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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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最后那一道影子也逐漸消失。 奚昭拍了下他的背,半晌擠出一句:“道君癖好雖多,也挺有用?!?/br> 終于風sao到連月楚臨的潛意識都看不下去了。 見那影子消失,太崖這才從袖中取出紙張,打開。 奚昭還坐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面,歪過身跟著他一起看那張紙上的符文。 “她畫在雪上的,有些地方不大清楚,我盡可能記下了?!?/br> 太崖仔細看過,忽問:“月問星平時若不找你,會在何處?” “我問過她,她說是在府里亂逛?!鞭烧阉尖庵f,“不過我從沒碰見過她——除了下雨,或是月圓夜?!?/br> “這是界門印?!碧潞龅馈?/br> “界門???”奚昭疑道,“什么界門,是要通往什么地方嗎?” “影海?!碧律灶D,“若說得直白些,便是影子的世界?!?/br> 第77章 太崖繼續(xù)道:“有界門封印, 便將影子與我們分在兩端?!?/br> 奚昭:“那這界門印是為了……” “封印界門,以將影子徹底封在影海中。你看見她在雪地上畫印,多半是在為封印界門做準備?!碧掠挚匆谎勰菑埣?, “除此之外, 還需用生魂獻祭?!?/br> 奚昭怔然, 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月問星當日自殺, 許是因為影子畸變, 想獻出生魂以將其封入影海。 “不過……”太崖摩挲著紙頁,思忖著說, “此為禁術。她常年待在府中, 怎會知曉?不光是這禁術, 她身體虛弱, 不該修煉控影術法才對?!?/br> 奚昭陡然想到什么:“那道人?!?/br> 太崖抬眼看她。 奚昭接著說:“上次在招魂幡里, 我就聽見過那道人和月楚臨聊起月問星的事——會不會是他教了她如何封印影子?” “照你所說, 應只有這種可能了?!碧聦⒓垙堖f還與她, 笑道, “看來我們找錯了地方。與其在這滿府里亂逛,不如去他‘傳道受業(yè)’的場所等著他?!?/br> - 這是奚昭第二回 來月問星的院子。 跟上次一樣,里外幾乎不見什么人影, 僅房門口有一個隨侍守門。 她和太崖斂去氣息,從墻外繞至院子后面, 再潛入院中、躍至樹上。 透過那扇半開的窄窗,他們得以看清房中景象—— 房內(nèi), 月問星正來回踱著步。臉色蒼白如紙, 神情慌急。 她身后的墻上亂七八糟貼滿了宣紙, 全都畫著界門印的符文。她偶爾停住,撕下一張, 端量片刻后又將紙揉爛,摔擲在地。 如此重復了十幾回,等奚昭想提醒太崖注意月問星的影子時,卻見他倚靠著樹干,雙手攏袖,已經(jīng)闔上眼了。 儼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奚昭:“……” 他們是在樹上休假嗎? 她曲肘撞了他一下:“道君仔細待會兒睡著了,摔下樹去?!?/br> 太崖慢吞吞抬眼,語氣懶散:“那月姑娘如陀螺打轉,著實深諳催眠之道。” 奚昭瞥他:“比起道君何處都能閉眼的功夫,還是差了那么一兩分?!?/br> 太崖低笑出聲,沒骨頭似的往后一靠。 “天冷,實在忍不住?!?/br> 奚昭撐著截樹枝子,透過茂密樹枝往里看。 同時道:“你看她的影子,是不是像被割開了?底下根本沒黏著?!?/br> 太崖望一陣,說:“想要將影子封入影海,自是得先棄了它?!?/br> 話音剛落,房間里的月問星突然停住了。 她低垂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影子,神情中漸生怒戾,冷白的臉也漲出薄紅。 奚昭原還覺得她這怒火來得沒有緣由,下一瞬,便見地面的淺影竟開始扭曲變形——一如當時月楚臨的影子那般。 她心覺驚奇,往前傾去,想要看得更仔細些。 忽有一條手臂從斜里伸出,并沒挨著她,只護在了她前面。 太崖的聲音從側后方響起:“奚姑娘也當仔細些,直直落地,怕是要摔得頭昏眼花?!?/br> 奚昭警惕看他一眼:“那你別再睡著了啊?!?/br> 省得他倆一起掉下去。 太崖眉眼挑笑:“奚姑娘發(fā)了話,自當奉命行事?!?/br> 奚昭又移回視線,望向窗內(nèi)。 那里,月問星的影子像極一鍋煮沸的水,翻涌起伏著。 月問星則后退兩步,與影子徹底分開。她從桌上拿起把小刀,藏在身后。 兩三息過去,影子已快凝成人形。黑色漸漸褪去,露出一張和月問星如出一轍的臉來。 不過也有不同。 奚昭看著那影子凝成的人形,神情錯愕。 竟是個模樣俊俏的少年郎君。 頭發(fā)高束,身著玄黑箭袖勁裝。 眉眼間不見月問星的陰郁氣,端的清爽灑脫。不過揚眉笑時,又隱見狂放作派。若非面容與月問星生得一樣,看著倒更像月郤。 奚昭看懵了。 男的? 她偏過頭去問太崖:“影子還能變性?!” 太崖也是頭回遇見這種情況,神情間亦劃過一絲茫然,不過轉瞬即逝。 “或許?”他猶疑不定道,“我對控影術了解不深?!?/br> “看來這術法果真玄妙。”奚昭由衷道,又轉過去繼續(xù)觀察起來。 他們站得遠,僅能看見月問星和影子似在說著什么,卻聽不大清。 正為難著,太崖便抬手,輕輕碰了下她的太陽xue。 一縷淡黑色的氣息游入太陽xue中,緊接著,奚昭便聽得清清楚楚—— 月問星怒視著她的影子,質(zhì)問:“你又出來做什么?非得害死我不成!” 那影子笑容松快:“為何不能出來?先前不還什么都與我說么,現(xiàn)下又視我如仇敵了。怎的,怕我占去這軀殼?” 奚昭面露驚然。 這影子的聲音和月問星的也大差不差。 偏偏不違和,男女皆可似的。 “這是我的身體!”月問星的眼中透出恨意,“不過是個踩在地底的玩意兒,欺瞞我不說,現(xiàn)下還想加害與我?!?/br> 影子斂去笑意,緩聲道:“你可看過自己?一個病秧子,我替你教訓那些人,如今反倒來指摘我的不是。那道人騙你,想你我反目成仇,不若……先替你把他給解決了,省得再整日猜忌我?!?/br> “胡說!”月問星咬牙切齒,“你真把我當成傻子了。再過不了幾日,定要了你的性命!” “哦……”影子緩緩咧開笑,再不隱瞞言語中的惡意,“殺我?靠什么?你手中的那把匕首,還是灌進肚里的湯藥。既然撐不起這副身子,就由我來——這有何不對?你最好聽話些,屆時若我心情好,也能偶爾放你出來喘上兩口氣?!?/br> 奚昭算是明白了。 難怪月問星想把影子封起來。 這嘴也太毒了,連她都忍不住想打。 不過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忽有人推開門,大步而入。揮手間便叫那影子扭曲了身形,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變回了一團黑影,融入地面。 月問星被氣得急喘著氣,直等影子消失,才回過神。 她抬眸看向來人,錯愕道:“是你?” 奚昭又往前傾去兩分。 進門的正是那道人。 他背朝著窗戶,看不見臉,但語氣很是平靜:“你不該動氣,情緒起伏太大,影子便會趁機跑出來,一個不當,就可能占去你的軀殼。” “我忍不住。”月問星一下xiele勁兒,疲憊坐下,“到底要何時才能解決了它,我已受不了了?!?/br> “界門印畫得如何?”道人問。 “已畫好了?!痹聠栃堑难凵窕秀逼饋?,“當真只要跳下那湖,就能永遠將它封起來?” “自然。”道人輕笑,聲音嘶啞蒼老,“我還騙你不成?” “那便好,那便好……”月問星伏在桌上,喃喃著,“左右要死的。” 話落,又有人進門。 這回是月楚臨。 估計是那守門的隨侍叫他來的,進門看見滿屋子的符文后,他輕蹙起眉。 “問星,”他盡量將語氣放得溫和,“身體可有不適?” 月問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