試。 日日三更才睡,雞鳴時便要起來早讀,隨后便是上學(xué)。 霍長歌的日子忙碌而枯燥,若非中途有沈大老板那廝常來他這里蹭飯,霍長歌感覺自己都快要成個提線木偶了。 好在,到了十月,便是太后的千秋宴。 因在京城,書院也遂放了三日的假,霍長歌到底喘口氣睡個懶覺。 到了千秋宴那日,一家人收拾清楚,便要入宮。 霍青山雖還在長休之中,可身體好了許多,便也要進(jìn)宮參加千秋宴。 霍長歌是朝廷命官自然要去。 至于霍老夫人和霍夫人也是有誥命在身,非但要進(jìn)宮,還要去慈寧宮拜見陪伴。 霍長歌原本以為他不用去,能在家偷個懶,誰知道送來的旨意上也寫了霍長歌的名字,他不去也不行了。 于是這日,霍長歌也跟著進(jìn)宮了。 剛進(jìn)了宮,霍長歌就遇見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躥出來的小郡主。 今日的酒宴仍舊在含元殿,一派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而若是細(xì)看,便能瞧見別出心裁的地方,例如樹上掛著照明的是用薄絲絹袋子裝著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煞是別致。 霍長歌一眼望去,不禁問小郡主。 “都是你想出來的?” 小郡主吐吐舌頭,對著霍長歌眨了眨眼睛,一雙貓眼別樣好看。 “我求了寧王堂兄想的,也就他能這么聰明?!?/br> 霍長歌但笑不語。 有些事不必親自去做,但是心意到了,自然就會有人在太后、皇帝面前提起。 這位三殿下啊,傷得那么重,卻還不忘動心思。 霍長歌這樣想著,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小郡主瞧著霍長歌又是笑又是搖頭的,便不太明白,隨即道。 “你想什么呢?還是你覺得我笨,想不出這些點子,還要去求寧王堂兄?!?/br> 霍長歌很想勸小郡主離她那位崇拜的五體投地的寧王堂兄遠(yuǎn)一點兒,免得被賣了都不知道。 但是他不能這么說,只是笑道。 “郡主能借東風(fēng),豈非有孔明之智?!?/br> 小郡主聽得懂,展顏而笑,笑靨如花。 她一高興就顧不得旁的,四下瞧瞧,無人注意這個角落,便一下子牽住了霍長歌的手,朝著假山湖石而去。 小郡主一手提著裙子,一手牽著霍長歌,兩人搖搖晃晃爬上了假山最上頭的平臺。 坐在那兒,舉頭能望見明月皎皎,低頭瞧見湖中月影,月光灑下,在湖面上粼粼生輝。 霍長歌不知怎么的,竟脫口而出。 “今夜的月色真美啊?!?/br> 隨后,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莫名的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過去。 小郡主也是抬頭望月,月似銀盤,圓圓滿滿。 她的眼里倒映著月光,側(cè)頭看霍長歌,里頭的倒影的光愈發(fā)璀璨。 “長歌,我……” 小郡主正想說些什么,又有些嬌羞,正躊躇該說與不該說之間,便見下面的石洞里傳來幾個女子的聲音。 幸而兩人方才說話聲不響,又在上頭因而對方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 倒是因為月光甚好,居高臨下的兩人恰好清清楚楚瞧見幾人的容貌表情。 “呀,那不是明淑jiejie嗎?” 小郡主指著被幾位貴女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的年輕女子,不由得訝然道。 霍長歌放眼望去,卻見中間那位貴女圓臉、身材微豐,眉眼平平,不高不矮,完全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渾身上下哪怕是氣質(zhì)也完全沒有和小郡主有半點兒相似的地方。 看起來全然不像是兩姐妹。 而且圍著司明淑的那些閨女們顯然是想要欺負(fù)她。 霍長歌不信,堂堂鎮(zhèn)南王府的郡主們,竟然也有人敢欺負(fù)。 “她是你jiejie?” 小郡主蹙著眉,一臉盛怒的樣子,不過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對著霍長歌說道。 “那是安平郡王府的嫡次女,安平郡王雖然是先帝太貴人,但是和我父王也是兄弟,我和淑儀jiejie自然也是堂姐妹?!?/br> 一聽到安平郡王的嫡次女,霍長歌原本不想管女孩子家家的事情。 如今卻也站住腳了。 那可是他未來的嫂子,不論如何,到底是要顧著的。 卻又聽見小郡主插著腰氣咻咻的說道。 “又是那個馮金玉,仗著自己是侯府嫡女,連皇家的人也敢欺負(fù),做不過是個奴才,讓我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小郡主說著就要擼袖子沖上去干架,卻被霍長歌一把拽住了。 若是之前霍長歌沒見過小郡主抽人跟割韭菜似的兇殘樣子,他也是放她去了。 可惜見過了,猜也想到那幾個京城里身嬌玉貴的大家閨秀會被小郡主整治成什么樣兒。 千秋宴還沒開始,小郡主就動手傷了人。 怕是非但要將兩月來辛辛苦苦辦這千秋宴的功勞給抹了,還要吃罪于太后。 為了幾個被寵壞的小姐,背這么大的罪可不值當(dāng)。 霍長歌左右看看,蹲下身從地上見了幾顆小石子,遞給小郡主,隨后拉著小郡主趴在石頭上,以黑夜和雜草掩蓋身形。 “郡主打得準(zhǔn)嗎?” 霍長歌想說,不行他可以代勞,雖然力度不行,但是準(zhǔn)度絕對是百分百的。 誰知道,小郡主已經(jīng)拿過了霍長歌手上的小石子,屈指一彈。 原本高高抬起手,準(zhǔn)備要掌匡司明淑的馮金玉忽然哎呦一聲,身子往前一傾,直接跪在了地上。 霍長歌:…… 只見摔了個狗吃屎的馮金玉一邊抱著自己的腿,一邊哎呦哎呦叫著。 在場的貴女們都傻了,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她們想要上前檢查馮金玉的傷勢之際,小郡主的石子兒已經(jīng)連珠炮似的朝著她們身上打去。 “哎呦,哎呦……”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原本穿著光鮮亮麗的貴女們已經(jīng)或跪在地上,或趴在地上,或在地上打滾了。 小郡主的準(zhǔn)度和力度都把持的很好,而且位置都在裙下下頭,沒辦法給人看的地方。 到時候哪怕是這些貴女晚上回去之后檢查傷口知道被人算計了,怕也羞于啟齒,更加無從找起那個兇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毫發(fā)無傷的司明淑忽然朝著山石上頭霍長歌和小郡主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一眼著實讓霍長歌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卻不想司明淑什么也沒有說,竟也哎呦一聲跪了下去,扶著石壁凄凄慘慘的坐著,一邊說道。 “諸位小姐,我們今日在這里遇到這樣的邪事,莫不是因為沖撞了這禁宮之中的哪路冤魂了?” 司明淑的聲音像是在瑟瑟打斗,又驚恐又害怕。 若不是霍長歌確定自己身邊小郡主的準(zhǔn)頭幾號,幾乎也要以為小郡主這是誤傷友軍了。 當(dāng)即,霍長歌就明白了那位安平郡王的嫡次女的用意了。 對方這是在投桃報李。 這里的貴女?dāng)?shù)量不多,倒也有七八個,若是其余的人都傷了,就她沒有受傷,旁人必定以為是她搞的鬼。 按照安平郡王那窩囊的個性,司明淑必定是會被推出去的。 而禁宮之中傻子并不多,此時鬧大了,一旦查起來哪怕查不到他們身上,到底免不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 所以司明淑干脆推給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