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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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他高揚起手揮著,“小公子!嶺山派來信了!” 月郤頓住。 “嶺山派?”他從鶴童手里接過信,拆開,“何時送來的?” 鶴童大喘著氣道:“就剛才,一炷香都不到呢?!?/br> 說話間,他始終觀察著月郤的臉。見他神情微變,他忙問:“小公子,怎么了?” “又有魔物進犯,說是危在旦夕,讓我過去搭把手?!痹锣S折信,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走,“我去一趟,最晚明天就回來。你這兩天去寧遠小筑守著,若那太崖有什么動靜,隨時遞信與我。” 鶴童點頭應(yīng)好。 等月郤走后,他便依著吩咐往寧遠小筑趕。 路過一處荷塘?xí)r,他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已是深秋了,可這滿塘的蓮荷竟然還沒謝。 用了什么術(shù)法么? 他的心思全在那未謝的荷花上,一時沒注意到迎面有人過來。 直到快撞上了,才倏然回神。 “大公子?!彼泵νO拢B聲道歉。 “無事?!痹鲁R溫聲問他,“阿郤呢?” 想到這條路不僅通往寧遠小筑,還可去書閣,鶴童道:“小公子吩咐我去幫他找兩本書,說是有急用?!?/br> 監(jiān)視寧遠小筑的事,自是不能說出去。 月楚臨又簡單過問了兩句,兩人正說著,不遠處的廊道拐角忽出現(xiàn)道人影。 紅袍大袖,身姿落拓,步伐也不緊不慢。 一眼認出那人是太崖,鶴童下意識往前邁了步,意欲跟上。 但想起月楚臨還在身邊,只得收了回去,僅拿視線牢牢鎖著。 而月楚臨也看見了那人。 “太崖。”他喚道,“這是要往何處去?” 太崖一頓。 “見遠?”他沒骨頭似的往長廊柱子上一靠,雙手懶疊著,“這是月府,你自是比我清楚府中布局,又何故問我?!?/br> 他說得隱晦,可連鶴童都聽出了這話的意思—— 順著他走的這條長廊繞出去,僅通往一處。 便是明泊院。 鶴童往旁挪了步,又謹慎瞟了眼月楚臨,卻瞧不出他情緒是好是壞。 雖說知曉他倆是同門,但他總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并沒那么好。 “太崖,”月楚臨輕聲道,“若你執(zhí)意不肯走,這府中自是有留你之處——可也當進退有度?!?/br> 太崖眉眼含笑:“你這是不想我再往前走了?” 月楚臨但笑不語。 太崖垂手。 鶴童看見他手中好像拿著什么東西。 仔細一瞧,是個跟羅盤差不多的物件兒。 “見遠,也不知你這府里的禁制是何人所布,竟漏洞百出?!碧滦Φ?,“幫你修繕過,又補全了些,想來外人如今輕易進出不得?!?/br> 這話聽著字字是好意。 可鶴童卻瞥見月楚臨臉上的淡笑忽斂去幾分,眼底也陡然沉進些許漠然。 他一怔,尚未思慮清楚,就見月楚臨手中化出了一把長劍。 鶴童腦中登時一空,下意識叫道:“大、大公子!” 這是要打起來了? 怎么辦? 該跟小公子傳信才是。 但就在他慌里慌張準備傳信的時候,太崖的視線便輕飄飄地落在了他身上。 “你是月郤身邊那小童子?”他問。 鶴童手中一頓,猛然抬頭。 目光相接,那雙狹長眼眸俯瞰著他。分明含笑,卻無端透出股森冷。 “要給他傳信?”太崖笑瞇瞇道,“他既然去了嶺山派,便讓他安心處理那邊的事罷,何苦又叫他回來。” 一股森然寒意陡然爬上脊骨,鶴童只覺渾身僵冷。 等等。 他怎么知道? 突地,身旁的月楚臨往前一步。 卻也只走了一步,便被什么給絆住了。 他垂眸看去—— 一條藤蔓從身后的荷塘伸來,緊緊拴縛住了他的腿。 不光他,身旁的小童也是。 太崖指腹稍動,他手下的羅盤便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起來。 “見遠,你晚了步。”他低笑著轉(zhuǎn)身,“不過好在有人作伴,還能有個說話的人?!?/br> 剛說完,那滿塘的蓮荷碧葉忽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瘋長起來。 不過兩三息,就交織纏繞成巨大的牢籠,將月楚臨和鶴童困在其中。 視野覆去,月楚臨運轉(zhuǎn)內(nèi)息。 但妖息剛纏上劍身,他就覺頭暈?zāi)垦?,幾欲昏厥?/br> 他勉強站穩(wěn),提聲喚道:“太崖——!” 太崖側(cè)身,斜睨而去。 身后,那巨大的牢籠——連同籠中二人——正快速隱去身形。 “三日而已?!彼p笑道,“見遠,你日夜cao勞著月府的事,不妨趁此機會,好生歇憩一番?!?/br> 話落,他轉(zhuǎn)身便走。 行了一段路,迎面忽來了一人。 是緋潛。 對方也恰好看見了他,本就不算好的臉色登時變得更難看。 “你來找奚昭?” “是,她可在?” 經(jīng)過上回,緋潛對他改觀些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道:“在是在,不過她忙,最好別整天打攪她?!?/br> 太崖好聲應(yīng)了:“自是。不過是有些話要與她說,說完便走?!?/br> 緋潛勉強滿意,提步往前走。 但就在兩人錯身之際,他突然又停下,面露不快。 “我說,能不能管好你徒弟?都走了也不讓人省心?!?/br> 太崖神情不改:“這話是何意?” 緋潛雙臂一環(huán),似乎頗為不爽。 “你那弟子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怎還在奚昭的紙上寫寫畫畫的,隔一會兒蹦出一句,簡直是陰魂不散?!?/br> 他剛開始只覺得那股妖氣很是熟悉,卻找不著源頭。 直到他看見那一尾羽毛,才終于記起來—— 這不就是那曙雀仙的氣息嗎? 他原還以為那人已經(jīng)死了呢! 還殺氣騰騰的,都嚇著他了。 太崖稍睜開眼眸,語氣并無多大變化。 “玉衡雖已出府,但也并非全然斷了聯(lián)系?!彼p聲問,“到底是我教導(dǎo)不當——不知是什么紙,又從何時起?” 第115章 明泊院。 奚昭吃了顆靈丹, 然后感受著體內(nèi)魂鎖的變化。 但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靈丹起到的效用微乎其微,剩下三道魂鎖依舊沒有解開的跡象。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叩門。 奚昭想起什么, 收好丹藥后便開了門。 門外, 太崖恰好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