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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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崖又不說話了。 奚昭蹙眉:“也不行?” 這不行那不行,還賭什么? 她剛這么想,就聽見太崖道:“奚姑娘此話當真?” 奚昭稍怔,目光落在他臉上。 神情如常,瞧不出半點異色。 “不,先記著這事吧。往后我有什么想要的了,再告訴你?!彼耙徊剑鹚氖?,將鱗片放在了他的掌心里,“道君,我想好賭什么了?!?/br> 太崖:“賭什么?” “就賭道君會不會心甘情愿地幫我和藺岐結上契線?!鞭烧杨D了頓,“——好么?” 太崖握住了手。 他攥得不緊,卻仍能清楚感受到鱗片劃在掌心上的痛意。 還有頸上。 每說一字,都牽扯著咬傷作痛。思緒一旦沉入那疼痛之中,他便不由想起方才她咬他時,震顫在骨血里的灼燒熱意。 許久,他收回手應道:“好?!?/br> 第49章 (二更) 那鬼陣設得兇險, 五座小邪像被靈虎踩得爛碎,封在邪像里的煞氣也四溢而出,在廟里橫沖直撞。 以至于他們前腳剛走, 破廟就徹底塌成了一片廢墟。 聽太崖說帶走她的道士就在廟后藏著, 奚昭原還想將人捉出來, 結果也因破廟坍塌沒能成功。 又見天亮, 只能回府。 回到月府后, 奚昭匆匆處理了頸子上的咬傷,洗漱過后便往床上一撲。 在外面折騰了一晚上, 她實在累得很, 涂藥時連眼睛都睜不大開。這會兒挨著枕頭, 眼一閉, 便睡著了。 再醒已是下午。 天際燒著灼目晚霞, 她拎著剛買的龍齒, 正要往蘊養(yǎng)睡蓮的靈水里埋, 府里的管家就找上了門。 蓬昀也跟在身邊。 奚昭一見著這兩人就煩。 蓬昀就不用說了。 看見她和薛知蘊往來, 便會借著斥責薛知蘊來貶損她,無非說些人、鬼兩族不當來往的古板話。還有過兩回,他更是當著她的面罵她不懂規(guī)矩。 至于月府的老管家, 簡直比蓬昀更惹人厭。 從她進府開始,老管家就對她意見不小—— 嫌她事多, 又覺她不懂禮節(jié),影響月府臉面。 覺得她和秋木等府里下人來往太密切, 不利于他安排府中事宜。 …… 諸如此類, 數不勝數。 一開始, 他還會當著月郤或者月楚臨的面指摘她。 后來發(fā)覺這樣說反會引來月郤叱罵,便學著“忍氣吞聲”了。只有在月郤看不見的地方, 才陰陽怪氣地嘲她幾句。 又因她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他罵她一句,她便要還十句回去,還說得更難聽,日子久了,他干脆見都不愿見她了。 只偶爾得了月楚臨的安排,往她這兒跑一趟。 而那蓬昀應是中途遇見老管家,和他有什么話要說,才一路跟了過來。 到院門口之前,還在摸著胡子低聲說著什么。 遠遠瞧見她,老管家眉毛一抖,緊繃起臉。 而蓬昀就站在幾丈之外,不肯過來。 “奚姑娘,”老管家像模像樣地拱手禮道,“薛姑娘有信要給你,還望姑娘快些看了,早早回她?!?/br> 他從袖中取出封信,遞出。 奚昭接過:“她不在府里嗎?” 平時蓬昀總喜歡跟在薛知蘊身后,充條尾巴。這會兒他在府里,薛知蘊不也應在么? “薛姑娘有大事要處理,哪來這多空閑?”老管家語氣生硬,話里多有貶她的意思。 奚昭只當沒聽出,拆開信。 讀了信才知道,原是鬼王出巡的事已辦完,馬上就要離開,故此想在走前和她見一面,問她何時有空。 而她現下正忙著處理些事,無暇找她,只能先遞封信。 奚昭正讀著,忽聽見老管家問:“薛姑娘說了什么?” 她抬頭,面露錯愕:“你還沒走?” 老管家被這話噎得半晌沒出聲兒。 他皺眉道:“奚姑娘當知些禮節(jié)?!?/br> “你最懂禮節(jié),別人分明是給我寫的信,卻還逮著我問信上寫了什么?!鞭烧颜酆眯?,收入袖中。 “你!” 老管家嗓門兒拔得高,一旁的蓬昀注意到,快步上前。 “吵什么?”他語氣不快,“老先生,送個東西而已,到底要多久?我那兒還等著處理鬼廟的事,就等著招魂幡了,有什么話就快些說,也省得耽誤大事?!?/br> 奚昭訝然。 他竟然還沒放棄那柄招魂幡? 也怪執(zhí)著的。 她下意識看向蓬昀,后者也正打量著她。 那張灰白的臉像極一張曬干的樹皮,緊繃著,藏在褶皺皮下的眼睛渾濁而尖銳。 忽地,他緊蹙起眉,眼中多了些兇光。 他道:“老先生,勞煩你去幫著找那招魂幡,我有幾句話要問奚姑娘?!?/br> 月管家問:“蓬夫子有何話要說?” 蓬昀生硬道:“事關知蘊,老先生無需打聽?!?/br> 等月管家走后,他神情中的兇意更加明顯。 “奚姑娘,不知你昨晚在何處?” 奚昭眼皮一跳,想到他方才提起的鬼廟,瞬間反應過來。 “蓬夫子有話不妨直說。” 蓬昀重哼:“你非老夫學生,喚得什么夫子!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去了那鬼廟?” 奚昭神情如常:“什么鬼廟?我沒聽懂?!?/br> “無需裝模作樣!”蓬昀道,“今早鬼廟煞氣四溢,險些沖撞王上。現下正嚴查此事,你若如實交代,還能免受重罰!” 奚昭好笑道:“那什么廟煞氣四溢,你不該去找弄出煞氣的人么,問我做什么?” “去搜廟的人四處找過,見著了惡鬼殘骸,卻沒發(fā)現他的鬼核——分明是被人偷走了?!迸铌啦[了瞇眼,“奚姑娘為人族,恐怕嗅不見自己身上沾了多重的煞氣!” 原來那塊石頭是鬼核么? 奚昭面色不改:“惡鬼都已死了,為何還要追查那鬼核的去向?” “百年惡鬼,豈能容得鬼核落在外人手中。” 蓬夫子的袖中飛出道赤黑鬼氣,纏在了奚昭頸上。 “若從實招來,不過受些懲罰,還能留你條性命。要是不說,現下便隨我去鬼域走一趟!” 脖頸被勒得生疼,奚昭越發(fā)呼吸不暢。 她強忍著那股窒息感,開口:“原是那東西,我一時沒想起來——我放在里面了,蓬夫子若要,隨我去取便是。” 蓬夫子知曉奚昭是人族,自然以為她不敢頂撞。 便一揮袖,散盡鬼氣。 “算你還知曉些分寸?!?/br> 奚昭捂著脖子咳嗽一陣,帶著他往后院走。 路上,蓬夫子還在不斷念叨,多是些罵她為人不正,敢與惡鬼勾結的話。 奚昭一句都沒搭理他。 蓬夫子說得口干舌燥,忽覺越走越偏。 直到看見一株高大玉蘭,他停下,不耐煩問:“到底在哪兒?” “就到了,在那房里。”奚昭指了下不遠處緊閉的木門。 她上前打開了門,卻遲遲沒進去。 而是站在走廊上,對著里面道:“先前不知道你是要吃這些,亂喂了些東西,難怪你不吃?!?/br> 蓬夫子蹙眉:“你說什么怪話?” 什么吃不吃喂不喂的。 奚昭頭也沒回,往旁讓了步,說:“吃了吧?!?/br> 蓬夫子正想罵她莫名其妙,就見門后沖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