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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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歌不明覺厲, 這公子哥兒瞧起來不過十**的樣子, 沒想到已經(jīng)考了五次了。 更重要的是,都考了五次了,竟然還沒有考過。 那公子哥兒也看得出霍長歌的驚訝之色,不在乎的笑笑。 “霍兄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本無心科舉,只想隨著我父親經(jīng)商,做個富家翁。誰知道我父親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我走這一條道?!?/br> 說到這里,那公子哥兒也是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怕是這次,我同樣也是考不上啊?!?/br> 霍長歌眼皮跳了跳。 心道:文縣的縣試都如此偏頗豪門了,怎么可能有人考了五次還沒考上? 他這樣想著,那富家子拉了一把霍長歌,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 “該你了?!?/br> 霍長歌剛走到那些衙差面前,對方看著他手中的籃子就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是檢查還是不檢查。 倒是那個富家子直率,直接搶過了霍長歌手中的籃子扔到一邊。 “帶那勞什子玩樣兒干什么?!?/br> 說完這些,他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其中一個衙差。 “給爺把東西看好了,要是丟了,小心你的狗頭?!?/br> 那衙差像是已經(jīng)和富家子很熟悉了,拿了銀子,笑得像朵燦爛的小雛菊。 “沈爺放心,交給小的了?!?/br> 霍長歌瞧此情景,來不及道謝,那位姓沈的公子哥兒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霍長歌無奈搖頭,只想著下次許是還能看見,到時候再還人家銀子。 門口當差的衙役也看出了霍長歌是頭一次,雖不認識他,卻也殷勤。 那衙役幫著霍長歌看了號子,客客氣氣的將人帶到了號房所在的那一排,指了指某一處笑道。 “再里頭我們就不便進去了,爺您的號房就那兒。” 霍長歌道過謝,伸手取了錠銀子丟過去。 那衙役雙手接過,急忙說句吉祥話。 “祝爺您三元及第,蟾宮折桂,步步高升。奴才先去當差了?!?/br> 衙役并不怎么讀過書,這句話他還是和鄰居家的窮秀才學的,次次都說這一句,也只會這么一句。 但是每每說完這話,那些爺們都是一個個笑逐顏開的,甚至還有多給賞錢的。 不過今日,這位小少爺似乎并沒有要多給一錠銀子的意思。 衙役雖然遺憾,卻還是很滿意兜里的入賬,高高興興的走了。 霍長歌也很快找到了號房。 縣試第一場,算得上是最重要的,被稱為正場,在其后選擇縣案首的時候,參照的比重也是最大的。 這一場考兩篇文章,一首五言六韻詩,再默寫一段《圣諭廣訓》。 很快試卷就發(fā)到了霍長歌的手上。 當朝的縣試有規(guī)定,府縣可自行規(guī)定,是否正場分已冠題和未冠題。 顯然,此次縣試是分的。 因為霍長歌今年方十四,還未足歲十五,因此做的是未冠題。 只見薄薄一張紙,折成四折,扉頁是霍長歌的姓名和戶籍,打開之后便是兩題。 首題為,“如用之?!?/br> 次題則是,“與其進也?!?/br> 首題是出自《論語·先進》,次題則是出自《論語·仁愛》。 此番題目并不如何難,只是因為不難若是想要出挑還需花一番功夫。 霍長歌沉思片刻,列下一條條自己所想到的,隨后在稿紙上草草寫了一遍,這才開始一筆一劃認真仔細的將自己要寫的話付諸考卷之上。 他寫的極認真,甚至連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下來了也不曾注意。 霍長歌雖然寫的仔細,但是速度卻也不算太慢。 不過一個上午,兩篇文章便已經(jīng)完成。 用過了午飯。下面還有一首通場試題,一段《圣諭廣訓》的默寫,皆不算太難。 霍長歌寫完這些題目的時候,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是否有錯字漏字,或者謬誤之處。 做完了這些,他抬頭,發(fā)現(xiàn)才寥寥幾人交了卷。 霍長歌考慮片刻,也就站起來,走到了考官面前,將考卷呈上。 霍長歌走出考場的時候霍長益還沒有出來。 霍長益考試也在東柵,一應(yīng)俱全,不用擔心,霍長歌也沒等他,直接離開了。 文縣的縣試共有五場,一日一場,最遲第二日午后便可出榜。 得榜者第三日便能再次參加下一場考試,若正場都未能考過,那便是沒有機會了,只能等候明年的縣試。 霍長歌對于第一場還是有些信心的,他只是在意,怕是要奪得案首還差一些。 這樣想著,霍長歌忍不住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這次如果沒有奪得案首,卻考上了還有積分獎勵嗎?】 系統(tǒng)嘀了一聲。 【算降級完成,有基礎(chǔ)獎勵?!?/br> 【但是完成主線任務(wù),評級s以上,有幾率掉落大禮包。】 一聽到“大禮包”三個字,霍長歌便想到了占據(jù)他儲物空間整整一個格子的《十年科舉十五年模擬》。 霍長歌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 霍長歌回到老宅,沐浴更衣之后,霍長益還沒有回來。 霍長歌也不等他,直接在自己房里用了飯,然后早早便睡了,甚至連霍長益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霍長歌神清氣爽的起來,用完了早膳便瞧見周正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二二二……” 你才二! 霍長歌斜他一眼,到了一杯水,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 “喝了水再說?!?/br> 那周正趕緊捧過杯子,一口悶了,打了一個飽嗝,這才順了氣,沖著霍長歌道。 “恭喜二爺,賀喜二爺,傳話的人已經(jīng)來了,二爺?shù)昧苏龍龅诙??!?/br> 霍長歌接過周正遞過來的紅紙,面上處變不驚,內(nèi)心卻是歡呼雀躍起來。 “統(tǒng)爺,統(tǒng)爺,你看,第二第二!我是第二!” 系統(tǒng)鄙視霍長歌。 【提醒宿主,主線任務(wù)要求宿主縣試第一名?!?/br> 霍長歌倒也不著急。 反正主線任務(wù)有基礎(chǔ)保底積分,更何況現(xiàn)在才考了一場,他未必沒有逆襲的機會。 這樣想著,霍長歌有些嘚瑟。 這種從學渣變成學霸的感覺,真爽! 不過爽歸爽,他是哥哥,來時答應(yīng)了父親會好好照顧庶弟,自然不會食言。 霍長歌都抖開了那張紅紙,上面只有自己的名次,便問周正。 “長益呢?他考得怎么樣?” 周正臉上仍是喜洋洋的。 “三爺比不上您的,卻又有七十三名的成績,此番一共選了一百三十六名,二爺和三爺都上榜了。東府大爺已經(jīng)得了消息,正準備給相府發(fā)喜訊?!?/br> 霍長歌點點頭。 他昨天睡得早,因而今日精神不錯,卻也不想考前再看書影響心神,打算出去走走。 霍長歌沒想到的是,不過走出祖宅十幾步,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沈兄,你這是怎么了?” 霍長歌笑著迎上去,同衣衫襤褸,滿臉淤青,一臉晦氣的十九歲少年笑道。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那姓沈的少年抬頭瞧見霍長歌明艷的笑容,頓時也陽光燦爛起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漬,無所謂的擺擺手。 “什么兄不兄的,叫我沈燁便是?!?/br> 霍長歌也是笑。 “沈燁你喚我長歌便是,我比你還小好幾歲,你總是霍兄霍兄的叫著,我也別扭。” 兩人相逢便是有緣,正好沈燁這樣子著實狼狽,距離老宅又近,他便邀沈燁進府里換身衣服,上個藥。 等到沈燁換好了衣服,霍長歌才從對方口中得知。 沈燁并不是遇上什么賊人了,而是被他爹打的。 沈燁的嘴里塞滿了糕點,狼吞虎咽的吃。 “你這兒的東西可真好吃,我都想多住幾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