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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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楚臨也看見了緋潛。 話剛說一半,他便頓住了,轉(zhuǎn)而望向那陡然出現(xiàn)在走廊拐角處的陌生人。 他正欲盤問,就聽見奚昭道:“緋潛?你怎的過來了?” “送茶?!背鲇诹?xí)慣,緋潛將前廳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觀察了個遍。 那對師徒他熟。 另外兩人不認(rèn)識。 那男人多半和月郤有什么關(guān)系——眉眼瞧著有幾分熟悉。 另一個么……應(yīng)是妖術(shù)變出來的小童子。 月楚臨:“他是……” 太崖解釋:“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朋友,現(xiàn)下無處可去,便和月郤說了聲,讓他暫且在府中做事——見遠(yuǎn),如此可會為難?” “倒非為難。”月楚臨稍頓,“只是……阿郤未與我說過此事。” “那便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了?!碧抡Z氣輕松,“人都已進(jìn)了府,總不能再將他趕出去?!?/br> “自然不會?!痹鲁R不著痕跡地瞥向緋潛,“不過,并非定要在明泊院做事。” 話落,緋潛恰好往他身邊放了杯茶。 他微躬著身,便有一條鏈子從衣襟口滑出。 那鏈子上綴了個木牌,在半空搖搖晃晃。 月楚臨起先沒注意,直到他看見木牌上寫了兩字—— 奚昭。 他斂去幾分笑,幾乎未經(jīng)思索,話便脫了口:“人非貓犬,如何能將此物掛在頸上?!?/br> 緋潛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才知他在說什么。 “可以啊?!彼滞庾匀坏匕涯倾懪仆乜诶镆蝗?,“我很喜歡?!?/br> 第62章 太陰境中妖族大家統(tǒng)共就那么三家, 月家為其一。 在月楚臨動手清理前,旁支子弟繁雜眾多。而像裴家那般分支更多的人,林林總總數(shù)下來, 概有數(shù)百上千子弟。 因此從小長到大, 他多與此類人來往。 便是身邊隨侍, 無論私底下言行如何, 在他面前也都恪守規(guī)矩, 從不魯莽沖撞。 唯有兩個例外。 一是奚昭。哪怕像月郤、太崖這等恣肆性子,行事仍有考量。而她做何事似乎都隨心所欲, 鮮少有瞻前顧后的時候。 另一個便是眼前這人。 與奚昭又有不同—— 滿身野莽匪氣, 像是由血刃打磨出來的筋骨。 使他近乎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在他看緋潛的同時, 后者亦在盯著他看。 一雙赤瞳如貓兒眼般, 瞳孔清透, 瞧不出情緒如何。 但很快緋潛便轉(zhuǎn)過身, 給其他人遞茶去了。 月楚臨問:“已經(jīng)入了籍盤?” “入了。”奚昭接過話茬, “在大管家那兒, 大哥要去看嗎?” “此事經(jīng)了阿郤的手,想來也不用再cao心?!痹鲁R轉(zhuǎn)而看向太崖,意有所指道, “太崖,以前從未聽你聊起過此事, 不知是何時相識的朋友?” 太崖卻笑:“見遠(yuǎn),別忘了你我有多少年沒來往過。這些年間, 認(rèn)識些朋友恐也算不得稀奇?!?/br> “也是?!痹鲁R溫聲道, “既然是你的朋友, 我不便問得太多。只是府中突然多了一人,總要過問些許?!?/br> 太崖道:“他修為不錯, 恰巧昭昭遭那不懂事的奴仆驚嚇,有個修為高的侍衛(wèi)伴在身邊,也免得下回再發(fā)生這種事。” 說話間,緋潛已經(jīng)遞完了所有的茶水。 幾人都坐在前廳里,他看了兩轉(zhuǎn),忽然握著茶杯朝奚昭走去。 奚昭以為他又要遞茶,正打算舉起茶盞示意她這兒已經(jīng)有了,就見他大步一跨—— 蹲坐在了她身邊。 奚昭:“……” 她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腦勺,打得他往前一跌。 緋潛捂著腦袋回頭看她,一臉不敢置信。 打他做什么?! “哪有人隨處蹲坐在別人旁邊的?”奚昭咬著牙說。 哦…… 緋潛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下是人身。 差點忘了。 他摸了摸被她打過的地方,起身。 動作間,那枚銘牌又掉了出來,斜掛在他胸前。 藺岐拜師太崖多年,從不知曉師父還認(rèn)識這么個人。 由是,便多留意了些。 看見那銘牌,他忽記起—— 好似是師父送給那靈虎的,上面的字還是奚昭親手所寫。 這人……是那靈虎么? 他眼神一移,看向太崖。 方才道君幫奚昭主動攬過了話茬,給月楚臨解釋侍衛(wèi)的來歷。 那么,他也知道? 藺岐垂下眼簾。 上回他用妖力試探過那虎妖,并未查出什么異常。 是何處出錯了么,竟沒發(fā)現(xiàn)他能化成人形。 他全心全意地想著這事,掌側(cè)忽貼來陣熱意。 他下意識蜷手,看過去—— 與他隔了方小桌的太崖正把一杯茶推到他手邊。 他有意揶揄:“在別府做客,都是從偏室里將茶泡好了送過來,可也離不了一間屋。還是頭回遇見打走廊端過來的‘過廊茶’——玉衡,不吃上兩口嗎?” “不渴。”藺岐語氣冷淡,“師父與他相熟,我卻并非?!?/br> 太崖聽出他這是在說他不該瞞著這事,不免失笑。 “玉衡,何時養(yǎng)來的脾氣,竟只吃熟人茶?” 藺岐一言不發(fā)。 他知曉不該置氣。 何人都有秘密,窺視太過不端。 可被排斥在外的空蕩感仍舊不可自抑。 沒過多久,月楚臨便說自己還有要事處理,一旁的小童子也跟著附和,說大公子是忙里抽閑,硬生生擠出空當(dāng)來這一趟,話落又看著奚昭,似是在盼著她的回應(yīng)。 奚昭心底明白,月楚臨根本不是要去處理什么要事。 而是正午將過,他快壓不住影子了。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影子邊沿又起伏著毛刺一樣的東西,也不知要做什么,似還想往緋潛那兒跑。 她只當(dāng)沒看見,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只道了句:“大哥慢走?!?/br> 太崖師徒也是抽著修繕禁制的空閑來的,月楚臨走后不久,也要離開。 只不過走前,藺岐留了步。 “奚姑娘,”余光瞥見抱著胸等在前廳門口的緋潛,他思忖著開口,“先前沒有迫出那靈虎的人身,抱歉?!?/br> 奚昭笑道:“這有什么好抱歉的,是他自個兒忍著不愿變,又非你的錯?!?/br> “并非?!碧A岐語氣平靜,耐心解釋,“能化得人身的妖和真正的靈獸到底不同,前者危險太多。尚未查清,便莽撞替奚姑娘與那妖結(jié)成臨時契印,是岐之過。” “這樣么……”奚昭想了想,“那還是怪不到你頭上啊,是我救他進(jìn)來的?!?/br> 想到那掛在虎妖頸上的銘牌,藺岐默了瞬,終還是問出了口:“奚姑娘……是否會與他結(jié)契?” “結(jié)契?”奚昭說,“可我靈力不夠強,沒法承受住妖主契的,不可——” 等等。 她突然看向緋潛。 原先是不行。 靈虎修為雖強,但以她的靈力還不足以結(jié)下妖主契。 可現(xiàn)下不同。 他變成人身了,也并非一定要結(jié)下妖主契的。 她一時沒應(yīng)聲,可反應(yīng)卻實實在在地落在了藺岐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