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余光瞥見大寨主站在不遠處,她緊擰起眉,拔尖嗓子回斥道:“此處也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今天大好的日子,來這兒攪人清凈!” 那妖侍原已做好教訓她的打算,不想被她反斥一遭,登時懵了。 “嗯?!碧吩揭暰€一移,落在她手上,“松開?!?/br> 奚昭冷睨他一眼,松手的瞬間,面不改色地往他袖上放了縷花靈氣息。 又看一眼那妖侍:“大寨主的地盤,你也敢亂來不成?” 周圍頓時安靜些許。 不過隨即就傳出聲大笑。 大寨主端著碗酒,從不遠處走近。 “賢弟,這小妖怕是喝醉了酒,胡說罷了,別往心里去。” 太史越瞥他,這下連聲兒都懶得出了。 “來——”大寨主從身旁妖侍手里拿過碗酒,遞至他身前,“喝了這酒,消消火?!?/br> 太史越倦垂下眼簾,看也沒看那碗。 “惡心。” 大寨主笑容一僵。 奚昭險沒忍住笑。 她覺得大寨主定然在后悔太早站出來,沒讓她多罵兩句。 拋下兩字后,太史越轉(zhuǎn)身便走了,再沒瞧那寨主一眼。 而大寨主似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轉(zhuǎn)頭便又樂樂呵呵地喝起酒。 但奚昭清楚看見,他臉色都快青了。 不過這事倒給了她機會—— 太史越一走,大寨主就開始拍她的肩,嘴上念著什么年紀太小,做事沖動,酒卻一杯接著一杯往她手里遞。 她還記著太崖的提醒,專挑那沒泡過亂七八糟的毒物的酒喝。 抿一口灑一杯,余光則一直落在地面影子上。 入了冬,影子似也淡些。 朦朦朧朧的并不清楚。 但觀察得久了,她便發(fā)現(xiàn)如藺岐所說,那影子會時不時僵滯一息。日光映下,心口處還隱約可見星點幽光。 多半就是鬼鑰的所在地了。 奚昭移過視線,若有所思地落在大寨主的胸膛上。 是該從影子里取,還是剖了他的心? 找著了鬼鑰的所在地,奚昭再不多留,找著機會便離開了寨主府。 周圍人里對控影術(shù)了解最多的應(yīng)就是太崖了,他或許知道怎么從影子里取出鑰匙。 不光如此,還有其他事也要問他。 她走時已近傍晚,天光暗淡。 因著喝了酒,她面頰燙得厲害,不過腦子還清醒得很。 路徑一處樹林時,她忽覺有什么東西盯著自己,目光森冷。 尋著那目光望去,她遠瞧見兩抹幽綠的光。 隨后,一頭形似野犬的兇獸從中緩步踱出。 渾身皮rou有如開裂的樹皮,雙耳高豎,涎水不斷從嘴邊滴落,喉嚨里擠出威脅式的呼嚕。 奚昭已習慣在這滿林子里碰著兇物野獸,正要馭使契靈,身后就傳來陣驚呼—— “小心!” 她稍頓,回身看去。 是個青袍少年,頭發(fā)高束,額邊垂落兩綹細發(fā),發(fā)辮末端由銀箍箍緊。 奚昭剛開始還以為他是讓她小心,但隨即就聽見他道:“小心,那是靈獸,仔細別傷著它了?!?/br> …… 口水都快滴地上了你跟我說這是靈獸? 哪兒靈了,嘴嗎? 少年小心翼翼地上前,視線始終鎖準那兇獸。 嘴上喃喃:“師父教過,這應(yīng)是靈犬。若能馴服了它,說不定能當我的第一頭靈獸?!?/br> 奚昭:“……” 要真把這東西馴服了,牽回去的第一天就能被逐出師門。 “這其實是——” “噓——”少年眼中已泛出柔光,聲音也輕,“別驚著它。” 對面,暮色掩映下的兇獸已開始齜出利牙,爪子不安地刨動著地面。 奚昭忍無可忍,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少年,同時馭使出契靈。 契靈化成無數(shù)靈刃,朝那兇獸飛去。 兇獸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靈刃扎了個滿身,須臾便沒了氣息。 少年神情呆滯,眼睜睜看著兇獸死在了跟前。 隨后他轉(zhuǎn)過身,一臉不敢置信:“你干什么?!這可是——” “這是尸獸?!鞭烧褟街弊叩絻传F身前,熟練地用匕首剖出妖丹,“咬著獵物的喉嚨就不會松口——哪怕被敲破腦袋,再拖拽著四處跑,直到把獵物拖死,最愛吃腐尸——你要想養(yǎng),往東走十里地,那兒有片墳地,經(jīng)常能看見。” 少年面露錯愕:“可師父說……” “不是長得像狗的都是犬獸?!鞭烧褜⒀な杖虢孀幽遥此?,“你是從哪兒來的,還敢往惡妖林跑。” 少年面色一白,隨后漲出薄紅。 “陵光島。” 奚昭眼皮一跳。 陵光島的? 幸好有藺岐改換過容貌,胡謅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師父帶我們來這附近考核,要馴養(yǎng)靈物才算。我想著遠處的靈物伶俐些,便往外走了?!鄙倌曛е嵛岬?。 “你迷路了吧?!鞭烧阎苯亓水?shù)馈?/br> “這!哪有的事!”少年強行岔開話題,“方才的事多謝了——誒!你怎么沒帶馭靈牌?” “馭靈牌?” “對啊。”少年拿起腰間的一塊玉牌子,“我剛考過了五階,勉勉強強算是馭靈師了?!?/br> 奚昭掃了眼那牌子,語氣如常:“林子里兇獸多,不敢隨意佩在外面?!?/br> “雖說是這理,但規(guī)矩不能破,你最好帶著。”少年稍頓,“對了,你師父是誰,我怎沒見過你?” 奚昭正忖度著該怎么答他,便聽得一聲嘶啞的喚叫—— “綏綏?” 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第169章 身后那聲音嘶啞難辨, 又分外顫抖。奚昭怔了好一會兒,才聽出是誰。 她沒回身,倒是面前那少年驚喜得仰起眉梢。 “誒!你怎么又回來了?”他已然將奚昭當成了陵光島弟子, 與她興奮道, “我剛剛迷了路, 多虧這人才沒闖到惡妖窩里去。聽他說在惡妖林里轉(zhuǎn)了一整天了, 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br> 奚昭:“……你方才還說自己沒迷路?!?/br> 少年揮了兩下手:“這不重要?!?/br> 話落, 他提步就朝不遠處那人走去:“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說在找人嗎?剛才就跟你說了, 不若先找著我?guī)煾浮N規(guī)煾缚蓞柡Γ?nbsp;還能與地靈定契, 保管能找著你說的那——誒!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他興沖沖地往那人身前走。 可那人就跟沒看見他似的, 連眼神都未偏斜幾分, 便擦身而過了。 也是等那少年走過去了, 奚昭才轉(zhuǎn)回身。 跟她猜的一樣, 確然是月郤。 僅兩月不見, 那向來行事張揚的小郎君就跟變了一人似的。瘦削許多,眼底瞧不見往日的神氣,沉在眉眼里的愁緒幾乎要將那神情壓垮。 轉(zhuǎn)過身的剎那, 奚昭清楚看見他眼中透出些希冀和近乎錯亂的欣悅。 但眨眼間,就跟吹滅了的燭火般, 盡數(shù)消失不見。 那星目中的情緒被失落覆蓋,更因木然而顯得絕望。 “抱歉。”月郤別開眼神, 低啞的聲音抖得跟快哭了似的, “認錯了人。” 最后幾字幾乎是擠出來的, 勉強又微弱。 “原是這樣?!鼻嗯凵倌曜哌^來,“想來你定是認錯人了, 她是我們陵光島的弟子。我們今天才到這惡妖林附近,應(yīng)該沒有你要找的人?!?/br> 月郤微垂著頭,“嗯”了聲。 奚昭又沒法解釋。 依那少年所說,馭靈師應(yīng)當都有個什么馭靈牌?,F(xiàn)在她何物都沒有,但偏會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