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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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主廳待多久,元闕洲就已覺疲乏無力。 他本想直接打道回府,可剛出主廳,先前那引路的老妖就來了,說是大宴三天,不得離開,隨后便帶著他倆去了客舍休息。 到客舍時已近傍晚,薛無赦說在外守著,便一躍上了屋檐。 而芥子囊里的虎崽兒還不見清醒,奚昭將它放在了枕頭邊上,自個兒則耐心等著入夜。 來前她打聽過主寨妖匪的習慣,多數(shù)時候子時就沒人活動了。丑時往后,巡守的妖也會少上許多。 她特意記住了巡守的時辰,估摸著再等三個時辰,就能出去找鑰匙。 她小憩了小半時辰,待天際擦黑時,忽聽見一陣叩門聲。 因著半夢半醒,她聽得并不明確。被那陣敲門聲驚醒時,還以為是夢。 直等看見了門窗上映來的人影,她才確定真有人在外面。 奚昭作勢起身,但還沒離開床鋪,就有人拉住了她的腕。 握在腕上的手有力而灼燙,隨后那人貼近了她。 “昭昭……”緋潛不知何時已化出了人形,近乎半擁著她,“你要去哪兒?” 第147章 奚昭被拉得坐了回去, 抬眸間就看見了緋潛的臉。 應(yīng)是酒量不大,他僅喝了那一小杯,面頰甚而連耳朵就已泛出了燙紅。他醉眼朦朧地看著她, 那雙赤瞳被濕意洇透, 顯出幾分迷離。 想著薛無赦很可能還在屋頂上, 奚昭壓著聲兒說:“外面好像有人, 我出去看一下?!?/br> 緋潛抿唇不語。 他一直藏匿著自己的妖息, 倒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但他卻能感受到外界的氣息。 早在那宴廳里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 那道人又回來了。 不是說已經(jīng)走了嗎, 如何會找到這兒來。 且不光是在宴廳, 現(xiàn)下他就站在門外。 心底的酸意逐漸膨脹開, 緋潛道:“許是你聽錯了呢?” 奚昭好笑道:“我都瞧見人影了?!?/br> 只不過暮色漸深, 看不大明確罷了。 緋潛:“也許是誰走錯了, 這里的客舍多, 也總吵得很, 又或者……又或者是誰撞著門了?!?/br> “與其在這兒猜來猜去, 倒不如出去看一眼?!鞭烧颜f,眼神移向門口。 現(xiàn)下天黑得快,僅這么一小會兒, 房門就已融在了夜色中,看不出是否有人了。 想將她留在這兒的念頭越發(fā)強烈, 緋潛拉著她的手不肯松開,俯身一下又一下地啄吻著她的掌心, 恍惚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她臉上。 掌心傳來陣微弱的癢意, 奚昭稍攏了下手。 眼見著她呼吸稍急, 緋潛跪伏在了她身上,雙臂撐在兩側(cè)。 “昭昭……”他低聲喃喃, 開始輕舐起她的唇。待她微張開嘴,便一手托住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吻。 不知何時,奚昭看見半空搖晃起一條尾巴。那尾巴不安甩動著,將他的心思彰顯得徹底。 她正用余光盯著那條尾巴,緋潛便已稍抬了腦袋。 “昭昭,你就是聽錯了,外面沒別人。”他稍低了燙紅的面頰,輕碰著她的鼻尖,嗓音有些作啞,“別出去了,好么?我……可以舔別處的?!?/br> 朦朧暮色間,奚昭看見了那雙洇了淡淡水意的赤瞳,如剔透玉石般蠱人。 她摟抱住了他的頸,兩人擁吻在一塊兒。待氣息變得短促時,緋潛開始將吻落在她的面頰、頸上。 隨后順著襟口、衣前的盤扣游移。 待移至前腹時,他頓了瞬。 因是他留下的,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時日太久,那道元陽之氣已散得差不多了,僅微末一點兒。 卻是的的確確在里面。 心底的不安漸得平息,他將面頰緊貼而上,沒一會兒又落下啄吻,偶爾輔以輕舐。 小半刻后,他才繼續(xù)游移著。 奚昭忽輕抖了下,視線一垂便瞧見了他的發(fā)頂。暗紅色的頭發(fā)像是一簇燃在夜里的火焰,灼燒著她。 他似是在用鼻尖輕掃著,片刻后才近乎吻了上去。 感受到那絲微弱癢意不斷加重的瞬間,一片死寂中又響起了叩門聲。 不急不緩,卻是實實在在地落在了耳畔。 奚昭倏然回神,坐起身的同時推開了他。 緋潛被推開時,尚急喘著氣,神情間還留有些許茫然。 半掩在發(fā)間的虎耳抖了抖,他下意識去捉奚昭的胳膊:“昭昭?” “真有人,我這回聽見了。” 奚昭理了下散亂衣衫,抬手捧著他的頰邊,親了下他的臉。 “可——” “回來再說吧?!毕氯r,奚昭眼神一落,瞥見了他目下的情形。再抬眸時,她道,“你可以先自己玩一會兒,不過記得小聲些?!?/br> 話落,她徑直出了門。 起先她以為是薛無赦在敲門,但又覺得他應(yīng)該沒那耐心。要是第一回 沒敲開門,估計就已經(jīng)在外面喊她了。 隨后又想到元闕洲。 八成是他,估摸著是找她有事。 開門后,她一眼就看見了薛無赦。 他抱著哭喪杖站在臺階下面,滿眼探究地望著她,似在為何事而不解。 但敲門的并非是他。 而是站在他前面的藺岐。 天光黯淡,瞧不出他的神情如何。 見著她后,他眼眸微動:“昭——” “找我有事么?”奚昭打斷他。 藺岐稍怔。 雖不明白緣由,可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改口道:“寨主醉酒,代他來問——可有何處安排得不妥?” 薛無赦已轉(zhuǎn)至他倆身旁,挑起眉梢。 那大寨主脾氣如此怪么? 方才還將這人當貴客,轉(zhuǎn)眼間就支使他來問東問西了。 奚昭道:“房里太暗,我四處找過,都沒找著蠟燭,不知道要去哪兒拿?” “隨我來吧?!碧A岐道,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薛無赦緊跟而上,步伐輕快。 “我跟著你一起去?!彼Z氣自然道,“免得出什么事?!?/br> 奚昭卻搖了搖頭,又看一眼暗沉沉的房間。 薛無赦瞬間明白過來了——房里還有頭大貓,也不知這會兒醒沒醒。 “行吧,那我在這兒等。”他用哭喪杖敲了敲掌心,“要有什么事,就直接喊我名字——若不方便,就往無常印上送一道靈息,我隨時能過來?!?/br> 奚昭頷首,隨后離開了客舍。 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直到走至一僻靜處,她才開口:“小道長,找我有什么事么?” 藺岐頓住,垂眸看她。 天際一輪明月,映照出那瞧不出情緒的臉。 奚昭清楚看見他的眼眶漸有微紅。 不多時,他別開眼神,但隨即又移回,看向她。 他沒提起其他事,而是問道:“方才見你咳嗽,可是何處不適?” 奚昭一怔,好半晌才想起來剛剛在宴廳的事。 她道:“沒事,就是喝水嗆著了。” 藺岐:“周圍有人,不知你緣何要來此處,故此未作驚擾?!?/br> 奚昭聽明白他這是在解釋剛剛為什么沒跟她說話,點點頭:“我知道?!?/br> 藺岐又垂下眼簾,掩住眸中多半情緒。 “當日在月府,我以為……” 話音戛然而止。 哪怕僅是想起當日那情景,都足叫他摧心剖肝,更沒法說起此事。 奚昭解釋:“本來是要告訴你的,但是月楚臨不是在那兒么。怕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只能不說。” “我知道,如今平安便好。只是……”藺岐稍頓,“只是那日飽受身碎之苦,可會難受?” 奚昭一怔,概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茬。 她想了想說:“要是難受我也不會挑這法子了,就是血吐得太多,連話都沒法說?!?/br> 她有意將話說得輕松些,可藺岐的神情卻不見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