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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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翻開她遞來的書。 在搖晃的燭火下翻了幾頁,那冷玉似的面頰上逐漸浮起些薄紅。 他倏然合了書,語氣尚且冷靜:“奚姑娘,此為穢書,不當(dāng)看。” 奚昭:“……” “為何不當(dāng)看?”她坐下,一手撐臉,“要是不提前學(xué)好,屆時結(jié)道契何物也不懂——而且不是你說,要慢慢適應(yīng)么?” 雖然太崖還沒答應(yīng)幫著接契線,但她覺得都是早晚的事。 她說得不無道理。 藺岐手拿著書,卻跟握著炭沒什么區(qū)別。 良久,他才又翻開那書,一條一條仔細(xì)讀過去。 他沉默不言地看著,若非愈發(fā)燙紅的耳尖,和平時并無兩樣。 奚昭突然冒了句:“幸好挑了個識字的?!?/br> 要是跟緋潛一樣連字都不認(rèn)識,那她不還得挨個兒讀給他聽? 藺岐并未聽清,抬眸看她。 “沒什么,你繼續(xù)看吧?!鞭烧严肓讼耄澳阌泻翁幉欢?,可以問我。” “奚姑娘好似了解不少。”語氣聽不出好壞。 “你看的這些書,我都提前讀過?!鞭烧哑鹕碜叩剿埃Я诵ρ蹎査?,“小道長,選好了么?” 藺岐抿緊唇。 腦中反復(fù)盤旋的,還是太崖那些話。 她留他,是因有用么? 他指腹微動,按在了幾行字上。 奚昭看了兩眼,隨后目光一移,落在他手上。 他的手生得好看。 手指修長漂亮,線條也流暢,關(guān)節(jié)并不明顯。 覺察到她的視線,藺岐下意識攏緊手。 但還沒動,就被奚昭握住了。 “可是可以?!彼?,“但你方才碰過不少東西,先用凈塵訣洗凈手吧?!?/br> 第54章 (二更) 月楚臨獨行在夜里, 悄無聲息。 等到奚昭住的院落時,院中無人,前廳也沒有絲毫光亮。 剛開始他還以為她睡了, 直到再往前走兩步, 他便發(fā)覺臥房還亮著燭火。 但感受不到絲毫氣息——他細(xì)思一番, 便想到了月郤頭上。 月郤時常給奚昭的院子布些亂七八糟的陣法, 用以辟邪除魔。 眼下藏匿住她的氣息, 多半也是陣法之一。 他未曾生疑,直接去了臥房。 上前叩了兩下門, 然后輕聲道:“昭昭, 睡了嗎?” 好一會兒, 才從房里傳出回應(yīng):“嗯……” 似是壓抑到極致, 咽在嗓子眼兒里的一聲, 還有些作抖。 是與平常截然不同的聲音。 月楚臨怔了瞬, 才說:“我見燭火未滅?!?/br> 又等許久。 “快……快睡了。洗漱過了, 還沒躺下?!狈坷锶撕磺宓貑枺?nbsp;“大哥找我有事嗎?” 月楚臨道:“今日去太陰門,回來的路上順道走了趟天水閣。那兒新進了些首飾,我看著不錯, 便買來了些——昭昭,過會兒我又要出府, 怕是好幾天不能回來。若是還沒歇下,可否開個門?” 房里。 奚昭斜坐在藺岐懷里, 頭暈?zāi)垦!?/br> 剛剛月楚臨敲門時, 她被突來的聲響驚著, 有過片刻清醒,順便答了他兩句。 但這會兒, 她的腦子又變得昏昏沉沉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還要僅靠著橫抵在唇邊的手,她才能勉強忍著聲音。 而將她半擁在懷里的人,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連氣息都輕到幾不可聞,也未見半分急促。 奚昭緩眨了下眼睫,垂下視線。 不久前還被她握著的手,目下卻被衣裙遮掩得看不見了。像是彈琴挑弦般,偶爾露出些許??伤指惺艿玫?,只不過以更為直接的方式。 門外的月楚臨沒得到回音,又耐下性子問了遍:“昭昭,現(xiàn)下方便嗎?” 奚昭陷在陣陣竄起的酥麻里,聽見有人在和她說話,語氣親和,卻根本辨不出是在說什么。 她久未應(yīng)答,房里陷入一片安靜。 唯能聽見一陣細(xì)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湖中翻攪,緩一陣重一陣。 最后還是藺岐躬伏了身,近乎耳語道:“昭昭,他是來給你送東西,問你可否開門?!?/br> 奚昭也險些沒聽出他的聲音來——較之平常,他的嗓子啞得不成形,氣息也燙。 東西? 送什么東西? 平時都不常來她這兒的人,這會兒怎的要給她送東西了。 她恍恍惚惚地想,咬了下指節(jié),忍住越發(fā)急促的呼吸。 提聲道:“大哥,可我——嗯……已經(jīng)睡了,你放外面吧?!?/br> 隔著門窗,月楚臨并未察覺到異常。 他摩挲著袖間的首飾盒,自然不愿就這么隨意放在門外。 但她既已睡下,便也不想攪擾到她。 他思索片刻后道:“那我把東西放在前廳桌上,你明日再看,好嗎?” 良久,里頭的人才應(yīng)了聲好。 見那燭火仍沒熄滅,月楚臨斟酌著開口:“昭昭,你既已睡了,為兄不作攪擾。只不過這幾日都要在外奔波,沒有多少空閑回來,有些話想與你說。” 他語氣溫和,卻聽得奚昭越發(fā)心煩。 怎么還不走…… 她快喘不上氣了。 又一陣尖銳的快意攀上脊骨,她抬手,圈住藺岐的脖頸。 “小道長?!彼龁玖寺?。 藺岐會意,手下稍頓,隨后俯身吻住了她。 他已比前幾回熟稔許多,慢條斯理地含吻著。要睜不睜的眼眸還算清明,摟著她的手臂卻青筋鼓跳,將快而亂的心潮彰顯得徹底。 月楚臨在外聽見奚昭說話,但沒聽清到底說了什么。 他又等了陣,僅聽著些不實切的模糊聲響,以為她沒睡,便道:“我與太崖相識已久,他對何人何物,素來都是喜一陣厭一陣,少有定性——若他與你說了什么怪話,可以告訴我。” 奚昭恍惚聞得什么太崖,什么怪話,本想集中注意力細(xì)聽,可下一瞬就被那落不著實處的快意占去心神。 “昭昭,”月楚臨輕聲道,“要是好奇太崖師徒如何修行,或想借他們的書來看,比起太崖,不若去找那藺岐道長?!?/br> 陡然聽見自己的名字,藺岐稍怔。 他側(cè)過眼眸,隔著門簾,看向那道映在門上的身影。 眼眶泛燙,失焦到看何物都不清醒。耳尖、頸子也都熱得快要化了。 奚昭推了把他的胳膊,似作催促。 藺岐垂眸看她,眼神稍動,那搖晃的燭火就熄滅了。 眼前一片昏暗。 他低下了頭,這回將吻落在她的傷口上,想要覆蓋住那印記似的。 而月楚臨也剛好說完,見燭火熄滅,便當(dāng)她睡下了。 不多時,就下了臺階,轉(zhuǎn)而去了前廳放東西。 他剛走,奚昭就覺麻意更甚。她忽仰了頸咬在藺岐肩上,身子從僵直漸趨顫抖。 肩上傳來陣劇痛。 藺岐面不改色地受了。 雖還在夏天,但夜里涼風(fēng)重,使他生出種置身暮冬的錯覺。 手也仿佛在結(jié)了冰的溪流里般。 像是冬盡春來時,冰雪初融,溪水一下從破碎的冰層間松動而出。他在其間輕攪幾陣,隨后才緩慢松了手去。 - 寧遠小筑。 藺岐回去時,雖沒瞧見燈火,但他知曉太崖的習(xí)性,現(xiàn)在定然沒睡。 果不其然,剛進院子,太崖的聲音就從院角傳來:“怎么這時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