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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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長歌今日已經(jīng)受到驚嚇了,也知錯(cuò)了,且先放過他,更何況他明日還要讀書,若是打壞了,課業(yè)怕時(shí)要落下。” 霍青山臉上的陰霾消去許多,卻心里還是有氣。 他啪的將戒尺丟在地上,狠狠地戳了戳霍長歌的腦門,罵道。 “不讓這小兔崽子吃點(diǎn)兒皮rou教訓(xùn),這兔崽子什么事都敢做!” 霍長歌被一手指戳的像株風(fēng)雨飄搖中的小嫩草,趕緊捂住腦袋一邊求饒一邊直喊痛。 倒是一旁的霍長鄴跪的四平八穩(wěn)。 “父親,長歌的事情且先放一邊,兒子有要事告訴父親?!?/br> 霍青山面前已經(jīng)鋪好了臺階了,他也心疼小兒子,順勢也就下了。 瞪了一眼霍長歌,霍青山輕咳一聲,讓兩個(gè)兒子起來稟報(bào)。 霍長歌揉著額頭站起身,心里感動(dòng)的涕泗橫流,他大哥果然是親生的啊。 可是霍長鄴仍舊跪著,并沒有要起來的想法,大有一種等我說了這件事情反正還是要跪下的意思。 霍青山見大兒子這樣,不禁蹙眉。 隨后就聽見大兒子給他砸下一道巨雷。 “父親,兒子想?yún)④姟!?/br> 站在一旁知道他哥將來能三元及第、位極人臣的霍長歌險(xiǎn)些沒站穩(wěn),吃驚得看著他哥。 這簡直是不按套路來的典范??! 霍長歌一臉懵逼,霍青山一臉怒容,在父子倆鮮明的對比中,霍長鄴悍不畏死的火上澆油。 “父親,兒子不愿再參加科舉,日前拜別邵先生之際已經(jīng)同先生說清楚,兒子不會(huì)再回江南了。” 霍長鄴抬起頭,目光灼灼,隱隱透著堅(jiān)定的火光。 “兒子要上戰(zhàn)場,立軍功!” 啪的一聲。 回答他的是霍青山一個(gè)響亮的耳光。 “混賬,逆子!” 霍青山氣得渾身顫抖,指指霍長鄴,又指指霍長歌,又指指霍長鄴。 “你們兩個(gè)小畜生都不是東西!” 被連坐的霍長歌,喵喵喵? 霍青山氣得火氣上涌,頭腦里一片空白,抬眼瞧見霍長歌站在那里,登時(shí)怒喝。 “跪下!” 霍長歌:…… 迫于他盛怒的老父親的yin威,霍長歌重新和霍長鄴跪在了一起。 霍長歌再一次感受到了,兄弟之間要互相分擔(dān)。 除了家庭的重?fù)?dān)、生活的艱辛還有……從天而降的鍋。 被氣得不行的霍青山就好像是一只被打懵了的沒頭蒼蠅,在并不怎么寬敞的書房里來回轉(zhuǎn)圈。 轉(zhuǎn)了半天,霍青山像是終于冷靜了一點(diǎn)兒了,望著自己寄予眾望的嫡長子,一字一字的從牙縫里擠出完整的一句話。 “你為何要去戰(zhàn)場?你可知你曾祖父是怎么死的!你可知你親二叔,我的弟弟是怎么死的!” 霍家,在朝的只有文官。 并不是霍家人不知道兵權(quán)的要緊,不知道軍功更能讓霍家屹立不倒。 只是,代價(jià)太大了! 霍家一脈人丁逐漸凋零,特別是霍青山這一支。 霍老太太膝下如今只剩下霍青山一個(gè)。 他們拼不起了! 然而,霍長鄴還是說。 “父親,我要上戰(zhàn)場,立軍功。” 第20章 霍青山想找方才被他丟在地上的戒尺,有覺得太輕。 他了一圈,終于拿過來了墻上的一根行使家法的藤條。 霍長歌看的眼睛都直了,為什么他父親房間里竟然還掛著家法? 一般這種用作家法的藤條都是浸了藥水的,打在身上痛感會(huì)加倍。 一想到那種酸爽,霍長歌就忍不住齜牙。 倒是身邊的霍長鄴仍是一副死不悔改,半點(diǎn)兒曲線救國的意思都沒有。 霍青山盛怒的吼聲縈繞在書房之中。 “逆子,回去向邵先生請罪,好好讀書,參加科舉,你從不從!” 跪在一旁的霍長歌使勁對著霍長鄴使眼色。 曲線救國。 曲線救國啊兄弟! 然而他這遺傳了父親美好品質(zhì),素來剛正不阿的大哥也高聲回應(yīng)。 “不從!” 藤條落下,這一下,皮開rou綻。 霍青山的眼皮子抽了抽,握著藤條的手也微微發(fā)抖。 然而,霍長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他面色肅冷,一字一字道。 “望父親成全?!?/br> 藤條一下一下落下,如暴雨擊打屋檐般的兇殘。 霍長鄴死死咬著牙,死不松口。 終于,藤條不再揚(yáng)起。 霍青山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體力有限,一頓下來已然是氣喘吁吁。 不過,他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來人!把這個(gè)逆子給我拖出去,打到他求饒為止。” 小廝聞言,推門進(jìn)來。 然而當(dāng)瞧見書房內(nèi)的景象時(shí)都是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必定是霍長歌又作死找抽了,卻沒想到今日要打的竟是他們天人之姿的大少爺! 一眾小廝有些遲疑。 “老爺,這……” 瞧一幫下人這樣,霍青山得火氣越疊越高,也顧不上平日里的儒雅了,面目猙獰得怒喝。 “都聾了?拖出去!” 幾個(gè)小廝不敢違抗,兩人架著已經(jīng)挨了不少藤條的大少爺就往外拖。 有聰明機(jī)靈的還不忘低聲抱歉。 “得罪了,大少爺。” 霍長歌見他爹真的是氣瘋了。 一般世家門閥之中是極少打嫡長子的。 畢竟嫡長子不但是家族的臉面,還是家族的未來,家里幾乎所有的資源都傾注在嫡長子的身上。 為了防止出現(xiàn)打廢的意外,一般再嚴(yán)重的不過訓(xùn)斥幾句丟進(jìn)祠堂跪著罷了。 然而,今天…… 霍長歌見事情不妙,急忙開口道。 “父親不要生氣,大哥秉承父親的氣性,雖然現(xiàn)時(shí)執(zhí)拗些,但是也是極其注重孝道的,若讓老祖宗來勸勸,大哥必定答應(yīng)?!?/br> 霍長鄴從小就是在老太太身邊養(yǎng)大的,只要人在府中,必然晨醒昏定沒有落下的。 這一點(diǎn)府中的人都知道。 霍青山寒著臉,似是在考慮。 霍長歌方松口氣。 然而,霍青山考慮的結(jié)果卻是,臭小子太擰,打一頓再說。 霍長歌還想攔,卻被霍青山一把推開。 “沒你的事,一邊兒去!” 被一巴掌搧在墻上的霍長歌好不容易扶著墻站穩(wěn)了,喘口氣,跌跌撞撞得追了出去。 藤條已經(jīng)落下了。 這是霍長歌重生回來第二次瞧見這樣的大場面。 第一次,被壓在趴那兒的是自己。 第二次,是他親哥。 霍長歌覺得,相比于他的嗷嗷直叫,他哥真是淡定得讓人忍不住想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