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寵愛是把雙刃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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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qū)帟r打來了電話,說他有事要出國一趟,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才能回來。洛落還兀自想著w博上的事情,又好幾次想要問出口,卻都還沒滾到舌尖,就生生的硬是被自己給壓了回去。 好久,她才試探著問了一句,“那,你這次要去的是哪個國家?” 電話那頭很明顯的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她能聽見寧時淺淺的呼吸聲,甚至還能想象到寧時眉頭微微蹙起時的模樣。 “j國?!?/br> “哦。”洛落抿了抿嘴唇,沒再說話。 兩個人都瞬間沉默了下來,氣氛也似乎變得有些古怪。洛落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有些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彼龥]有給電話那頭寧時任何反應的時間,賭氣似的掐斷了電話。 手機被她隨意的甩在了一邊,洛落趴在床上使勁的垂了兩下枕頭,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她長長的出了口氣,斜著眼靜靜的看著窗外面晴朗的天空和被秋風吹得搖曳的樹枝。 去j國,她記得麻生家族就在j國。 手機叮咚一聲,是有短信進來的提示音,洛落沒有心情理會。 “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有什么好在意的?!甭迓淅湫陕?,“反正到最后我都是要穿回去的,什么聯(lián)姻不聯(lián)姻的,我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等我穿回去,我上了大學,找一百個又帥學習又好的男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誰還沒有幾朵桃花呀!”大不了她就去找秦昊,反正她還欠著他自行車錢呢。 叮咚~ 又有一條信息進來。 洛落有些煩躁,“誰呀?!老發(fā)什么垃圾短信!”她拿過手機,“不知道老娘現(xiàn)在心情不好嘛!真是的!” 別說,這么說話心里暢快多了,怪不得汪桐總是老娘老娘的掛在嘴邊呢! 點開短信,手機屏幕上立即顯示了信息內(nèi)容。 「為什么不問我去j國干什么?!?/br> 洛落驚得瞪大了眼睛,手機都差點沒拿住。退出來又重新進去,依然還是一摸一樣的內(nèi)容,發(fā)件人上面明確的寫著撒旦兩個大字。 因為之前討厭他,所以她有一次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偷偷改了他號碼的備注。 撒旦即寧時。 洛落的手指向下滑,另一條果然也是他發(fā)的。 「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洛落沒有理會這些莫名其妙的短信內(nèi)容,翻了個身躺倒在床上,又仔細研究了好半天,才發(fā)出一聲驚嘆,“我的天呀,寧boss居然會用手機打字了,這也太嚇人了吧?!?/br> …… 晚上洛落吃過晚飯,坐在二樓的露臺上百無聊賴。胸口堵到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往日酷愛的書籍此刻更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煩意亂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這一切絕不是什么好的現(xiàn)象!反正也無事,索性便決定追一追汪桐從前的作品。 汪桐是她穿過來以后少有的朋友,愛屋及烏,她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去熱愛汪桐的作品了,雖然她打心眼里就不太相信汪桐的演技。 翻了半天,沒有找到半點相關的資料。她有些納悶,隨手就給汪桐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桐桐,你不是說你拍過劇的嗎?怎么我都找不到……” 汪桐呵呵兩聲,“就你那豬腦子,你能找到什么?!?/br> 洛落:“……” “你搜《戀愛紀實》,看就是了。”說著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洛落眼睛瞪得圓鼓鼓的,盯著已經(jīng)恢復菜單界面的手機屏幕,好半天才說了句:“我豬腦子?豬腦子能得考上q大嗎?哼!” 洛落在時下最火熱的智創(chuàng)視頻上搜索了《戀愛紀實》,果真蹦出了一大堆的相關內(nèi)容,可是翻看了半天,卻并沒有在演員表里找到汪桐的痕跡。 洛落有些納悶,但還是點開了第一集。 這是一部小清新風格的校園愛情劇,講的是六個青春男女的高中生活,青春又熱血,悸動又迷茫。 男主角很帥氣,是那種剛一出場,就立即能被鎖定身份的長相。洛落不小心點開了彈幕,滿屏都在刷著「冷伊凡好帥」這樣的字幕。 帥確實帥,可惜并不是她要看的重點。 不愛追劇的她只為汪桐而來。 院子里車燈晃過,洛落聽見似乎有汽車的聲音,想也沒想,立即甩了平板電腦,沖到了爬滿藤蔓的圍欄上,院子里燈火通明,她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樓下。 一定是寧時回來了! 她心里又驚又喜,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情緒,卻只覺得之前還氣悶的胸口此時好像突然間就通暢了起來。 她想也沒想,立即沖出了房間,以她笨拙的速度往樓下跑。 當離一樓的地板只剩下三個臺階的時候,別墅正對著樓梯的大門才被人打開。有四個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走進來,他們快速分列成兩排,整齊的站在大門兩側,洛落這才看到門口正站著一位**的老者。 老者年過六旬的模樣,身材干瘦,已經(jīng)有些稀疏了的頭發(fā)整齊的梳在腦后。他的面容也嚴肅極了,手上拿著一張照片看了一眼,隨即又抬眼看向了洛落。 洛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直覺告訴她,對方來者不善。 “鐘小姐?”他的氣場非常的強大,只是一眼,洛落就已經(jīng)心驚rou跳。 她下意識的點頭,對方卻微微拱手,看似恭敬有禮,但卻囂張蠻橫。 “寧老太爺差我過來,說是想見見鐘小姐?!?/br> “見我嗎?”洛落有些懷疑,畢竟有了上次被麻生英助綁架的事情,陌生的人總是讓她心有芥蒂。 而且就算真的是寧老太爺來請她,她也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 她搖搖頭,“我最近生病了,怕把病氣過給老人家,不然等寧——等先生回來吧,我們一起去。” 老者似乎是扯了扯嘴角,褶皺的面容也跟著動了動,倒是讓洛落真正的見到了什么是皮笑rou不笑的樣子。 他緩慢抬起蒼老的手掌,只見食指和中指微微動了動,門外立即有人押著一個穿著黑皮衣的女人走進來,女人微卷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的披散著,腦后還頂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洛落心下一驚,卻見那女人忽然被人拽著頭發(fā)仰起了面容,嘴角和額角都還滲著血,眼眸半睜半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臉上還隱現(xiàn)著痛苦的神色。 手下意識的捏緊了扶手,洛落臉上的血色瞬間的褪去了一半。 這個女保鏢是寧時專門指派給自己的貼身保鏢,如果連她都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光景,那么就意味著整棟別墅的防線都已經(jīng)被徹底的擊潰。 “鐘小姐,可以走了嗎?”老者蒼老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更像是在威脅。 洛落咬咬唇,“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得先放了他們?!彼涯抗鉄o聲的投向依然被槍指著腦袋的女保鏢,態(tài)度很堅決。 老者冷笑一聲,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點頭,用**狠狠的砸向了女保鏢的后頸。洛落嚇得驚呼一聲,眼看著女保鏢全身無力的倒了下去,身體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 一切發(fā)生的都太過突然,來勢洶洶的氣勢下,突如其來的武力是更強的威懾。洛落滿臉的震驚還來不及收拾,就聽見老者看似恭敬實則囂張的聲音:“鐘小姐放心,她只是暈倒了而已?!?/br>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我明明答應要和你走了!”震驚過后是前所未有的憤怒,洛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在敵我差異懸殊的情況下去質(zhì)問對方。 老者冷漠的看著她,“寧賢在此奉勸鐘小姐一句,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寧家的威嚴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挑戰(zhàn)的。此番我也不過是代替家主小懲大戒而已?!?/br> 洛落慢慢的垂下眼眸,“家主不是寧時嗎?老人家是以什么身份來懲罰我?寧時親口說了要罰我嗎?” “放肆!”竟敢直呼家主的名諱! 老者危險的瞇了瞇眼,聲線頓時又冷硬了幾分,“鐘小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洛落默了一下,慢慢說道:“好,就算要我跟你走,也總得讓我先換件衣服吧,畢竟我要見的可是寧老太爺。” 老者略微思索下,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也緩緩點頭,打著官腔道:“那還得請鐘小姐快些,不要讓我們等太久?!?/br> 洛落點點頭,僵直著身子回了二樓,直到余光再也看不到樓下的那些人,她才捂著狂跳的胸口停了下來。 該怎么辦才好! 她告訴自己要趕緊冷靜下來,但腦海里翻來覆去的全都是寧時的名字。 她強撐著精神快速跑回了房間,抖著手指翻出了寧時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關機。 再撥一次,卻還是關機。 她隱隱有些明白,或許這些人就是想趁著寧時不在偷偷處置了自己。是因為她的存在阻礙了兩大家族的聯(lián)姻嗎? 她搖搖頭,覺得他們實在是高估了自己。 此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索性給寧時發(fā)了一條短信,簡明扼要的說明了情況,期盼他能在看見短信的第一時間趕回來救自己。 隨即她又給汪桐打了電話。 “汪桐,快接呀,汪桐?!彼苤?,這是她除了寧時以外唯一能想到的人,雖然她知道汪桐只是個普通人,并沒有什么用,但她還是想要多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萬一寧時沒有收到短信,至少還有汪桐知道。 可惜,天不遂人愿,直到最后電話也只是反復傳來了機械的女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 洛落徹底放棄了,傻愣愣的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直到房間門被人敲響。 洛落被嚇了一跳,立即應聲:“我,我快了,請再稍等一下?!?/br> 門外的人沒有回話,倒也真的沒有再敲門,仿佛這一聲敲門,也只是但唇為了確認她還在不在房間而已。 她默默的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換上,是一件雪紡的襯衫搭配著一條黑色長褲,既莊重又保暖。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小心的將那條項鏈收在了衣領里。 鏡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齒,櫻紅的菱唇微動。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說著:“女主都沒事,我也一定不會有事。” …… 洛落跟著老者上了車,車子開出了大門,一切行動在夜色里都顯得詭異的安靜,像是一只狂奔的巨獸。老者坐在她旁邊,全程閉著眼睛休息,但洛落卻能感覺到他只是假寐。 如果她有絕世武功,此時用刀或者手掌抵住老者的喉嚨,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然而,她什么都不會,原主的身體甚至比她自己的還嬌弱,掐一下肌膚都能紅個一兩天。 車子開到了一棟摩天大廈,老者帶著她去了天臺,一架直升飛機正轉(zhuǎn)動著螺旋槳等待起飛。洛落老實的跟著老者上了飛機,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著,也不知道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但以她以往的經(jīng)驗,就算被摔成了rou餅,大概也只是重生到一分鐘之前,沒有任何作用,還要經(jīng)受一次自由落體的極限運動,想想還是算了吧。 她失笑著搖頭,老者破天荒的感到好奇,問她笑什么,她說:“我是笑老天好不容易給我開了個外掛,結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一點用處都沒有?!?/br> 老者以為她說的外掛是寧時,也只是淡淡的回復了一句:“在寧家,先生的寵愛可以是榮耀與尊貴,也可以是割斷咽喉的刀刃?!?/br>