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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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震天動地,洛落即便捂住了耳朵,依然能感受到那種已經(jīng)到達極限的震動聲。似乎整個大地都在顫動,接二連三的,帶著周遭被掩埋的暗雷,像是要毀滅世間的一切。 然而洛落卻只是閉著眼,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心里一聲一聲的默念著那個名字。 寧時,寧時,你一定會活下來的,對嗎? * 從混沌中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從模糊直到慢慢的清晰,洛落似乎還都不太能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上紅唇艷艷,眼睛里閃爍著逼人的光芒。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令人心驚。 “不用這副驚恐的樣子看著我,你的命還是我救回來的呢?!蓖敉┱f著熟練的拿出一根香煙放在嘴邊,身邊立即有一個結(jié)實挺拔的長發(fā)男人上前為她點燃。 香煙裊裊,慢騰騰的升空,一片煙霧朦朧中,洛落看見屋子里的人很多,有忙碌的護士,打掃的護工,甚至還有三四個同樣氣質(zhì)冷峻的男人,個子都不算高,但個個肌rou結(jié)實。 “你現(xiàn)在一定很困惑吧。”汪桐將一口煙盡數(shù)吐向洛落的臉,就像是從前一樣隨意。 和從前一樣,卻又有所不同。 今天的汪桐既不是那個神經(jīng)大條死皮賴臉的汪桐,也不是之前在咖啡廳里矜貴美麗,高高在上的汪桐。 洛落忍不住蹙起眉頭,這么神秘的女子,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然而洛落的嘴唇干干的,微微蠕動,鼻子里還塞著輸氧管,大波大波的氧氣送到她的鼻腔里,她縱使不停的吸著,渾身卻還是提不起半分力氣。 她動了動嘴巴,卻幾乎沒有聲音。 “寧時……”洛落無聲的問著。 汪桐又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然后有些煩躁的按滅,神色漾起一絲復(fù)雜,“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br> 洛落的心里一緊,頓時又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起來。 汪桐偏過頭,“你們先出去吧。”她話音剛落,屋子里的幾人都魚貫而出,整個病房里頓時只剩下她和洛落兩個人。 汪桐走到窗邊,將遮住陽光的白色紗簾盡數(shù)拉開。一瞬間剛剛還無比溫和的日光瞬間變得刺目極了。 洛落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好半天才適應(yīng)過來,就看見汪桐正一臉得勝者的姿態(tài)站在了床邊。身上穿著月白色的長裙,看起來既溫柔又妖艷,像是一朵充滿了誘惑的罌粟花。 “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我愛的人,他遲早也會愛上我。”汪桐的聲音很平靜,目光也平靜的落在洛落的臉上,“說這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洛落睜大著眼睛看她,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我那么愛寧時,為了他不惜出賣家族的機密,可是他卻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那時我就在想,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除掉你!” 洛落從來沒有想過,汪桐喜歡的人竟然是寧時。小說里也從沒有寫過這樣一號人物,如果有,她不可能不記得。 然而下一秒,汪桐已經(jīng)親自為她做出了解答:“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其實我叫……”她湊近洛落耳邊,“麻生幸子?!?/br> 洛落抖了抖唇,“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她的嗓子干澀,發(fā)不出來任何的聲音,但麻生幸子卻還是看懂了,“別這么激動,我是騙了你,而且還騙得你很慘,但至少告訴你的名字是真的?!甭樯易又逼鹕恚@著病床的邊緣悠閑走了一圈,“我從八歲起就認識他了,只可惜我們見面的機會總是寥寥無幾。那天在醫(yī)院里碰面,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我,他甚至都不記得有我這么一個人?!?/br> “你知道當(dāng)時我心里有多難受嗎?”她忽然轉(zhuǎn)過身,看著洛落,“不過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嫁給他了,只要……只要除掉麻生雅子,還有你?!?/br> 麻生幸子再次走近洛落,尖利的指甲慢慢撫過她蒼白的臉,幽幽的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那部劇你一定沒有看完吧,如果你看完了,就會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是什么演員?!彼α耍Φ锰摶糜盅龐?,“原本我想的很簡單,只要你觸犯了寧家的家規(guī),執(zhí)法堂自然就會找上你。那張照片是我故意炒上熱搜的,酒吧的事情也是我一早就策劃好的,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那里碰到我那個變態(tài)哥哥,好在你勾引人的功夫還不錯,他幾乎很快就被你吸引了?!?/br> 洛落不能自已的胸口起伏著,呼吸也因為激動的情緒而變得越發(fā)的困難。 “你就像個蠢貨一樣,一步步走入我設(shè)的圈套,到高爾夫球場找麻生英助自投羅網(wǎng),我暗暗想著你在床——上被麻生英助折磨時的樣子,他會拿著皮鞭狠狠的抽在你的身上,每一下,都皮開rou綻?!甭樯易舆@么說著,長而卷翹的睫毛也微微的顫動,一滴晶瑩的淚將落不落,臉上也盡是痛苦的神色,“你也要嘗過我的痛苦才行,那樣才公平!不然你憑什么得到寧時的愛情。” “你拿了這世間上最珍貴的東西,理所當(dāng)然就要付出最龐大的代價?!?/br> 麻生幸子的眼里盡是癲狂,“那份精神診斷是我匿名寄給寧申川的,我想著寧時再強大,也總有護不住你的時候,只是我沒想到,在權(quán)利與你的抉擇中,他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她冷笑著,“但現(xiàn)在這些都無所謂了,麻生英助死了,麻生雅子也因為和他通jian的丑事曝光而被家族遺棄,現(xiàn)在父親唯一能指望的人就只有我,我再也不是那個孤苦無依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了,我將是麻生家族唯一的繼承人?!?/br> 洛落看著這樣的麻生幸子,只覺得既可怕又心疼,她張張嘴巴,嗓子依然啞得發(fā)不出聲音,“寧時會知道的。” 麻生幸子的眸里都閃爍著算計的精光,“那又怎樣?只要你還在我手里,就是我最好的護身符。”她說著紅唇湊近洛落,“別忘了,你可是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呢。” 洛落的睫毛微微的抖動,是啊,她這么沒用,她的寧時恐怕到時也只會處處受人掣肘。 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麻生幸子拿起放在一邊的手包,搖晃著腰肢朝門口走去,臨走前,她忽然回頭,有些神秘的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寧時是怎么活下來的吧?” 洛落艱難的轉(zhuǎn)過頭,不想再去理會麻生幸子,但那個惡毒的聲音卻依舊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 “是閔然救了他,代價是,粉身碎骨。”尖銳刺耳的笑聲一瞬間爆發(fā)于整個房間之中,直到病房的門合上,洛落才慢慢平復(fù)了愈發(fā)困難的呼吸,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窗邊白色紗簾的一角。 她想起書中閔然的結(jié)局,為了救寧時,在一場爆炸中死去,連完整的尸骨都沒有。劇情的軌跡正在分毫不差的朝著既定的結(jié)局走去,雖然中間有了些微的偏離。 就好像是兩點之間的直線與曲線,過程不同,結(jié)局卻不會改變。 那么她和寧時呢?她是一縷來自異世的孤魂,終究是要回去的,她和寧時是不是也是悲傷的結(jié)局呢。 十二月迎來了b市的第一場雪,洛落依靠在窗邊,小手伸出窗外,細碎的雪花就落在掌心,冰冰涼涼的感覺。 她從清醒起就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轉(zhuǎn)眼間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期間被轉(zhuǎn)移了數(shù)不清的地方,在這里,她才待了不超過3天。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寧時已經(jīng)醒過來了,不然她也不會被麻生幸子轉(zhuǎn)移的這么頻繁。 只是麻生幸子幾乎從不露面,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也從不與她搭任何話。 “寧時,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你會記得吃蘋果嗎?” 她喃喃自語著,卻是這里唯一能聽見的聲音。 風(fēng)很涼,她穿得很單薄,好在屋子里暖意逼人。她很快又關(guān)了窗戶縮回小小的房間里。 生病了以后,她很怕冷。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來人們行色匆忙,隨便扔了件羽絨服在洛落面前。洛落傻愣愣的看著,這是又要「轉(zhuǎn)移」了嗎? 最近轉(zhuǎn)移的周期越來越短了。 洛落沒有多余的廢話,配合著下了床,一面套著羽絨服,一面被人架著往外走。 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她學(xué)乖了很多,這些人可從來不會憐憫任何人的,他們都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永遠只會服從命令。無論她怎樣的反抗,到最后吃虧的也只會是自己。 她很快被塞進了車里,車上竟然是久未露面的麻生幸子。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但還是佯裝著精神,只是手上不停的吸著煙,一支接著一支。 車子行了短短的路程,她卻已經(jīng)吸了好幾根。 洛落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看起來有些焦慮。” 麻生幸子勾唇冷笑,“你最好閉上嘴,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扔出去?!?/br> 洛落知道麻生幸子討厭自己,也就訕訕的閉了嘴,只是那股刺鼻的香煙味縈繞在鼻尖,吸入肺腑,時時刻刻都在刺激著她脆弱的肺。 自從上一次劫后余生,她的肺變得異常的脆弱。 她別過頭去,想要把車窗調(diào)下來一些,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露出了它的車頭。 她眨眨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輛黑色的轎車已經(jīng)極速的沖到了最前面,帶著不要命的架勢,想要生生逼停麻生幸子的車。 “小姐,他們追上來了。” 麻生幸子也不含糊,從腳腕處摸出一把手槍,利落的將子彈上了膛,“這幫狡猾的混蛋!” 這樣的場景異常的眼熟,兩方人馬分明已經(jīng)進入了火并的階段。但麻生幸子可不是當(dāng)初的寧時,會盡職盡責(zé)的保障自己的安全,說不定哪個情急的時刻,一腳把自己踹出去擋了子彈也說不定。 她看向麻生幸子,“可不可以也給我把槍……”她的聲音弱弱的,軟軟的,聽得麻生幸子眼皮直跳,紅唇冷艷的開合,“你他媽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洛落只好又閉了嘴巴,她發(fā)現(xiàn)無論是從前的汪桐,還是如今的麻生幸子,似乎只要一開口,氣勢就能瞬間秒殺自己。 好吧,其實她也只不過是想防個身而已。 車身受到了極其猛烈的撞擊,洛落被撞得左搖右晃的,感覺自己都快要得腦震蕩了。事實上她的腦震蕩之前才剛剛好,如此一來,也只覺得是天旋地轉(zhuǎn),頭腦發(fā)暈。 雙方的人馬很快進行了火拼,槍聲不絕,麻生幸子還安然的在車里坐著,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慘白。 洛落不時地偷瞄她一眼,直到看見她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一道不詳?shù)念A(yù)感襲上心頭。 果然,下一秒,麻生幸子的槍口直接對準她的腦袋。 洛落嚇得臉色慘白,她的身體一直都沒有恢復(fù)完全,所以此時看起來倒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你……”洛落的身體緊繃著。 “舉高雙手,然后下車,給我老實點,別耍花樣?!甭樯易涌焖俚恼f著,語氣里卻是透著出奇的冷靜。 “可是我會被打成篩子的……”洛落有點犯難,外面槍林彈雨,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甭樯易拥臉尶谠僖淮雾斁o她的腦袋。 洛落無奈,“好好好,你冷靜點,別走了火?!北槐^的死法其實一點都不美好。 她推了推車門,才發(fā)現(xiàn)車門被反鎖住了,她有些無奈的看向麻生幸子,對方朝司機點點頭,咔噠一聲,洛落在麻生幸子的示意下再次推了推,這一次很容易推開。 她沒敢立即出去,清了清嗓子,嗓音依舊軟軟的,“我是洛落,我現(xiàn)在要出來了。”她用了幾乎是自己最大的聲音,生怕有誰聽不到,錯手殺了她。 她慢慢的伸出一只腿,麻生幸子的槍口就在她的身后,她整個人都下了車,身后的麻生幸子也跟著下了車。 直到此時,洛落才算看清了情形,麻生幸子的人基本上全軍覆沒,車子被逼停在高架橋上,橋下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遙遙看去,就像是懸崖峭壁一般。 周圍人跡罕至,怪不得對方的人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動手。 麻生幸子扣住洛落的脖子,槍口頂住她的太陽xue,洛落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耳邊就聽見麻生幸子撕心裂肺的大喊:“寧時,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你不出來我就打死她!” 寧時也來了嗎? 洛落一瞬間所有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尋找寧時,好似被槍指著腦袋的感覺也沒那么難過了。 幾乎是下一秒,寧時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范圍。穿著藏藍色緊身褲的長腿自之前逼停麻生幸子的車上下來,一雙眼幽深而危險,他似乎恢復(fù)得很好,只是頭發(fā)略微長了些,卻絲毫不顯得邋遢,倒是像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精致優(yōu)雅。 這是洛落第一次見寧時從駕駛位上下車,剛剛那么險的超車逼停,竟然都是出自他手。 洛落忽然想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沒用,她再一次成為別人威脅寧時的軟肋。 麻生幸子癡癡的笑了,“寧時,你可真是狠心,一面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一面卻又串通別人設(shè)局害我麻生家。如今我的族人全都死了,你卻還是不肯放過我……” 洛落心中微微驚訝,卻又轉(zhuǎn)而釋然,原書里確實提過,寧時消滅麻生家族,僅僅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如今算一算時間,似乎提前得并不太多。 “放了她,我放你一條生路?!睂帟r淡淡開口,聲音就像是融入了外面的冰雪,一樣的寒冷,一樣的無情。 麻生幸子此刻已經(jīng)近乎于笑得發(fā)抖,“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在乎生死嗎?我要的只是你愛我,我有什么錯?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害了她,你冷情冷血,她的死,就是你的報應(yīng)。”她說著就像是要扣動扳機的樣子,身體卻突然一抖,手槍就無力的脫手落在了地上。 隱在暗處的***打中了她的手腕。 就是現(xiàn)在!洛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麻生幸子,卯足了力氣朝寧時跑去。 男人也立即敞開了懷抱,包容的接納了她。她一頭扎進寧時的懷里,劇烈的喘息著,溫?zé)岬臍庀A雜著冰冷的空氣一齊沖入她的肺腑,引起了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她在他懷里一聲一聲的咳著,雖然極力的隱忍,卻還是接連不斷,他卻只是更加抱緊了她,輕輕的拍撫。 “沒事了。”他吻了吻她因為病痛有些枯槁的頭發(fā),“沒事了,別害怕?!?/br> 洛落咳得臉紅耳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搖了搖頭,臉頰依戀的蹭著他的胸口。 因為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落在地面上很快就化了,連半分白色都看不出來,倒是遠處密林上掛上了薄薄的一層,站在橋上,煞是美麗。 麻生幸子幾乎在下一秒就被蜂擁上來的人們制服,連帶著車里的司機,她尖利的嚎叫著,一會詛咒洛落,一會兒又詛咒起寧時。 洛落想要從寧時的懷里探出頭看看她,卻被寧時捂住眼睛。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帶著微微的冰涼,卻捂得嚴絲合縫,半點光亮也不透。聲音一如即往的霸道低沉,“不要看,臟了眼睛?!?/br> 他說得很簡短,但洛落卻還是聽懂了。他還記得她怕見到血腥的場景,而這里,到處都是激戰(zhàn)后的死尸。 洛落聽話的沒有推開他的手,只是輕聲問他,“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寧時不吭聲,怎么處置?他的女孩那么純白,這些聽起來都殘忍骯臟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洛落見他不肯回答自己的話,咬了咬唇,卻還是說道:“雖然我也恨她,她害了我,害了你,害了閔然,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人?!?/br> 寧時默了下,“你到底想說什么?!?/br> “她做了那樣壞的事,怎樣的懲罰都不為過,但可不可以……”洛落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可不可以不要把她賣去布隆迪做妓女……”至少不要是做妓女,她也是女孩子,她知道那是多么殘忍可怕的事情。 男人一時間沒有說話,洛落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胡說八道了些什么,頓時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寧時分明都沒有透露任何信息,她從哪里知道他打算把麻生幸子賣去布隆迪做妓女的事情?這下子,以寧時的性格,一定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吧。 她抿緊了嘴唇,正不知所措之間,就聽見麻生幸子的咒罵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善良單純都不過是裝出來的,原來肚子里也藏了這么一副蛇蝎心腸……”麻生幸子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就好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洛落清晰的感覺到那只蒙在她臉上的大手緊了緊,她變得更加無措起來,或許寧時根本就沒想過要把麻生幸子賣去布隆迪,而自己這番話倒像是在變相的提醒他。 她在他心里會不會貼上了惡毒女人的標簽?早知道就不要亂說話了,真的是越說越錯! 她有些沮喪,身后男人的懷抱卻依然溫暖,他帶著她上了車,貼心的為她系好了安全帶,然后才啟動了車子。 這是寧時第一次在她面前開車,她干巴巴的偷看著他,側(cè)顏似乎消瘦了許多,棱角變得更加的分明。 她想了想,恭維道:“寧時,你變帥了?!?/br> 寧時面無表情的開車,車子很穩(wěn),速度也并不是很快。倒車鏡里后面有很多車輛跟上來,一左一右的變幻位置,為寧時的車子保駕護航。 洛落的小手糾纏得緊,“其實我剛剛……剛剛……”她頓了又頓,卻怎么都想不出該如何解釋剛剛脫口而出的那番話。似乎怎么解釋都很刻意,倒像是變相的把「心腸惡毒」這個頭銜給做實了。 “嗯?!鄙砼缘哪腥怂坪踹B說話都變得吝嗇起來,只是一個懶懶的鼻音,倒是弄得洛落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是什么意思? 是完全理解?還是根本不在乎? 不過她還是覺得應(yīng)該再掙扎一下,“其實我真沒有……”還沒等洛落說出個一二三來,寧時卻猛然踩了剎車。 車子停下,慣性使得兩個人的身子都微微前傾,如果不是洛落身上系著安全帶,她幾乎以為自己要撞到擋風(fēng)玻璃上。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腦,瘋狂的吻就落下來,力道比任何一次都要重,弄得洛落嘴唇都有些發(fā)疼。 她拍打著寧時的胸口,嬌軟的小手沒有半分力道,但男人卻還是慢慢放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深潭般的眸子幽幽的望著她,里面傾瀉了滿滿的思念。 “分開這么久了,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他溫?zé)岬暮粑M數(shù)噴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 洛落不自覺望進那雙眼睛,像是掉進了吸引的漩渦。 “有?!彼穆曇糗涇浥磁吹?,像是甜甜的糖,白嫩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脖頸,柔軟的菱唇就附了上去。 她很生澀,連吻都帶著慣有的矜持和溫柔,卻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吻。她閉著眼靜靜的吻了他一小會兒,小心的伸出了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像是一只試探的小貓。 男人始終紋絲不動,她不禁有些挫敗,勾引人想不到是這么難的一件事,她都這么努力了,卻一點都不成功。 她有些無措的睜開眼睛,看著他。 男人的眸色晦暗不明,卻在她睜眼的剎那燃起了些微光亮。 他離開她的唇,剛剛忽然有些不確定的心此刻卻慢慢被撫平,他卻還是明知故問著:“你是洛落嗎?” 洛落睜大著眼睛看他,有些不明白,“我當(dāng)然是呀?!?/br> 寧時淺笑,那淺淺的笑意卻深達眼底,“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